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抖如篩糠,怕的不行【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47章案情浮出;二娘被羈章節】。
「梁繹,去問問甜兒怎麼樣了?」老爺說道。
梁繹應聲後剛剛出門,就看見梁驍和梁繪、梁紀押著兩個丫頭來了。
二太太心驚,一看梁驍等幾人神色,便知紜秋已經招供,心里暗恨。
梁驍把紜秋拖到老爺跟前,按在地上,怒喝︰「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紜秋,你可不要胡言亂語!」二太太從旁阻撓。
「住口。」老爺呵斥道。然後看向紜秋,低聲說︰「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講出來,如有隱瞞、歪曲,當心你的姓名。」語氣威嚴而陰冷,紜秋顫栗不止,把事情一股腦地又說了一遍。
老爺越听表情越冷峻,眼中兩道寒光甚是悚人,手指使勁摳進椅子扶手里【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47章案情浮出;二娘被羈章節】。
待听到「貓刑」一節,終于怒不可遏,起身指著她怒斥︰「你竟弄出如此下流不堪的酷刑!」氣得直抖,轉身抄起茶碗仍在地上摔個粉碎,說︰「是你穢亂我梁府!」二太太磕頭如搗蒜,不住地哀求。
老爺又指著絳珠問︰「她是怎麼回事?」
「啊,爹,她就是內奸,和二太太里應外合。」梁驍回道。
老爺低沉地「嗯」了一聲,絳珠直磕頭,但看到二太太的眼色,心知不能吐露實情,不然二太太和陸爺放印子的事情敗露,對自己不利,于是便替二太太瞞下,顫抖著說︰「奴婢是看不慣甜小姐的所作所為,才向二太太稟告的。」梁驍氣得踹了她一腳。
老爺下令︰「來人,把陸氏關進柴房,任何人不得探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違令者,斬斷雙手!」
小廝上來帶二太太走,二太太哭嚎著,嘴里咒罵甜兒,梁驍氣得要出去打,老爺示意小廝攔下他。梁驍沖外面大喊︰「堵上她的臭嘴!」
至于兩個丫鬟,老爺本意是要趕出府的,梁驍進言,希望由甜兒發落,老爺同意了,目前,這兩個丫鬟先安排去洗衣處——
老爺屏退下人,招手讓梁驍坐在旁邊。
梁驍目光悲愴,苦笑著坐下。
老爺問了問甜兒的情況,心中亦是擔憂疼惜,嘆了幾聲,又寬慰梁驍一番。梁驍隱下了甜兒可能不能生育一節。
老爺指著桌上的金鐲和肚兜問梁驍︰「你見過這些嗎?」。
梁驍順著看過去,眼前一亮,起身幾步過去,拿了起來,看著看著,流下淚來。
「好啦,先坐下。我問你,這鐲子的事你知道嗎?」。老爺柔聲問著。
梁驍點點頭,說︰「這是我送甜兒的,這上面有個記號,這絕對不是銀樓的東西。」
「嗯,我也相信甜兒的為人。只是,這怎麼會被何公子當到當鋪去了呢?」
梁驍搖搖頭,說︰「不知道,甜兒之前告訴我鐲子丟了,我也沒想別的,不清楚怎麼會給了何方,又進了當鋪。」
「此事等甜兒醒了再說吧,不是什麼大事。」說完,又指了一下肚兜,語重心長的說︰「你和甜兒要好,這我知道,可是,你總要有些分寸吧?我是有讓你納甜兒為妾的打算,可你們畢竟沒有成親,總該檢點些,不要那麼心急,一旦落了人口實,傳揚出去是好听的嗎?」。
「爹,這就冤枉了。這肚兜是甜兒洗了晾在院里,我看變天了便替她收起來,誰知道不大會兒工夫就沒了,居然是被絳珠這死丫頭給偷去。爹,我和甜兒沒有做什麼,她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可不能任由這些個畜生玷污了她的名節啊!我和甜兒真的什麼都沒有……」
老爺長吁一口氣,目光平視前方,想了一會兒,說道︰「等甜兒好了,給她個名分吧。」——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會兒,老爺問︰「驍兒,銀樓的事你知道嗎?唐管家有沒有牽連其中?」
梁驍說︰「銀樓的事,甜兒不怎麼說起。她們說甜兒和唐管家合謀做賬的事,我不大信,甜兒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她中飽私囊又圖什麼呢?」
「嗯。不過此事未必是空穴來風,就算是捕風捉影,也因為總是有個影,此事不要聲張,我已吩咐下人們守口如瓶。咱們慢慢會查清楚的。走吧,去看看甜兒吧。」
二人起身出去。
爺倆來到梁驍院里探望甜兒。
何方已經到了,了解到甜兒的遭遇,心疼不已。
梁老爺進屋看了看甜兒,囑下人們好生伺候,又告訴梁驍,需要什麼好藥材,只要家里有到,盡管拿去用——老爺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脾性,如果甜兒有個三長兩短,他必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由著他了;另外,甜兒自小來到梁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乖巧伶俐,很是招人喜歡,自己和太太一向視如己出、對她疼愛有加,看著她傷得這麼嚴重,心里難受。
看完甜兒,老爺往回返,他一路思忖著這些事,甜兒不是一天能好的,唐管家去外地采辦物品,過些天才能回來,罷了,過幾日再去問吧——
把其他人都送走後,天已經黑了。梁驍獨自守在甜兒床邊,握住她冰冷的柔荑,捂了半天,始終沒有一絲暖意,他自己的心卻好像要被這陣寒意給凍上了。
「甜兒,都是我不好,我非要去給文竹賀什麼壽,把你一個人丟下,你突然說自己不舒服,而且最近幾天時常精神恍惚,我就早該有所察覺的,可我……你早上那麼反常的舉動,何兄、褚兄都覺得不對勁,褚兄還一個勁問,我居然淨顧著吃他的醋,沒把你放在心上。甜兒,你打我吧,你罵我吧,只要你能醒過來,好好的,要怎麼樣都行……求你別這樣躺著一聲不吭,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梁驍啊!你不要不理我……甜兒,你說過的,我們倆‘但願長無別,合形作一軀。生為並身物,死為同棺灰。’你不可以食言啊……」
梁驍守了一夜,說了一夜,自責了一夜、懺悔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