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芳自從和江書麗結識在農藥研究室,數月的接觸,知道她是一位心思縝密的女子,凡事沒有十成把握她是不會公布于眾的,既然如此,自己就要守口如瓶,不能讓葛志成听到一點風聲。那葛志成自然被蒙在鼓里,他萬萬也不會想到目前在村里最紅的女知青江書麗會愛上他這個只有貌無財的窮學生。
自那日眾學生到柳玉妹的新宅院參觀,葛志成看到這位稚氣未月兌離少年兒童心理的小女孩兒,其實已如女敕筍般長成了少女的形態,那張精致的五官,覆蓋著雪花加芙蓉花調和形成的粉面桃腮。二八芳齡本就無丑女,更何況這小女孩整體基本輪廓是標致精美的,完美鮮女敕的令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忽然有了戀愛的感覺,這種讓他突然激動,興奮的心情竟然是這個平日里認為是少年兒童的小女孩子激發起的。他覺得自己終于有了固定的目標,雖然,小玉妹心智上還不能接受戀愛和結婚的概念,但自己可以等她成熟。可以確定關系讓她屬于自己。
回到居處,葛志成對高遠峰和彭電說道︰「哥們兒,我發現了新大陸!我說出來,你們給咱出出主意。」
高遠峰說道︰「你這小子自從到了鄉下,就變成了色魔。每日里心不在焉的只是在窺測著女性。說吧,又看上哪個村姑啦!家里有房嗎?父親是村長還是隊長?」
葛志成搖搖頭笑道︰「你呀,總是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啦!我最大的優點就是虛心,喜歡听取朋友的建議。既然你們建議我,在同學里物色自己的愛人,我自然就銘記在心,把目光和心思用在咱村的女學生身上,我看見二小隊的那個小女孩兒柳玉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很對我的心思,就不知道心理上成熟沒有,敢不敢談戀愛?」
高遠峰笑道︰「哥們兒,你也太有眼光了吧?剛進村時,你對她的印象並不好呀!我清楚地記得你對我們說,這少年兒童是傻了還是瘋啦?誰不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咱們老三屆畢業生到農村扎根受苦,她湊什麼份子呀?別人是被逼著往苦海里跳,她是上趕著搶黃連吃。看那兩只眼楮只認識幾個斗大的字,全身透著幼稚,什麼時代了,還穿著一雙手工做的布鞋。從她的身上只能看出是膚淺。」
葛志成說道︰「剛見到她時就是感覺她幼稚還帶著傻氣,哪有聰明的小女孩子主動往火坑里跳的?今天參觀她的新宅院,發現她長大了,眼神也變得靈慧了,原來朽木不可雕也,幼稚是可以變成熟的。」
高遠峰說道︰「哥們兒,在北京,十六歲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初中生,哪听說初中生就開始談戀愛的?大學還不允許談戀愛,更何況中學生?就是到了農村,入鄉隨俗,她的年齡村姑也沒有結婚的呀?你這個猴兒急的脾氣,恨不能今天就想依香偎玉,人家小孩兒哪可能隨你的心意?做美夢可以,現實是無情的。我勸你還是轉移目標,物色一位春心蕩漾的女生談情說愛吧!」
彭電一旁插言道︰「我看這小玉妹可以考慮,現在還沒人惦記她,你捷足先登,就算有了著落。但畢竟她年齡太小,恐怕心智還真的沒成熟,不肯接受談戀愛,我勸你也還別急著找她當面表白,那樣她非把你當流氓看了。還是找個媒人婉轉的和她透個話,讓她慢慢接受你,對這個小女孩兒還真是不能猴兒急的。」
葛志成說道︰「我媽常教導我說,听人勸,吃飽飯。我就听你們的,找個媒婆說合吧,我想還是找咱小隊的隊長媳婦,這對夫妻正好住在小玉妹的新宅院對面,可以有借口和她打交道,再說小隊長一直對咱學生不錯,一定會願意幫我這個忙的。」
高遠峰說道︰「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強烈的求偶素呢?是我不正常?還是你太亢進了呢?想想那小玉妹若听了媒婆的話,還不把你當流氓看?我真的不看好這件事,雖然你們的外在條件很般配,心靈恐怕不能同水平交流溝通。總之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吧。」
這葛志成當晚便來到小隊長的家中,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叔叔、嬸嬸,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請你們務必答應,我千恩萬謝了!」
原來這一小隊長年齡有五十歲了,妻子卻比她小了十歲,隊長生得身高魁偉,面赤頸紅,五官硬朗,卻是外剛內柔的個性。村里的男人寵愛妻子是出了名的,就連老村長張老漢雖是在村中朝三暮四,好幾個女人為他生了孩子,而他真正的妻子自嫁給他的第一天被他認為不解風情便幾十年來從未有過夫妻之實,雖是如此,老村長對這位名譽妻子也是關愛有加,沒有愛情卻滋生出親情,妻子享受了經濟大權和家務管理的大權,那條家中的大炕張老漢從來不上,盡情讓妻子獨享。
這一小隊長也姓張,性格與張老漢迥然不同,不但與妻子常常鴛鴦戲水,整日沉浸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享受之中,還在家務上,凡是他能干的決不讓妻子染指受累,甚至下工後還給妻子烹調美味。偏他那嬌妻又生得十分白女敕,年近四十歲,還能保持讓丈夫愛不釋手的身材和容貌,說起話來溫言軟語,只喜得那張小隊長除了下地勞動,余下時光就圍在嬌妻身邊寸步不離。那妻子在家中只負責把屋中收拾得一塵不染,生得一雙兒女,兒子年僅八歲,女兒年芳二七,名喚喜娃,這喜娃不但生得雪膚花容還是家務活兒的能手,家中洗衣做飯都能承當,更讓女主人養尊處優,一家人過得和和美美。
葛志成和彭電、高遠峰經常到張隊長家中串門,夫妻倆非常好客,學生們何時去都見這個家里充滿了濃情愛意,讓學生們心生羨慕。那葛志成更是因回京無望,終極目標就是過上張隊長那樣的豐衣足食夫妻相愛兒女雙全的日子。此刻見女主人盤腿坐在離火爐最近的炕邊,津津有味地吸著水煙袋,那白女敕的面容一雙並不漂亮但滿目風情的眼神顯出志得意滿。張隊長也坐在炕沿邊,時不時地和妻子動手動腳的調笑,女兒喜娃司空見慣了父母不避嫌天長日久的纏綿,在地下一會兒擦爐台,一會兒掃地,因是一條大通炕,一會兒又去清理床單,還把父母推來推去地讓他們挪開身子自己好搞衛生。
張隊長見葛志成進來,起身歡迎,那女主人也磕了磕煙壺口邊笑道︰「志成,這是咋啦?一進門就是求俺們幫忙,還沒讓遠逢、彭電陪同,莫非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妮子,請俺說媒?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讓你這麼急切還避著你的同學的?」
葛志成驚訝道︰「嬸嬸真神了,我還沒說什麼事,就讓你一語說中了。這事還真是只有嬸嬸才能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