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帶著蘭陵幾人去往頂樓的時候,幾個八卦的小丫頭眨著「我非常好奇」的眼神,饒是暮夕再怎麼淡定,但是想到那人也忍不住有了幾分小臉紅。
雲大和隱紫打發了下面那些紈褲們,並沒有到二樓的大廳這里,不過兩個人向來都是神出鬼沒的,暮夕倒是也不在意什麼。
其實暮夕也不是沒有想過她現在的不同,大概于放在以前的話,似乎所有的情緒、喜怒哀樂都像是與她無關一樣,知道機器人麼,每一個程序的輸入都能夠極大最好的完成命令和結果,至于其他,冰涼的只有一些數據罷了。
來到這個世上,也許最大的不同,便是學會了什麼叫「感情」,最起碼,知道了除了當年那個女子給自己唯一的溫暖外,還有其他的感情存在,比方說蘭陵她們,嬤嬤她們、
只是對墨影來說,她其實還是有些遲疑吧,對于那個男子,大概便是書里那樣形容的詞語,知己和惺惺相惜。
雖然對于半夏她們幾個所盼望的那樣,暮夕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怎麼說呢,其實並不討厭。
每次想起來那人身上透著溫柔如皎月的氣韻,還有那絕世芳華的笑容,便會覺得暖暖的感覺。
喜歡麼,其實大概真的是一個最沒有原因的事情。
馬胖子早就上面屁顛屁顛的等著了,一看到暮夕便興奮地撲了過來,暮夕明顯從那貨的眼中看到了白花花的大元寶,一陣冷汗,感情自己在這死胖子眼中竟然是一堆一堆的元寶。
不過馬胖子咧著的嘴巴還沒有撲上來,便被他身後的雲大和隱紫同時的動作制住了,直接隨便的丟在了一旁。
雲大詭異的面龐露出陰森森的眼光,盯著馬胖子,明顯他要是再敢試試,一點也不介意給他解釋下啥叫嚴師出高徒。
馬胖子倒是一身肥肉極為的經摔,像是沒事人一樣拍了拍一副便站了起來,一臉委屈的看著暮夕,那樣子更像是是一個受了氣的大包子了。
暮夕和蘭陵幾人都輕笑著,沒人安慰馬胖子那受傷的心靈,讓馬胖子和藹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的哀怨,這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啊。
最後還是慕兒丫頭好心,去往馬胖子的身邊,用小手在馬胖子的身上拍了兩下,聲音懦懦的說道,「馬伯伯不傷心,慕兒一會給你做糖糖吃。」
看著慕兒丫頭可愛的小臉,馬胖子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還沒有表達自己的感動之情,便被身後的一陣冷空氣給凍住了。
半夏她們當即快笑抽了,哎呦,可憐的馬胖子,隱紫那個酷酷的死面癱雖然平時不說話,但是絕對是個月復黑的貨啊,敢讓慕兒小丫頭對你那麼溫柔,真是好可憐啊。
馬胖子帶著暮夕等人,一同去往現在在的高層處游玩,這里是專門準備的奢華套房和專供游樂的地方,慕兒丫頭由隱紫陪著一起去了旁邊的小廚房,說是給自己來給暮夕她們做元宵。
將蘭陵她們留下之後,雲大和馬胖子兩人引著暮夕,從很是偏僻的地方去了最高的頂層,將那房門用精巧的方法打開之後,兩人卻沒有跟著暮夕進去,反而直接回到了樓下。
暮夕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那里就像是一個專門的小空間,到處都用著黑色的布將周圍的窗子遮住,從這里露不出一點的光芒。
走進入一片的黑暗之中,暮夕反而沒有一點的不安感,不知道為何條件反射般的伸手,往房門的旁邊輕輕一按,整個房間竟然一片的光芒,整個屋內的一切都顯示在眼前。
雲大和馬胖子看著里面突然亮起的光芒,相視一笑,不愧是大爺的女兒啊,便一塊下了樓。
暮夕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切,半響之後才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下來,心里默念,靠,老爹果真是個怪物啊。
這里的隔音效果極好,關了門之後沒有一點的聲音能傳進來,房間並不是很大,看起來一點都不奢華,卻有種溫馨的感覺。
天花板上用著古代材質,但是中間半墜在空中的,卻是暮夕無比熟悉的吊燈,充滿了歐式低調華麗的風格,讓暮夕有些恍然,不由好笑,還以為又回去了,這個空間,就像是和古代的一切隔離了一般,簡直就是一個二十一世界的翻版。
不得不吐槽自己老爸果真是個妖孽,他竟然利用太陽能把吊燈都給弄了出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干的,連暮夕都想爆粗口說這他娘的是個天才。
暮夕輕嘆一聲,便踱步走到沙發之上,慵懶了窩了下去,像是貓咪一般的眯起了眼楮,看起來無比的舒服。
再次听到門口的響動,暮夕睜開的眼楮里面帶著罕見的迷離,來人看到暮夕這副模樣,猛然的一愣,隨即那銀色的面具之下的眼楮剎那間彎起來了,月牙似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淺白色的唇角輕輕彎著,看上去極為的柔軟和溫暖。
「累不累?」低沉而微微沙啞的聲音,如同氤氳的水墨畫,溫潤如水,輕輕的傳來,隨意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暮夕的身邊,像是再也自然不過,將雙手放在了暮夕的肩膀之上。
暮夕輕輕挑了挑眉,本來以為自己會反感別人踫觸大概感覺卻意外沒有到來,身後那人白皙而漂亮的骨骼在燈光之下泛著好看的光澤,暮夕嘟囔了一聲,簡直是誘人犯罪,便不再說話,安靜的享受著這家伙的服侍。
他的手法很好,就連蘭陵都比不上,每一處都刺激著穴位,最好的緩解著自己的疲勞,那種舒服的感覺像是從毛孔里散發出來,讓暮夕整個人像是懶懶曬著太陽的貓,「還帶著面具,也才是不嫌累吧。」
暮夕輕眯的眼楮,半響之後終于打破了周圍的安逸輕輕的說著。「你還真是多重身份,怎麼,這次是要叫你墨影,還是疏影呢。」
「雲疏。」溫潤的聲音帶著迷人低醇的嗓音,隨著呼吸溫熱在暮夕的耳邊響起,雲疏手停了下來,將臉上的半張面具摘了下來,露出帶著溫純笑靨溫美麗臉龐,淺眸唇亮,一世芳華。
雲疏他大概是穿什麼都好看的人,即便是一身的黑色也能被他穿出如此純淨的感覺。其實暮夕一直覺得雲疏的眼楮很美,是一種近似于琥珀色的純淨瞳孔,配著色淡如水的唇,純淨而溫潤。
看著暮夕打量著他,雲疏沒有感覺到一點的不自在,反而笑著寵溺對著暮夕說道,「對了,送你的。」
暮夕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來的時候竟然順手將包好的東西放在了一邊,現在有些獻寶似地遞給暮夕,雲疏眼中帶著隱隱的笑意,看著暮夕打開。
是一套文房四寶,並不是一套,但是每一樣都看起來極為的精致,只是一眼便能讓人喜歡上了,暮夕抬眸看了過去,明顯在眼中露出自己的喜歡,便看到雲疏的眼中猛然亮了起來,嘴角也隱隱的彎起別樣的弧度。
「親手做的?」暮夕把玩著手中的用羊脂玉做成的毛筆,那種溫潤的感覺由手心傳來,眨著眼楮看著雲疏,卻看到一只溫潤的雲疏竟然目光一動,臉上升起了幾分的微微的紅潤,襯著那雙異常干淨的眼楮,竟是無比誘人。
暮夕便知道定然是雲疏自己的做的,不過看到雲疏的表情,卻猛然咳了一聲,雲疏的美其實並不突兀,而且該死還是越看越有韻味的那種,他的眼楮仿佛層暈染過的,一圈一圈都透著溫潤而動人。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竟然這麼管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隱紫說,你平時閑來無事,倒是喜歡練字,不過沒有專門的筆墨,市面上的那些,雖說不錯,但是畢竟比不上自己做的。」雲疏輕輕的說著,揚著嘴角。
雲疏他的筆墨在整個齊朝都是有名的,對于筆墨紙硯選擇也是苛刻,用習慣的東西都是自己所做的,不過給別人做這些卻的確是第一次,然而只是想著這個女子,便不會覺得厭煩什麼。
雲疏現在覺得看著眼前女子的眼楮,變得覺得有些悸動,離開前便是,現在再次見了面,仿佛是更加的想念了。
以前對于他來說,時間就像是最無所謂的事情,不過是去哪亦或是用身份,都不過是一場游離于世界之外的旅行罷了,但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
塞外就算是再怎麼艱難,他也提前回來了,因為•••••是擔心這個女子吧,那種想要破體而出的炙熱,現在連他自己都有些克制不住了。
雲疏用溫潤的眼神看著暮夕,長長的睫毛帶著一種不確定感,其實回來這麼多年,忍住不去見她,只是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怕自己不忍放她離開。
那天晚上和雲大說的事情,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如果,她不願意,自己還能放她走麼,但是如果不去盡力,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第一次這麼渴望得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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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的學校神經病…。晚上八點半通知讓我們出去跑步打太極,折騰到十點才回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