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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再遇

良久,鄂修宸才回到乾坤殿內,一臉的疲憊。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跟慕念的談話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效果。

鄂修宸也是到了現在才突然發現,一個女人的執念到底有多可怕。居然可以可怕到摧毀一個人的一生。

本來還以為慕念可以放開的,沒想到,三十年了,她都放不開,現在,甚至是將自己的所有痛苦,都轉移到了鄂子督他們的身上去了。

或者,在鄂子督的身上,她又再次看到了自己的曾經吧。

進了乾坤殿,看到坐在床邊皺著眉頭的易澤擎,心中一緊,不由走了上去。

「子督現在怎麼樣了?」

看了一眼依舊是昏迷狀態的鄂子督,鄂修宸擔心的問道。

「毒素我已經幫他逼出來了,不過……是斷情蠱。」看了鄂修宸一眼,易澤擎伸出手,輕輕的將他擁入了懷里。

「斷情蠱?」鄂修宸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隨後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念兒好狠的心,居然會是斷情蠱。她是鐵了心不願意讓子督跟逍遙在一起了。」

「孩子們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來操心吧,我們也該是要離開了。這里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繼續留下的話,只怕夜長夢多,又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亂子。」易澤擎拍了拍鄂修宸的肩膀,安慰道。

鄂修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心疼的看著昏迷中的鄂子督。

「听說,中了斷情蠱,醒來以後,會愛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女子。而且,逍遙也已經離開了皇城,他們這輩子,怕是再也無緣相見了。可惜了,大好的姻緣,就這樣被毀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鄂修宸才靠在易澤擎的胸前,看著昏迷中的鄂子督,輕聲的說道。

易澤擎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斷情蠱,斷情絕愛,乃世間最毒之物,如果蠱蟲不及時逼出體內的話,還會慢慢的侵入大腦,蠶食中毒者的腦部,輕者會讓人陷入痴傻之中,重者,可能會直接就死亡。

易澤擎也是沒想到,慕念為了阻止鄂子督和莊逍遙兩人相愛,居然連這種劇毒之物都給鄂子督下了。如果他和鄂修宸不是因為剛好有事回來的話,可能鄂子督就這樣沒了。

女人吶,瘋起來果然是很可怕的。

慕念怕是將她所有的怨恨,都反射到了鄂子督和莊逍遙身上了。

思及此,易澤擎再度的皺起了眉頭。

慕念既然給鄂子督下了毒,那莊逍遙……

糟了!

「修宸,還有逍遙,他怕是也遭到了毒手,如果不救他的話……」將自己的想到的可能說了出來,易澤擎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鄂修宸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

如果逍遙也中了斷情蠱的話,那他離開皇宮已經有一天了,即使他們現在追過去,怕是,也趕不及了。

不過剛剛跟慕念談過,听她的語氣,似乎是只對鄂子督下了這蠱毒,莊逍遙應該是沒事的。

算了,反正他們也擔心不了那麼多了。

「我們走吧。這無塵有子督在,也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希望他醒來以後,可以忘記那些帶給他痛苦的事情,即使不能愛自己最愛之人,至少,也可以了無牽掛的過完這一生。」再次的看了鄂子督一眼,鄂修宸淡淡的開口。

易澤擎也是看了鄂子督一眼,點了點頭,便起身,摟著鄂修宸的腰肢,兩人再次的如仙般飄然離去。

龍榻之上,鄂子督依舊緊閉著雙目,眉頭緊皺著,嘴里不安的喃喃念叨著誰的名字。

「逍遙,逍遙……」

門被輕輕的推開,麗妃娘娘走了進來,听著那個讓她妒忌羨慕恨的名字,心里無限的感嘆,但是卻還是走了過去。

慕念已經跟她說了,只要她一直守在鄂子督的面前,他睜開眼楮第一個看到她,便會從此忘記莊逍遙,愛上她。

雖然很卑鄙,可是,即使只是片刻的溫暖,她也想要擁有。

坐在鄂子督的床前,拉著他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麗妃娘娘看向鄂子督的眼神,溢滿了溫柔。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雙目,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麗妃娘娘的聲音,輕輕的在乾坤殿內響起。

「子督,你快醒來吧。」

三個月後。

煙雨江南,轉眼已入冬。

煙雨湖畔,一襲白衣格外的引人注目,路上的行人見此都紛紛駐足,遙望著那一抹白色驚艷的身影。

男子眉目如畫,白皙的皮膚猶如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發著晶瑩的光澤。

一襲白衣,被他穿得甚是好看,手上一柄折扇,輕輕的搖晃著,說不出的迷人。

只是,他眉宇之間那淡淡的憂愁,卻是仿佛被刻入了骨髓之中,怎麼也無法抹去。

這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三月前剛剛被送回江南的莊逍遙。

湖畔的柳樹,早已落光了葉子,只剩下柳條,隨風輕擺著,偶爾一片枯黃的葉子飄落,似乎也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莊逍遙看著湖面出了神,大腦中依舊是恍惚一片。

三個月了,他還是想不起來三個月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人便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可是卻讓他覺得很陌生。

好像是他的人生被人硬生生的分割開來,變成了兩份,怎麼拼湊也無法完整。

莊家空蕩蕩的,似乎已人去樓空,偌大的屋子里,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輾轉幾番,莊逍遙才終于是從坊間流傳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江南莊家,已經沒了。據說是當朝天子,一令之下,將他滿門斬殺,一個不留。

不管莊逍遙怎麼去想,都想不通自己家人到底犯了何等重罪,要被滿門抄斬,而且,死後還尸骨無存。

「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莊逍遙折扇一收,回頭,卻是看到身後,一個與自己眉宇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正站在那兒,怔怔的看著自己,眼淚流滿了臉頰。

「紫喬?」看著已經許久不見的妹妹,莊逍遙有些驚喜。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卻沒想到,紫喬居然還在。

她還活著,那爹娘?

想到那個可能,莊逍遙的眼里,又再次的燃起了些許的光。

「哥。」終于是看清了莊逍遙的臉,莊紫喬哭著一頭撞入了他的懷抱。

早在之前就听說江南的逍遙公子回來了,可是莊紫喬還一直不相信,只有她知道逍遙被她送進了宮中,做了秀女。而自己一家,也是因為他的身份敗露,才會被滿門抄斬。

欺君之罪,何其之重?重到來的人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辯解的機會,便滅了滿門。

當莊紫喬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爹娘慘死,全家一百七十多口人,無一幸免。

一具具的尸體,全部倒在了地上,甚至身體都是殘缺的。

她瘋了一般,才將爹娘的尸體找到,拼湊完整。

可是,來不及等她將爹娘的尸身收走,安葬好,那些人便又來了。

看他們在莊府之內胡亂翻查著,似乎是在找些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那人死死的拉住她,估計她早就沖出去跟他們拼命了。

最後,她卻只能躲在角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將她的爹娘尸體帶走。

死後還要將他們挫骨揚灰,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怨?莊紫喬想不通,可是她卻是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眼淚,好像開了閘一般,不要命的流出來,片刻便濕了莊逍遙的胸襟。

輕輕的拍著莊紫喬的背,莊逍遙溫柔的安慰著。

「好了,紫喬,不哭了。不哭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哥,都是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任性,不肯進宮,還將你扮作是我送入了宮中,爹娘也不會慘死。都是我的錯。」抱著莊逍遙,莊紫喬語帶哽咽的說著。

莊逍遙听著莊紫喬的話,渾身如遭電擊一般,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他,被送進過宮?可是,為什麼他對于那些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紫喬,你說的,可是真的?」看來,自己丟失的那些記憶,應該是跟宮中的事情有關,這個可能是讓自己恢復記憶的關鍵。莊逍遙這般想著,忍不住便抓著莊紫喬的雙肩,著急的問道。

莊紫喬被抓得有些疼,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莊逍遙,一樣的眉眼,卻是隱約間覺得有些陌生。

點了點頭,莊紫喬才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

听著莊紫喬的話,莊逍遙沉默了。

如果按照莊紫喬的說法,自己進宮的時間,應該有大半年,可是為什麼,他對此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還記得那日初醒的時候看到的那人,他的樣子,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可是,最後他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讓他好好保重,便離開了。

想不起來那人到底是誰,也記不起來到底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听了莊紫喬的話,莊逍遙隱約間好像記得,自己進了宮,然後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難道宮里發生的那些事情,跟莊家滿門慘死的事情有關系?

想到這個可能,莊逍遙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後拉著莊紫喬一起回到了莊家。

原來風光一時的莊家,此時已經敗落。

走在熟悉的地方,莊紫喬還是覺得心里很難過,任由莊逍遙拉著她的手,不時的低泣著。

在談話中,莊逍遙也是知道了莊紫喬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莊紫喬的肩膀,莊逍遙無聲的安慰著。

安慰人這種事情,他並不擅長。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到皇城去親自問一問皇上才可以知道了。」

嘆了口氣,莊逍遙緩緩的說道。只是,皇城又怎麼可能是他們想去就去的地方?皇上豈會輕易接見他們?

只怕是到時候皇上沒見到,他們兩人就被當做的余孽給直接殺了。

莊紫喬也是點了點頭,抽泣著,沒有說話。

靠在莊逍遙的肩上,哭累了的莊紫喬,才終于是沉沉的睡去。

看著一臉憔悴的莊紫喬,莊逍遙心疼的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

莊紫喬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莊逍遙坐在她的床邊,低頭看著她,眼神里帶著思量。

「哥。怎麼了?」看到莊逍遙的眼神,莊紫喬忍不住的低頭看了自己幾眼,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也不知道莊逍遙為什麼會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紫喬,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沉默了一會兒,莊逍遙才看著莊紫喬,輕聲的問道。

他剛剛給莊紫喬把過脈了,她的脈象,分明是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可是,莊紫喬明明告訴了自己,她只是為了逃婚而離開了莊家,回來的時候,莊家就已經沒了。而對于那個男人的事情,她都只是簡單的帶過。

如果只是單純的離開家,他們之間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紫喬又怎麼可能會懷有身孕呢?

聞言,莊紫喬低下了頭,不敢看莊逍遙一眼,手指抓著被單,心里卻是在快速的思考著。

她不確定莊逍遙看出了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那個男人是誰?」見莊紫喬不肯開口,莊逍遙只有干脆的點破。

听到莊逍遙的問話,莊紫喬猛的抬頭,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哥,你說什麼?」

莊逍遙的話,確實是出乎了莊紫喬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莊逍遙會那麼直接的問了出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自己跟那個人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那個男人是誰?」看到莊紫喬的反應,莊逍遙就知道自己沒有想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現在莊紫喬懷有身孕,卻是突然回到家里,難道是那個男人始亂終棄,拋棄了她嗎?

想起初見莊紫喬時她的神情,莊逍遙絕對有理由相信,她是遇到了壞人了。

「哥,我,可不可以不要說?」低著頭,咬著下唇,莊紫喬低聲的問道。

看著莊紫喬的樣子,莊逍遙更加加深了自己的懷疑,一臉嚴肅的看著莊紫喬,不容許她逃避。

「不可以!」語氣堅決,莊逍遙根本就不給莊紫喬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的妹妹,可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了去。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緩過勁來,莊紫喬才終于是抬起頭,看著莊逍遙,徐徐的將自己離家以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莊逍遙。

莊逍遙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到得莊紫喬終于說完,莊逍遙才嘆了一口氣。

看來莊紫喬也是不經意間,招惹了要不得的存在。

莊紫喬說完,便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莊逍遙輕輕的將她拉入了懷里,拍著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兩兄妹都沒有說話,只有莊紫喬那低低的抽泣聲在不斷的響起。

「紫喬,你還會回去找他嗎?」經過莊紫喬的一番訴說之後,莊逍遙也算是了解了來龍去脈。看來兩人之間是有什麼誤會,所以莊紫喬才會偷偷的跑了回來。

不過,她現在懷有身孕,不適合到處跑,而他,是要去皇城尋找滿門被滅的答案的。

莊紫喬跟著他,並不安全。

「不!我不要回去找他!哥哥,你不要趕我走!」听著莊逍遙的話,莊紫喬卻突然反應激烈了起來,仰著淚痕滿臉的小臉,大聲的哭喊著。

莊紫喬的反應有些出乎的莊逍遙的意料之外,他是沒想到莊紫喬會反應那麼的激烈。

看來,這個妹妹還是有事隱瞞著自己啊。想來應該是跟那人之間鬧著矛盾,所以才會那麼抗拒再次回去的。

「好了,好了。紫喬,先冷靜一點。你現在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不適合情緒太激動。」輕輕的拍打著莊紫喬的背部,莊逍遙柔聲的安慰著。

莊紫喬聞言,才停止了哭喊,睜著迷蒙的雙眼,伸手模著自己的小月復處。

剛剛莊逍遙是說,她懷孕了?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小生命是什麼時候進駐進來的?可惜,寶寶,你爹已經不要我們了,他已經不愛娘了啊。

想到這個,莊紫喬又開始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有些無奈的看著一直哭個不停的莊紫喬,莊逍遙也是不放心她的。

這個妹妹平時大大咧咧的,看著好像沒有什麼,可是他知道,她性子是極烈的。

如果她打定了主意不要再回去那人的身邊的話,那除非是她自己改變主意,不然的話,誰都勸不了她。

看來,自己還是要在這里陪著她,等到孩子生出來以後才可以安心的離開。

擁著莊紫喬,莊逍遙的目光也是突然變得游離了起來。

胸口有些悶悶的疼著,壓抑得難受。

自從醒來以後,總是在重復著一個夢,夢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一直在叫喚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叫得那麼的絕望,讓他心碎。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明明覺得很熟悉,可是卻不管他怎麼樣想,還是想不起來那人到底是誰。

只是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卻好像是一個夢魘一般,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日子漸漸的恢復了平靜,莊逍遙因為莊紫喬的事情,只有暫時的留在了莊家,照顧著莊紫喬的飲食起居。

莊紫喬的情緒還算是穩定,只是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就掉眼淚。

有時候坐在院子里,曬著陽光,一發呆就是一個上午,那怔怔的模樣,讓莊逍遙看著心疼,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如此一過,便是三個月。

又迎來了一季的煙雨時節。

這日,莊逍遙早早的便醒了,打開門,外面的天色陰暗,還飄灑著毛毛細雨。

江南的春天,還是這樣的多雨。每天都是這種陰雨天氣,好像沒完沒了,這樣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壓抑了起來。

遠遠的,就听到前廳有吵架的聲音傳來。

仔細辨別之後,才發現那是莊紫喬的聲音。

紫喬在跟誰吵架?

帶著疑惑的,莊逍遙抬腳,朝著前廳的方向走了去。

大廳內,莊紫喬雙手叉腰,雙眼通紅,不斷的罵著。

在她的前面,站著一個一身紫金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身材修長,身材比例適中,看著壯實,卻又不顯得臃腫。一頭烏黑的發隨意的束在腦後。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安靜的站著,沒有回過一句話,任由莊紫喬不斷的罵著,甚至是捶打著。

看著這狀況,莊逍遙也是知道了是什麼事情了。

「紫喬。」輕輕的喚著莊紫喬的名字,莊逍遙大步的走了過去。

走過那紫金色長袍的男子身邊的時候,莊逍遙還刻意的多看了幾眼。

星眉劍目,古銅色的皮膚看上去充滿了力量,緊抿著的薄唇帶著幾分性感,臉上的輪廓好像刀刻的一般,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在看到莊逍遙的時候,男子的瞳孔突然緊縮了一下,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莊逍遙不由笑笑,自然是知道自己被當成是情敵了。

只是,紫喬的這位,脾氣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啊。

看到莊逍遙出現,莊紫喬連忙一頭撞入了他的懷抱,抱著他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男子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雙目,仿佛要殺人一般,冷冷的看著莊逍遙。

莊逍遙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好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莊逍遙肯定自己一定已經死了無數遍了。這個莊紫喬,又想拿自己來做擋箭牌嗎?

那個男人看起來好像很能打的樣子,他可不是他的對手。

「紫喬,不要太激動,小心胎兒。」輕輕的拍著莊紫喬的後背,莊逍遙柔聲的說道。

莊紫喬吸吸鼻子,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窩在莊逍遙的懷里,她仰起小臉,看著莊逍遙,臉上帶著懇求的意味。

莊逍遙自然是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心里雖然是無奈,可是也是想要試試看這個男人到底對莊紫喬是不是真心的。所以便對著莊紫喬默許般的點了點頭。

看到莊逍遙點頭,莊紫喬自是高興的。

「司徒錦,你滾吧!我已經嫁人了!他就是我夫君,而且我們也已經有了孩兒了!」猛的拉過莊逍遙,自己擋在了他的面前,莊紫喬挺直胸膛,仰著頭厲聲的說道。

司徒錦聞言眯起了雙眼,冷冷的看了莊逍遙一眼。

以他那毒辣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莊逍遙跟莊紫喬眉目之間有幾分相似。

「你確定?」往前踏出一步,渾身的氣勢盡數散發出來,那凌厲的氣勢,讓莊紫喬不由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莊逍遙的身後。

看著這個不給自己省心的妹妹,莊逍遙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司徒公子是吧?」看著渾身戾氣爆發的司徒錦,莊逍遙上前一步,也是散發著一身的氣勢。

可是,一比之下,優劣便是出來了。

莊逍遙雖然武功不弱,可是一遇到強者,就只有被打得滿地找牙的份了。

莊逍遙臉上噙著淺淡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跟司徒錦的霸氣暴戾是完全兩個不同的風格。

「你是她的什麼人?不要妄想騙過本尊!」司徒錦冷冷的看著莊逍遙,語氣里帶著不可一世的傲然。

不過,他卻確實有這個資本狂傲,目中無人。

堂堂天下第一盟的盟主,狂尊司徒錦,絕對有傲視天下的能耐。

如果他想,即使是拿下天下,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已。

莊逍遙聞言,淡淡的笑笑。

莊紫喬卻是在身後不停的拉著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穿幫。

「你又是她的何人?現在是用什麼身份與我說話?」回頭,遞給莊紫喬一個放心的眼神,莊逍遙才再次的回頭,平淡的看著司徒錦。

他雖然氣勢上輸給了司徒錦,可是他卻絲毫不畏懼。

冷冷的看著司徒錦,莊逍遙語氣平淡,沒有半點的畏懼。

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只有莊逍遙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司徒錦有些欣賞的看著莊逍遙,如果他跟莊紫喬之間真的沒有半點苟且之事的話,那這個男人,倒是值得欣賞的一個人。

「我是她的男人。」許是對莊逍遙的欣賞,司徒錦的語氣也是柔和了一下,不再那般的咄咄逼人。

他不難看出,即使莊逍遙跟莊紫喬不是那種關系,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普通。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系,而且看得出來,莊紫喬對他很依賴,很信任。

看到莊紫喬對莊逍遙的那種親昵的舉動,司徒錦有些吃醋的感覺。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縮在別的男人的身後,那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哦?」看著司徒錦,莊逍遙淡淡的挑眉,繼而轉身,看了莊紫喬一眼。

听到司徒錦的話,莊紫喬有些微怔。她是沒想到司徒錦會那麼干脆的承認了,而且那語氣,那霸道的樣子,該死的讓她好感動。

難道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嗎?她真的是誤會了他嗎?

心里開始有些動搖了起來,莊紫喬看著司徒錦,咬著下唇,卻不說話。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是在回應一般,又好像是听到自己爹爹的聲音很高興,在肚子里翻滾著,一動一動的,讓莊紫喬有些皺眉。

才五個多月的孩兒,難道已經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事情了嗎?

模了模月復中的孩兒,莊紫喬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柔和了起來。

看著莊紫喬,莊逍遙無奈的搖搖頭。女人這種口是心非的生物啊,就是這樣,心里不知道多緊張多在乎,嘴上卻偏偏還要說著不要不要。

伸手,輕輕的將莊紫喬拉入了懷里,莊逍遙轉過身來,看著司徒錦。

「她現在,是我的。」莊逍遙雖然表面溫和,語氣也是很平淡,波瀾不驚的,可是語氣里,卻是帶著不可置疑的肯定。

听得莊逍遙的話,司徒錦的臉色一沉,「砰」的一下,全身的氣息爆發到了極致,周圍的桌椅都在他全身氣息爆發之際全部粉碎。

莊逍遙擁著莊紫喬,腳尖輕點地面,快速的後退著。

退到牆邊,那股強大的氣息才終于是停止了。輕輕的抖了一體,將施加在身上的那股力道卸去。

莊逍遙抬頭,看著一臉殺氣的司徒錦。現在,他一點都不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會殺了自己。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在乎紫喬的,可是為什麼紫喬卻又要離開他呢?

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莊逍遙更是皺眉。

「司徒錦,你發什麼神經?你想殺了我?」沒想到司徒錦說動手就動手,莊紫喬忍不住的掙開了莊逍遙的懷抱,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罵道。

司徒錦聞言,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我要殺的人,是你旁邊的男人,不是你。至于你,等我抓你回去,自然會好好的教訓你,居然敢背著我出去勾搭男人!」

看著莊紫喬,司徒錦滿臉的霸道。

听著那熟悉的語調,莊逍遙微怔。

這樣的話,似乎有人也對他說過?

可是,他明明是男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那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話,卻是讓莊逍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真的,好熟悉。好像曾經有某個人,也是這樣的霸道,想要將他納入羽翼之下,護著,守著,不讓任何人搶走。

想著這些事情,莊逍遙突然覺得頭有些疼,腦袋里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沖破腦殼跳出來一般。

「啊。」伸手捂住腦袋,莊逍遙痛苦的申吟了起來。

頭好痛,好痛!只要一去細想那些被遺忘掉的事情,就會有頭痛欲裂的感覺。

看到莊逍遙突然的反常,莊紫喬一愣,嚇得馬上就上前去扶著他。

「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了?」第一次看到莊逍遙這個樣子,莊紫喬心里都急死了。

現在這個世界上,她就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她可不想看到他有任何的事情,如果連莊逍遙都出事了,那她就沒有親人了。

「哥?」听到莊紫喬著急的呼喚著,司徒錦也終于是知道了面前的這個男子的身份。

看來,他就是莊紫喬那個傳說中的哥哥了。

他自然也是從莊紫喬的口中得知過莊逍遙的存在,而且,他也知道了莊逍遙被當成是莊紫喬送入了宮中。

不久之前,江湖傳言,無塵之主鄂子督,不愛美人愛男色,看來他愛的那個就是莊逍遙了。只是,後來,卻是傳出,鄂子督不再寵愛莊逍遙了,而且莊逍遙也不知所蹤,沒想到是回來莊家了。

只是,看莊逍遙剛才的樣子,似乎是完全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上前一步,將莊紫喬拉到一邊,生怕莊逍遙會不小心傷到自己的女人,司徒錦單手成刀,狠狠的朝著莊逍遙的脖子處剁了下去。

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莊逍遙兩眼一翻,便失去了知覺。

「司徒錦!你干嘛?他是我哥!你要殺了他嗎?」看到司徒錦的舉動,莊紫喬著急了,等著他狠狠的罵了出來。

司徒錦淡淡的看了莊紫喬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突然攔腰的抱起了莊逍遙,然後就走在了前面。

「不想他死,就乖乖的跟我來。」

走在前面,司徒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莊紫喬聞言咬著下唇,卻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可是她挺著個大肚子,走起來哪里有司徒錦快。

該死的那個男人好像完全無視了她一般,走的飛快,任由她在身後怎麼追趕都還是追不上他的腳步。

不消一會兒,莊紫喬便氣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司徒錦。

因為剛才走得太急,肚子處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的感覺,莊紫喬臉色蒼白的蹲在了路邊,靠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肚子好痛,痛得她再也走不動了,再也追不上司徒錦那遠去的腳步了。

閉上了眼楮,莊紫喬靠在牆壁上,努力的想要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輕輕的腳步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莊紫喬猛的睜開雙眼,便看到了一雙黑色瓖著金邊的靴子,抬頭,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個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

心里的委屈,仿佛是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莊紫喬「哇」的一聲,好像孩子一般的大哭了起來。

司徒錦低頭看著仿若孩子一般又哭又鬧的莊紫喬,有些無奈的蹲下,伸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司徒錦如此溫柔細心的動作,讓莊紫喬哭得更厲害了。

「你還來做什麼?不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我了嗎?還來做什麼?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伸手捶打著司徒錦的胸口,莊紫喬不斷的罵著。

司徒錦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屬下救個人回來,反而是讓他的心肝寶貝傷心的出走了。

這一離開,竟然就是三個多月,任由他怎麼找都還是找不到人。

最後,他只有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找到了莊家,才終于是找到了那個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女人。

「傻瓜。」將莊紫喬擁入懷里,司徒錦寵溺的說道。

莊紫喬不再說話,只是抱著司徒錦,窩在他的懷里,貪婪的吸取著屬于他的味道,不斷的抽泣著。

「魂淡!魂淡!那麼久都不來找人家!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溫柔鄉里了呢!」終于是停止了哭泣,莊紫喬又是捶打了司徒錦兩下,有些埋怨的說道。

司徒錦緊緊的擁著莊紫喬,臉上帶著淺笑,卻是沒有解釋。

他當然是不會告訴她,自己為了找她,幾乎走遍了整個無塵。

如果再找不到的話,他可能會直接將整個無塵翻過來找一遍。

天知道當他醒來,發現身邊睡著那個屬下救回來的妖媚女人的時候,當他發現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找不到莊紫喬的時候,他有多著急,幾乎是直接一巴掌就把那個膽敢爬上自己的床讓莊紫喬誤會出走的女人拍死了,司徒錦馬上就離開了魔宮去尋找莊紫喬。

可是,他去了莊家,卻沒有找到人。以他對莊紫喬的了解,為了躲開自己,是不可能回家去的,所以他幾乎是徒步的,將半個無塵都走遍了。

整整三個多月,沒有停過一刻,最後,終于是將自己心愛的人兒尋回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女人在魔宮出現了,除了你。跟我回去吧,喬兒。」輕輕的拍著因為哭泣而不斷的抽泣著的莊紫喬的後背,司徒錦語氣溫柔的說道。

莊紫喬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過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的抬起頭看著司徒錦。「我哥哥呢?你把他丟哪兒去了?」

司徒錦也不回答,只是伸手,將莊紫喬攔腰抱了起來。

「你哥哥不會有事。不過他體內中了毒,我已經讓左右護法將他送回魔宮解毒去了。不過,現在,我可是要跟你好好算算這三個月來的賬了。你自己說說,要怎麼補償我吧?」抱著莊紫喬,司徒錦一臉認真的說道。

莊紫喬聞言臉色變得通紅,埋怨的瞪了司徒錦一眼。「有小寶寶。」

細若蚊蠅的聲音,在司徒錦的耳邊響了起來。

司徒錦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抱著莊紫喬,腳步更是快了許多。

「沒事,我會輕點。」

听著司徒錦的話,莊紫喬有些哭笑不得,卻是覺得滿心的甜蜜。

「你的小美人呢?」隨即,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莊紫喬撅起小嘴,低聲的問了句。

司徒錦對此只是挑了挑眉。低頭看著莊紫喬,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神情。

見司徒錦不說話,莊紫喬的心一緊,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惦記著他的小美人的。

看著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又生著悶氣的莊紫喬,司徒錦突然笑了起來。

「我從來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其他任何妄想勾引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你居然不相信我,真是該好好的罰罰你!」

听著司徒錦的話,莊紫喬怔了怔,仰著小臉,看著一臉認真的司徒錦。

似乎是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很明確的表示過了,這輩子,他只想要一個女人。

而且,一直以來,不管是哪個女人想要去勾引他,似乎都沒有成功過。

那天是她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在看到他跟那個女人睡在一起之後,就生氣的轉身離去,甚至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想想,好像是從一開始,就是她自己一個人在生悶氣。

她甚至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生氣的走了。

想到自己的無理取鬧,莊紫喬有些內疚,然後,在司徒錦震驚的目光注視下,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駐足。

俊男美女,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親吻,可是很少有人這樣大膽的。

莊紫喬的吻,只是蜻蜓點水。

周圍的人太多,而且听到人家的議論聲,她就退縮了。開始懊惱起來,剛剛純粹是一時激動才會腦子發熱的做出了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現在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了。

抿著唇,看著紅著臉一臉害羞一臉懊惱的莊紫喬,司徒錦突然笑了。

抱著莊紫喬,腳步突然加快。

「喬兒,這可是你勾引我的。」

精致的馬車,由十六匹白馬拉著,整架馬車好像一座小型的宮殿一般,精美絕倫。

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的馬車,莊紫喬很懷疑,這架真的是馬車嗎?而不是一個流動的宮殿?

這個司徒錦,還真是夠奢侈的,估計皇家都拿不出這樣的大手筆來,做這樣的一架馬車吧?

白玉打造,黃金瓖邊,珍稀瑪瑙翡翠不計其數的點綴其中。

微微的張開小嘴,仰著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錦。

司徒錦卻是毫無反應,這種小車,對于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抱著莊紫喬上了車。

里面儼然就是一個袖珍的小宮殿,玉石做的桌椅,連那張床居然都是用千年白玉打造的。

整個馬車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將莊紫喬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司徒錦坐在床邊,拉起她的手。

「喬兒,你瘦了。」看著莊紫喬縴細的手指,瘦削的下巴,司徒錦有些心疼的開口。

莊紫喬怔了怔,自己應該是胖了吧?肚子都挺起來了。不是都說懷孕會變胖嗎?現在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樣子,看著自己胖嘟嘟的就覺得自己好丑。

「哪有,人家明明就變得好胖,好丑!」有些嫌棄自己的樣子,莊紫喬低著頭,不願意讓司徒錦看著自己的臉。

懷孕的時候,身體好像腫起來的一般,都丑死了。

司徒錦好笑的看著莊紫喬,明明就是瘦了,卻還偏要說自己很胖。

除了多了個肚子以外,身上根本就一點肉都沒有長。

不過司徒錦自然也是知道,懷孕中的女人,最容易情緒化了,所以他也不想跟莊紫喬在這里討論這些沒有任何營養的話。

「胖沒胖,讓我看看就知道了。」司徒錦說著笑了笑,任何讓莊紫喬躺在床上,就開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不,不要。會傷到孩子。」司徒錦的舉動讓莊紫喬有些羞澀,伸手抗拒著,小聲的說道。

司徒錦卻只是笑笑,輕聲的哄著她。「放心,不會有事的,我輕點。」

說話間,莊紫喬的衣服已經被褪去,露出里面那紅色的肚兜來。

莊紫喬還是有些緊張,身體僵硬著,心跳也是變得好快。

看著緊張的莊紫喬,司徒錦笑笑,低頭輕輕的吻著她,讓她放松。

莊紫喬的情緒慢慢的開始平復下來,開始接受著司徒錦的親吻,以及撫模。

伸手輕輕的撫模著莊紫喬拱起的肚子,司徒錦的神色溫柔,眼神也是帶著柔情。

「他乖嗎?」感覺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居然因為自己的踫觸而輕輕的動了起來,司徒錦一臉的驚喜,忍不住輕聲的問道。

莊紫喬聞言笑了笑,臉上也是帶上了幸福甜蜜的笑容。「乖啊。比他老子乖多了。」

抱著司徒錦的手臂,莊紫喬巧笑著說道。

司徒錦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莊紫喬的鼻尖,那寵溺的味道甚是濃郁。

莊紫喬順著他的手,蹭上了他的胸口,窩在里面,貪婪的吸取著他身上的淡淡香味,覺得很是安心。

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呼吸淺淺的,漸漸的恢復了平穩。

「跑了那麼久,不想我?」伸手,輕輕的模著莊紫喬的肩頭,司徒錦悶聲的問道。

莊紫喬聞言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睜開眼楮,看了司徒錦一眼,努努嘴。「才不要想你。一點都不想你。」

似乎是故意要氣某人一般,莊紫喬撅嘴嘟囔著。

司徒錦聞言,瞳孔微微的縮緊了一下,大手卻是稍微用力的將莊紫喬圈在了懷里。

「真不想?」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劃過莊紫喬身上敏感的部位,引得她一陣嬌笑。

「哈哈,哈哈哈……不要,好癢啊。」身體不斷的閃躲著司徒錦的踫觸,莊紫喬笑著喊道。司徒錦卻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手指靈活的點火。

終于,莊紫喬還是棄械投降了,只有乖乖的承認自己是真的很想這個惡劣的男人。

靠在司徒錦的身上,莊紫喬不斷的喘著氣,隨後又看著司徒錦,拉住了他的手。

「錦,我哥他,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嚴重嗎?」

想到莊逍遙的情況,莊紫喬忍不住一抹憂愁有爬上了眉梢之上。

司徒錦聞言淡淡的挑了挑眉。

「我替他把過脈,從脈象看來,很像是斷情蠱,不過,我檢查過他的身體,並沒有中蠱毒的痕跡,所以,應該是跟斷情蠱差不多毒性的毒。具體的,還要讓鬼醫看過才可以知道。」似乎是有些不滿意莊紫喬在跟自己恩愛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是她的兄長,但是他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他的女人,就應該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個人,其他的阿貓阿狗,就應該通通都無視掉才對。

輕輕的咬著莊紫喬的肩頭,懲罰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莊紫喬覺得有些癢,司徒錦的舌頭不時的舌忝過她的肩頭,濕濕滑滑的,感覺十分的奇怪。

「不要鬧,跟你說正經的呢。」伸手拍了拍司徒錦的頭,推開他,不讓他繼續干擾自己。莊紫喬有些嗔怪的說道。

司徒錦卻是不依,又湊了上去。

「我現在也是在做正事。」一臉嚴肅的摟著莊紫喬,司徒錦說的是那個理直氣壯。

莊紫喬有些無奈,不過心里卻還是擔心著莊逍遙的情況。

「鬼醫能解我哥身上的毒嗎?」

司徒錦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側著頭想了想,然後才點了點頭。

「不準再說你哥哥的事情了,現在是我們辦正經事的時候。辦完正事回到魔宮就可以看到你哥哥了。放心,他死不了。他身上的毒,如果會死人的話,他早就死了。」

見莊紫喬一直在不斷的追問著莊逍遙的情況,司徒錦有些不悅的封住了她的小嘴。

莊紫喬嚶嚀一聲,所有的話都被司徒錦的一個吻封住,最後只能雙手無力的抵在司徒錦的胸前,任由他不斷的索取著。

魔宮之內,鬼醫莫籌眉頭緊皺,看著昏迷中的莊逍遙,手中拿著一根銀針,卻是遲遲沒有下手。

門突然被人輕輕的推開,一個白衣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床邊,看到床上的莊逍遙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驚咦了一聲。

「逍遙?」

听到女子的聲音,莫籌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進來的女子。

「芷煙,你認識他?」

對于芷煙的反應,莫籌覺得有些奇怪。芷煙來了魔宮已經有好幾年了,卻一直都是淡淡的,也很少跟任何人交往。

從莊紫喬來了以後,他便發現了她們兩個女人之間好像有點怪怪的,可是人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去追問。

但是,莊逍遙是第一次到魔宮來,但是,芷煙卻可以叫出他的名字,這樣就有點不正常了。

想來,兩人之間一定是有些過去的。

思及此,莫籌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女人,卻總是瞞著自己許多事情,這換在任何人身上估計都不會好受。

「啊?莫籌,我怎麼會認識他?」被莫籌的聲音驚醒,芷煙才回過頭來,淡淡的笑笑,然後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給了莫籌,便想轉身離開。

接過了芷煙遞過來的東西,莫籌還是有些疑惑。

「芷煙,你留下。我要為他施針,你在這里幫我。」看著芷煙正欲離開,莫籌卻是出聲留下了她。

芷煙的腳步頓了頓,最後卻是身體僵硬的轉過身來,走到了莫籌的身邊,挺直著腰桿,卻是不敢再去看莊逍遙一眼。

轉眼六年了,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她早已嫁做人婦,他們,應該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吧?

將莊逍遙扶了起來,讓芷煙在身後幫忙扶著,莫籌才從自己的針袋里抽出一根大概一尺長的銀針。

將莊逍遙身上的衣服褪去,在胸口處模索了一番之後,莫籌才終于是找到了下針的位置,手捏著銀針的針尾,將針尖輕輕的刺入了莊逍遙的胸口。

針尖沒入一半,莫籌才終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抽出了兩外一根銀針,如法炮制。

一個時辰過去了,莊逍遙的胸口處便被插入了九十九根銀針,莫籌快速的拿出了魚絲般細小的線,穿過針孔,手里拿著線頭,暗輸內力,逼入莊逍遙的體內。

九十九根銀針的尾部微微的顫抖著,一絲絲的黑氣從尾部飄散出來,最後歸入空氣之中。

「芷煙,不要呼吸!」看到黑氣飄出,莫籌馬上大聲的說道。

芷煙聞言,馬上屏住呼吸,有些緊張的看著莫籌的動作。

莫籌手中動作不停,在看著針尾飄出的氣體顏色漸漸淡去之後,才終于是低喝一聲,用力一抽,手中的魚絲拉扯著莊逍遙身上的銀針,一下子便被全部抽出了體內。

此刻,莫籌才終于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看了芷煙一眼。

「去打些水來。」看著緊抿著唇的芷煙,莫籌柔聲的吩咐道。

芷煙聞言,應了一聲,有些擔憂的看了莊逍遙一眼,才緩緩的走了出去。

看著昏迷中的莊逍遙,莫籌皺起了眉頭。

他讓芷煙出去的原因,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會懂。

莊逍遙身中的劇毒,毒性與斷情蠱的毒性相近,只是斷情蠱的毒性會導致人死亡,而莊逍遙體內的不會。不過,兩者都有一個共同點,當體內的毒素解除時,他們都會愛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女子。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斷情蠱的蠱蟲如果不逼出體內,中蠱之人會在七天之內被蠱蟲蠶食大腦而死。可是莊逍遙身上的毒,即使不解,也不會直接威脅到他的生命。

不過如果不解毒,他的記憶會一點一點的消失,最後會忘記一切的事情,甚至是忘記自己是誰。

看芷煙剛剛那個樣子,分明是跟莊逍遙認識的。再聯想到之前莊紫喬看到芷煙的時候的第一反應,莫籌很難不聯想太多。

他們,肯定是有些什麼過去。如果莊逍遙醒來,第一眼看到了她,說不定,他就會再次的愛上她。

這個,可真是個麻煩事啊。

看著床上眉頭緊皺,不斷的夢囈著的莊逍遙,莫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愛情面前,果然誰都是自私的。

拿起一根銀針,莫籌朝著莊逍遙的百會穴刺了進去。

昏迷中的莊逍遙,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有些痛苦的申吟了一聲,可是很快便有失去了知覺。

看著莊逍遙的反應,莫籌也是皺起了眉頭。

看來莊逍遙中毒的情況,並不如他所想的那麼簡單。好像他的體內,還有另外的一種毒素存在。而且,那種毒,居然他都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毒素。

就在莫籌皺眉的時候,芷煙便已經打好了水走進來了。

「夫君……」一進門,芷煙便對著莫籌喊了一聲。

莫籌聞言猛的回頭,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躺在床上原本一直緊閉雙目的莊逍遙,猛的睜開了雙眼,突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楮卻是死死的看著剛剛進門來的芷煙。

------題外話------

不好意思哈,最近一一家里事兒多。

心情也煩躁,所以有時候更新會晚點。大家體諒體諒。

今天情人節,大家情人節快樂。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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