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暮歌居然不知道淋風是誰,胡須男兩人都是一愣。要知道,在暮靄之國淋風這個名字幾乎是與國主齊名。他是暮靄之國國主的親弟弟,更是被譽為暮靄之國的戰神。這一次與教國的戰爭,他作為暮靄之國軍隊的主將正率領著軍隊駐扎在邊境重鎮蒼松鎮,準備與教國決一死戰。
「額,他是暮靄之國軍隊的最高將領,只要得到他的重用,想要升官發財絕對不是難事。」雖然感到意外,但胡須男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算了吧還是,我這點本事還是別去送死了。」弄明白了淋風的身份,暮歌卻讓人意外的拒絕道。他並不是不想出人頭地,只是他知道自己的這點本事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而且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對暮靄之國根本沒有絲毫的歸屬感,讓他為了功名利祿去戰場上玩命,他承認自己還是沒有這個魄力。
暮歌的反應完全出乎了胡須男兩人的意料之外,他們幾乎是在同時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住了暮歌。如果不是非常清楚暮歌能力的寶貴,他們現在肯定會上去暴揍他一頓。因為在暮靄之國,能夠得到淋風的關注就意味著一步登天。可眼前這個少年卻偏偏的拒絕了他們的邀請,放棄了平步青雲的機會。
「就算是你不想為國效力,你也應該為自己的安全想想。以現在邊境上的形式,你依然獨自一人的話將會非常危險,如果遇上教國的部隊,你這條小命肯定就交代了。」雖然惱火,但是胡須男還是沒有放棄努力。暮歌的能力在普通人的戰場上確實非常變態,這樣的人即使不能為自己所用也絕對不能被其他勢力發現。
听胡須男提到了眼前邊境上的形式,又聯想起剛才的經歷,暮歌的心理「咯 」了一聲。他知道只要和兩人去了軍營,那麼自己很可能就會被強制留下,但是如果不跟他們一起回去,先不說會不會再踫上教國的部隊,就是眼前的這兩個咒師也不知道會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里,暮歌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不過我可不是回去跟你們打仗。安全了以後,我會馬上離開。」
「好吧,咱們走。」見暮歌同意,胡須男的心中頓時一輕。他知道只有暮歌進了總部,以淋風的手段就一定會讓他乖乖的為暮靄所用。那時候,暮歌就算是想要離開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打定主意,三人開始清理戰場。他們主要的目的是處理掉這些教國咒師的尸體,如果這些尸體就這樣置之不理,那麼他們的行蹤很可能會被教國的人發現,那時候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無休止的麻煩。
一邊清掃戰場,三人一邊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從胡須男嘴里,暮歌知道了他叫做竹邵,而那個青年叫做夏槿,兩人都暮靄之國的咒師。因為獨自偷襲了教國的先鋒部隊所以才被對方追擊到這里。他們本打算就這麼一直跑回總部,卻沒想到暮歌在這里幫他們解決了麻煩。
「你們兩個人就去襲擊先鋒?」暮歌滿臉狐疑的問兩人道。
一听暮歌提起自己的光輝事跡,竹邵立刻來了精神。他哈哈大笑道︰「我們一共十個人,分成五隊分頭行動,約好完成任務後就去總部匯合。」
「那支部隊多少人?」暮歌又問。
「一千左右吧,其中有十個左右的咒師。」夏槿回想了一下道。
「……」暮歌現在懷疑眼前的這兩個人以及他們的另外八個同伴是不是一群瘋子。以區區十個人竟然去偷襲對方一千多人的先鋒軍,而且里面竟然還有十個左右咒師。
仿佛明白了暮歌的疑惑,夏槿笑著道︰「他們中帶著一個和你一樣的陣法師,我們這次的行動就是要擊殺他。」
「你們成功了?」暮歌有些無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最先接觸的就是陣法。所以對于他來說,陣法實在是一門最簡單不過的技能。可是今天,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外界甚至咒師的眼中,陣法師得存在竟然如此的重要。這讓他小小的虛榮中又不禁帶上了一點擔憂。
夏槿道︰「我們用伏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幾個人合力把那個陣法師殺了之後便各自跑路了。只有我們兩個倒霉,被他們盯上,一次派了這麼多咒師來追擊。」
他雖然說的輕松,可是暮歌還是從中听出了這一戰的凶險。十人對一千,就算是一擊即退也會面臨著很大的風險。如果撤退的稍慢,被對方追上,那麼十個人估計就得全部飲恨在邊境線上。
三人邊說,邊在地上挖出了一個大坑,這是解決這些尸體最簡單的辦法。他們七手八腳的把這些咒師一個個的仍了進去,從新添好土,然後便準備返回總部。可就在他們添好土坑各自去招呼坐騎時,土坑中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並且以飛快的速度向遠處跑去。
「還有一個活著?」夏槿第一個發現了那個人影,並且在第一時間對著他打出了一記咒術。但是他這時為了招呼在戰斗中跑遠的坐騎已經走出了很遠,那道咒術還沒有踫到敵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中。
原來這個咒師見自己這幾個人大勢已去,便在竹邵的咒術擊中自己後裝作被咒術殺死,想以此來月兌離險境。但是讓他郁悶的是,暮歌三人在解決了戰斗後居然沒有馬上逃跑,反而大著膽子把他和一眾同伴的尸體全都扔進了大坑之中。當坑被三人填滿,他再也無法假裝下去。因為蓋在臉上的泥土讓他沒法呼吸,如果在等下去,即使不被發現,他也只能留在地下陪自己的同伴了。無奈之下他只得破土而出,想要趁三人不注意賭上一把。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當他鑽出大坑時候,暮歌三人正因為找坐騎而遠離了他的身旁。見身邊沒有敵人,咒師心中一陣狂喜,隨即選好方向全力全力向著一匹最近的馬匹而去。
「暮歌,用咒術攔住他!」眼看對方已經跑遠,竹邵招呼著離那人最近的暮歌,想要讓他出手把對方留下。他現在也弄不清楚在這邊境上到底散步著多少教國的小隊。如果讓這個人逃離,那麼很可能就會引來其他的敵人。並且這人熟知暮歌的能力,到時候教國方面一定會拼命追擊,即使不能夠把暮歌納為己用,也一定會全力將其擊殺不讓他成為自己的威脅。
「我不會。」听到竹邵的招呼,暮歌一臉平靜又有些無奈的答道。
「不會,一個布陣師不會使用咒術?」暮歌的回答讓竹邵直接陷入了暴走。確實,一個能夠在瞬間轉換陣法,並且擁有一手漂亮武技的家伙居然不會使用咒術。這話告訴誰,誰也不會相信。
「你來,」見竹邵暴走,暮歌雙手平攤,再次布下了一個咒能法陣。這一次,這個陣的面積要比前兩個小的多。除了在地上有一個反射著咒能光芒的圖案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突擊陣法?」一見暮歌腳下布下的陣法,夏槿立刻眼前一亮。這陣法叫做突擊陣,是一個用作突襲,狙擊的極端陣法。陣法會耗費陣內使用咒術人的大量咒能,並且加以強化。經過這陣法強化的咒術,無論在威力和速度上都要比以前大上幾倍。
說時遲,那時快。竹邵這時已經大步流星的趕過來踏進了陣法之中,並且瞄準教國的咒師打出了一道箭矢形狀的咒術。
在咒術出手的剎那,竹邵突然感到自己體內的咒能被陣法極度壓縮,然後眼看著自己打出的那道咒術之箭在剎那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來是乳白色的咒能箭身一下子冒起了耀眼的白熾光芒,箭本身也像是受到了二次推力一般,「嗖」的一聲破空而出,直奔教國咒師而去。
那咒師這時已經騎上了一批馬匹,正全力向遠處逃竄。他心中還在暗暗的慶幸,慶幸自己的幸運,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支催命的咒術之箭已經以讓人震驚的速度向他而來。
「干掉他!」遠處沒來得及趕到陣法中的夏槿見了這一箭的威勢不禁興奮的大叫了出來。隨著他的一聲大喊。咒術之箭也剛好命中教國咒師的後心,只听到「噗」的一聲,那咒師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洞穿了身體,一頭栽下馬來,眼看已經活不成了。
順利解決了潛在的威脅,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心中一松。暮歌和竹邵更是哈哈大笑著一坐在了地上。
「你真的不會咒術?」止住笑聲,竹邵滿臉不信的盯著暮歌問道。
暮歌無奈道︰「沒騙你,真不會。」他並沒有說謊,對于這件事情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很快的就掌握了陣法的使用方法,並且在隨後的一年中練成了瞬間變陣的絕招。于此同時,他的武技也是進步神速,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就把別人需要一兩年才能掌握熟練的入門級武技二段訣練的爐火純青。這讓老太婆一度以為這一次死里逃生把暮歌從一個平庸之人變成了一個天才。
可是隨後的事情卻又讓老太婆大跌眼鏡。在開始傳授暮歌咒術後,老太婆郁悶的發現,暮歌竟然沒有辦法控制導出體外的咒能,就連最基本的控制都做不到。而咒術恰恰是對在體外控制咒能極為嚴格的一項戰斗技能。不能控制咒能就意味著根本不可能模擬出物質的形態和性質,也就是說目前的暮歌根本不可能學會咒術。
听了暮歌一番介紹,夏槿和竹邵兩人除了驚訝之外並沒有露出什麼別的情緒。經過剛才的兩番戰斗,他們已經把暮歌當成了戰友。在他們的意識里,只要是戰友就要百分百的信任,懷疑戰友不僅是對戰友的侮辱,對自己也是一種侮辱。
「咱們走吧,再耽擱恐怕又要出事了。」又簡單的聊了幾句,竹邵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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