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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客至 下

李嬋听皇帝如是說,嬌道︰「姐姐著男裝妹妹卻是見過的,確是俊俏的緊,只是有心人一看便知姐姐乃是女扮男裝,怎得你們都沒認得?」

李嬋這般便是明擺著挑刺,我見汪實語結不知該如何回李嬋,淡笑回道︰「妹妹當日也未認出本宮真身(傾城舞之洛妃傳5章節)。」

「本宮……」李嬋欲出言反駁(傾城舞之洛妃傳5章節)。

我打斷道︰「妹妹這般懂理知進退的人,若如認出了本宮了身份定不會生生受了本宮那麼多問安之禮。」

李嬋見我如是說又看看身旁不露喜怒的帝王,轉而笑道︰「妹妹開玩笑呢,妹妹本就是個粗心之心。倘若認出姐姐,哪敢受姐姐如此大禮。」

皇帝兀然出口對汪實問道︰「今屆科舉,可進得殿試?」

「草民回皇上話,草民有幸,得選殿試,卻只得了三甲末等。」

「年方幾何?」

「草民回皇上話,草民年方十五。」

皇帝听罷有些滿意︰「小小年紀,倒是不不錯。」

「吏部可有任令文書下來?」

「草民回皇上話,如今還未有任何詔令。草民粗陋,只得三甲末席,即便下了任令文書定也只是去了鄉野做個文書校官,有污皇上聖听。」

皇帝面色淡道︰「可是心有不甘。」

「聖書有雲,君子處世貴在能對世事有益。草民只求能盡草民綿薄之力為朝廷效命。」

皇帝笑道︰「你這話說得倒是類尹卿,可曾見過尹廷尉?」

「尹大人事必躬親政務纏身,甚少在府中。未曾得見。」

「汪府與宸妃有收容之恩,便是于朕有恩,改日得閑,便請宸妃設宴,朕讓你了此心願。」

汪實連忙跪倒道︰「草民謝皇上隆恩,只是草民不敢妄承皇上龍恩,娘娘鳳駕不嫌寒舍粗鄙肯屈尊降貴,實乃汪府榮耀(傾城舞之洛妃傳第五章︰客至下內容)。」

皇帝點點頭,罷了又道︰「今日朕茶也喝了,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便不留了。」

我起身恭送皇帝,皇帝領了德廣便要出殿,卻沒有管李嬋是去是留,倒是李嬋眼明,只道自己也喝了好,追了上去。

皇帝走後,汪實心有余悸,卻掩不住滿臉的興奮,嚷嚷道︰「娘娘,我見著皇上了。」

我看著他這般小孩兒樣,笑道︰「剛剛還是一本正緊的嚴肅,怎得這會兒卻如此孩子氣。」

「娘娘,您就別笑我了,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能見著皇上呢,今日是沾了娘娘的光,謝娘娘隆恩。」說罷就要跪下謝恩。

我讓秋蘭攔了他道︰「今日要謝便謝這李娘娘,與本宮何干?」

汪實听罷有些怔怔︰「那便是外間所傳,盛寵無衰的李娘娘?」

我淡笑︰「正是外間所傳,搶了本宮風采的李娘娘。」

我看汪實面色有些痴痴,不知他是否被李嬋迷去了心神,只淡笑不語。

良久他似是才回神︰「奇了怪了。」

我不解,看著他。

他才喃喃道︰「我還以為這李娘娘還是何等風流,竟搶去了娘娘恩寵。如今一看,不如娘娘分毫。」

「我方才回想李娘娘的面貌,卻總覺得眉目與娘娘有些肖像,只是風采神韻不及娘娘分毫。」

李嬋與我肖像?

有些不信便望向殿內眾人,秋蘭率先道︰「汪公子如此一說,奴婢想起來了(傾城舞之洛妃傳第五章︰客至下內容)。確是與娘娘眉目有些肖像。」

福泉接而俯身道︰「奴才早些時候便瞧著淑華與娘娘眉眼有些肖像,只是娘娘高貴,奴才不敢拿淑華與娘娘相比。」

福泉說罷,殿內她人皆是附和,點了點頭。

「娘娘,我今日瞧著皇上對您尤為不同,雖不展露分毫,可娘娘歡喜皇上便歡喜。六安瓜片早年徽州府便想上貢,只是朝中御史道皇上定瞧不上這陋野粗茶,便駁了下來。」

「今日娘娘泡與皇上,皇上未加苛責,反道娘娘喜歡便讓徽州進貢些,可見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位。」

「這李娘娘,定是因著在南疆的時候替皇上擋了一劍,因而皇上才待她與旁人不同。」汪實獨自一人自顧自言,說得甚是開懷。

我並不理會,只正色道︰「別糾纏于此,本宮問你,緣何得罪了秦莽?」

說到這,他便吶吶不再置言,只立在一旁,只字不提。

我惱道︰「你可知那秦莽是何等貨色?你惹了他去他又怎能由得你好?何況如今京師治安又落入他手。」

「他隨便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將你滅口,你可明白?」

他依舊一臉倔強,只字不言,見我真惱了才道︰「我本就沒有錯,是他欺人太甚。我就不信這京城天子腳下,竟不是講理的地方。」

天子腳下,若有人要只手遮天又豈能容得你去講理,思及此處嘆了口氣︰「今日皇帝見了你,本宮心想宮中很快便會傳開。」

「皇帝又答應再詔你見尹璃,秦府暫時不會將你怎樣,你出去以後便去相府住下,凡事也仔細些,勿再這般孩子氣(傾城舞之洛妃傳第五章︰客至下內容)。京城乃皇城重地達官顯貴甚多,人心叵測的緊,並非你那徽州人家民風淳樸心底醇厚。」

汪實听罷我的話,拜道︰「草民萬死,給娘娘添堵。」

我對他搖搖頭,柔聲勸道︰「本宮在徽州時,無人知曉本宮身份,你們對本宮真心。今日本宮待你之心亦如幼弟,莫再這般拘禮生疏,傷了這姐弟之情。」

听我如是說,汪實竟感動的紅了眼眶,朗朗道︰「娘娘如此待汪實,是汪實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汪實謝謝娘娘厚恩,日後必定小心謹慎,不給娘娘添堵。」

我嘆了口氣道︰「如今你在此處,六宮定是都盯著呢。早些出宮去也好安穩,本宮亦會派了暗衛護送你去。」

汪實听了我的話便依言退了下去。

我心中不禁疑問,汪實是何故得罪了秦莽卻這般口緊不說,便讓秋蘭傳令暗衛前去打探。

不一會秋蘭便請了先生來,既借了先生的名號,做戲又豈能不做足。

雖是做戲,先生卻執意要為我請脈,知道先生乃是不放心,便遞了手去。

「小姐,您這身子業已空乏,千萬不能憂思太過,傷身吶。」先生嘆氣道。

我對先生甜甜一笑,撫慰道︰「先生,無事的。」

「小姐還是早日揪出身邊之人的好,如今這般,您要微臣如何放心?」

我收了笑,正色道︰「何矢前些日子回稟,要我小心防著李嬋,今日汪實剛到,李嬋便央著皇帝就來了,不知我身邊之人,可是她的心月復。」

秋蘭听我如是說附到我耳畔︰「奴婢留意這幾日都未有異動,小姐也仿若無事,依舊如常(傾城舞之洛妃傳5章節)。那人若不知內情估模著這兩日又該動手了。」

我略點頭︰「往後這藥還像以前那般,不需額外用心,你在暗處留心些便好。」

秋蘭點頭算是了然,先生這才略略放心,為我制了些藥,待我吃下才放心離去。

何府暗衛的情報天羅地網,名不虛傳,第二日便送來了我想要的消息。

汪實當日在茶樓與一幫士子探討治國之道為官之道,都是今科高中的士子,不免有些書生意氣。

最後竟分成兩派爭論了起來,一派以新科狀元郎胡倫為首擁護秦氏門樓,一派以探花韓明及汪實為首擁護我相府門閥。

從朝堂之爭到黨派之爭,胡倫道我相府結黨營私,與慕王府及謝府結親便是鐵證,先科狀元郎尹廷尉是我相府門生,相爺如此便是司馬昭之心,意欲壟斷朝綱,必須一網打盡。

韓明與汪實道秦府擁兵自重,不守綱紀,又道秦莽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胡倫乃是新科狀元自是瞧不上汪實他們,卻又無語相擊,便連帶上了後宮,只道皇後娘娘如何母儀天下尊貴非凡,我宸妃又是如何奸佞媚主延誤朝綱。

汪實太過年幼,經不起激,便沖上前去與其爭辯,兩方爭論不休,引來了秦莽。

胡倫見了秦莽仿似見了救兵一般,便拖著秦莽,道出了汪實等人種種不敬。

秦莽倒也干脆,只道我這般落架鳳凰不如雞的角色如何跟他姐姐相提並論,又道五皇子說不定還是外間來的野種。

這才氣煞了汪實與秦莽爭斗了起來(傾城舞之洛妃傳第五章︰客至下內容)。

秦莽盛怒,京城里的小惡霸,從未有人敢這般與他說話,便命人押了汪實去衙門,意欲嚴懲不貸。

幸得遇見二哥,二哥好歹是羽林都尉。京城羽林軍先前是大哥的手下,之後一直在尹璃管制之下,近日才交到他手,秦莽卻是不得不賣了些顏面。

只是依著秦莽的為人,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了汪實,韓明如是有幸入朝亦是要飽受秦氏一族打壓。

「小姐,這汪實對小姐倒是真心。寒門士子竟敢得罪皇親貴冑。」秋蘭夸贊道。

原來汪實不說卻是怕我傷心。

我沉思半晌對秋蘭道︰「汪實自是不錯的,本宮定要保他。傳話去相府,就說本宮覺得新科探花乃是可造之材,莫要被人埋沒了。」

「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那韓明確實是個有識之士,看得清這朝堂深淺。只是如奴婢這般性子太散,惹了是非。」

我淡笑問道︰「你亦知你性子太散宜惹是非?」

秋蘭有些訕訕笑道︰「小姐莫拿奴婢打趣了,奴婢這不是有小姐護著嘛,差不了的。」

我點了點她頭笑道︰「你啊你,往後還是收斂收斂性子吧。

她嘿嘿一笑,便領命傳話去了。

落架鳳凰不如雞嗎,看來本宮素來為人是太過寬仁了,竟讓外間一個紈褲子弟敢這般詆毀本宮。

新科狀元郎,文采定是不錯,本宮尋著機會倒是要見一見。

也讓他見見奸佞媚主的宸妃是何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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