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廣逸回到家後,褚老爺听說了甜兒的情況,很是驚異,他知道甜兒這個姑娘在梁家的地位非同一般,自己的兒子又對她十分鐘情,索性不如來個一舉兩得,關心一下甜兒,一能與梁家搞好關系,二呢,算是寬慰下兒子【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48章艾芩探望;梁褚對決章節】。
于是,褚老爺說︰「廣逸啊,回頭你去問問,甜兒那邊需要什麼,把咱家的補品、藥材挑些送過去。」
褚廣逸點點頭,默默退下。
何方從梁家出來後去了書院找艾芩。艾芩沒有參加文竹的壽宴,因此還不知道梁家發生的這些事。
艾芩听了何方的敘述,急得要立刻去看甜兒,何方攔住她,說︰「你現在去了,甜兒也不會立刻好起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而且,梁驍心情正不好呢,讓他緩緩吧,別去打擾他了,明天咱們再去看甜兒。」
艾芩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理,只好听他的——
翌日一早,綰心看見梁驍,差點把手里的水盆掉在地上。梁驍面色晦暗,眼眶深陷,樣子可怕極了,綰心趕緊叫繡雲把他扶回房里。
梁驍不願意走,綰心和繡雲兩人勸了半天,又讓縵雪趕緊進去伺候甜兒,梁驍這才極不情願地回了自己房間。
太陽剛升起,艾芩便到了梁府,見了甜兒,立時淚流滿面,握著甜兒冰涼的手,哀戚萬分【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48章艾芩探望;梁褚對決章節】。
綰心和縵雪來給甜兒按摩,艾芩便一起動手,邊按摩邊和甜兒說話,話中追憶兩人從相識以來的點滴,述說姐妹情深,听得綰心和縵雪無不動容。
沒隔多久,何方和褚廣逸也來了,听說甜兒正在做按摩,便先去了梁驍屋里,褚廣逸把補品遞給繡雲,囑她收好,等甜兒能吃的時候煮給她吃。
過了一會兒,艾芩從甜兒房間出來,眼楮哭腫成了桃子,三兄弟見了心里難過,寬慰她一番,一起去看甜兒。
甜兒靜靜躺在那里,身體還是僵硬的,臉上毫無血色,所有人都萬般心痛。梁驍和褚廣逸更是悲慟欲絕。
褚廣逸口中喃喃的喚著「甜兒」,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手不停的顫抖。
艾芩見他這般模樣,亦是心疼,緩緩滑落幾滴淚水,哀然說道︰「真希望躺在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甜兒。」
眾人听了戚戚,轉眼瞧她,只听艾芩繼續說道︰「甜兒與我從小一同長大,不知道有多要好。我就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到她遭這樣的罪,我感同身受,恨不得……我真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些……」說著,淒怒地看向褚廣逸和梁驍,說︰「真希望換成是我,如果是我,你們也就不會如此傷心欲絕、肝腸寸斷了……」
三兄弟都听出她是看褚廣逸這樣難過,心疼他。何方拍了拍她的肩膀,梁驍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轉臉看著甜兒。
褚廣逸注視著艾芩,心中波瀾起伏,他知道艾芩對自己有意,卻沒想到艾芩為了自己,願意付出怎麼多。他第一次感到心里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那種痛,貫徹全身……一向對了除甜兒之外的女孩都冷面冷心的他,忽然從內里涌出一股熱流,說道︰「換做是你,我也會一樣痛的。」
艾芩听了,心情難以形容,有喜悅、有哀戚、有彷徨……——
第三日,三人亦是來看望甜兒。
梁驍愈加憔悴了,何方勸梁驍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第四日,三人還是前來探望,甜兒依然沒有醒過來,但是看著還是有所好轉的。
褚廣逸表情凝重,看了半晌沒有言語,拍了梁驍的肩膀叫他出去。
何方看見他倆出去時的神情,覺得蹊蹺,便也跟了出去,一直隨著到了花園里。
褚廣逸和梁驍並排而立,都是目視遠方,何方站在他倆側前方,關注著他們,兄弟三人,都是默然無語。
過了良久,褚廣逸突然朝著梁驍猛地一拳揮過去,梁驍猝不及防,被打得向後趔趄了幾步。
梁驍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頭看著褚廣逸,只見褚廣逸眼中滿是憤怒和哀傷,眥眶欲裂。
「褚兄,你干什麼?」何方大喊。褚廣逸並未理會,他兩步上前,沖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梁驍又是一拳。
梁驍沒顧上還手,接連挨了幾拳,被打倒在地。
何方跑過去抱住褚廣逸,攔下他,大聲說︰「褚兄,你瘋了嗎?你這是做什麼?」
褚廣逸用力要掙月兌何方,卻被何方抱得死死的,于是沖著梁驍怒喊︰「你說過會好好照顧甜兒,你就是這麼照顧的?你就是這麼對她好?甜兒對你一往情深,你卻三心二意!我告誡過你不要腳踩兩只船,會傷害兩個女孩,你都當做耳旁風!」
梁驍本來就心里難受,听了他這些話,更是自責、心痛,咆哮道︰「用不著你管!」
「不用我管?哼,那天我們都看出甜兒不對勁,滿懷心事的,就你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不顧她死活……你心里還惦記著文竹,可你知道嗎,你在壽宴上的不辭而別,又讓文竹有傷心?!你根本不配擁有她們,不配得到甜兒!」褚廣逸嘶吼著。
梁驍眼里怒火燃燒,爬起來撲向褚廣逸,掄圓了一拳打向褚廣逸,褚廣逸猛一掙把何方甩開,卻沒來得及躲開梁驍的拳頭,于是生生受了梁驍一拳。
褚廣逸再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和梁驍你一拳我一腳地打著。
何方又去攔梁驍,大喊︰「甜兒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倆就別再,生事端了……」
「走開!」梁驍把何方甩到一邊,又撲向褚廣逸,口中悶悶的說著︰「甜兒是我的,你別打她主意,我對不起她,自會向她賠罪,不用你指手畫腳!」
「你根本照顧不好她!你和文竹曖昧不清,惹她傷心;你害她落水,差點死了;這次……又讓她被害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和文竹!你不能全心全意待甜兒,就干脆放手,不要再糾纏她!」褚廣逸眼里的火能燒死人。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得到她!」梁驍咆哮道。
二人又是一番廝打,互相揪著滾到地上,仍在扭打。
何方在一旁勸阻、拉扯,平白挨了不少拳腳,卻沒分開他二人。
繡雲滿世界找,終于在花園里找到了幾位少爺,看他們扭打成一團,急得在一旁大叫︰「驍少爺、褚公子,你們別打了,甜姐姐醒了!……別打了。何公子你快讓他們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