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雲昊天回到雲祥宮,雲昊天拉住了想要去休息的南宮夜,非要和他喝幾杯。
南宮夜反正也睡不著,想模模這雲昊天的心思,便答應了下來,
內侍將酒菜端了上來後,雲昊天便當殿里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他親自為南宮夜倒了一杯酒,然後敬他︰「南宮將軍,年紀輕輕,戰績非凡,今日有幸得見,聯先敬將軍一杯。」
「皇上謬贊,南宮夜當之有虧。」南宮夜不動聲色,謙虛地應稱著。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你一杯我一杯的敬著,喝著。
幾杯酒下肚,慢慢拋開了各自的拘謹與防備,雲昊天了不再自稱為聯,左一句我,右一句南宮夜地直叫起來。
南宮夜見雲昊天似乎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地喝酒聊天,而且兩人聊到一些天下之事,觀點竟然不謀而合,于是更是生出了相互欣賞的情緒。
「南宮夜,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要征服全天下?」雲昊天貌似無心地問道。
南宮夜見雲昊天都如此,也放開了什麼身份規矩,「雲昊天,我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沒有那個心,而且不光我沒有,連我們天啟國的皇上——李廷熠也沒有這個心思。」
「怎麼會呢?哪個帝王將相沒有勃勃野心啊?你可別想騙我啊。」雲昊天不相信南宮夜的話。
「那雲昊天,你也是帝王,你也說說,你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嗎?」。南宮夜反將一軍。
「沒有,我只想我臨月國的子民安居樂業就好。」雲昊天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哦,你不是說帝王將相都有這個野心嗎?你怎麼就沒呢?」南宮夜也擺出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樣子。
「是啊,為什麼我沒有呢?因為……那個野心的實現,需要付出成千上萬人的性命才能實現,而很不幸,我卻偏偏是個仁慈的皇帝。」
雲昊天似貶實贊的話,讓南宮夜哈哈大笑起來,「雲昊天,你還是個很狡猾的皇帝。」
雲昊天一舉杯,鍥而不舍︰「那你沒有野心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我更不幸啊,我的原因,居然和你這個狡猾的皇帝,想法一致,你得自罰一杯。」
雲昊天一听,豪邁地大笑幾聲︰「好,這一杯敬你胸懷天下蒼生!」喝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杯,我自罰,也是替天下蒼生感謝你!」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地,由對方聊到了自己,由國家天下聊到了人生理想。
越聊這兩人越投機,越聊這兩個人越是產生了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最後還是雲昊天酒量差了南宮夜一籌,喝得迷迷糊糊的雲昊天,此時說話已經有點顛三倒四了,他抓著南宮夜的手不放,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南宮夜正想叫內侍們進來伺候皇上,卻突然听到雲昊天嘴里說著︰「南宮夜,為什麼婉兒愛的是你,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的愛,婉兒不接受……」
南宮夜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爬倒在桌子上的雲昊天,他就說這雲昊天,干嗎一直扣著婉兒不放,原來他對婉兒居然起了別樣的心思。
雖然不滿意雲昊天對蘇婉兒的愛慕,但是南宮夜還是顧及了,他這個皇帝的面子,沒有叫內侍進來伺候。
沒好氣地扶著雲昊天,把他丟到了床上,連衣服也不給他月兌,不過還是怕他著涼了,給他蓋了被子。
南宮夜邊回安排給自己住的偏殿,邊思索雲昊天剛才說的話,萬一這雲昊天要放不下婉兒,一直都不放他們,可怎麼好?
想了一夜無果的南宮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找蘇婉兒,還未到蘇婉兒住的月鳳宮偏殿,便在半路踫到了蘇婉兒,同時還看到一個小宮女,擦著眼楮匆匆離去的背影。
南宮夜走到站在那里,目送小宮女離去的蘇婉兒,輕聲問她︰「婉兒,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蘇婉兒也是不放心南宮夜,所以一大早起來,便打算前往雲祥宮找尋他。
不料當她走到這里時,听到有低聲地哭泣聲,好奇地她找尋到了,躲在樹後面哭泣的宮女小玉。
原來這個小玉,家境十分貧寒,所以自小就被父母賣進宮來,雖然她每個月,都把自己存下來的月錢,托人帶回家里去,可是卻仍改變不了家里的境況。
畢竟她只是個小宮女,月錢本來就少,再加上她母親身體一向不好,要經常吃藥,所以她那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這個月她又托人將月錢送回家中,不料卻收到家里帶來的消息,說是母親的病嚴重了,如果再不好好醫治,估計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小玉也沒有任何辦法,給母親治病,那得需要一大筆銀子,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哪里去找那麼大一筆銀子。
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傷心時,一個人偷偷地找個地方,藏起來哭泣。正巧,被蘇婉兒撞個正著。
小玉早已听說了,最近宮里來了個長得和天仙一樣的蘇姑娘,雖然目前還沒有名分,可是卻甚得皇上和太後的鐘愛。
要知道皇上可是為了蘇姑娘,連一向目中無人的蓮妃娘娘,都給打入冷宮了。所以啊,現在這個皇宮里,除了太後,最最惹不起的,就是這個蘇姑娘了。
小玉被蘇婉兒找發現,嚇得面色蒼白,深怕這個蘇姑娘,嫌她大清早哭泣觸霉頭,立刻跪地不停地給蘇婉兒磕頭,還請求蘇姑娘饒恕。
蘇婉兒問明了小宮女事情的原委,從懷里拿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將跪著的小宮女拉了起來,遞給了她,讓她快去給母親治病。
小玉這才明白,今天自己這是撞上大好運了,對蘇婉兒是千恩萬謝,最後拿著銀票走了。
听完蘇婉兒的講述,南宮夜看著蘇婉兒手里的銀票,隨口問了句︰「婉兒,你哪里來的那麼多銀票?」
蘇婉兒晃晃手里的銀票,得意地說︰「這個啊,是我從丞相府里帶出來的,沒想到我還是個小富婆吧……」
原來這些銀票,正是蘇婉兒當初和如風去蘇丞相府,搬運她的實驗器材時,順手拿的那沓銀票。
「婉兒,那些是天啟國的銀票吧,你確定在這臨月國也能用?」南宮夜問道。
「啊……對啊,是天啟國的銀票……天呢,我怎麼忘了這茬……這可怎麼辦,小玉……小玉」
蘇婉兒被南宮夜一提醒,想趕快叫那個小宮女回來,但是人早就不見影了,怎麼又能叫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