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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是魔王的男人死乞白賴地否認自己是樂金。

行,你否認就否認好了。

我蹬了幾下腿爬到梯形上頭,對面的陸地目測離我只有兩米遠……別以為老子只有縫紉天賦,從小到大,哥的立定跳遠都是杠杠的。

利落地跳上地面,我拍了拍手上的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好吧,魔王。你找我什麼事。」

自稱魔王的樂金沉吟了一下,挑眉道︰「既然你承認我的身份,那你了解自己的身份嗎?」

我不解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魔王見我沒出聲,很是得意地笑道︰「想不到傳說中的救世主竟然是這幅德行。」

「……」

「大佔卜師要是知道他把希望寄托在你這種人身上,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墳墓里坐起來。」

我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

不,我忽然意識到,這些場景並不是真實的。

魔王忽然臉色一變︰「你在干什麼!」

我說︰「我在醒過來。」

這種陷進非常真實的夢中的情況,我在掛科前後常常發生,所以早就練就了如何自發地醒來的技巧。

魔王冷笑,從身體四周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壓迫感︰「你不可能醒來,因為這個夢是我創造的。」

我奇怪地看著他,夢里的樂金貌似在處在中二期。

我的夢,我憑什麼不能主宰?

下一秒,我就睜開了雙眼。

天已經大亮。

真奇怪。我扶著腦袋坐在床上,感嘆我最近果然是精神壓力太大,雖然說做夢不需要邏輯這回事,但這種夢也太扯了,樂金變成了魔王,那我豈不是要開創新世紀了?!

想到這里提醒我該去保健室看樂金了。

其實我覺得這個世界的魔法也不怎麼地,治愈術居然不能治愈傷口。樂金躺了一天才能回來,我一個人真是沒勁透了。

我去飯堂領了面包趁著沒到課點趕過去,順道拐去二樓的廢棄男廁所。

這是一個校內外眾人皆知的小秘密。

有幾個煉金術系的學長,萬年留級在校,只要給他們一些金錢和原材料,他們就能按照所需提供煉金服務。

這項服務面向剛入學的學生,據說他們的營銷手段到位,服務態度熱情,年薪高過白領,待遇媲美領導,同時還在廣泛招收員工,商機無限。

誰讓學校只發面包。

我拿三塊面包跟十五塊換來一份賣相不錯的三明治。

結果到保健室一瞧,樂金已經吃上牛女乃面包的早餐了。估計是校醫給他弄的。

他見我進來,慌忙把嘴里的牛女乃咽下去,沒事人一樣笑道︰「展逸,這麼早就來啦?吃了沒有?」

我把三明治往他腿上一丟,拍拍手,白讓我操心這麼久。「看你好像沒什麼問題啊,啥時候能下地。」

謝醫師走過來——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駐守在這里。

「樂金同學傷勢恢復良好,今天就能回宿舍休養了。」

這真是太好了。

我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昨天做夢了沒?」

樂金歪著頭想了想,特純良地抬起頭︰「我做了個吃紅燒肉的夢,怎麼了?」

「沒什麼。」

樂金跟我從小玩到大,我知道他說謊時會是什麼姿態。

他會裝的特別無辜,特別無辜,就好像他自己都相信這事真的不說他干的一樣。

我敢打包票,在他影帝般的演技面前,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說話真假。

所以,他剛剛確實說的是實話。

我抱著頭,心說自己看來真的是壓力太大了。

還有,這學校的伙食也太不咋地了,我尋思著上哪里給樂金弄點肉來吃吃。

……

很快把那個奇怪的夢拋到腦後,我跟樂金隨便聊了兩句後就去上格斗課了。

霍格斯大學的格斗課,是我目前為止最能接受的一門課。

因為這門課的老師特別的放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格斗老師通常會讓我們兩兩選擇兩個對手進行對打,簡稱亂打。

他的教學方針是︰想要學會打人,就要學會挨打。

我估模著只要不是留級很多年的大塊頭學長,我挨打的次數都會比其他學生小很多。不亦快哉?

本以為這堂課就會這樣平淡無奇的過去,但事實證明,我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郝遲同學一臉忐忑地站在我面前,拘謹地搓著手指。

我默默擦了把汗,別看他一臉小媳婦的表情,池步寶替我補習的時候我可見過這人一拳敲碎岩石的樣子……心有余悸地模模自己的胸口,這丫可比岩石脆多了。

不過看起來他倒是並沒有想打架的意思。

我只知道這家伙跟池步寶是竹馬竹馬的關系,平時只會跟池步寶一起出現。從沒見過他跟其他人在一起。

或許這是個跟他套近乎的機會。

隔壁有一對學生打的上火,已經發展成斗毆,格斗老師拎著他們去系主任那里。

學生們瞬間鳥獸作散——看來無論是哪個世界,大家不想上課的心,都是一樣的。

「你跟池步寶認識很久了吧。」跟人套近乎的第一步,就是從他最熟悉的東西下手。

郝遲這家伙雖然長得霸氣,但骨子里已經被池步寶□出了奴性,我就從來沒見他跟人說過一個不字。

「我,我最喜歡阿寶。」他誠實地答道。

多麼天真純潔的小白菜啊,我惋惜道。怎麼偏偏讓池步寶這頭野豬怪給拱了呢。

「理解,理解。」跟人搭訕第二要訣,就是跟他找到共同話題。「我跟樂金也是你們這種關系。」光長大的發小嘛,誰沒有呢。

小白菜眼前一亮,「真的?」

「比珍珠還真。」我篤定道。雖然有了臨死前那一出,我倆間有了點隔膜……不過只要這輩子他不再我,我可以打落牙往肚里咽,大發慈悲不跟他計較。

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心寬的人嗎?我不由嘆道。

郝遲同學一下就跟我親份了起來,我趁機套話,這哥倆的身份背景就是個迷,我幾次想從池步寶嘴里問出什麼,他要麼答非所問,要麼就跟我耍太極。我就不信這顆小白菜的嘴能像他這麼嚴。

「你們是哪兒人啊?」

郝遲搖頭道,「阿寶說不能說。」

「那你們是哪所高中的?」

「阿寶說不能說。」

「那你們住在哪兒?」

「阿寶說不能說。」

「……」

一連數個問題下來,郝遲每句都回答的很認真︰「阿寶說不能說。」

我拿這塊木頭沒轍了。

這時,天空中居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剛從教務處回來的格斗老師大喜過望︰

——「現在,全部圍著操場跑十圈!」

他主張越艱難的環境下越能提高自己政策。

靠!

……

我累的像條狗一樣回到宿舍,一般我累的時候,走路就會輕的像飄,我覺得這是個不好的習慣,上輩子我就因為這種習慣而撞見樂金打炮……後來我們倆足足一個月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

一面回憶以前的事,我一面打開房門,與房間里正對著門口露鳥的樂金四目相對了一陣,默默地退回去關上了房門。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

……

日喲,歷史重演了。

我尷尬地在門外呆立了半天,幸虧不是第一次,上回我直接就大刺刺地□著過去調侃他,卻不想在床上的筆記本上看到兩個疊在一起的男人發出一聲**的呻|吟。

這回我絕不重蹈覆轍,耐心地等到樂金差不多該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心情復雜地打開門——咦,人呢?

房間里空蕩蕩的,

我不死心地在床上床下櫃子里找了一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再爬上樂金的床,鋪蓋都疊得很整齊,一絲褶皺也沒有,空氣中也沒有那種男性射出後的**氣氛。

完了,難道我不止晚上做怪夢,白天居然也出現幻覺了?!

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為啥我會出現樂金打炮的幻覺?

沒等我細想這一茬,有腳步聲由遠到近,我趕緊打開門往外一探,正對著剛剛走到門前來的樂金。

里面……外面……我糊涂了。

繞著他轉了兩圈,樂金一臉莫名地看著我︰「展逸,你又犯什麼二?」

閉嘴!我對他作出噤聲的手勢,這件事非常嚴重!

我反復查看了房間和樂金,確定這兩樣東西都沒有任何問題。

「你剛才在哪?」

「我剛從保健室那兒回來啊,你找我有事?」

我曾經說過,樂金說謊是絕對逃不出我的眼楮的。

照這麼說這件事就只有一個解釋——我又眼花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釋然,太好了,這輩子我還沒見過樂金打炮。——這話怎麼這麼奇怪。

樂金喊了一聲「借過」就從我身邊穿了過去,步履蹣跚地想進浴室。

我大喝一聲︰「別動!你要干什麼?」

樂金見鬼一樣看著我︰「上廁所!你難道要來參觀?」

「……」

不必了。我謙遜地後退一步,我可不想再看一回你的鳥。

這一天過的真是各種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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