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突然而來的如此小女家的樣子,竟讓所有人都惹不住愣了幾分,心里低呼,妖孽啊,他們家大小姐才是真正的妖孽好不好!
半夏丫頭頂多是半個天生媚骨,但是大小姐卻只是收斂了眸子一眸一笑便像是能牽動人心魂一般。浪客中文網
就連芸嬤嬤都陷入暮夕黑色天真的瞳孔之中,微愣了片刻這才便回過神來,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抱住了身邊的暮夕。
「夕兒丫頭乖,你妹妹腦子有點不好,我昨日讓她回去了,大概是我們邰港的水土不服,你薛姨娘也真是的,三丫頭腦子不好也就算了,還隨便放出來,咬著人怎麼辦呢,真是丟了我們雲家的臉。」
暮夕看著嬤嬤一本正經的臉上,心里也忍不住暗笑,看起來嬤嬤昨日可是被氣著了,今天不發泄出來,舒服了才怪。
暮夕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听蘭陵說,昨日自己可是被叫賤種呢,這還是第一次听說,沒想到她這個雲府嫡女,公主之女竟然成了賤種。
呵,說來,還真是可笑。
整個齊朝都知道,她的這個公主娘親是下嫁給了雲家大爺,而不是招了駙馬,對于一個本該享受更多的公主來說,已經放棄了太多了,在這個時代,如此女子可以說是讓天下男兒都感動的。
也就是說,自己雖說不算是什麼勞什子郡主了,但是似乎自己那個便宜身份,還是被保留著的吧。
賤種?這輩子還是上輩子,貌似這好像是她最討厭听到的話了吧。
冷冷的光芒一閃而過,帶著幾絲徹骨的冰涼。
「這麼說來,姨娘還真是要好好管教一番了。」暮夕嘴角帶著蠱惑的笑意,掃了地上的胡義一眼。
暮夕說的話其實是有歧義的,並沒有說是薛姨娘該管教,還是雲采薇該管教,但是芸嬤嬤卻明顯听出了暮夕的意思。
的確,這麼多年,那個妖精的確是該好好管家一番了,小姐不在,她還真是反了天呢。
「大小姐,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我那小子平日里雖然頑劣了一些,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凶殘之輩啊,那可是你胡飛哥哥,大小姐不能不救啊。」
胡義連滾帶爬的向前湊了湊,對著暮夕哭喊著,心里還是打定了主意先套套暮夕的話再說,這賤種如果不是現在有用處,居然敢這麼讓他卑躬屈膝。
低著頭的胡義眼中閃過冷光,反正他也要回帝都了,只要這次熬過去,再也不需要忍這小賤種。
其實沒想到這丫頭沒想到裝扮起來果然夠好看,要自己家小子看到,這次也算是給他壓驚好了,反正雲疏那個小子也享用不起,嘎嘎。
看著這賤種竟然有如此蠱惑人心的模樣,這種的婊子皮囊,這次,一定要將她嫁入那個不能人道的小子家,量她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
「胡飛?」暮夕淡淡的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我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哥哥呢?胡副管家,我們雲家可是除了我那雲疏表格之外,又多了一個義子,我為何不知呢?」
「啊,這個••」胡義本來從來沒有想過暮夕會反駁什麼,胡義只比暮夕大幾歲,自己也經常提起,向來把自己當自己人的暮夕,胡義自然不會跟她客氣什麼。
可以說,他可是一直都是以長輩自居的,現在直接被暮夕點出來,倒是突然升起一頭冷汗,剛剛太過于放松,竟然在老夫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胡義,念在你好歹在別院十幾年的份上,不敬之罪我也不怪罪你什麼了。」芸嬤嬤淡淡端了身邊的杏仁茶,喝了一口,冷眼看著地上的冒著冷汗的胡義說道。
「你在這件事上起了什麼作用我不說你也知道,好好的回去和薛姨娘說,讓她自己注意手腳便是,胡飛身上背了命案,我也容不了他,你知道我的底線。」
胡義听到芸嬤嬤發話,猛然一愣,眼中閃過凶光,他自然知道老夫人說的是什麼,當年她因為那件事,把胡禧弄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那般死攔著,想必他那大兒子早就已經被她押去官府了。
胡禧那小子性子深,喜歡男孌他是知曉的,那些殘忍的手法放在那些清倌的身上非死即傷,但是他那大兒子,怎麼能是那些賤種能比得上的。
況且胡禧和老二不同,這家伙是家里母老虎留下的種,也是他唯一能和那里連上的通道,據對不能斷,而胡義卻是他那小妾生下的,他老年來子,況且胡義那小子與他年輕時又很像,素來是慣著的。
「老夫人,我那兒子也算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還請您放過他一馬,老奴必然感激不盡,我那大兒子也自然會為大小姐說上一番好話的,您知道,大爺那里逼得緊,一直操心大小姐的婚事,雲疏少爺那里怕是也等著呢。」
听到芸嬤嬤的話,胡義知道現在就是再怎麼求情,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不由心中冷冽干脆撕破臉算了。
胡義眼楮一轉收起了剛剛的苦大仇深的眼淚,直接站了起來變得臉色冷哼道,讓整個大廳之中的下人差點破功怒罵這貨真是婊子養的,變臉竟變得這麼快。
「你覺得我一定會嫁給他?」卻沒想到芸嬤嬤並沒有開口,反而暮夕突然淡淡的開口看著胡義,輕聲說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大小姐也沒有反駁的權利。」胡義看著暮夕開口,有些一驚,不過立刻反應了過來,他被二夫人放在別院這麼多年,也不僅僅是因為家里老大的關系。
「奉誰的命,得誰的言?」暮夕嘴角挑起一抹輕笑,端起桌邊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口。
「據我所知,這都不過是傳言,我的母親好像向來都沒有發話吧,還是你得了母親的手諭?什麼時候雲家是薛姨娘做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