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作為一個合格的朋友,就要時刻準備著為朋友倆肋插刀,倆肋插刀的標準形式就是打架
朋友被暴揍,惱怒的自然不會是一個人
我們很仗義,所以高中的我們才能在茫茫‘混途’上所向披靡,可是這種仗義,這種少年時的‘血氣方剛’在若干年後卻只能充當一個個‘幼稚的笑話’。
【引結束】
書接上表,郝漢住院,眾友探望,心情沉重,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屬暴力執行的混蛋——粉刺
粉刺其人︰
縣霸之一,名副其實的大哥級人物,直系小弟不多,可個個都堪稱亡命之徒(注︰縣城小隅,所謂亡命之徒只是將人重傷致殘,真正敢殺人的可謂鳳毛菱角,充其量也就是些殺雞殺豬者)家世顯赫,其父曾任縣公安局‘鐵柵欄主任’(監獄中資格最老的混蛋),其母更是逼牛,年輕時已經是響當當的霸王花,年老後更是名號響徹縣城旮旯角落的‘無敵母夜叉’
粉刺年紀不大,30出頭,可混跡江湖多年,更仗著其父的野蠻,其母的凶悍打下了屬于自己的一片江山,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功成業就,名利雙收,這馮四多和他拉上關系著實讓我們頭痛。
「哎!此仇不報非君子,若報此仇會喪命…」
莫大人愁眉不展,嘆氣連連
「你們這群縮頭母烏龜,倒是說句話呀?」
其實我們是該提前找個地方躲清靜的,莫大人感情極容易激動,每次身邊不快的事總能讓他感慨連連,何況這次郝漢的遭遇實在是慘不忍賭。
袁紛忽的慷慨激昂,有譚嗣同英勇就義之氣概,有文天祥過零丁洋的氣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把為兄弟出氣報仇的革命任務作為我袁家的家訓,一代代傳承下去,一直傳到我袁家祖墳青煙縷縷升騰起來,那時候說不定我袁家會誕生一個殺手或是特異功能者,我欺負死他…」
打擊樂開始在宿舍回蕩,袁紛這明顯討打的話終于有了異樣的效果
胡翩表情相當嚴肅,是哀愁,卻也是一種平靜,是憤怒,卻更是一種淡然
「我主慈悲,我不釘十字架誰釘十字架,我不受烈火炙烤,誰又來承受,就讓我胡翩的小肩膀一力承擔這萬斤重擔,就讓我一個人去送死吧」
莫大人激動地握住胡翩的手
「好兄弟,今天你讓我見識了什麼才是勇氣,我佩服你,敬重你」
胡翩定了定神,依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但是,主剛剛又教導了我,仇恨是魔鬼,寬容才是神的旨意,阿門」
303宿舍開始播放電影
《戰爭與和平》
莫大人把眼神轉了過來,我戰戰兢兢的站起來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友誼綁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品味,只顧得去吃一頓‘免費午餐’,待到我後悔莫及的時候,他已經繃帶滿臉,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他說三個字‘你好慘‘,如果要我為他報仇的話,我會對自己說四個字‘我會更慘’」
宿舍哀樂再度奏響,只為超度我那被莫大人暴力蹂躪的靈魂
莫大人很失望,後果很嚴重
「你們幾個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看來只有我親自來制定計劃了,古時候有一個偉大的戰爭學家曾經說過‘敵之弱者擊之,敵之強者避之’,古時候又有一個哲學家曾經說過‘力量平衡只是一種假設,不平衡下的勝利需要制造足以取勝的平衡’,古時候還有一個文學家說過︰‘我生氣,你高興,我高興,你痛苦,為了讓你痛苦,我只能選擇揍你’,現在的粉刺好有一比,那是大個的王八-一口氣吞不下,所以我們要堅持‘柿子要挑軟的捏’的原則,首先收拾的應該是許四多」
袁紛樂了
「你早說嗎,要是只是找許四多的碴,我家祖墳現在就滾滾的冒黑煙啦,莫大人你就放心吧,下回要是讓我踫到許四多,一定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捅他,白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我捅他苦膽,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我捅他肛門」
莫大人听罷,控制住想吐的心情
「這份執著值得鼓勵,這種精神值得宣揚,這種手段很有創意,這種結果很是惡心」
胡翩也開始重新權衡一下自己的道德標準
「如果是我和那許四多不期而遇,我會很慈祥的和他說‘小多啊!你長得真的很丑,你的嘴真的很臭,你找人揍我兄弟的舉動真他媽的很不是東西,你媽並不很美,你爸更是殘疾,你能找一個像我兄弟那樣出色的爹真的很榮幸,你卻不知好歹,上帝都不會原諒你’」
莫大人樂的直搖頭
「你說的很有哲理,只是我們是文明戰斗幫派,不能罵家長,絕對不能罵家長,下不為例,下不為例,知道了嗎?」。
這邊的我也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說話的沖動,目光如炬,舌頭如簧,拍案驚奇紙飛揚,怒如大火灼大浪
「當我拿起手中的刀,我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我為一個理想而活著,這個理想就是‘為躺在床上的兄弟報仇,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阻止我這顆滾燙的心’」
莫大人再一次凝重的看著我們
「從今天開始,戰斗馬上就要打響了….」
莫言語錄︰
我常常並不清楚自己所決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我也不知道是否該去做或是該如何去做,我只知道自己決定了,便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有的人批評我說這是一種倔強,也有的人贊揚說這是一種執著,而我覺得這只是一種態度
每一個人都會不停的去想一些嘗試,可真正去做的又有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