我想我這一覺一定是睡得極不安穩,畢竟心里對毀容一事的打擊還是很大,可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還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當我起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早已灑入房內,形成斑斑駁駁的不成形的景象。
似乎一覺起來我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拿起床邊的衣服穿戴起來,手不小心踫到昨夜火傷留下的疤痕,不由得一抖,是啊,身上還有疤痕呢。我抿抿嘴,趕緊穿戴好衣服就出去尋柝與孤雅的身影。
「我以治愈導師的名義請求你,奔流之水,請給予敵人強有力的攻擊。」這是孤雅的聲音,我就是這般,只要听過一次他人的聲音便可以記住,我超乎常人的听力讓我很快的判斷出離這里不遠處有場戰斗。然而在我跑過去的過程中卻始終沒有听到對方召喚法術的聲音,如果沒有听錯,他應該是在不斷的轉換身影來躲避著孤雅一輪又一輪猛烈的攻擊。
當我跑到打斗的地方時,戰斗好像已經結束,正當我在考慮要不要原路返回時孤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柝,你的身形越來越快了,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擁有風元素。」
「風元素?孤雅,你和那幾個家伙都知道我的,我身上不具有任何魔法元素,只有一雙可以顧及到很多地方的眼楮和一顆安穩于世的心。」柝無限感慨。
听到此處我腳步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過去好像不是時候。
「錦弦,過來。」這是柝在說話,那處事不驚的聲音與他那淡然的眼神同時在我腦海浮現。
我很疑惑他怎麼知道我藏在這樹後了?
我再瞧瞧,的確,自己的裙擺已經露出太多了,在一片綠草芳茵的地方,一塊淺藍色的裙子布料的確很扎眼。
「恩?小家伙是听到打斗聲才過來的麼?」孤雅問我,不過問起來倒也正常,畢竟這片草地離住房的地方的確是有一段距離。
我點點頭,經過昨天的治療我也看明白了,孤雅是柝所信任的人,既然我信任柝並且想讓他幫助自己,應該連帶著相信孤雅吧。
「柝你果然沒有騙我,這錦弦的听力的確很讓人贊嘆。」這話孤雅是對柝說的,好像我是局外人似的,我呆愣著站在原地,眨巴著眼楮。
「說不定將成為第二個魔法師呢。」我呆愣的表情逗笑了孤雅,她用手模模我的腦袋說。「走了,回去幫你治愈你的疤痕。」
听到孤雅的話我不由得又伸手模了模脖子上的傷痕,心里暗自猜測孤雅的水平,由于擔心她水平不高導致我將來丑的無法見人,心里一陣難過,眼淚叭嗒叭嗒的掉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才沒說幾句又哭了呢?」孤雅低頭看著可憐的抹眼淚兒的我柔聲問。
「估計是怕你把她治毀了,將來見不了人吧。」柝一旁用手背輕輕幫我拭去眼淚一邊對孤雅說,這話倒是讓孤雅愣了一下,隨即嬌笑起來,「小家伙,別擔心,只會把你弄得漂漂亮亮的,怎麼會治毀呢,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治愈導師這個名號啊。」
治愈導師?我記得雪潭說過,這里的魔法等級是1-9級為一個層次,那孤雅是什麼層次了呢?不過既然是導師了,應該不會太差了吧,想到這兒,我心情不由得好了點兒。
房間內,現在只有我和孤雅,孤雅以不方便為由趕走了柝,我看著孤雅,突然發現她似乎並不想馬上就幫我治療,房間中的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你是誰?」孤雅先開了口,這麼一句話嚇得我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她怎麼問這個問題?
「我,我是錦弦。」我盡量讓我的聲音听起來不是那麼緊張,可剛開口,我的聲音就出賣了我,顫抖的聲音似乎就是在告訴孤雅我說的就是謊話。
「你的父母呢?」孤雅似乎並不只是想問我的名字。
「我失憶了!」對啊,我一直是說我失憶了啊,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失憶了很多事兒當然就記不起來了,我自我安慰著。
「錦弦可是鳳凰?」孤雅進我一步繼續追問。
听到此話的我陷入了沉默,鳳凰?應該不是吧,我是人啊,跟鳳凰有什麼關系?
「恩?」孤雅一個語氣詞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是人,不是鳳凰。」我回答。
「既然不是鳳凰應該就不會浴火重生吧。」孤雅這次不是問我,而是說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肯定句。
「恩,應該是這樣。」按常理來說是這樣的啊,我愣愣的順著她的話說。
「如此說來,錦弦小姐是可以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了?」孤雅問向還在雲里霧里迷糊不清的我。
「我都回答了啊。」我懦懦的回道,覺得自己萬分委屈。
「一日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孩子躺在巷子內,準備上前救助,可是當我到達那孩子面前時發現她已沒有了氣息,是必死無疑的,可身上卻仍舊滾燙,不知是何原因,恰巧我也是趕時間便沒有多停留,雖間隔幾日,但我仍能看出來,那孩子正是你。」
我呆住了,听前面那段話的時候我總認為孤雅是在給我講述一個故事,雖然此情此景她不大會做出這種事兒,但我還是那樣認為的,可最後才明白她說的是我的經歷,那孩子是我?我是穿越而來的琴魂,我怎麼知道這具身體的曾經啊,因為不知道如何應答而冷汗直冒。
「如今你還不願意坦白麼?」孤雅開口。
「孤雅大人,你相信穿越麼?」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