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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蕊vs天皓三

晏天皓被她這蠻不講理的話駁得一噎,卻無法反駁,只得垮下臉,抿著唇,咬牙切齒的上前兩步,雙手牽起兩個孩子,憤憤然的走到前面。

過兩小人。心蕊在後噗嗤笑了起來,走在最末的粉憧面帶不忍的上前,忍不住道︰「說到底上次那賬目是我帶回的,小姐惱就惱我吧,犯不著拿姑爺撒氣不是,姑爺到底是個爺們,出個門倒是一點顏面也沒了。」

心蕊睨了粉憧一眼,看她那一臉為晏天皓抱不平的模樣,只嗔問︰「你家小姐我是隨便亂撒脾氣的人嗎?」。

粉憧愣了一下,覺得也是,小姐向來講道理,上次府中有個粗使小丫頭偷了東西,雖說那丫頭喊冤,可人證物證俱在,若是別家的管事人定然直接就送官了,可小姐卻冷靜的親自盤問,再一一抽絲剝繭,最後查清楚,是有個二等丫頭看那小丫頭不順眼,故意栽贓陷害的,小姐就是這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人分分明明的,不冤枉誰,也不縱容誰。

這麼想著,粉憧就有些臉紅,她跟了小姐十幾年,小姐的為人她怎麼能誤會呢?不過這次姑爺的事……

粉憧還想問下去,可心蕊已經看著不遠處的一間茶樓,喚道︰「走,咱們上去坐坐。」

粉憧一愣,忙道︰「可姑爺他們……」

心蕊揮揮手,一臉無所謂︰「放心吧,這茶樓設得有四層高,咱們坐最上頭一層,往下一看就找到他們了……」說話間,已經快步朝那茶樓走去了。

粉憧反抗不及,唯有緊腳跟上去……心里卻為她家可憐的姑爺,深深掬了一把同情淚,姑爺娶了小姐,可真夠辛苦的。

到底是花燈會的緣故,這滿大街的館子樓子都擠滿了人,心蕊順著小二的招呼上了頂樓,可頂樓竟然也是人滿為患,靠欄窗的幾個位置都有了人,心蕊無法,只好坐中間的位置。

看著這滿層樓的人,粉憧不耐的蹙著眉,對小二吩咐︰「去搬個屏風來,我們家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亂看的。」

小二諾諾的應了,轉頭便招呼了人搬了屏風。

心蕊看了四周一眼,朝粉憧吩咐︰「你去著看,見到了他們就叫他們上來。」

粉憧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去了。

小二上了熱茶,是新鮮的碧螺春,喝著有股子清香撲鼻的味道,心蕊端著茶杯剛啄了一口,就听樓梯邊傳來掌櫃的招呼聲;「尚二少、湯大少,這邊請,這邊請。」

心蕊喝茶的動作一滯,透過砂質屏風的往前一看,這一看,她怔住了,果然是冤家路窄,難得出門一趟,見到的卻是最不願見的人。

「掌櫃的,怎麼連個靠欄窗的位置都沒有?」說話的是湯少爺,就是那個親手打死元娘,虐待巧兒的男人。

掌櫃的有些焦急的四處望了望,指著屏風右邊那張桌子道︰「實在對不住得很,今個兒是花燈會,人多了些,兩位少爺就委屈委屈,坐坐這臨中央的位置吧。」

湯少爺向來財大氣粗,出個門也向來是被人簇擁著的,這會兒哪里肯委屈自己,他怒聲吼道︰「你是瘋子嗎?本少爺要的位置還要讓給別人不可?去,趕了一桌人,本少爺今日就要坐臨窗的。」

開門做生意的,哪里有趕客人的,掌櫃的急得腦門都出汗了,左右局促,一臉為難。

適時,幸虧尚言清出言解圍︰「好了好了,窗下面看的也就是人潮,坐哪兒不都一樣,何必難為掌櫃的,掌櫃的,你去準備好茶點,我們就坐這兒。」

掌櫃的頓時感激流涕,應了兩聲,便急急的下樓準備去了。

心蕊卻心尖一顫,他們坐的位置,剛好就在她的旁邊。她立刻挪了個位置,讓自己背對著屏風,這紗質的屏風若仔細看,可容易看透人的,她可不想被這些無聊的人發現。

只是不看,卻不能不听,心蕊雖然一點也沒有偷听的癖好,但身後兩人的聲音,卻還是無設防的傳過來。

「氣死我了,今兒是處處都踫釘子,連個小小茶樓的掌櫃都敢給本少爺臉子看了。」湯大少的聲音很大,他這一吼,附近幾張桌子的人都轉頭去看他。湯大少怒聲一喝︰「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本少爺挖了你們眼珠子。」

人群中有人認得這金雋城內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自然也知道得罪這魔王的下場是如何,眾人唯有敢怒不敢言的回過頭去,當什麼都沒看到算了。

心蕊听在耳里,卻冷冷勾唇,眸中狡黠一動,心里琢磨著一會兒用什麼法子好好懲治這個目中無人的湯少爺?順便也要為差點被他虐待而死的巧兒出口惡氣。

正想著,尚言清的聲音又響起︰「湯兄,何必為了些無關緊要的人發脾氣呢?來,喝茶喝茶。」

湯大少一拍桌子,重哼一聲︰「本少爺是看得起那女人,才逗逗她,她倒好,竟敢動口咬本少爺,若不是看到晏天皓那個莽漢正往這邊走,本少爺就是拖也要將那女人拖上床,讓她知道,不順本少爺的下場是什麼。」

尚言清抿了抿唇,眉眼閃過些黯然,卻並不再語。

湯大少發了脾氣,一轉頭就看到尚言清那失落的模樣,他笑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一臉猥褻的問︰「怎麼?還在想著晏天皓家的婆娘?那個什麼袁心蕊,我以前見過一次,當時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你尚二少要什麼女人沒有,犯得著為那嫁過人的殘花敗柳念念不忘?是不是以前嘗過味道,忘不了了?」

這露骨婬穢的言辭讓心蕊听得繡拳緊握,很好,這個湯大少今日若是能好手好腳的回家,她跟他姓。

「湯兄!」尚言清突然大喝,這一喝引得四周的茶客又是一陣安靜,連屏風這頭的心蕊也被他突兀的叫聲震了一下,她掏掏耳朵,有些後悔自己靠得太近。

「尚兄,你……」湯大少面露詫異的看著好友。rxz3。

尚言清冷哼一聲︰「湯兄慎言,你如此胡說八道,不僅侮辱了人家女子的清白,還踐踏了尚某的人格。」

心蕊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偏頭看了尚言清一眼,她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會幫她說話,還記得六年前念汝逃婚,當時她親自去尚府請罪,尚家的二老怒不可揭,將她一陣好罵,最後反倒是尚言清開口為她解圍……或許從某個方面來看,這個尚言清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卻也算是個好人,至少,他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比之姓湯的那個,算是好了千萬倍了。

湯大少當眾被尚言清反駁,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他輕咳兩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壓低了聲音說︰「尚兄無須震怒,在下也是看你單思成郁,才為你抱之不平,其實在下有個法子,能令讓那袁心蕊與尚兄成其好事,只要尚兄肯答應將令妹嫁給在下,那麼……」

不等他說完,尚言清已經霍然起身,不耐煩的道︰「湯兄,恕尚某家中有事,先行告辭了。」說完,也不等湯大少回答,便徑直下了樓梯。

「誒,尚兄,尚兄……」湯大少在後面喊了兩聲,可尚言清卻越叫越走,他臉色一怒,朝著樓梯下呸了一聲,喝道︰「什麼玩意兒?裝什麼清高。」

見尚言清走了,心蕊眸光一彎,便悠然的起身,順手再抓過小二手里的燙茶壺,平穩的走到那湯大少身後……突然,她手腕一動,就將那一壺熱水直接潑在湯大少的背上。

熱水觸及人的肌膚,引來一陣  聲……

「啊——」接著,殺豬般的嚎叫聲也緊隨而響徹半空。

心蕊順手丟下茶壺,冷冷一哼,笑靨如花的道︰「我以為死豬不怕開水燙呢,原來也是怕的,真是失敬失敬。」

被開水燙得直不起腰的湯大少頹然的倒退兩步,後背的疼痛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被燒死了,他瞪圓了眼楮,顫手指著心蕊,不敢置信的道︰「你竟然……竟然潑我,你個臭娘們,老子今天要殺了你……」說完,他便如發瘋似的猛地沖過去。

心蕊唇瓣一笑,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一旁的茶客們早被嚇得避開兩側,如此一來臨欄窗邊的幾個位置也空了,心蕊鎮定的退到欄邊,故意面露驚恐的望著湯大少,湯大少哈哈一笑,以為勝券在握,慣著身子便撲了上去……心蕊抓緊時機,身形一閃,就閃到了一邊,可那湯大少卻剎車不及,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撞到欄桿上,欄桿搖晃了兩下,便不及重力的轟然倒塌,而湯大少的身子也順著斷裂的欄桿,直直的飛到樓外,四層樓的高度,他就這麼直直的落了下去,那驚懼絕望的尖叫聲回蕩在半空,久久不散……

不到數秒功夫,只听樓下咚的一聲,接著便是老弱婦孺的失叫聲︰「啊……死人啊,死人啊……」

而四樓里的茶客們,則個個都是怔忡不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站在原地,雙眼放大,直直的看著站在欄邊那個一臉燦笑,卻讓人心生寒栗的……殺人凶手。

天啊,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把大名鼎鼎的惡少湯大少推下四樓,好吧,雖然看到這一幕,他們心里也是蠻過癮的,可是這個女人難道就不怕惹禍上身嗎?湯家的勢力,足以讓她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為異啊。

心蕊從四樓俯視下看,只見那湯大少正倒在血泊中渾身抽搐,她揚了揚眉,一臉唏噓不忍的道︰「喲,怎麼這麼想不開?年輕人遇到困難就跳樓可不是明智的決定……」

什麼?跳樓?邊上的茶客們個個橫眉豎目,滿臉抽搐,明明是這個女人引湯大少到欄邊,湯大少才會掉下去的,她竟然還舌忝著臉說是人家自己跳樓,這個女人簡直是……簡直就是個魔鬼。

湯家的五個下人本正在一樓听著說書,一听有人跳樓,跟著出去看熱鬧,一看,竟是他們家大少爺,幾人連忙撲上去查看,見大少爺只是腿上大出血,鼻息倒還有,其中兩人立刻抬著他家少爺去找醫館,而另外三個就雄赳赳氣昂昂的上樓來鬧事。

三人一上來,就見滿層樓的茶客都目光呆滯的縮在一團不敢動,而茶樓中央卻獨獨有個女子正悠然端坐,執著茶杯一臉愜意的品著茶。

三人面帶狐疑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轉而抓起一旁同樣呆若木雞的小二,喝問︰「我們家少爺怎麼會掉下樓去?快給老子說。」

小二這才好似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目光幽恐的望向了正悠閑喝茶的心蕊,顫聲道︰「她……她……她……」

眾人的目光再一起齊齊射向心蕊,心蕊放下茶杯,沖著上來尋仇的三人嫣然一笑,櫻唇輕啟︰「你們是說剛才掉下樓那個人渣?我想是他腳滑了所以不小心跌下去的吧。」

「臭娘們,你說誰是人渣?」三人中其中一個藍衣漢子大步沖上去,作勢就想抓她。

心蕊穩若泰山,一動不動……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斷裂的欄桿外突然飛身上來一抹白影,在眾人還沒回神看清之際,那抹白影已經直直的擋在心蕊面前,接著,便听一聲脆響,然後就是那藍衣漢子痛苦不堪的嚎叫聲︰「啊——」

剩下兩個漢子扔開小二,一起上前扶住節節倒退的伙伴,忙問︰「你怎麼樣?」

「我的手……好痛……」藍衣漢子咬牙切齒的嘶道,他目露驚恐的瞪著眼前的白衣男子,他甚至還沒看清對方是何時動手的,自己就已經被他擊退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另外兩個漢子也一起垂頭看向伙伴的手,這一看,兩人均嚇得腳軟,藍衣漢子的手本就較為粗壯,可方才那白衣男子一捏,卻硬生生的將他的手骨捏碎了,如今看來,涌涌的熱血正從他的手腕處噴出,里頭清晰可見的赫然就是斷碎的白骨。

兩人嚇得後退,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突然從窗外飛進來的白衣男子,這男子一臉平和溫潤,看來看去頂多就是一個翩翩公子,怎麼竟會有這麼大的手勁?不過……這男子好面熟,有點像……有點像……

白衣男子不管眾人眸中的詫異,只一臉無奈的轉頭看著身後的佳人,嘆了口氣道︰「若是我趕不來你該怎麼辦?」

心蕊眸如琉璃,笑若櫻花的勾了勾唇,一臉理所當然的道︰「若你趕不來,那我就只能任人魚肉了。」

任人魚肉?晏天皓閃了閃眸,看她一臉恣意淡然的模樣,怎麼也不想等著任人魚肉,他突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不出來,看看這女人還有什麼手段也好。

三個湯府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紅衣漢子壯著膽子上前,語帶顫抖的道︰「這個……這個女人殺了我們大少爺,她……」話未說完,當他便對上晏天皓那冰若寒潭的目光,他背脊一縮,後面的話很自覺的全咽回了肚子。

晏天皓淡淡挑眉,偏頭看向自家娘子,好奇的問︰「你真的殺了他們家的少爺?」

心蕊單純友善的搖搖頭,滿臉和氣︰「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敢動手殺人呢?」

她手無縛雞之力?晏天皓挑挑眉,有些想笑,而一眾茶客則是紛紛垂下頭去,暗暗嘆息,見過臉皮厚的,就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心蕊見眾人不信,又好心的道︰「若是三位有疑惑,大可問問這里的所有茶客,問問他們,可是我親手推了你家少爺的?」

茶客們無語凝咽,好吧,其實這個女人真的沒有親自動手推湯大少,可是,可是……她是用的誘敵奸計,誘敵奸計啊。

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心蕊就疲憊的晃了晃脖子,看向晏天皓問︰「巧兒和晴天呢?」

晏天皓一笑,故意面露諷意︰「這里可是才有人跳了樓,巧兒和晴天怎麼能過來?」

心蕊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又笑得燦爛奪目的道︰「那去找他們吧。」說話間,縴柔的身子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渡到了樓梯邊。

湯府三下人想追,可一偏頭就看到那面上溫潤,實則卻手段歹毒的白衣男子,三人齊齊咽了口唾沫,不敢輕舉妄動。

晏天皓走到三人面前,一臉溫潤的道︰「若是還有什麼事,就到城東晏府來找吧。」他話一說完,也不再停留,下了樓梯。

三個漢子目露詫然,怔忡不已的站在原地。嘴里一直嘟噥︰「晏府,晏府……」

茶客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晏府,是越國公那個晏府嗎?那剛才的白衣公子莫非就是晏府的某位公子?」

「什麼晏府的公子,你們幾個難道看不出,他越國公府的小公爺,咱們大崇有名的少年將軍,平奴大將軍晏天皓,喂,你們不會真的沒看出來吧?」

有人反駁︰「就算看不出也不奇怪啊,平奴大將軍自從六年前勝仗而歸後,便一直低調行事,他又不是那些什麼湯公子、左公子、劉公子,三天兩頭的就出來耀武揚威,听說他愛妻如命,一有時間就在家陪伴嬌妻,我們怎麼會有機會見到他?」

有人疑問︰「這麼說?剛才那個女人……就是晏將軍的妻子?樣貌的確是不錯,只是咱們大崇的美人多了去了,她怎麼看,也不足以令咱們晏將軍多年只痴迷她一人啊?而且听說她在娘家還只是個庶女……」

有人哼道︰「庶女怎麼了?我听說這位將軍夫人從小聰穎,才思敏捷,這念頭,庶女不庶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才女,人家是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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