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重色輕友,不是一個值得夸耀的品性,可是卻是一種高中生的‘常態’,大家總是口口聲聲‘義薄雲天’,招招式式‘倆肋插刀’可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個呢?
我不想粉飾自己曾經的幼稚,畢竟對于高中的我來說,一頓美女請吃的‘免費午餐’要遠比一個還沒有消息的朋友更重要,雖然我也真實的替他擔心,雖然我也發自內心的重視這個朋友。
莫大人也和我一樣,在大多數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罷了。
對于友誼,其實我們並不能夠刻意的要求自己什麼,更不能刻意去要求別人什麼
只是當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過去之後,你不要和我一樣總是覺得‘心有虧欠’
因為那時不管你如何看重友誼,他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友誼永遠是現在時,他沒有將來時
【引結束】
郝漢還是沒有消息,袁紛和胡翩一大早便已經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而我和莫大人卻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太監,準備好了沒有?你知道嗎,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和體力」
莫大人急不可耐的督促聲拉拽著我
「我真是奇怪了,人家邀請的是我,不讓帶老婆卻讓帶個太監,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莫大人抱怨著
我笑著說
「這你都不明白,主要是我這個太監可不是一般的太監,長的實在是他女乃女乃的帥,那自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尼姑見了要還俗,老宮女見了要懷春,光懷韻見了就更魂不守舍,徹夜難眠了…」
「呦,是嗎?怪不得你小子西裝革履,香水百合齊招呼,打扮的跟個唐老鴨似得」
我最後端詳一下鏡中的謝霆鋒,把劉德華的衣領又向上提了一下,咧開黎明的嘴滿意的笑著唱到
「不錯,不錯,樣貌好極了,這樣的帥哥世上只有倆,一個就是我,一個還是娃…」
「咱的大‘衰哥’**給我快點」
莫大人拉著我就朝外走
「小心我的毛料西服,這是和二胖兒借的…賠不起…」
陽光和煦,微風拂面,柳枝招展,林**上,溪水河邊,一個西裝革履的我跟著只穿一淺藍色背心,灰黑色短褲的丐幫子弟莫大人向前走著。(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莫大人的背心原為深藍色,只因沖洗次數太多,衣老色淡,短褲原為純白色,後經風吹日曬,天然漂染,改頭換面)
「莫大人你真的打算只穿著背心就去啊」我蹙著眉
莫大人那雙偏大的拖鞋發出的‘ 啪’聲像極了農村老叫花子的討吃調
「難不成和你一樣打扮成卡通女圭女圭?」
「最起碼你也該穿個襯衣,把拖鞋月兌了吧?」我都囊著嘴
「還穿襯衣,那我問你咱這是去干啥?」
我是駐步立正,挺胸昂首
「見美女」
莫大人二話不說,照頭就是一巴掌
「我讓你沒出息」
「啊,,我的發型,我的中分,我的謝霆鋒的頭」看到自己辛苦一早上整治出來的酷發被莫大人那雙無情的黑手弄亂,我心如刀絞。
莫大人呵斥道
「你給我記住了,咱這是去吃,啥貴吃啥,啥好吃吃啥,啥沒見過吃啥」
我不情願的點點頭,生怕莫大人再打
「既然是去吃,就要充分做好去搶的準備,到時候一定是群雄割據,碗筷齊飛,搞不好就有魚湯,肉汁濺到衣服上,我穿成這樣是有備無患」
我朝後退了幾步
「我看你是誠心給光懷韻難看」
「你懂個屁,少羅嗦…快走…」
好不容易來到目的地,看到縣里最豪華酒店的裝束,我作為「3號進城」的典型代表早已經被驚的瞠目結舌。
「乖乖,這地方咱可是頭一次來,以前總覺得馨香竹翠園就是最好的飯店了,現在看來那不過就一小門面」
莫大人突然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說
「我說過了,少跟我提任何和那‘老女人’有關系的詞語,我會變暴躁的」
我乖乖的點點頭
「下次再不敢了」
莫大人這才不再和我計較
這時,我忽然又想起什麼事來
「糟了莫大人,你準備禮物沒?」
莫大人一拍胸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當然了,咱雜說也不能白吃啊」
「那你準備的是啥啊?」
我對莫大人還真是一千萬個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到時候一定讓你‘大吃一驚’…」
莫大人說‘大吃一驚’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不懷好意的微笑,詭異而陰險,心里立刻忐忑不安起來,可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不靠譜的家伙身上。
「這地方我一共來過3次」
莫大人開始給我將他曾經的革命愛情經歷
「第一次是和光懷韻結婚,那叫全喜宴,第二次呢是和她離婚,那叫全酒宴,這第三次還真不知是啥滋味呢?」
「一定是七葷八素,五味俱全」
莫大人樂了
「你小子可真會說」
我倆一邊說著,一邊朝里走去
一進門,便看見二三十號人在一起說說笑笑,那場面還真是壯觀,老遠看見今天的主角兒,莫大人是腳踏拖鞋耳生風,背心短褲顯威風,張開雙臂飛一般的迎了上去
「韻韻,我來了」
光懷韻回過頭看見我和莫大人,也笑著回應著
「莫莫,你可算是來了」
莫大人迎上去,光懷韻卻伸出雙手面如桃花的沖他笑著
「你要干嘛?」
莫大人似乎很不解
「你說呢?」
莫大人撓撓頭,突然恍然大悟的笑起來,伸出雙手倆人玩起來游戲
「倆只小烏龜啊,爬在沙灘上啊,爬啊,爬啊….」
莫大人握著拳頭輕輕的在光懷韻額頭一錘
「你輸了,吃我一招,拔苗助長」
莫大人伸手要揪光懷韻的耳朵,光懷韻一閃,生氣的跺著腳
「你以前可沒贏過我,不和你玩了」
其他的人都大笑起來,而莫大人卻四處看著,像是找什麼人
「許諾呢?」
一個比我還謝霆鋒的家伙從人群中走出來,戴著金絲邊眼鏡,露出黑妹牙膏刷出的牙齒,陽光的笑著
「許諾」
莫大人猶如久別逢故人,他鄉遇知音一樣激動
「莫言,看你的打扮,真是的,一年不見你咋還是這樣」
許諾笑的很‘標準’
「本來還以為你會記恨我這個‘白面少爺’不肯來呢」
莫大人跳起來摟住許諾的肩膀,笑的無拘無束,沒心沒肺
「我這人一向是‘莫嘴常笑,笑古,笑今,笑古今無情之人’比如說她」
莫大人指著光懷韻
「再來我這人是‘莫肚能容,容天,容地,容天下無義之徒’,比如說你,我這人可不像你,上吊都非找同一顆歪脖子樹,這一年也沒少吃苦吧!」
許諾依然是那一臉很標準的表情,把莫大人的胳膊拿開
「哎!我還真是死心眼,可那棵歪脖子樹可是活的,這年代你想死,人家還不一定讓你吊呢,是吧,懷韻」
許諾把眼神轉向光懷韻,標準的表情終于有了一點戲謔的成分
「得了,你倆入席吧….」
莫大人和許諾相視一笑,跟著人群繼續向里走去
莫言語錄︰
我是一個舍棄不下友誼的人,就像是一種交易,朋友與我心情,我則拿出自己的心。
只是有時在朋友面前,偶爾的‘口是心非’,讓我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莫言語錄︰
每一天我都走在同樣的路上,只是有時路很漫長,有時又覺得很短。
每天我都會有同樣的心情,只是有時快樂,有時卻是難耐的寂寞。于是我突然有一種渴望走開的願望,遠離喧囂,遠離繁瑣,遠離是是非非,遠離每天做為一個人應該有的心情。
或許世界上有一種快樂只有不為人的生物才體會得到,因為人,總是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