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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發狂言?

整個房間之中都有些壓抑,皇帝听到身邊那人的稱呼,身子僵了下冷冷的的掃了身邊那男人一眼,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沙啞,眸子之中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諷刺,「你配麼?」

「是啊,早在多少年前便已經不是了,我姓李,況且現在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怎麼能是你的弟弟。」李牧之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听到外面的響動,直接轉身對著一旁的方向走去,「屬下告退。」

「你就那麼恨我,這麼多年都不能消退一絲一毫?如果你願意,十幾年之前整個齊朝就是你的,如果你想,你隨時能把這個位置奪走,若是真的要死了,我寧可死在你手里。」皇帝突然沉默了下來,看著那個背影莫名的說道。

「怎麼?這麼下地底下去見他麼,死在我手里,到時候能便能有臉去見他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不長進。」李牧之整個人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勢一變直接開口諷刺道,沒有回頭看一眼。

皇帝卻意外的並沒有反駁,只等著李牧之身上的氣惱突然散去,恢復了平靜,「當年你有一點的確說的不錯,為了齊朝有人犧牲是正常的。」

「齊朝最近很不安定。」皇帝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了一絲,想起來在暮夕來之前李牧之說的事情,皇帝的臉色便不怎麼好看。「除了你剛剛說的塞外,這件事情還有誰參與了。」

「除了相府。」

「呵,他倒是不敢不干淨,那個老狐狸。」皇帝倒是對于李牧之的話無可置否,臉色卻帶著陰沉。

「公國府之中看起來的確是二房弄出來的事情,雲家那個家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看來受薛雨兒那個女人的影響的確是不少,東宮那里的動作最近也有點不干淨。」

「你的身子如此,也怪不得她會急著為著後人考慮,你當您答應過我,會對她好些。」李牧之的情緒終于波動了幾分,轉過身對著皇帝道。

「她是嫂子。」皇帝像是什麼都沒有不在意,聲音無比的平和。

「我已經當她是了。」李牧之像是枯井一樣的眼中波動了幾分,卻恢復的常態淡淡說著。

「只要她不威脅齊朝,我會盡量保著她,希望她不像當年那麼蠢。」皇帝冷笑了一聲,拉了拉身上的大氅。

「雲家當年你放下去的那人,估計最近身子也受不住了,畢竟服了那麼久的藥。」李牧之得到了保證,枯井的似地眼楮再也沒有一絲的神色。

「嗯,知道了,不過也用不上了,雲家那家伙現在的手伸的太長,現在已經不是只要警告就行了的,我倒是好奇這個丫頭回來之後會怎麼對他?」

皇帝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似乎沒有因為自己當年的一個女人將死,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到了後面似乎因為提到了暮夕臉色卻好看了幾分。

「如果她知道的話,若是她真的與阿海當年一樣,那麼知道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就算是芸嬤嬤不說,雲大也是會說的,更何況,還有葵兒,你真的覺得那丫頭會不去將葵兒接回去?」李牧之似乎回憶到了什麼,身上的氣息猛然見柔和了幾分。

「不能讓葵兒回去,現在還不行,你認為我應該去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皇帝的口吻有著幾分的淡漠,卻罕見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溫情,似乎因為想到了自己的小妹妹當年的模樣。

「當年阿海也沒有多大吧。」李牧之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之中。

皇帝的眉目之間一絲淡淡的陰鶩,那因為久病而有些懨懨的眸子也銳利起來,盯著前方的屏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修海听到暮夕已經到來太極宮的消息,便從偏殿之中趕了過來,便听到暮夕吩咐郭瑞他們準備東西,不由急忙上前了一步,對著池冥道,「池老神醫,還請三思。」

雲修海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的責怪,看著一旁暮夕道,「夕兒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向各位御醫賠罪,皇上萬金之軀,怎麼能容你在這里造次。」

「雲大爺,還請您稍安勿躁,用不用藥等皇上親自決斷便好。」郭瑞依舊用平淡的語調說著話。

「額,這個自然是。」雲修海訕訕的說了一聲,點了點頭,等著郭瑞進去稟報,帶著他們一同去往里間。暮夕看著雲修海的模樣,只是行了禮請安,並沒有多話什麼,只是嘴角隱隱的輕笑多了軍覅恩的玩味。

由郭瑞帶著去往里間的時候,暮夕便看到了那個半靠在床上的中年男子,因為是在床上,因此也只是穿一身金黃色的常服,長發被金冠所攏起,即便是久病在床年輕不再,單但是依舊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來年輕的俊朗,眉眼之中帶著一種唯舞獨尊的堅定和傲氣。

暮夕掃了一眼皇帝的面目和露出來的手,便一目了然,長時間的臥病在床和服藥還是讓他的手變得有些枯槁,即便是臉上再怎麼隱藏,但是還是手指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身體的蒼老和虛弱。

離得近了些,因為對藥味的熟悉,暮夕能隱隱的聞到他身上藥氣和因為久病在床而特有的衰敗和腐朽的氣味。

「參見皇上。」眾人對著皇帝請著安,不過並沒有行大禮。

「嗯。」皇帝隨意的點了點頭,讓眾太醫站在一旁,看著池冥和雲修海的旁邊道,「暮夕可是來了?」

「雲家嫡女雲暮夕,給皇上請安。」暮夕走進了一些,行了一個萬福禮,無比乖巧而溫順的模樣,讓她清冷的眸子看起來也多了幾分的暖意。

「嗯,不用多禮。」皇帝聲音溫和的說道,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女子的模樣,卻整個人都愣了起來,像是透過暮夕在看一個人一般,衣衫上的手指也有些微微的顫抖,猛然的咳嗽了幾聲,整個人恍若出神離竅了一般,臉色也恍惚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輕聲道︰「葵兒••••••」

郭瑞彎著腰走了上去,被皇帝撫著背部,皇帝抬了抬手,已經回過神來,示意自己沒有事,眼眸看著暮夕慢慢的說道,「夕兒叫舅舅就好,听郭瑞說夕兒已經去見過了你皇祖母,有空多抽時間來宮里陪陪你外婆也好。」

暮夕像是沒有听到皇帝恍惚的話,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夕兒遵命。」

「听郭瑞說,池老先生讓夕兒來給朕看病,剛剛似乎說有了辦法?現在朕可怕是喝不下什麼茶了。」皇帝的臉色柔和了幾分,看著暮夕的容貌罕見的沒有一點的流露一點皇帝的霸氣,反而多了幾分的隨和。

「夕兒這次來的茶不同的。」暮夕嘴角彎起一絲的弧度,慵懶的說著,讓人的整個毛孔似乎都能舒張開來似地,迎面而來的溫和。

池冥站在一邊,臉上露出一絲的了然的神態,雲丫頭果然是有經驗的,身為一個醫師,最主要的便是讓患者感到安全和放心,能夠讓人擁有希望,雖然不知道她如何做到的,但是她影響人的能力確實極為的出色。

「哦?」皇帝看到一旁的池冥連連點頭,便也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池老先生也同意夕兒的看法,那麼試試也無妨•••••」

雲修海一直冷眼看著皇帝的表情的變化,心里有點不安,雖然知道暮夕的樣貌,現在她表現的實在太過于出挑,雖然從薛雨兒那里了解的不多,但是听說過自己這個女兒在醫術方便似乎真的很是擅長,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池冥所推崇,更教不了半夏的侍女。

若是她真的這次有辦法,那麼他一直計劃的事情便很有可能實施不了,雲疏那里雖然說一直不討他喜歡,但是畢竟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這一段付出了這麼多,甚至有些試探這邊的底線,若是功虧一簣,他絕對不會甘心。

「還請皇上三思。」雲修海突然上了一步,輕聲的勸道,「暮夕年紀還小,醫術定然比不上池老神醫,況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效。」

「不用很久,我想不到兩刻鐘便會見到成果,況且,只是茶的話不過是修身養性,對于身體自然是不會什麼傷害的。」暮夕嘴角突然輕挑,淡淡的說道,這次即便是池冥都有些驚訝了。

其實在神農時代,即已經發現了茶樹的鮮葉可以解毒,但是到了齊朝之後,茶都不過是用來作為一種清流界流行的飲品而已,很少作為藥用了,大概是因為解毒的說法效果太弱,太過于也很少以藥的模樣出現在人們面前。雖然知道暮夕的把握,但是只是茶而已,難道真的有這般四兩撥千金的成效?

「暮夕,不得胡言。」雲修海的臉上變了變,似乎很是急切暮夕的口出狂言,但是暮夕卻從他眼中看出一閃而過的得意,似乎對于們需I的沖動很是滿意。

暮夕也不多說很美,只是淡淡的笑著,「郭公公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吧,不過只是兩刻鐘的時間罷了,舅舅可願意相信夕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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