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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及笄了

兩天的時間極快,其實暮夕只覺得,這兩日的時光只是靜靜的看著公主娘親其實便好了吧,這個和媽媽一模一樣的女子,幾乎引起了暮夕所有的情緒和回憶,那個叫沈靈曦的江南女子,幾乎構成了她所有的溫暖和回憶。

其實公主娘親看上去和沈靈曦相貌幾乎一模一樣,就連溫婉笑起來的模樣都無比動人與相似,只是其實還是有不同的,老媽的美是那種淡漠的清冷的低調奢華,而公主娘親的美是她轉日蓮的溫暖和溫柔。

雖然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因為如此,但是暮夕執拗的認為,那個男人會愛上沈靈曦,相知,相愛,即使不能相守,但是他們之間經歷過的快樂和磨難,怎麼也無法忘記。

再後來無論再遇到誰,相貌一樣,聲音一樣,即便是如此,終究不是自己心里的那個人。

大概是像是雲疏,即便是他名字不同,相貌不同,但心中的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男子,那個月光下驚艷了整個時光的男子,卻始終沒變。

鉛華褪盡,雲疏還是雲疏。

這些天,慕兒丫頭去下面做了不少的吃食,不過因為公主娘親這麼多年來的習慣,基本上已經不曾用過飯食,還好老爸計算著各種分量,讓公主娘親的消化系統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傷害。

而且慕兒的手藝也是極為出色,由暮夕勸說著,公主娘親終歸是用了一些,再加上暮夕銀針的刺激和調養,恢復的可以算是不錯。

暮夕在及笄禮的前一天,便帶著公主娘親一同回到了葵居之中,看著那屋內的一切,暮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里地下深埋的東西,公主娘親不曾說過,她也不曾問。

其實在這兩天之中,暮夕看著公主娘親熟練的拿出營養液給自己插針輸液的時候,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心疼,大概吧,就像是在當年看到了母親,看著她躺在復雜的儀器之中,靜靜的如果不是呼吸還在,就像是死去的美人。

雖然公主娘親歸去,但是暮夕卻並沒有讓虎子叔他們撤離這個小院,畢竟這個院子地下隱藏的東西若是打開,怕是會讓這個世界都發瘋吧。

當今公主殿下回歸的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便在整個帝都之中傳遍,如果不是第二天就是暮夕的及笄禮,怕是宮里就連太後都要趕來了。

暮夕現在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因此那先前一直一大早便練習的五禽戲,不知道什麼時候時候,便已經荒廢了下來,因為公主娘親的緣故,暮夕晚上都是隨著一起睡的。

昨晚上暮夕專門拉著公主娘親說著些歡快些的話題,直到了深夜也沒有歇下,現在大早上的可是困得要命了,公主早就從蘭陵口中得知暮夕所有的習性,自然也習慣于暮夕大清早的床氣。

公主看著窩在床上跟嬰兒似的睡得香甜無比的暮夕,不由有些無奈,只好看著蘭陵為暮夕穿著衣衫,然後一路上溫柔的讓暮夕靠在自己身上,帶著去雲府沐浴的地方。

整整一路上,暮夕只是慵懶的哼了幾哼,便直接靠著公主娘親睡死了過去,讓公主看的又無奈又憐惜,夕兒丫頭那種迷迷糊糊的慵懶模樣,好玩的完全就像是一只嗜睡的貓貓,就連別人逗弄,也只是嘟囔兩聲。

公主憐惜的為暮夕撫了撫耳邊的長發,她這個女兒,似乎只有這個時候,和平時淡漠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那張小臉甚是惹人愛憐,平日里再怎麼慵懶身上也像是帶著放不下的枷鎖。

一直到了雲府沐浴的地方,暮夕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雖然會跟著蘭陵她們一塊迷迷糊糊的走著,但是就是不願意睜開眼楮,慕兒調皮逗弄幾下,暮夕也只是伸出小爪子似地揮了揮,繼續閉著眼楮養神。

好在蘭陵和半夏她們都已經習慣了,默默笑著一起給暮夕除了衣衫之後,感受到周圍的熱氣,暮夕才睜開了眼楮,自覺地踏入熱氣騰騰的浴池,靠著身後溫潤的玉石池壁,舒了一口氣。

暮夕恍惚的看了看周圍,口里嘟囔了一句,「萬惡的封建社會啊。」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接了蘭陵遞過來溫水帕子蓋在臉上,過了一會子才完完全全的蘇醒了過來,輕輕打了哈欠,這才是真正醒了反應了過來。

任由著蘭陵她們給自己擦身穿衣,穿了里衣走了出去,一頭青絲被蘭陵用毛巾捧在手中,為暮夕一點點的絞干,剛出了屏風,便看著一直坐在外面用茶的公主娘親好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點小臉紅。

暮夕輕咳了幾聲,來齊朝太久之後,許久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的情況了,她又向來是個憊懶的,只要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早上的嗜睡是少不了的,現在被公主娘親看到這幅模樣,還是有些小臉紅,啊啊,她良好的形象啊。

「夕兒睡得可好?娘人老了,便不嗜睡了,當年也像是夕兒這幅模樣,一大早被哥哥拉著去請安,一臉的不高興。」公主娘親抿了抿嘴,溫婉的笑著,和暮夕說著當年的趣事。

公主娘親已經梳妝完畢,一身葵花顏色的金色衣裙,長長的青絲已經被朱釵挽起,金色的步搖在黑發之上顯得尤為的出挑,一看便是蘭陵的手藝。

那些衣衫和朱釵,都是連夜從宮里拿來了,即便是只在這里一天,太後和皇帝的恩寵都像是流水一般涌向了雲家,可見公主娘親當年的受寵程度。

公主娘親看上去其實並不算是十分美艷的,若是比及妖嬈定然是比不過薛姨娘那般的,只是她的動人之處卻是她的婉約靈動的氣質,轉日蓮的溫暖而溫潤,盈盈望著你便讓人整個人都覺得莫名溫暖。

「怎麼能不好,不然也不會被娘親看到這幅模樣。」暮夕無奈的撇了撇嘴角,柔柔地笑了笑,坐在公主娘親前面擺放的木凳之上,讓蘭陵給自己梳理長發。

公主娘親看著百無聊賴的暮夕,不由微微一笑,從一旁拿出準備好的衣衫,細細的用手撫模整理著,「當年娘及笄禮的日子,就像是還在眼前似地,不想到夕兒都已經這麼大了,嬤嬤準備的衣衫很不錯呢,這麼多年,也想她了呢。」

今日事及笄禮的緣故,專門準備了五重華衣,美麗的絲綢錦緞在上面一針一線的繡出了七彩的圖案,是雲嬤嬤專門讓人從邰港之中運過來的。

「過一段時間,夕兒將嬤嬤接回來可好,嬤嬤知道娘出來的話,定然會極是高興的。」暮夕輕聲安慰道,這麼久了,邰港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成了婚之後,便有了很大可以動手的機會。

暮夕看著那種繁瑣的衣衫不由苦笑,雖然很是無語,但是暮夕卻不得不感概,古代人手中藝術力量是無窮的,只是這一套及笄禮的衣衫,便耗費了邰港之中那些繡工們整整小半年的時間。

趁著公主娘親的手,將彩衣穿上,那寬大裙幅逶迤身後,暮夕帶著淡漠的輕笑,看著那梳妝鏡之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魅惑眾生。

笄禮由皇後和公主娘親一起主持,今日皇後一身絳紅色金絲繡紋朝服,頭上戴著雍容華貴的鳳冠,氣度沉靜雍容,貴氣十足,笑容端莊而高貴,對著公主娘親的模樣極為的親切。

基本上整個帝都之中女眷都送來了禮帖,接收到雲家邀請的人員,更是早早的準備好參加雲府嫡女的及笄禮。

雲府之中並沒有太大的傳承,所以說並沒有祖祠,只是在大堂之中舉行,現在整個雲家之中便由柳姨娘操勞著前後,薛姨娘身體欠安並沒有多管什麼,沉默的讓整個雲家都有些吃驚。

賓客們安然坐在原地,伴隨著優雅柔和的音樂,幾縷輕柔的腳步聲從東室之中響起,帶著一種特別的慵懶,隨著那個三千青絲靜靜散落在腰間的女子的到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

所有人都像是愣了一般,看著那個女子,他們發誓,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優雅的女子,那個女子一身彩衣,青絲盡散,淡漠卻美到窒息的黑色瞳孔,嘴角勾起的淡淡笑容,偏偏讓人沉溺著。

暮夕在大堂後面停了下來,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皇後娘娘含著笑容牽著公主娘親的手站在一旁,公主娘親手為暮夕挽起長發,層層疊做高髻,將及其腰間的長發盡綰上去,動作無比的輕柔溫和。

周圍是高聲吟頌祝的聲音︰「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只是暮夕的目光只有那鏡子之中公主娘親眼角含著的點點淚光,那種母性的溫柔和似水,將暮夕心里一點點的僵硬都融化的一干二淨。

皇後手中拿著鳳釵的發簪,在一旁溫和的看著公主為暮夕梳妝,公主娘親將那一支華麗的琉璃金色鳳釵簪子小心的插進暮夕的發髻,上面綴著的珍珠白玉襯托出暮夕的長發越發漆黑,周圍的吟頌祝辭更加響亮,「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暮夕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那贊者案奉上的一觴酒,白玉的酒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公主娘親接過那酒杯,听到公主娘親眼角含著淚水,輕輕地道,「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暮夕在那吟誦聲中,拜過公主娘親接過醴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後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眉角卻突然輕輕一挑,不動聲色的再將手中的酒置于幾上,在吟誦之中,拜過先祖,拜過公主娘親,環顧四周,拜謝賓客。

整個屋內除了音樂之外,寂然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內那個女子的身上,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別樣的風情,她身上的魅惑在剎那間便迷了所有人的眼,淡漠的慵懶的,像是這世界唯一的色彩。

內室之中,暮夕淡淡的看著鏡子之中的那個女子,她向來不喜化妝,因為嫌棄麻煩和香味太濃,而且現在的化妝品大多都是鉛粉所成,所以自然不想多用。

然而這次卻是從雲疏那里得來了天然的粉餅,由蘭陵為自己裝扮的,一身彩衣的暮夕有些輕笑的看著鼓著眼楮的慕兒和半夏,故意耍賴揉了揉慕兒的臉蛋,才將小丫頭從夢游之中喚了回來。

其實這副皮囊還是極精致的,然而卻是多了一雙淡漠慵懶的眸子,便畫龍點楮似地極為的出挑,一眼望去,便是滿目驚艷之色。

公主娘親還是走了,在及笄禮完成之後,眾人歸去,公主娘親的車駕便隨著皇後一同進宮去了,暮夕由蘭陵她們幾個陪著,淡淡的看著她們為自己梳妝打扮也算不得無聊。

「小姐,剛剛飲酒的杯子已經收回來了。」慕兒看了看正在收拾東西的蘭陵,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玉石酒杯拿了出來,遞給暮夕。

「 。」暮夕點了點頭,接過慕兒手中的玉石的杯子在手中把玩著,暖玉般的杯子,看起來很是溫潤,用來飲酒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暮夕看著那杯子嘴角抿了抿,左手的手指似有似無的在梳妝台上踫著,目光突然一動道。「慕兒,去把上次拿來玩的玻璃刀拿來。」

「哎?嗯。」慕兒小丫頭雖然不知道暮夕想要干什麼,但是還是跑去拿來了暮夕要的東西,便看見暮夕這家伙,絲毫不留情的直接那玉石之上劃了幾道,卻又露出一層顏色奇怪的酒杯。

「那是什麼?」半夏看著暮夕像是變戲法一樣竟然在那酒杯之中都找到一個小一點的酒杯,不由驚訝的喚道,那玉石里面怎麼會有東西。

暮夕把玩著那顏色奇怪的金屬杯子,嘴角挑起一抹的輕笑,剛剛杯子上手的時候她便覺得有些不對,不過讓她察覺到更不對的,是那杯子里面的酒水,有毒卻又無毒,如果說剛剛放進杯子的里的酒水,可以讓暮夕飲下之後算是中了慢性毒,但是經過這杯子的滲透,卻將整個酒水之中的毒素基本消除干淨。

「今日的酒水經了誰的手?」暮夕淡淡的問道。

「酒水出了問題麼?」半夏立刻虎了一跳,嫵媚的神色也露出一絲的冷意,「酒水是柳姨娘幫著準備的我已經驗過了酒水沒有什麼問題,才給了那贊者的,難道是被掉了包?」

「不是。」暮夕搖了搖頭笑了笑,「你用銀針驗過檢查不出來也正常,那杯酒基本上沒有毒性了,是經過你手之前便被人下了毒的,只是這杯子比較特別,能夠消除毒性。」

「柳姨娘?」半夏的眉頭蹙了蹙,看著暮夕的手中的完全不同的杯子,「小姐,難道是柳姨娘的手段?」

「下手的人應該並沒有想過能夠要了我的命,大概無比是想要破壞這次及笄禮罷了,就算是不能破壞,也想挑撥我和柳姨娘的關系罷了,采萼的事情為雲府和太子哥哥之間打下了不錯的基礎,只是我倒是希望那人會是皇貴妃,而不是皇後。」暮夕淡淡的說著,漫不經心的吃著慕兒端來的點心。

擦了擦手指,看著半夏和蘭陵她們臉色復雜的神色,暮夕輕輕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畢竟皇上只是說有意于采萼罷了,就算是預定了兩年之內指婚,但是畢竟采萼還沒有嫁到東宮之中,至于期間若是有什麼意外,就說不定了。」

「小姐是說•••」蘭陵沉吟了一下,一向溫柔的聲音突然帶了幾分的寒氣。

「我們皇後娘娘的心向來高著。」暮夕嘴角挑了挑,揉了揉一臉不知所雲的慕兒丫頭的腦袋,這丫頭听她們說了這麼久啞謎,已經無聊透了,「慕兒,這酒杯是哪里來的?」

「是半夏帶過來的哦,半夏從那寺廟里搬出來的時候,給小姐帶來的禮物,這次及笄禮倒是正好用上,很漂亮呢,不過被小姐這麼一弄,卻是丑丑的,嘻嘻。」慕兒拉著一旁的半夏扮了個鬼臉,老實嬉笑道。

「嗯,是從寺里帶出來,那小和尚說是很不錯的東西,帶的東西太多了些,這麼久我都快忘掉了。」半夏吐了吐粉女敕的小舌頭,眸子之中嫵媚的淨是風情,說起那小和尚的時候,倒是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哦?小和尚。」暮夕挑了挑眉間,有點詫異的看著半夏,半夏這丫頭可是向來都是火辣的性子,可是沒有見過她對哪個家伙動過心呢,不過這個小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嗯,有奸情。

「重點是寺廟,寺廟啦小姐。」半夏臉刷的下紅了起來,顛怪的看了暮夕一眼,眸子之中卻是亮晶晶的說道。

暮夕看半夏這副模樣,好笑的挑了挑嘴角,沒有在說什麼,眸子卻加深了些,她自然知道,靈曦寺,那個有著老媽名字的寺廟。

------題外話------

最近的事情很煩躁,借著這次好好說說吧,輕狂的電腦出了問題,散熱系統壞了,半個小時一般就直接熱的黑屏了,便去買了新的,倒霉死的是,第二天新的筆記本安了系統就被輕狂給手賤鎚了,哭,整個顯示屏都得重換,顯示屏進回來要一個星期,所以基本上前一段全部都是三千更新。

五一回家了,我們放假早些,家里的網線不好,==昨個又被老娘一絆,整個連不上網,輕狂都徹底無語想哭了,今日也沒有修好,估計要重新弄,還好明個就回學校了,趁著鄰居家的電腦發下文,明個回學校,輕狂加緊趕些,給大家加字。

在這里,輕狂道歉說對不起哈,特別是綾丫頭,一直留言著,輕狂都沒臉見了,嗚嗚/(ㄒoㄒ)/~一直陪著輕狂的丫頭們,輕狂愛你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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