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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華麗麗的撲倒

第七十九章

睜開眼,看著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鄂子督皺起了眉頭。

這里是?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記憶開始一點一點的回籠,身體上的疼痛,也是提醒著鄂子督一些事情。

他是到了莊家,要找莊逍遙,可是,最後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打傷了。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這里是?

疑惑間,鄂子督轉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側的莊逍遙。

心,在看到莊逍遙的那一剎那,猛的一顫,呼吸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

是他!

那天在茶館見過一次的男子!

他就是莊逍遙!

那個易裘說,他曾經最愛的男子,莊逍遙!

看著面前這個依稀有點熟悉的男子,那眉,那眼,那熟悉的神態,睡著時恬靜美好的樣子,都讓鄂子督覺得呼吸緊張。

這種感覺,分明是在告訴他一個真相!

易裘說的都是真的,他在失去記憶以前,跟莊逍遙之間,肯定是有發生過些什麼的!

顫抖著伸出手,輕輕的踫觸了一下莊逍遙的臉。

熟悉的感覺,那種猶如上好絲綢般美好的觸感,那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彈手滑膩的感覺,都似乎在告訴著他一個真相。

面對著董麗沒有的那些感覺,在面對著莊逍遙的時候,居然都有。

所以,他曾經深愛的,是一個男人,一個真實的男人!

似乎是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鄂子督身體猛地往後退去。

可是,身後就是地板了。

「砰」的一聲,他整個人便掉下了軟榻,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莊逍遙忍不住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似乎是在告訴他,剛才他看到鄂子督的不過是他一個過分真實的夢。

是夢嗎?

心里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的踫觸了一下剛才鄂子督躺過的位置。

還是暖的。

不是夢,是真的。剛才,那個位置上面,確實是有人躺過在上面。

可是,人呢?

帶著疑問,莊逍遙周圍環視了一番,可是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那個人影。

就在他失望的時候,地上卻是突然傳出了一個痛苦的申吟聲。

听到熟悉的聲音,莊逍遙猛的愣住。

然後吃力的挪動著身體,移到了軟榻邊上,低頭看向地下。

鄂子督正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疼痛讓他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看到鄂子督這個樣子,莊逍遙終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活該!」不用多想,莊逍遙都知道鄂子督會掉下去的原因。

這個家伙肯定是一醒來看到自己睡在他的身邊,然後一激動,就給摔下去了。

狠狠的瞪了莊逍遙一眼,鄂子督滿是怒氣。

「你還看!過來扶朕起來!」身上到處都是傷,加上這樣一摔,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听到鄂子督那不可一世的語氣,莊逍遙只是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起來。」居然還敢在他的面前自稱什麼朕!哼,他才不要甩他呢!

淡淡的掃了鄂子督一眼之後,莊逍遙便躺回了軟榻上。

剛剛傾身看鄂子督,也是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額頭馬上就流下了冷汗。連帶背後都是濕了一大片。

莊逍遙的態度是激怒了鄂子督了。

他扶著一旁的桌子腳,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靠著桌子冷冷的看著軟榻上面的莊逍遙。

「你敢抗旨?」怒喝一聲,鄂子督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莊逍遙,如果他可以的話。

「鄂子督!你不要在這里對著老子大呼小叫的!老子沒求你來!你不好好的待在有人照顧你,听你使喚的皇城,沒事跑來這里受老子的氣做什麼?快滾快滾!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看著鄂子督拿出帝王的威儀來壓自己,莊逍遙就一肚子的氣。

好不容易見個面,居然還給他擺臉色,這個鄂子督,太討厭了!

這樣他還不如不要來比較好!

听著莊逍遙的話,鄂子督也是氣結,伸手指著莊逍遙,嘴巴微微張開,你你你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好大膽子!」好不容易,鄂子督才終于是憋出了一句話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老子一向就這樣,你愛看看,不愛看滾蛋!」瞪著鄂子督,莊逍遙也是來了脾氣。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的瞪視著,誰也不服輸。

就在兩人僵持的光景,門卻是突然被推開。

司徒錦本來是想要拿寫療傷的藥給鄂子督的,可是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到兩人在大眼瞪小眼的,不由覺得錯愕。

這兩個男人的相處模式,也太神奇了吧?

剛才大老遠,他就听到爭吵聲,還以為是幻覺呢。

听到開門聲,兩人同時的轉過臉去,瞪著門口處一臉笑意的司徒錦。

司徒錦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中了兩槍,也是翻了個白眼,將療傷藥給兩人丟下就離開了。

「哼!」司徒錦才走,兩人又各自哼了一聲,別過臉去,誰也不看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鄂子督站著有些腿軟了,看著莊逍遙在自己的面前躺著,那舒服的樣子讓他恨得咬牙。

慢慢的挪到了軟榻邊上,鄂子督毫不客氣的在莊逍遙的旁邊躺了下來。

感覺到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來,莊逍遙微微的一愣,隨後便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

「誰給你躺上來了?這里不是你的皇宮!你給老子滾下去!」說話間,莊逍遙還伸手去推了推鄂子督。

不過那輕輕的力度,可以直接無視就是了。

「朕就喜歡躺在這里!普天之下莫非黃土!天下都是朕,你也是朕的!」鄂子督霸道的說著,還伸手,不顧莊逍遙的反對,直接的就將他摟進了懷里。

鄂子督的動作,讓莊逍遙整個呆愣,看著鄂子督,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鄂子督也是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可是,他又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以這樣輕輕的摟著他,感受著屬于他的香味,感受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讓他感覺到舒服,感覺到安心。

這種感覺,真的好神奇。

看著鄂子督,莊逍遙好像被人用定身咒定身了一般,看著他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他終于是意識到兩人那曖昧的姿勢的時候,才記得大吼了起來。

「鄂子督!你個流氓!臭流氓!快松開你的爪子!」

鄂子督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更加霸道的將莊逍遙圈在了懷里。

「朕說了,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朕的東西,朕當然是要抓在手里才會覺得安心。」

說完了以後,便不管莊逍遙的反對,抱著他閉上了眼楮。

看著這樣無賴的鄂子督,莊逍遙氣結,張開嘴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他去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間歇性抽瘋的!說不住一覺醒來,又會罵人了。

不過現在看他那麼可憐,一身都是傷,就順著他好了。

對!只是因為他身上有傷,他才故意讓著他的,就是這樣。

莊逍遙在心里做著自我安慰,然後便心安理得的靠著鄂子督,嗅著他的味道,沉沉的睡去。

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現在這樣,靠在鄂子督的身上,聞著屬于他的氣息,居然可以那樣舒服,那樣安心。

兩人就這樣互相偎依著,進入了夢鄉。

夢里,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時,他們天天相擁而眠的日子。

先醒過來的是莊逍遙,他是被疼痛刺激醒的。睜開眼楮,就看到鄂子督睡覺的時候,居然很自然的整個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的踫觸而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莊逍遙齜牙咧嘴的,一把將壓在身上的鄂子督推開。

這丫的,也太自然了吧?難道當他是被子嗎?想壓就可以壓在身下?

無恥!

「鄂子督!你個臭流氓!」狠狠的罵了一句因為自己一推之下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而痛得齜牙咧嘴的鄂子督,莊逍遙不滿的撇撇嘴。

身上的痛讓鄂子督的脾氣變得有些暴躁,他真的是很想,很想直接就把面前的這個總是不听話的男人狠狠的揍一頓!

可是,傷口真的好痛。

倒抽了一口涼氣,瞪著莊逍遙,鄂子督恨恨的罵道,「你想謀殺朕嗎?」

听著鄂子督一口一個朕的,莊逍遙更是氣憤!

「老子就讓你滾回你的皇宮去!你偏要犯賤來老子這里遭罪能怪得了誰?」

「你!」伸手指著莊逍遙,鄂子督氣結。

「你什麼你!你滾!快滾!馬不停蹄的滾!」看到鄂子督還敢生氣,莊逍遙一下子就怒了。

「看來朕不給你點懲罰,你就不知道自己錯了。」看著莊逍遙,鄂子督眯起了雙眼,慢慢的挪動著身體,靠近了莊逍遙。

莊逍遙看著一點點朝著自己逼近的鄂子督,身體本能的往後退著。

一下子就踫到了身後的牆壁,而鄂子督,也是緊貼著自己。

「你干嘛?」輸人不輸陣,雖然心里是害怕著,可是莊逍遙還是挺直了胸膛,惡狠狠的質問著。

「親你。」鄂子督說完,便在莊逍遙一臉震驚的注視下,突然伸出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鄂子督說吻就吻人,莊逍遙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嚇得雙眼瞪直了,死死的看著面前那個閉著雙眼,一臉享受的鄂子督。

趁著莊逍遙張開嘴之際,鄂子督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肆意的汲取著屬于莊逍遙口中的甜美芳香。

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享受著那種奇怪的感覺。

莊逍遙掙扎了一下,可是除了讓自己一身的傷口痛了起來以為,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最後,無奈之下只有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舌頭被莊逍遙狠狠的咬了一口,鄂子督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猛地放開了莊逍遙,狠狠的瞪著他。

「鄂子督!你丫的死流氓!」紅著臉,微微的喘著氣,看著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的鄂子督,莊逍遙狠狠的罵了一句。

「那朕就讓你試試看什麼叫真正的流氓。」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鄂子督干脆的撲了上去。

「吱呀——」開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鄂子督的動作停頓,腦袋僵硬的轉過去,看向門口的方向。

莊逍遙也是僵硬著腦袋轉過頭去,看向門口。

門口處,端著飯菜的司徒錦有些尷尬。

沒想到啊,這兩人發展的那麼快。才一個下午,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嘿嘿一笑,司徒錦將端著的飯菜輕輕的一拋,穩穩的落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然後他便快速的退出了房間,還很順手的帶上了門。

看到司徒錦走了以後,鄂子督和莊逍遙才猛地回神。

用力的將那個壓在自己的身上的家伙一把推開,莊逍遙一臉的厭棄,而鄂子督的臉上表情也是怪怪的。

「啊呸!不要臉!」似乎是還是有些不解氣,莊逍遙看著鄂子督,狠狠的呸了一聲。

狠狠的瞪了莊逍遙一眼,鄂子督懶得跟他辯解。

肚子也是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听到鄂子督肚子叫喚的聲音,莊逍遙才剛剛想要嘲笑他,可是自己的肚子,卻是更加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而且,那聲音居然比起鄂子督的,還要響亮一些。

淡淡的看了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莊逍遙,鄂子督笑了笑,然後一臉狹促的調侃道,「餓了?」

那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滾!」狠狠的瞪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真的很想一巴掌拍飛了他!

「不餓我自己吃了。」鄂子督說完,便慢慢的爬了起來,挪著下了床,然後慢慢的扶著東西走到了桌子前。

一坐下來,鄂子督才知道,原來那麼短短的幾步,居然是那麼費力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好幾口的氣以後,鄂子督才伸手,艱難的抓起了筷子,可是,還不等他高興完,那筷子就啪嗒一聲的掉到了地上。

有些懊惱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鄂子督很是無奈。

看著鄂子督那樣子,莊逍遙就好笑。

「活該。」幸災樂禍的笑了一番之後,莊逍遙才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的傷勢可沒有鄂子督那麼嚴重,而且,很明顯,莊逍遙的傷口都已經處理過了,而鄂子督的並沒有。

走到了桌子邊,莊逍遙一坐了下來,端起碗筷就開始吃,也不管鄂子督在一旁瞪眼看著氣得頭頂冒煙。

「可惡!」看著莊逍遙吃得津津有味的,鄂子督不由罵了一聲,然後又再次努力的試圖要拿起筷子。

啪嗒一聲,又一次掉在了桌子上。

再拿起,再掉下。

一連幾次,鄂子督終于是放棄了,然後蹬著莊逍遙。

被鄂子督看得有些不自然,莊逍遙不由翻了個白眼,放下了碗筷,看著鄂子督。

「白痴!」看到鄂子督那樣子,莊逍遙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才好了。

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肉,便朝著鄂子督的嘴里送了過去。

鄂子督疑惑的看著莊逍遙,當肉到了嘴邊的時候,還是乖乖的張口咬掉。

嘴里嚼了幾下以後,鄂子督便吞下了那塊肉,然後努努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菜。

莊逍遙白了鄂子督一眼,這家伙還真的是把他當成是免費勞工了。不過看他那麼可憐,就忍了。

夾起了菜,又朝著鄂子督的嘴里送了去。

一頓飯下來,已經是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莊逍遙才慢慢的放下了筷子,看著鄂子督。

「吃飽了?」看到鄂子督吃完還舌忝舌忝舌頭,莊逍遙就很想咬掉他的那舌頭。

滿足的點了點頭,鄂子督眼神炙熱的看著莊逍遙。

如果他不是男人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可是,是個男人,雖然他不排斥,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莊逍遙不知道鄂子督心里的那些想法,所以便沒好氣的起來,打算回去繼續躺著。

走過鄂子督身邊的時候,卻是身體猛地被人用力一拉,然後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便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鄂子督的大腿上。

這個該死的男人!吃飯的時候怎麼沒有力氣自己吃?現在吃飽了,欺負他了,就有氣有力了是吧?

「魂淡,快松開你的爪子!」恨恨的罵了一句,莊逍遙回頭,瞪了鄂子督一眼。

可是,他才剛一回頭,話音剛落,便被鄂子督狂野的吻住。

兩人的口中都還殘留著飯菜的香味,唇齒交纏間,相互的吸取著屬于對方的特別味道。

莊逍遙掙扎了一下,可是一掙扎,自己身上的傷口就疼了起來。痛得他齜牙咧嘴的,而鄂子督身上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太多。

突然的,莊逍遙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傳來了溫熱粘稠的感覺,有些詫異的抬起手一看,卻是發現自己滿手的鮮血。

看著一手的鮮血,莊逍遙猛的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鄂子督。卻是看到他虛弱的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身體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

「鄂子督!」來不及反應,鄂子督便已經倒在了地上,而莊逍遙,也是就著兩人的姿勢,壓在了他的身上。

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莊逍遙,鄂子督虛弱的笑笑。

「魂淡!」恨恨的罵了一句,莊逍遙趕緊的從鄂子督的身上爬了起來,然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鄂子督拖到了軟榻上。

看了一眼之前司徒錦送來的療傷藥,莊逍遙想都沒有多想的,就拿起來,坐在軟榻邊上,替鄂子督將衣服解開,然後看著他一身的傷,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

這個王八蛋,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敢逞強,真是該死!

將裝著療傷藥的瓷瓶打開,倒出里面的液體,輕輕的涂在鄂子督的傷口上。

可是一想到鄂子督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在那里胡來,莊逍遙就一肚子的氣,手上的力度也是不自覺的便加大了。

「啊。痛,輕點輕點!」莊逍遙猛的一下下去,痛得鄂子督一個激靈,忍不住的嗷嗷叫了起來。

「你活該!」嘴里還是在說著狠心的話,可是莊逍遙手中的動作,卻是很自然的就放輕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朕願意?」有些埋怨的念叨了一句,感受著莊逍遙那溫柔的動作,鄂子督才慢慢的合上了眼楮。

鄂子督一身的傷,還有的傷口因為剛才劇烈的動作,已經撕裂了,鮮血流的他一身都是,黏糊糊的。

有些無奈的看著那一身的血跡和傷口,莊逍遙搖了搖頭。

轉身去找來了酒和紗布,將酒含在了嘴里,然後朝著鄂子督的傷口噴了過去。

「啊」才剛剛睡著了的鄂子督,被突然的疼痛驚醒,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瞪了莊逍遙一眼。

「看什麼看?說了你是活該!好好的在皇宮里面呆著,享受著你的那些美人在懷的日子不是很好?偏要犯賤的跑來找人虐。」恨恨的罵了一句,莊逍遙又含了一口的酒,朝著鄂子督背後的傷口噴了上去。

「嘶。」鄂子督倒抽了一口涼氣,嘴里卻是不服輸,「朕說了,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

鄂子督的話再次的惹怒了莊逍遙,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紗布,用力的擦拭著鄂子督的傷口。

鄂子督痛得嗷嗷直叫喚。

「還說不關我的事!你丫的現在躺在老子的床上,還要老子服侍你,還說不關老子事?」狠狠的按在了鄂子督的傷口上,莊逍遙咬牙切齒的罵道。

鄂子督痛得死死的咬著下唇。

果然現在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莊逍遙這個魂淡,如果不是趁著自己傷重,怎麼可能可以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

「莊逍遙!你找死!」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那麼幾個字,鄂子督不斷的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將那因為疼痛都變得絮亂的呼吸。

「再說我就現在把你給弄死了!看你怎麼弄死我!」莊逍遙咬著一口大白牙,狠狠的威脅著。

這種感覺,真特麼的太爽了!

被鄂子督這個混球欺負了那麼久,終于都有了翻身做主人的一天了,如果不抓緊機會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狂妄霸道的男人,怎麼對得起他那些被欺負欺壓的歲月?

有些惡劣的想著,莊逍遙便不再跟鄂子督溫柔了,好像搓衣服一樣的在鄂子督後背的傷口處搓了起來。當然,莊逍遙還是很小心的,刻意的避過了那些比較重的傷口,只在周圍那些很輕的傷口處搓著。

「莊逍遙!」鄂子督強忍著痛,恨恨的罵著。

莊逍遙也不理會,自顧自的繼續摧殘著鄂子督。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才不想做蠢蛋。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報仇了,不抓緊機會是要被雷劈的。

莊逍遙想著不由笑了起來。

然後看著被壓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鄂子督,手指更是開始在他的身上點火。

莊逍遙的手指,好像是電流一樣,猛的擊中了鄂子督,讓他整個人愣住,然後便開始感覺到,小月復處一團邪火慢慢的升騰了起來。

一股邪惡的熱浪猛的席卷全身每一個細胞。

「莊逍遙!」依舊是咬牙切齒的吼著莊逍遙的名字,可是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卻帶著太多的*。

這樣奇異的感覺,鄂子督突然覺得很熟悉。

轟的一下,腦袋里突然鑽進來好多好多的信息。

一個個原本不連貫的片段,仿佛是突然有人用針線將他們縫合了一般,居然連成了一片。

那些記憶里,有一個男子,眉眼溫柔,始終在對著他淺笑。

逍遙,莊逍遙!

他記起來了!

那日慕念來找他,說了那些話,讓他開始猶豫,開始掙扎,還在糾結著到底要怎麼才可以做到十全十美,既不讓莊逍遙傷心難過,又可以為無塵留下子嗣。

最後,他找到了鄂子騰,請他幫忙,在慕念的面前演了一場戲。

可是,那一場戲,最後騙了莊逍遙,卻沒有瞞過慕念那雙眼楮。

結果,莊逍遙還是走了。而他,卻身中了斷情蠱的劇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斷情蠱,斷情絕愛,只要中毒之人,是不可能再想起前塵往事的,可是,無奈他對莊逍遙的執念太深,即使是斷情蠱,也無法讓他愛上任何女人。

慕念找了董麗,卻是讓她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慕念。

記憶一點一點的蘇醒,鄂子督覺得腦袋嗡嗡嗡的,短暫的失去了意識,片刻之後,才緩緩地清醒過來。

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不斷的煽風點火的男人,鄂子督突然玩味的笑了笑。

「逍遙,你果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在莊逍遙錯愕的時候,便突然翻身,將毫無防備的莊逍遙壓在了身下。

低頭,看著那一張熟悉的臉,鄂子督還是恍若在夢中一般。

看著鄂子督那炙熱的目光,莊逍遙有些驚。

那眼神,好熟悉!

「鄂子督!」稍微的愣了一會兒之後,莊逍遙才終于是意識到兩人之間那詭異的姿勢,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

「我在的。」看著咆哮中的莊逍遙,鄂子督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一臉的溫柔。

莊逍遙微微一怔,瞪了鄂子督一眼。

「給老子滾下去!還沒上好藥!」指著壓在自己的身上,還邪惡的頂著著的某貨,莊逍遙不由的嘴角都抽搐了起來。

鄂子督笑笑,听話的翻身,放開了莊逍遙。

鄂子督那麼听話,倒是出乎了莊逍遙的意料之外了。他有些微怔的看了鄂子督一樣,然後才慢慢的爬起來。

「我知道逍遙你喜歡在上面,沒有關系,我喜歡你,你想在上,就在上。」看著莊逍遙那傻傻的樣子,鄂子督忍不住的補充了一句。

听著那熟悉的語調,莊逍遙忍不住的瞪直了雙眼。

「你,你,你,你都記起來了?」不敢置信的問了出來,莊逍遙滿臉的震驚。

世人都知道,斷情蠱是最好的斷情毒藥,只要吃下,不管你愛的多深,都會將前塵往事忘得一干二淨,而且,是絕對不可能再愛上曾經最愛的人的。

可是,鄂子督居然記起來了!

「你難道想要我忘記你嗎?」看著莊逍遙那一副震驚的樣子,鄂子督忍不住的笑笑,然後伸手輕輕的模上了他的臉頰。

莊逍遙渾身猛的一震,眼楮瞪得更大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中了斷情蠱了嗎?怎麼會記得!」莊逍遙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甚至都覺得面前的鄂子督是不是被什麼鬼怪附身了。

「逍遙變心了嗎?我記得你,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看著莊逍遙那滿臉震驚的樣子,鄂子督不由哀怨的說道。

一定是鬼上身了!

看到這樣的鄂子督,莊逍遙心里更加的堅信了這一點。

如果不是被鬼上身了,這個家伙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鄂子督,你鬼上身了!」一巴掌將鄂子督的手拍開,莊逍遙疑惑的說著。

被莊逍遙拍開了,鄂子督有些不滿,手又朝著莊逍遙伸了過去。

莊逍遙才剛剛想要再次拍掉那只手,可是卻吃了鄂子督狠狠的一記白眼。

靠!真的是鄂子督!

這個魂淡!難道剛才是故意假裝的?

你妹的!剛才他還故意的這樣惡整了他,這個王八蛋不報仇才有鬼!

似乎是已經預見了自己悲慘的下場了,莊逍遙的身體不由的往後退去。

可是,鄂子督哪里會給他逃走的機會。

「逍遙剛才,很賣力的挑逗我嘛。是不是太久沒有被我疼過了,想我了?」猛的將莊逍遙扯了回來,圈禁在自己的懷里,鄂子督低頭,笑著問道。

那滲人的笑容,讓莊逍遙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想你大爺的!」用力的推了鄂子督一把,莊逍遙心里卻是在罵。

該死的,死司徒錦,你丫的藥要不要那麼強力?這才剛剛抹上去,馬上就龍精虎猛了!到底這個是療傷藥還是什麼特效藥啊?

心里忍不住的將司徒錦狠狠的罵了一通之後,莊逍遙才瞪著面前想要一口吞掉自己的男人。

「你應該想我弟弟才對。」看著莊逍遙,鄂子督揶揄的說道。

聞言,莊逍遙臉一黑,直想罵娘。

這個王八蛋!

「你給老子滾!」嘴角不住的抽搐著,莊逍遙很想一巴掌拍飛了面前的男人。如果他有這個本事的話。

「逍遙,你還是不乖,怎麼辦呢?」伸手輕輕的模著莊逍遙的臉頰,鄂子督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說道。

聞言,莊逍遙身體狠狠的一震。

「鄂子督,你丫的還是一樣的那麼討厭!」白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恨恨的罵道。

「可是,你不就是喜歡我那麼討厭嗎?」對于莊逍遙的話,鄂子督卻是不予理會,反而是不要臉的湊了上去,笑笑說道。

莊逍遙額頭滑落N條黑線。

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

男人一旦不要臉了,果然就天下無敵了啊。

「你給老子死開!」一巴掌拍在了鄂子督的臉上,當然,力度是很小的。莊逍遙恨恨的罵道。

「你舍得?」湊上去,輕輕的在莊逍遙的耳根吹著氣,鄂子督邪惡的問道,說話間,那不規矩的手,還直接的在莊逍遙的身上來回的游走著。

「老子相當舍得,魂淡!」一巴掌拍飛了鄂子督的手,莊逍遙沒好氣的說道。

听著莊逍遙的話,鄂子督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被鄂子督的那一個恐怖的眼神驚悚到,莊逍遙感覺全身一顫,一陣寒意直接的從腳趾蔓延到頭頂。

尼瑪,好惡心!

「逍遙,你不愛我了。」看著莊逍遙,鄂子督幽幽怨怨的說著,可是那眼神,卻是帶著一絲凌厲。

「死開!」一巴掌的將鄂子督那靠過來的臉拍開,莊逍遙一臉的怒氣。

「不死!」死死的抱住莊逍遙,鄂子督難得任性的鬧著。

莊逍遙一額的冷汗。

「鄂子督,你被女鬼附身了吧?」冷冷的看了一眼怪異的鄂子督,莊逍遙縮了縮脖子。

他分明是看到了,鄂子督的眼神里,那一閃而過的寒意。

丫的,這個男人現在還在自己的面前裝!

「逍遙,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看著莊逍遙,鄂子督才終于是收起了方才的不正經,輕嘆了一聲。

莊逍遙努努嘴,他從來就沒說自己很可愛。而且,一個大男人的,為毛要可愛?

「可是,怎麼辦呢?我卻怎麼也放不下你。」伸手,輕輕的撫模著莊逍遙的臉頰,鄂子督輕輕的說著。

莊逍遙聞言,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了鄂子督。

「那就不要放下啊,魂淡!」想到之前鄂子督的所作所為,莊逍遙還是心里有氣的。

這個魂淡,居然敢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鬼混!真是膽子肥得很!不過,念在他是中了毒,身不由己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了他吧。

「斷情蠱都無法讓我放下你,你覺得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可能會放下?」看著一臉怒容的莊逍遙,鄂子督忍不住的捧住了他的臉,寵溺的笑道。

莊逍遙聞言愣了愣,心里盈滿了感動。

是啊,連天下至毒的斷情蠱,都無法讓他徹底的忘記了自己,還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相愛的腳步呢?

即使死了,下了地獄,喝下了孟婆湯,或者他們的心里都不會忘記對方吧?

「可是你還是背叛了我。」輕輕的靠在了鄂子督的肩膀處,莊逍遙的聲音悶悶的傳出。

聞言,鄂子督不由笑了笑。

這個家伙,難道是在吃醋嗎?

「逍遙,你吃醋了嗎?」好笑的看著那個窩在自己的懷里不肯出來的小男人,鄂子督不由取笑了起來。

「滾你丫的!誰要吃你的醋了?小爺才不會吃醋!」听著鄂子督的調侃,莊逍遙不由的再次的炸毛了,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滿的抗議。

「可是我就喜歡看到你吃醋的樣子啊。」伸手揉了揉莊逍遙的頭發,鄂子督無奈的嘆道。

听著鄂子督動情的話,莊逍遙不由微怔,然後看了鄂子督一眼,才不情願的說道,「好吧好吧,吃醋就吃醋吧。」

看到莊逍遙妥協的樣子,鄂子督才終于是大笑了起來,用力的將莊逍遙摟著。

「哎哎哎,輕點,輕點!小爺身上還有傷呢!」大爺的,這算不算是樂極忘形?痛死他了!被鄂子督那鐵臂一圈,莊逍遙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開始叫了起來。

忍不住的嚷嚷著罵了起來,可是卻很安心的繼續窩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死活賴著不肯出來了。

低頭看著那個一邊叫疼,還一邊賴死在自己身上不肯走的男人,鄂子督寵溺的笑了笑,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放輕了一些。

「傷了你的人是誰?」摟著莊逍遙,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鄂子督才沉著聲音問道。

有些仇,也是時候該一點一點的找回去算一算了。

他可不是會輕易的放過那些傷害了自己以及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人。

「這個人,想必你也認識的。」說起這個,莊逍遙便一臉的凝重。

于樂他是第一次見,可是天生對于人的氣味感知很強的莊逍遙,即使是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從他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後面偽裝成李公公潛入鄂子督身邊的人。

難怪那日他來送膳的時候,莊逍遙便覺得他有些怪怪的,現在才終于是想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公公怕是早就被人解決了,然後于樂便偽裝成了他,潛伏在鄂子督的身邊,伺機對鄂子督下毒,也對他下毒。

那日送過來的膳食里面,怕是已經被下了毒的。

是後來易裘在送自己出宮的時候,暗中給自己吃下了解毒丹,才不至于馬上毒發攻心而亡吧?

而那日在乾坤殿內,他也是故意的讓自己听到那一幕,而且讓自己誤以為里面的人就是鄂子督吧?

現在想起來,這個陰謀,是他們一早就已經設局好了的,就等著他們兩人往下跳。

將自己聯想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鄂子督,莊逍遙便沉默不語,等著鄂子督說話。

鄂子督聞言,也是擰起了好看的劍眉。

「的確,那日在乾坤殿中的人,並非是我。」點了點頭,鄂子督才緩緩的開口,也是將自己與鄂子騰之間的事情告訴了莊逍遙。

听完了鄂子督的話,莊逍遙才微微一愣。

那日在乾坤殿中的人,不是鄂子督?那他與那個麗妃娘娘之間?

「你沒有跟那個女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莊逍遙一臉驚喜的問道。

還不等他說完,鄂子督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居然不相信我,真是該罰!」略帶埋怨的看了莊逍遙一眼,鄂子督緩緩的說道。

莊逍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哪里知道你會那麼狡猾?可是,你明明就中了斷情蠱,為什麼會?」說到這個,莊逍遙又想不通了。

「你想知道?」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鄂子督湊近莊逍遙的臉,問道。

點了點頭,對于鄂子督的笑容,莊逍遙卻是有些警惕了起來。

這種滲人的笑意,一看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取悅我啊,等我高興了,就告訴你真相。」看到莊逍遙一臉警惕的樣子,鄂子督壞笑著說道。

果然!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這樣惡劣的!

終于是露出本性了吧?

莊逍遙翻了個白眼,「愛說說,不說拉倒!」

他才不會傻傻的去取悅他呢。

「你不取悅我,那我來取悅你好了。」鄂子督說完,便朝著莊逍遙撲了過去。

「吱呀。」開門的聲音,再次的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兩人憤怒的轉頭,看向門外。

門口的司徒錦再度的愣住。

你丫的,都過去三四個時辰了,這兩人怎麼還沒辦完事?這持久力也太強悍了吧?

一臉懷疑的看了鄂子督和莊逍遙一眼,司徒錦抬了抬手中的飯菜。

他也不想老是出現破壞兩人的好事啊,可是,很明顯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將飯菜放下以後,司徒錦便火速的逃離了。他還是回去陪著他的喬兒吧,不然再出現一次的話,不保證那兩個欲求不滿了很久的男人會不會砍死他。

門,再次的被帶上。

莊逍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鄂子督一眼。

「還不給小爺滾下來?小爺餓了!」恨恨的罵了一句,莊逍遙沒好氣的伸手去推搡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鄂子督努努嘴,卻是一臉的不滿。

「不干!先喂飽了我,在吃飯!」已經連續的被打斷了三次了,鄂子督很明顯的欲求不滿了。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宣告著什麼一樣,他也不管莊逍遙的反對,直接的便狠狠的吻上了那正欲開口罵人的小嘴。

「唔。」莊逍遙的所有抗議,都被吞沒在那一個吻里。

鄂子督的動作雖然已經很溫柔了,可是,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一踫觸到,還是狠狠的疼著,讓莊逍遙連在愛愛的期間,都是忍不住的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還沒進行到一半,莊逍遙便已經喊了上百次的停了。

有些無奈的停下來看著莊逍遙,鄂子督的眸色越發的深沉了幾分。

「魂淡!老子的傷口都裂開了!信不信我抽死你!」用力的推拒著鄂子督,莊逍遙罵罵咧咧的說道。

鄂子督聞言嘴角抽搐了起來。

「逍遙,你現在越來越暴力了。」看著那個痛得咧開嘴,不斷的罵著娘的莊逍遙,鄂子督抹了一把冷汗。

「對你老子就不能溫柔!快給老子滾下去!」看著衣衫半出一身傷痕的鄂子督,莊逍遙就更加的暴躁了。

該死的,一身的血,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回事,難道都不會感覺到痛嗎?

「我就喜歡你的粗魯,偏不下去。」看著莊逍遙暴走的樣子,鄂子督卻是高興得很。語畢又吻上了莊逍遙那喋喋不休的嘴。

「唔唔唔……」莊逍遙不斷的抗議著,卻是被鄂子督霸道的全部吞入口中。

略帶粗糙的指月復輕輕的撫過莊逍遙日漸消瘦的性感鎖骨,鄂子督滿足的嘆了一聲,然後才終于是放開了莊逍遙。

輕輕的將還在微微的喘著氣的莊逍遙擁入了懷里,靠在他的頭頂之上,鄂子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鄂子督的突然停止讓莊逍遙有些錯愕,反應過來以後才記得要大罵起來。

「丫的!鄂子督,你的手在做什麼?」那只不安分的,該死的臭手啊!你丫的亂模什麼?;亂模什麼啊?

莊逍遙幾乎是抓狂的爆吼了起來。

聞言,鄂子督卻是淡淡一笑,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只是在重溫一下那種消魂的感覺而已。逍遙,難道你不喜歡嗎?」

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鄂子督的動作更加的狂野了起來。

「滾蛋!」怒吼一聲,莊逍遙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這是氣的。

可是,那一*奇異的感覺,卻是讓他更加的抓狂了幾分。

你丫的,你丫的!好想殺人!

第一個想要殺掉的,就是這個一直在不斷的撩撥著自己的魂淡男人!

司徒錦就應該打得他手腳都不能動彈的,這樣,他才有機會可以反過來欺負他!

結果,今天才小小的嘗試到了一丁點的欺壓鄂子督的感覺,雖然是很爽,可是,明顯後面他被折磨得很慘!

「哈哈哈……」看到莊逍遙那好玩的反應,鄂子督才終于是放過了他,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莊逍遙的反應,真的是,太可愛了。

看到鄂子督在戲弄了自己以後居然還敢那麼得意的笑,莊逍遙想都沒有多想的,便張口狠狠的朝著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啊」鄂子督吃痛的呼了一聲,卻舍不得推開莊逍遙,便由著他咬著。

咬了一會兒以後,莊逍遙才終于是松開了口,滿嘴的腥甜。

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向鄂子督。「你為什麼不躲?」

「我不想躲,也舍不得躲。」輕輕的模著莊逍遙的臉頰,鄂子督淡淡的說。

也不去管自己肩膀上面的傷口,任由血流下來。

看著鄂子督肩膀上的傷口,順勢的,便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個牙齒印。

那是那天在看到了乾坤殿那一幕,以為他背叛了自己以後咬下去的牙印。

輕輕的模上了那個傷口,莊逍遙輕輕的開口,「還疼嗎?」

那日他是真的被氣瘋了,滿肚子的委屈,所以才會那麼發狠的咬了鄂子督,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被氣得沒有了理智了,不然怎麼會那麼明顯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

搖了搖頭,鄂子督的吻,再次溫柔的落在了莊逍遙的身上,臉上。

輕輕的吻著那個一臉內疚的男人,鄂子督的話也是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那些話,只要你的心里始終有我,相信這我就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背叛你的。」輕輕的啃咬著莊逍遙的耳垂,鄂子督的呼吸輕輕的掠過他的耳際,帶起了一陣的顫栗。

听著鄂子督的承諾,莊逍遙一陣的感動。不住的點著頭。

「我相信你,不管多難以相信的事情,我都願意相信你。」

听到莊逍遙那幼稚的保證,鄂子督也是會心的一笑。

「先吃東西吧。」拉了拉被自己誘惑得陷入了呆愣之中的莊逍遙,鄂子督淡淡的一笑,然後便坐了起來,也順勢的將莊逍遙拉了起來。

莊逍遙微微的臉紅,才發現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

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以後,莊逍遙才嗔怪的看了鄂子督一眼。

「你再勾引我,我不介意先享用了你以後,再去吃飯。」淡淡的掃了莊逍遙一眼,鄂子督語氣中的威脅十分的明顯。

「吃飯。」白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連忙的爬下床去,吃飯。

端起碗筷,往嘴里扒了幾口飯,卻發現鄂子督居然沒有跟上來。

回頭,便看到鄂子督靠在牆上,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還在不住的喘著氣。

「鄂子督?」試探性的叫喚了一聲,莊逍遙有些擔憂的看著鄂子督。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很不對勁。

可是剛才調戲自己的時候,明明就很精神的嘛。

這個男人,是在裝死?

「逍遙。」虛弱的回應了莊逍遙一聲,鄂子督靠在牆上,一臉的疲憊。

「你還好吧?」看到鄂子督的這個樣子,莊逍遙便放下了碗筷,跑過去查看鄂子督的情況。

把了把脈,脈象倒是沒有什麼不正常,只是有些虛弱。

看著他那不像是偽裝出來的蒼白臉色,莊逍遙有些著急了。

「你怎麼啦?」

剛剛那麼精神,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我傷口很痛,全身都在痛。你喂我好不好?」虛弱無力的靠在莊逍遙的身上,鄂子督輕聲的說道。

看著鄂子督,莊逍遙有些懷疑。

「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管多不能相信的,你都願意相信我嗎?現在看我那麼虛弱,你還懷疑嗎?」見莊逍遙還是一副懷疑的態度,鄂子督不由哀怨的看了莊逍遙一眼。

莊逍遙有些無奈,輕輕的放著鄂子督躺在了軟榻上,才轉身過去將飯菜端了過來。

將飯菜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莊逍遙輕輕的將鄂子督扶了起來,一手便去抓起筷子,夾了菜往他的嘴里送去。

「啊。」鄂子督張開嘴,等著莊逍遙自己將菜送進他的嘴里。

莊逍遙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到他那蒼白的臉色,又一陣心軟,便順從的將菜送入到他的嘴里。

「唔,真好吃。」一口咬掉了莊逍遙喂給他吃的菜,鄂子督滿足的嘆道。

莊逍遙無語。

又夾起了菜往他的嘴里送去。

好像個老太爺一樣的,任由莊逍遙喂著他吃東西,鄂子督一邊吃還一邊不時的加以評論幾句。

終于是將一桌是飯菜都吃了個干干淨淨的,鄂子督模著微微的有些漲起的肚子,滿足的長嘆了一口氣。

「逍遙喂的東西就是好吃。」看了一眼臉色怪異的看著自己的莊逍遙,鄂子督嘿嘿的笑笑,再次不吝嗇的贊賞了一句。

「拍馬屁都拍到馬腿上了。」白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將吃完以後的空碗筷放到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逍遙你是意思是說你是馬嗎?」伸手將莊逍遙拉入了懷里,鄂子督一邊對著他上下其手,一邊好笑的問道。

「你才是馬!你全家都是馬!」瞪了鄂子督一眼,莊逍遙冷冷的拍掉了他的手。

「我不介意,你喜歡我,那你也是馬了。」鄂子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的在莊逍遙的身上點火。

鄂子督的毛手毛腳讓莊逍遙有些火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飽暖思婬欲,這個魂淡吃飽了就有精神了?

剛才那個半死不活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魂淡!果然剛剛都是裝出來騙自己的!

「你不是快死了嗎?連筷子都抓不穩了,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怎麼有力氣來調戲我了?」冷冷的再次的將鄂子督伸過來的魔爪拍掉,莊逍遙沒好氣的問道。

「我剛剛不是已經被你喂飽了嗎?吃飽了我當然就有力氣了。逍遙,你真笨,這樣都不懂。」嘿嘿的再次的往著莊逍遙湊了過去,鄂子督決定了要將沒臉沒皮的本性發揮到極致。

「你丫的!所以你剛才是騙我的了?」猛的推開了摟著自己的鄂子督,莊逍遙雙手叉腰,怒罵道。

「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剛剛騙了你喂我吃飯,現在,該騙你給我吃了。」鄂子督很干脆的承認了自己的陰謀,而且還一臉壞笑的看著莊逍遙。

聞言,莊逍遙翻了個白眼。

「吃你個頭!再說老子就把你丟出莊家去!你最好相信,我現在大吼一聲,司徒錦就會馬上過來,把你給丟出去!」

鄂子督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會相信的。

「你可以叫叫試試看。」

剛才司徒錦進來了三次,鄂子督敢打賭,他絕對不會再進來第四次。尤其是在晚上。

听著鄂子督那不要臉的話,莊逍遙臉色一沉。

「魂淡!」他知道鄂子督是吃定了,他不敢叫。而且,他也知道,司徒錦不會再進來第四次了。

這個惡劣的男人,難道就只會欺負自己嗎?

真是個魂淡!

心里恨恨的想著,莊逍遙不由的讓眼神化為利劍,射向鄂子督。

鄂子督卻是理所當然的把這些當成是情趣。

「你這眼神,我可以當做是勾引嗎?」站著那雙好看的眼楮,鄂子督笑著問道。「不可以!」怒罵一句,莊逍遙不客氣的回答。

鄂子督聞言,卻是不怒,反而是伸長了手,將莊逍遙拉入了自己的懷里。

緊緊的抱住。

莊逍遙掙了掙,然後看到鄂子督敞開的衣服里面的傷口,又有了要裂開的跡象,便不敢亂動,安分的窩在了他的懷里。

「逍遙,你有想我嗎?」摟著莊逍遙,鄂子督倒是沒有了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這樣抱著他,將臉埋入了他的發間,悶聲的問道。

聞言,莊逍遙愣了愣,似乎是在猶豫。

「恩。」最後,他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莊逍遙的肯定,鄂子督開心的笑了起來,就好像是撒嬌想要糖果終于得到了滿足的孩子一般。

「我們回宮去,好不好?」摟著莊逍遙,鄂子督試探性的問了出來。

他問的很小心翼翼,生怕是這個問題會嚇跑了莊逍遙一般。

他是擔心的。

宮中有太多的問題沒有解決,讓莊逍遙跟他回去,實在是很危險的事情。

可是,要讓他與莊逍遙再次的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見面,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他知道,莊逍遙如果要回答的話,也是會猶豫的,畢竟跟著他回去,就代表著會有危險。

只是,鄂子督沒有想到的是,莊逍遙居然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他。

「我跟你回去。即使前面是懸崖,是絕路,我都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雖然是有些矯情,可是莊逍遙還是語氣堅定的對著鄂子督說道。

听到了莊逍遙的回答,鄂子督欣喜若狂。

他以為自己要等很久才可以得到莊逍遙的答案的,只是沒想到,莊逍遙會那麼果斷的就回答了他。

用力的抱著莊逍遙,鄂子督開心的幾乎都要不知道怎麼說話才好了。

「逍遙,逍遙,太好了!我太愛你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鄂子督高興的好像一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一樣。

「魂淡!不要那麼激動好不好?老子很痛!」鄂子督再一次的得意忘形,讓莊逍遙受盡了折磨,忍不住的就咆哮了起來。

听到莊逍遙的罵聲,鄂子督才總算是稍微的松開了他一點。看著莊逍遙,鄂子督還是覺得心里很高興,很興奮。

沒想到,這次出來,不僅是遇到了莊逍遙,恢復了記憶,還很順便的將莊逍遙拐了回去。

「手不要亂模!」感受到鄂子督才剛剛安分了一會兒,雙手又開始亂模了,莊逍遙不由再次的吼了起來。

「我就要!我就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鄂子督不但沒有將手抽回來,反而是更加的放肆了幾分。

莊逍遙氣結,伸手不斷地去阻攔那只到處游走的魔爪,可是,結果卻是,鄂子督更是干脆的抓起了莊逍遙的手,帶著他在自己的身上游花園。

這樣折騰了一會兒以後,莊逍遙便氣喘呼呼了起來,再也沒有力氣去阻止鄂子督的獸行了。

看著氣喘呼呼的莊逍遙,鄂子督舌忝了舌忝舌頭。

本來,他是打算要放過莊逍遙的,可是,現在自己卻是開始有些控制不住了,快要失控了。

「逍遙,可以嗎?」一臉祈求的看著莊逍遙,鄂子督問得小心翼翼。

兩人身上都有傷,鄂子督怕自己如果強來的話,會弄傷莊逍遙。

莊逍遙猶豫了一下,終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恩。」莊逍遙的聲音,細若蚊蠅。

而鄂子督在得到了莊逍遙的首肯以後,一臉的興奮,直接的就朝著莊逍遙撲了過去。

夜色漸深,遮蓋住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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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今天更新晚了。晚了,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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