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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分出勝負

這就是冰蠶劍訣霸道厲害之處。

漫天冰雪,嘩啦的墜落而下,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不絕于耳。

但是,此刻包括吳河本人,所關注的並不是冰蠶劍訣所帶來的效果,而是觀注于那個被擊中的少年景況、

眨眼須臾,技能猛然暴發,縱然方寒已經感覺到了不妙,以及那股逼人的森寒,但是,他的速度卻是明顯的達不到想要的效果,因為,這的確太快。

無疑,冰蠶劍訣生生的擊中了他,此刻,他卻是癱倒于爆炸點五米開外,渾身上下,衣衫毀壞大半,露出勻稱的股肉,但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在他身體之上,留下著將近十余道劍傷,傷口的擴張,血液頓時汩汩而流。

但是,此刻方寒卻並不是被這股劇痛折騰著,反而是那股滲入身體之內的寒意。如似置身于酷寒之境,寒氣入體,在體內瘋狂的四下亂竄。「噗!」

張口便接連噴出數口鮮血,他身體之上,漸漸地能夠看到被寒氣凍紫的色澤。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方寒感覺到冰徹入體的寒冷。當初,即便是在幻雪王國墜落于斷魂涯底,待得到風絕辰的救助,那萬年寒冰氣息卻也是傷他不得,即便身著極薄單衣,都感覺不到半點寒意。可是,現在他感覺到了!

渾身上下瑟瑟發抖,身子更是不斷的縮擠成一團。

「還是大團長厲害。」

「殺了他,殺他了,替兄弟們報仇啊!」「哈哈,這就像是一條死狗!」

聲音在空間回蕩開來,猛然傳到方寒耳中,他心中頓時萌生一股強烈的殺意,余眼朝著聲音方向看去,眼神中的寒芒足以讓那說話之人膽顫。但是,依仗著吳河在場,那股害怕畏懼,卻是在眨眼間拋在了九霄雲外去了。

「看什麼看,我就說你了,你這條死狗,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不得不說,這一招完全的重創了方寒,一時之間,想要繼續戰斗,恐怕都有些不太可能。不過,方寒曾經發過誓,但凡辱他,貶他等人,統統都會享受到格外的待遇。就算現在全身都動彈不得,想要殺那名聒噪的佣兵,卻是並不難。

雙眼微眯,鎖緊心神,去感應那股流竄在體內的寒氣,但就在此刻,方寒猛然發現,魔嬰在他毫無引動的情況下,竟然光華大漲,元力真氣頓時順著血脈流竄而出,緊接著,身體之內,竟然出現一股燥熱的氣流。

感覺到這微妙變化,方寒頓時如夢初醒。當初,在準備融合大道魔經和潮汐訣的時候,便曾出現過這種狀況,率先進入他體內的魔嬰自然早就將他的丹田佔為了自己的地盤,但凡不融與它的氣息,無疑,它都會將其逼出體外,這也正是當初融合之時處處踫壁,卻沒想到,此刻反倒是救了方寒一命。

一熱一寒,兩道氣流在方寒身體之內四處亂竄,攪得五肚六腑翻騰不已。

雖然寒氣比方寒想法中的強橫,但是,他卻是低估了自己體內元力能量,以及魔嬰在他認識之外的功能。燥熱的氣流,洗涮著被冰封的經脈,兩道氣息,在他身體之內,更是斗個不亦樂亦。

「噗!」咽喉一陣腥甜,張嘴便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凝望著方寒,吳河自然深知自己的這一招到底會給他造成何種程度的攻擊傷勢。「或許是我太高估你了,不過,不得不說,你先前的手段的確很厲害,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已經達到了油盡燈枯的局面,所以,已經沒有任何施展的可能,現在,恐怕只要我略動手指,便能要你的性命。」

方寒的身體明顯比其他人強橫得多,而且,自動恢復的速度明顯的快了好幾倍,那些被冰塊劍氣劃傷的傷口,竟然在幾分鐘時間之內,傷口竟然完全奇跡般的止住了流血跡象。

「呵呵。」方寒慘淡一笑,深吸了口空間彌留的冷氣,旋即,勉強的支撐起身體來。面對吳河,他臉上卻並沒有任何慌張,反而,格外的冷靜。「你的確很強,這一招也傷我著時厲害,只不過,我的命一向很硬,想要殺我,還要差點火候!」

吳河怔了怔,驚訝道︰「你認為,你還有再戰的力氣嗎?」

掏出小瓷瓶,拔開瓶塞,一顆藥丸再次的倒入了他的口中,神奇的藥丸,入口即化,那神奇的功能旋即引發,空氣中彌漫的靈氣急速朝著他的身邊集聚而來。

身形一側,目光鎖定,森芒的寒芒當即籠罩那名時先侮辱他的佣兵,殺意凜然,身形一動,鬼魅飛掠,快若閃電,眨眼便至,右手如似鷹爪,直接 在了他的咽喉。「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听不得別人在我耳後對我評判半點,更何況還帶著我不想听的字眼。」

略施寸勁,只听 嚓聲響傳出,那名被他懸在半空的佣兵只得掙扎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你這個家伙,這,怎麼可能……」吳河完全的被眼前事實再次震驚,按照他所想,此刻的方寒明顯只有等死的份,何來還有這般流暢凌厲攻擊,這完全是不合乎邏輯啊!

順手一丟,佣兵的尸體當即被他丟在了血泊之中,與那些早先被他所殺的佣兵尸體聚集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方寒若無其事拍了拍手,轉過身來,目光對視吃驚的吳河,說道︰「抱歉,又讓你失望了,我說過,我的命比較硬,你的攻擊雖然厲害,但是,想要真正的殺掉我,還差點火候。不過,如果再受你這般凌厲攻擊,極有可能我便如你所說,當即死在此地,所以,我想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當然,在場惟獨一人卻是早已猜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而這人正是對方寒抱以無比信心的黑山。因為,他從接二連三的戰斗中,他看到了別人所看不到的一面,方寒的強,並不只是一招一式,而是他擁有著堅定意志,以及超乎常人想像般的潛力。

從方寒和吳河兩人戰斗以來,方寒的攻擊,無疑,完全是依靠無鋒劍,消耗的不過只是元力能量,而他的體力卻是在一點一點的恢復。他早已心有主意,經過這半天的戰斗,雖然受傷程度使得他接下來的攻擊,或許會大打折扣,但是,他相信惟有這樣,才有機會能夠戰勝對手。

「不知道,一百顆元力真氣,到底又會是如何……只是,現在的身體,恐怕有些吃不消吧。」

元力真氣,急速朝著體外釋放了出來,遠遠看去,一層乳白色的氣流,完全地將方寒包裹在了其中,衣袂飄飄,卻是無風而動,漆黑的瞳孔,卻是空前般的平靜。下一刻,一聲低吼,從他嘴里引暴開來,圍繞在他身體四周的氣流,卻是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呼呼勁嘯,如似電芒,身形陡然升空。他手掌微微劃動間,都能夠看到一股氣息流光,他的速度,看上去並不快,至少,此刻就連那些佣兵都能夠親眼識辨,撫模著劍柄,猛然緊握,黑色劍體之上,光華大漲,激射出的劍體,刺破雲霄,嚇煞眾人。

「什麼!」

吳河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幾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竟然全部都是錯誤的,他並不是只能夠施展一次,而且,這一次,憑著真氣能量的感應,顯然比剛才對付肖寧的還要強上一倍。如此霸道的武學,恐怕已經不再屬于玄級類別,或許在玄級之上,自問,自己又有何能力去抵抗如此怪異的能量,如此霸道的武學。

一股森寒的味道,由心底竄涌而出,緊了緊手中軟劍,吳河不及多想,隨著真氣的貫入,寒氣再次激射,空間的溫度更是直接下降,讓人都不禁感覺到一股寒冷。

「幻…魔…滅…世!」字字腔圓,雄渾,如似晴空霹靂,震得心得顫粟。

巨劍光華橫溢,下一刻,卻是陡然直降一百八十度。

「斬!」

「冰蠶劍訣!」

上空,陡然降下凶猛勁氣,吳河的眉頭緊皺,手中的長劍激射出來的寒冰劍體,在空間同時形成三柄,仍是像剛才那般,由正面左邊和右邊三個不同的方向,迎接著那股恐怖威力。

氣勁呼嘯,如似暴風刮來,周圍的空氣,完全的被不安分的能量因子攪亂,空間變得更加扭曲了幾分。

「轟!」

驚天炸響,經久不息,轟隆不絕于耳,大地塵土飛揚,更是在強大力道攻擊之下,再次的被撕裂開來,裂痕不斷的延伸,即是將天狼佣兵團最中間那幢看上去還算得上豪華的大房子,直接分劈成兩半,轟成廢渣。

空中,一道人影極速下降,然而,細心之人卻能夠發現,他在這下降的同時,面部肌肉一陣抽搐,連噴數口血液。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吳河臉上一片震憾,那雙瞪大的瞳孔被死灰布滿,但是,足足幾分鐘時間,他仍然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他心中頓時一陣慶幸,原來,這家伙強大的一招,卻並沒有擊中自己。

然而,正在他慶幸的同時,左手處卻似被一股寒意包裹,然後,身體內的血液泉涌噴射而出。

緩緩抬起頭,不顧嘴角流淌血液,方寒神色略有幾分蒼白說道︰「我想,這樣你應該可以和你的兄弟們做交待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我要保他

「大團長……」

「吳河,他,他竟然敗在了這個小子手上……這怎麼可能!」

但是,回想剛才那一曠世一幕,所有人心中的疑問,頓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吳河臉色頓時蒼白猶如白紙一張,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跟隨他多年的手臂,沒有了任何感知,有的只是麻木的疼楚。余光掃去,就貼近他身邊,便是那邊深度余米的深坑,而自己,卻正站在這邊緣。

這宛若一條死亡線,但是,吳河卻是完全沒有能力去操作自己性命,他的性命完完全全的被方寒攥在了手里。

猛然間,他恍然明白了一切。

站在自己的立場,若是不給所有兄弟一個交待,那麼,就算吳河在這些人中,實力超卓,無人匹敵,但卻不能服眾,天狼佣兵團也將徹底面臨瓦解。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必須盡力將方寒擊殺。

如果拋開武學功法,吳河的勝算或許佔了七成,可是,他惟一的缺點,就是習練的武學功法太過平庸,當然,只是面臨那一刻死亡逼近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這點。同樣,這便是差距,僅僅這個差距,自己的性命便已經由不得自己作主。

方寒有著惡魔的一面,殺人如麻,冷酷無情,但是,他分明有十成的勝算能夠一擊斬殺自己的性命,竟然刻意的只是斬掉了自己的左手手臂,這難道是他仁慈的一面。

看不透,以吳河的眼力閱歷,到現在,惟一無法看透的人,恐怕便非方寒莫屬了。

一擊得手,然而,卻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超負荷的完成一切,他的身體已經明顯的吃不消了,就連意志也變得越來越是薄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栽倒于地,而且他身上時先已經停止流淌的傷口,再次的迸裂開來,血液,浸染著衣衫,一股森涼氣息透過毛孔進入到他體內。然而,當他面對吳河那驚訝復雜眼神,臉上卻是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笑容。

吳河忍著劇痛,忽地張開嘴,沖著方寒吼道︰「方寒,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寒回道︰「我早已說過,該殺的人,我已經殺了,與你一戰,只是各自立場所逼,不過,現在我想這層困擾已經不在了吧。」

「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吳河雙眼充血,喝道。

方寒道︰「隨你怎麼想,我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我,我就要離開這里……」

話音剛落,方寒只覺眼前一黑,整個頓時如癱爛泥癱倒在地,失去了所有感知。

激戰已經結束,但是,不得不說,所有人心里都對實力有了明確的劃分,更加有了前進的動力!

「這個家伙現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趁現在,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我來!」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一聲喝令落下,整個空間,頓時陷入寂靜。

冷汗從浸濕全身,吳河身形搖搖晃晃朝著方寒身邊走了過來,他就像是一只噬血的野獸,雙目充血,環顧在場一圈,道︰「無論是誰,膽敢傷他一根毫毛,我吳河絕計不會念及舊情放過他!」

「大團長,可是兄弟們都是被這個小子所殺,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你……」

「住口。」吳河咬了咬牙,道︰「他們不過是咎由自取,以卵擊石。還當我是天狼佣兵團的團長,就不得再提這件事!」

此刻想要殺掉方寒,當然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不言而喻,在場佣兵所有人都想借此機會為喪命他手的兄弟們報仇,這也無可厚非,但是,由此刻開始,吳河卻要保他,保他不損半根毫毛,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來人,速去濟世齋,請掌櫃來為我和方寒以及所有受傷的兄弟治傷。」

「還愣著干什麼,難道在你們眼里,已經沒有我這個團長了?」

「我去!」

「我也去!」

夜幕降下,黑暗蒼穹,星辰閃爍,整個大地,完全陷入寂靜。

然而,此刻的望月鎮,卻是燈火通明,好多聞訊而來看熱鬧的人,將天狼佣兵團里里外外圍個水泄不通,氣氛十分熱鬧。

床榻之上,那少年完全陷入深度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在他身邊,一名面容精瘦,下巴之上長著幾縷山半胡須的中年男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將準備好的藥膏擦在他身上傷口之處。

房門由外推開,旋即,一名短掉左臂的男子,由于失血過多,面容仍是蒼白之極,他直接走了過來,問道︰「老李,他現在怎麼樣?」,

回過頭,看向來人,老李說道︰「團長,你的傷勢不輕啊,不宜亂動,否則,這一切都白費了。」

吳河搖了搖頭,道︰「斷了一條手而已,只要沒有性命之憂,怕它干什麼。告訴我,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老李回道︰「這個小子倒是我當醫師以來,第一次見到過的怪人。」

「怪人,何出此言?」吳河臉色一怔,忙問道。

老李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須,然後說道︰「他渾身上下,傷口總數,一共二十三處,最深一處,已然見骨,但是,讓我吃驚,他竟然還能夠支撐到最後,除此之外,這些傷口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自動恢復,總之,太多了,我一時也說不上來,反正,給我感覺,這個小子很奇怪。」

吳河道︰「哦,那麼如此說來,他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控制?」

老李道︰「在我來之前,這些傷口已經自動恢復了大半,只需上些藥,要不了幾天,就能合好如初,他也便能夠醒過來。」

吳河好奇道︰「按照你所說,他傷得並不重,那為什麼卻是昏迷不醒?」

老李說道︰「超負荷的透力身體罷了,雖然肌肉筋骨有些損傷,但是,沒什麼大礙,只要服下我給他準備的藥湯,要了不幾天,就能完全康復。」

「有勞你了!」

「應該的,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完全得到了控制,我這就先回去,如果有任何異常,你派人告之于我便是。」

「來人,送老李回去。」

佣兵將老李派送離開了天狼佣兵團,而吳河卻是留在了房間之內,凝望著眼前躺著的少年,他的眼神極度復雜。「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此刻竟然會救你,但是,如果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或許,我已經與那些尸體一般,徹底的灰飛湮滅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過神來,抬頭看去,卻見來人正是黑山。他來到這里的目的與吳河一樣,只是想確認方寒的傷勢情況,是否有所好轉,從吳河口中得知了他的情況,這才安下心來。

吳河轉過頭,看向黑山,沉沉了,詢問道︰「黑山,我听他們提及,你手下兄弟全是被他所殺,但是,我從你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你對他似乎並沒有半點仇恨,甚至,還會與他跟隨一起,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提及這件事,或許是黑山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但是,他不得不去接受這個污點,畢竟這是事實。他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我與你一樣,的確有想找他報仇的念頭,但是,當我從仇恨中掙月兌開來,才發現,這一切的罪惡完全是因我們自己而起,甚至在最後關頭,他完全有能力殺掉我,然而,卻放我一條性命。我並不是感激他饒我不死,而是他讓我看到了活下去的新方向,還有如果不是他,恐怕我至今仍然活在惡夢里面。所以,我打算跟著他!」

說完,黑山長長的吐了口濁氣,沖著吳河說道︰「說說你吧,你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卻要保他?」

皺了皺眉,張了張距,吳河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晌,說道︰「按常理,他殺掉了古炎肖寧以及數十名天狼佣兵,理應是我深仇大敵。你也看見了,他並不想與我戰斗,而是迫于無奈,只得一戰,可是,他完全有實力殺掉我,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顧及我的立場無法向兄弟們交待,僅僅斬掉我一條手臂。而且,這件事的起因,我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詳細,若不是龍五這廝挑起事端,古炎百般袒護,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來……」

「還有,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現在,他在我眼里並不是仇人,完全提不起半點殺意……」

「哈哈哈哈!」

一邊聆听,黑山忽地開口大笑。

吳河臉色一愣,道︰「你笑什麼?」

黑山半晌才止住笑聲,說道︰「你也說不清,我也說不清,而且,我們兩人似乎有太多的相似,難道,你不認為這很好笑嗎?」

「哈哈,的確,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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