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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清醒

時間流逝,快若流水,一日復一日,直到第三天,方寒才重深度昏迷狀態,清醒了過來,不過,他這次清醒只是極短的時間,還沒有弄明白如今置身何地,是誰救了自己,再度的昏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天狼佣兵團發生的這件事,在整個望月鎮都引起不同的言論。

有的指責龍五和古炎,有的指責方寒太過冷血,殺人如麻,有的又指責吳河,不知道斷了哪根筋,竟然會救方寒……

種種議論,在望月鎮街頭巷道都傳了開來。

同樣,天狼佣兵團中的佣兵,大有部分不服,不服吳河的這個決定,或許是因為在這次事件中,喪命的有與他們關系匪淺的兄弟,才會如此,總之,心中的殺意仍是未消半分。但是,迫于吳河原故,他們也只是心里發發狠罷了,根本不敢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這些傳言自然也傳到了吳河和黑山耳中,在整個望月鎮來說,誰也不可能不顧及吳河的實力,總之不敢違返他的命令造次,所以,他對這些充耳不聞,裝作完全沒听見那般。倒是黑山心中始終懸著擔心,生怕天狼佣兵團有些人違背吳河的命令,暗中下手對方寒不利,所以,在經過老李幫他診治,清理包扎好了傷口,沒有什麼大礙,便一直守在方寒的房間里,吃喝拉撒,都不曾離開半步。

這一日,柔和光線斜照而進,將整個房間照得透亮。

床榻之上,忽地傳出一陣輕咳,聲音在耳邊響起,黑山心中頓時一喜,立刻靠了過來。

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印入眼簾卻是一張極為模糊的黑炭面孔,定晴半晌,這才看清原來是黑山。黑山見他準備起身,忙攙他坐起起來。「你可終于醒了,你知道,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了。」

「五天?」長久的昏睡,大腦沉重之極,好半天,這才適應過來,目光環顧一圈,卻是一見極為普通的房間,這其中的擺設,倒也十分簡單,不過,方寒敢肯定,這里並不是黑山的木屋。「我這里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又是誰替我治的傷?」

方寒自然不知道這一切的原委,黑山卻是不耐其煩,將他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他。

听完這一切,方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你肯定這一切都是吳河?」

黑山十分肯定,點頭道︰「沒錯,的確就是吳河。而且,這里就是天狼佣兵團。」

將的有的一切慢慢消化,方寒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就在目光下移的同時,卻發現上半身,根本未穿任何衣物,臉色頓時不由一緊。

看他神色,黑山忙道︰「你穿的衣服早已毀壞,已經不能再穿了。」

方寒道︰「我不是說是衣物,我是指放在衣服的東西,現在它們在什麼地方?」

黑山偏頭,朝著茶桌上指道︰「吳河下令,所有人都不能趁著你昏迷之時對你不利,更何況,我一直守在這里,你的東西現在就在那個盒子里。對了,你那把匕首怎麼如此怪異,如此短小,竟然十分沉重。哦還有一個被布包裹的東西,也在那里。你放心,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們沒有任何一人去打開它。」黑山再是一指,無鋒劍正躺在方寒枕邊,他一時大意,倒是沒有注意到。

「呵呵,虛驚一場!」方寒撓了撓頭,憨笑出聲。「你所指的匕首叫無鋒劍,是我傍身的利器,雖然有些沉重,不過,我早已習慣了它的重量。」

「以前不覺,但是現在想想,你整日將重達一百多斤的匕首攜帶在身,若是,恐怕都辦不到。」黑山訕訕一笑,旋即從旁邊拿來一疊衣服,遞給了方寒道︰「你的傷勢完全好轉,但是,卻不見你清醒,不過,按照老李的推算,也就在這一兩天時間之內,所以,吳河特意為你準備的。」

「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細心。」坐在床上,方寒微微扭動身體,頓時,身體之內接連傳出 里啪啦的骨骼脆響。「我差以為,我死了呢,沒想到吳河會出手救我,這倒是讓我意外。」快速的套上衣衫,將無鋒劍綁在腰間,又將地靈之玉和震雷劍訣收放了起來。或許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這三樣東西,但凡其中任何一樣,都已經達到了價值連城的地步。

方寒沖著黑山道︰「我殺了天狼佣兵團這麼多人,卻是沒有想到,反倒會被他們所救,想來,這件事確實有些滑稽。對了,不知道吳河現在在什麼地方?」

說到此處,黑山嘆了口氣,道︰「正是因為你的事,表面上天狼佣兵團的佣兵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暗地里仍是有部分人對吳河極為不滿,看樣子,天狼佣兵團隨時都有可能不存在。」

方寒點了點頭道︰「你帶我去見吳河吧。」

黑山道︰「你這幾日滴水未進,還是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吳河就在佣兵團,見他又不難。」

方寒原本不覺,但是,黑山突然說出,他頓時只感饑腸轆轆,五髒廟里空空如此,不時還傳來咕咕的聲響。「好好,先吃些東西。」

黑山倒是細心,讓方寒呆在房間,自己則是替他去準備食物。過了不久,幾蝶小菜和可口米飯被他端了起來,見到這些,方寒頓時精光乍現,也顧不了其它,狼吞虎咽便吃了起來。待他吃完之後,黑山這便帶著方寒前去見吳河。

離開房間,方寒的視線頓時朝著若大的操場看去,操場之上那兩道長長的裂縫仍是十分醒目,雖然尸體和血液已經被清理一干二淨,但是,看上去仍是滿目瘡痍。千瘡百孔,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陣感慨。

在他打量這一切的同時,操場上的一些佣兵發現了他,如似以前那般,眼神中閃過畏懼,但是,有一部分人仍有著十分明顯的殺意。但是,他們在方寒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都未曾有機會,現在方寒完全康復,情況大好,他們自然不會傻得以卵擊石。

方寒喃喃道︰「他們好像非常恨我呢。不過,我殺了他們這麼多兄弟,這也是理所應當。」

黑山笑了笑,卻是不知作何回答,帶著方寒朝著另一幢房子走了去。此刻,吳河正在與幾名有些地位的佣兵商量著關于佣兵團的事宜,但是,所有的人視線突然朝著同一個方向看來,臉上神色不一。

「方寒!」

吳河臉色十分平靜,忙離開座位,朝著他靠了過來。「你終于醒了。」

面對著曾經對手,卻沒想到被他所救,再看他左邊衣袖之內空空如也,方寒心底頓時一陣羞愧。「謝謝你救了我。」

吳河注意到他的視線正看著自己的左臂,但他臉上卻是淡然一笑,眼神之中更是沒有半點恨意殺氣。「如果說要謝,我還得謝謝你手下留情,饒我一命才對。」

「如果論真憑實力,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一時間,方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心中的感激這卻是最真實的,當然,吳河也看得出來。「我給天狼佣兵團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但是,反倒會被你們所救,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彌補我的過錯。」

吳河搖了搖頭,道︰「經過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是個明事理之人。若論過錯,這件事完全歸究于龍五和古炎兩人,若不是他們,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不愉快的事。不過,總之,這件事已經發生並且業已過去。」

方寒道︰「我留在天狼佣兵團的這幾天,雖然我毫不知情,不過,從黑山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為了能夠救我,讓你為難了,抱歉!」

吳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都能夠想通,他們還有什麼想不通的?縱然心中不服,但是,你放心,我自會處理。其它的話,你也不必再說,若是你不嫌棄,歡迎你繼續留在這里休養。」

眼神交錯,方寒發現他的眼神之只有的只是真誠,如果早一點能夠與吳河相識,想他這般通情明理,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目光轉過,方寒從房間內其余人眼神中得到的信息卻又是另一番情況。

有畏懼,有恨意,絲毫沒有半點朋友相待的熱情。

方寒突然道︰「若是你不介意,我能否稱你一聲吳大哥。」

吳河怔了怔,旋即一笑,道︰「我想這應該是我的榮幸吧!哈哈。」

方寒道︰「吳大哥,麻煩你將所有天狼佣兵團的佣兵們召集起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吳河卻是猜不透方寒用意,不過,他倒是沒有反駁,立刻派人傳令下去,將所有天狼佣兵都召集在了操場之上。

操場之上,百名青壯男人,個個神色古怪,私下交談,自然是猜測吳河此舉用意。但是,他們卻想不到,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除了吳河,竟然還有天狼佣兵團的敵人方寒和黑山。

「竟然是他……」

「這個家伙竟然好得這麼快,怎麼不躺個一年半載,這簡直太便宜他了!」

听著下方的言詞,吳河皺了皺眉,說道︰「將大家召集至此,是方寒兄弟的主意,不過,我希望你們此刻能夠保持安靜。」

目光環顧一圈,所有的佣兵頓時閉口啞言。

方寒挺身上前走了兩步,環顧一圈,開口道︰「我知道,在大家心里對我恨之如骨,恨不得以我的鮮血祭奠你們死去兄弟亡魂。但是,我想說的非常簡單。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償還。或許你們會認為,我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然而,若不是他們被逼而為,我豈會做出這種事來,我所做的,僅僅只是捍衛自己的性命,我所殺之人,都是犯我該殺之人,如若不然,死的便是我自己,我想,沒有人在面臨性命受到威脅挑戰,卻是毫無作為,束手就擒?」

「當然,讓我很意外,這里是被我毀掉的地方,救我地卻是這里的人……最後,我想說的是,傷害了你們身邊的兄弟朋友,對于這一點,我方寒只能說一句抱歉。」

第一百三十六章兄弟,一家親

這是貓哭耗子,假仁慈?

但他,所以說的一切,十分直接,卻也完全符合事實。

沒錯,沒有誰會在面臨性命受到威脅挑戰的時候,會以懦弱去屈服。如果,不是古炎和龍五兩人的原固,去挑惹方寒,又怎麼會迎來這暴風雨毀滅般打擊?

可是,死的並不僅僅只是龍五和古炎,還有數十名佣兵,這些人只是在命令驅使,又或是在巨大利益誘惑之下,對方寒做出攻擊。按理說,他們的死,只能責怪古炎和自己,怪不得別人!

如果方寒真的是濫殺無辜,殺人惡魔,那麼,依他的實力,完全有可能將其余佣兵一干殺淨。但是,他並沒有,甚至,連有機會直接斬殺吳河的機會,都就此放過。

在仇恨的世界里,很多人都寧可去鑽牛角尖,卻不願意去面對事實,更不想去論是非對錯,因為,他們自己很清楚,這事件完全並非方寒主動而為!

環顧在場四周,所有佣兵的視線都注視在自己身上,方寒挑了挑眉,補充道︰「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如果無法撫平你們心中的仇恨,想要替朋友親人報仇,我歡迎至極。但是,我提醒你們一點,前提是一定要有足夠的實力,否則,你們所做的只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畢竟,我可不想在性命受到威脅的同時,任由你們其中一人擺布!」方寒退下,操場之上的佣兵也未曾有任何異聲反駁。

吳河說道︰「這幾日以來,我听到過很多,也知道兄弟們的心情,但是,我們不是魔獸山脈毫無人性的走獸,不能顛倒事非黑白。方寒的確是帶著仇恨來到天狼佣兵團復仇,這沒錯。但是,他要尋仇的對象只是龍五和古炎,他並沒有見人便殺,毫無人性,那些因此事而喪拿兄弟,無疑,全都是被古炎蠱惑或是利益誘惑而至,你們跟隨我很多年,他們的死,我同樣很心痛。但是,在這件事上,必須分個對與錯。」

「起初,我同樣因為這件事,而喪失了理智。但是,在最後那一刻,你們所有人都親眼的看見了,方寒完全有能力殺掉我,但是,卻並沒有這樣做,斬掉我的左臂,讓我能夠與你們交待,我並不恨他,在這一刻,我方才醒悟過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死去的兄弟們,那是他們的命,一切都歸于塵土。至于你們其中,有部份人不贊同我的做法,甚至有人打算退出天狼佣兵團。」下方一片平靜,有一部份人甚至把頭給低了下去,似乎想避開吳河毒辣的目光。吳河道︰「既然你們無法放下,那麼,我也不再勸阻,言盡于此,看在多年兄弟情誼份上,如果有人打算離開,那麼,我自當會為你們準備一筆安家費,這也僅僅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事。現在是去是留,你們自己做出決定吧。」

吳河說得有些決絕,其中有大部份卻是袒護方寒一般,听得令人寒心。不過,所有人都有足夠的理智去思考吳河所說的一切,以及方寒所說的一切,這事非對錯,他們自己自然能夠評判。

一名佣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向吳河,一臉慚愧道︰「團長,是我不對,是我扇動兄弟們,你要罰就罰我吧,不過,我決定了,我不會離開佣兵團。」

吳河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道︰「你何罪之有,豈能罰你,你能夠繼續留在佣兵團,我非常高興。」

「我留下!」

「這一切都怪龍五,早就看他不爽了,他死了倒也干淨,我也不走了。」

一時之間,那些準備離開的佣兵,紛紛都表態留下,顯然,他們自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是非。

「很好,兄弟們,我歡迎你們回來。」吳河暢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猶豫了幾天時間,看樣子,現在應該能夠決定下來。」

吳河卻是說得含糊,賣起關子,所有人听得莫名一愣。

這時,吳河轉過身來,看向方寒,說道︰「方寒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造化,將來必然不同凡響。我雖然大你將近一半,但是,我倒是想沾沾你的光,想與你結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寒有些懵了。他殺了天狼佣兵團這麼多人,能夠得到吳河的原諒,這已經難能可貴,卻沒有想到他的提議卻是想與自己結為兄弟,這完全拋開了私怨,能夠有如此氣度胸襟,吳河也並非常人。

方寒臉色一陣慚愧,道︰「承受吳大哥看得起,我又怎敢拒絕?」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黑山笑呵呵說道︰「吳河,你可別忘了,當日我與你所說過的一切,我們兩人境況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既然如此,何不將我也算上?」

吳河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啊。」

方寒的實力,所有人都親眼見識過,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如果方寒能夠加入天狼佣兵團,那麼,天狼佣兵團無疑實力直接上升幾個台階,只是,他殺了天狼佣兵團這麼多兄弟,現在竟然又會發生這樣的事來,當真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糾纏所有人心中的仇恨,倒是消失了大半,雖然一時無法接受方寒,但是,要不了多久,吳河相信,以方寒的為人,一定會讓人除了佩服他的實力以外,還會欽佩他的人品。

吳河道︰「天岐大陸,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就按實力修為排吧,我自認我拼盡全力也無法擊敗方寒,索性,這個大哥就由方寒來當吧。」

方寒臉色一怔,連忙擺手道︰「這怎麼可以。兄弟之間,不分實力高低,我覺得,還是以年齡來排,至少我能接受。」

黑山和吳河兩人對了對眼,吳河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年齡來排。對了,黑山你可是比我年長一歲啊,從今以後,你便是大哥了。」

在這三人中,實力最低的當然是黑山無疑,此刻,連吳河也改口稱他為大哥,他頓時羞愧無地自容。「不行,不行,我排末就好。」

「大哥。」

「二哥。」

「受小弟一拜!」

大禮一出,自然無法更改,黑山撓了撓頭,只得厚著臉皮和吳河將方寒攙扶而起。「三弟!」

操場上的佣兵,似看戲一般,看著這三人。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誰也不能再去計較。」吳河道︰「現在開始,黑山便是我大哥,方寒便是我三弟,如果誰人對他們不敬,自當是與我過不去。」

愣了愣,恰在同時,所有人齊聲回道。「是,團長!」

吳河滿意地點了點頭。「今日喜日,我下令,擺筵慶祝,所有兄弟,不醉不歸!」

夜幕落下,但是,整個天狼佣兵團內,燈火通明,酒杯踫撞的聲響,醉酒喧嘩之聲,交織一起,極是熱鬧。

「黑山,不不不,現在應該改口稱大團長了,來,我敬你一碗。」

「三團長,你可是好本事啊,不知道有不有時間,教教我們這些兄弟啊。」

「那有什麼,舉手之勞的事!」

筵席一直持續到凌晨,所有人喝得東倒西歪,不分天地,全部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方寒悠然醒來,由于他昨晚耍詐,早早逃之夭夭返回房間,避開了無數杯敬酒,但是,他年紀尚輕,而且,不勝酒力,卻也是喝得個半醉半醒,此刻,大腦一陣沉重。

「三團長,三團長……」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稱呼,方寒仍是有些不太習慣,推開房門,凝望眼前的佣兵,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

那名佣兵笑道︰「大團長和二團長讓我來請你去,反正是好事。」

「好事?」方寒心下一愣,不會自己昨晚逃跑,現在將自己揪回去懲罰吧?雖然他心中如此所想,不過,看著佣兵臉上喜泣之極,顯然勾起了他的好奇。「走吧。」

沒過多時,方寒來到了佣兵團正廳,此刻,正廳之內卻是坐滿了人,當然,這些人都是佣兵,除了吳河和黑山,其余的人都不認識。所有人看見方寒,除了吳河和黑山,都恭敬有禮喊道︰「三團長。」

方寒咽了口唾沫,一一朝著這些人回禮。「諸位請坐吧。」

「大哥,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吳河道︰「哈哈,三弟這次還得多虧你的福萌啊,沒想到,你加入天狼佣兵團不過一日時間,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呢。」

方寒被搞得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還是我來說吧。」黑山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望月鎮散人佣兵,這是狼頭頭領,這是鐵男頭領……他們在得知你加入天狼佣兵團以後,也決定帶著他們的人一起加入天狼佣兵團,加在一起,人數一共有五十四人。」

听到這里,方寒臉色頓時一喜。「這可是好事啊,從此以後,望月鎮就是天狼佣兵團的地盤,而我們彼此都是兄弟,哈哈,可喜可賀。」

吳河道︰「這當然是好事。不過,三弟,這全是因為你的面子呢。你恐怕不知道吧,在座的各位,當初我曾盛情邀請他們,都被他們一一回絕了呢,當听著你加入天狼,他們卻是紛紛慕名投奔而來。哈哈。」

方寒臉上泛起羞愧,他當然想不通這層含義。無謂就是方寒超強的實力,完全的震服了這些自傲的佣兵,而且,現在他都加入到天狼,不是同一個佣兵團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幾位頭領一陣商議,最終最決加入天狼,組建一個最大的佣兵團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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