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同時揮退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們,等到房內只剩下他們四人後,才問雲昊天︰「天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母後,你應該問問這個南宮夜是怎麼回事!問問他是怎麼來到我臨月國皇宮,而我這個皇上卻毫不知情!」雲昊天看著蘇婉兒和南宮夜那緊拉著,一直就沒松開的手,感覺刺眼極了。
太後明白兒子的感受,她也很好奇,這南宮夜是怎麼知道,蘇婉兒在臨月國皇宮的。
于是轉頭看向南宮夜,「南宮將軍,久聞戰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就憑你可以隨意進出我臨月皇宮,的確武藝非凡。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不知南宮將軍能否解惑。」
南宮夜這些天,早已從蘇婉兒這里得知了太後的為人,對她也是相當尊敬,于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回答道︰「太後請講,南宮夜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後贊賞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贊蘇婉兒的眼光不錯,這南宮夜大氣,謙遜,儀表堂堂,年紀輕輕便是聞名天下的戰神,一點也不遜色于自己的兒子。
「哀家想知道的是,南宮將軍是如何知曉,婉兒在我臨月皇宮的呢?」太後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
雲昊天听到太後的話,也仔細等待南宮夜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究竟對不對。
「關于這件事情,不瞞太後娘娘,全是婉兒告訴我的。」南宮夜看了蘇婉兒一眼,看到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于是說出了答案。
「婉兒一直困在皇宮里,怎麼可能給你報信呢?」太後不明所以。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不是上次那個天降異象?」雲昊天月兌口而出。
南宮夜欣賞地看了眼雲昊天,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敏捷,怪不得他今晚突然出現,原來就這麼短短幾天功夫,他把一切就猜測到了。
「天降異象?」太後不明白這和蘇婉兒給南宮夜報信,有什麼關系。
「母後,您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天降異象嗎?那個所謂的異象便是婉兒制造的。」雲昊天肯定地說道。
「什麼!那是婉兒制造出來的?」太後驚訝地叫道,可是轉念一想,婉兒連炸藥那麼變態的東西都能制造出來,一個小小的天降異象還真不算什麼了。
蘇婉兒不好意思地訕笑著,看著太後點了點頭。
「可是當時事發不到一個時辰,天兒就趕到了你的房間,還派人里里外外搜查個遍,也沒找到任何線索啊?婉兒,你弄出那麼大的聲響,應該是用很大的工具吧,那那麼短時間里,你把那個工具藏哪了?」太後不恥下問。
雲昊天也在太後說出疑問後,跟著點了點頭,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那麼大的工具,即使不在蘇婉兒的房間里,可是宮里他已派人仔細搜查過,也沒有發現。
要知道這可是他的皇宮,沒道理這個初來乍到的蘇婉兒,比他這個主人還要熟悉吧。
蘇婉兒听了後,拉著太後坐下,倒了一杯茶給太後,「太後,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工具,那個是我制造的信號彈,那個信號彈很輕便的,只有差不多這麼長,這麼粗。」
蘇婉兒邊說還邊比劃了一下,然後便將那晚發生的一切,慢慢詳細講給了太後他們。
終于講完了,蘇婉兒講得口干舌燥,坐下來接過南宮夜倒好的茶水,太後和雲昊天,此時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南宮夜因為早已見識過了炸藥,所以對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根本沒有絲毫感覺。
過了許久,太後和雲昊天才回過勁來,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終于太後說話了︰「南宮將軍,就是因為听到我臨月國的天降異象,所以猜到婉兒在我臨月國,才找尋來的?」
「不是猜,是肯定!」南宮夜微笑地看著蘇婉兒。
「那南宮將軍又憑什麼肯定呢?」太後繼續問道。
「因為婉兒曾經給在下,講過一種她稱作煙花的東西,而那個煙花,和臨月國的天降異象的描述是一模一樣的。」
南宮夜的回答,讓雲昊天心里是又羨慕又嫉妒。他也終于明白,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阻止得了蘇婉兒。
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蘇婉兒,雲昊天是真真為她的聰慧,她的機智,她的勇敢,她的不屈而深深折服。
突然,他就明白了,這樣一個女子,只要她自己認定了路,就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同樣,她認定了南宮夜,便也會千方百計地回到他的身邊。所以他根本無法把她留在這個,她不喜歡的皇宮。
如果他一意孤行,強行留下蘇婉兒,那麼這必然會引起天啟國發動戰爭,即使他僥幸得勝,可是他清楚,蘇婉兒也會象被折去雙翼的鳥兒,而那樣的結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喜歡看到她靈動地表情,喜歡看到她狡黠的笑顏,喜歡看到她鬼靈精怪的樣子,喜歡她表現出來的那份與眾不同……
可是,他又怎麼甘心這樣放手……
雲昊天內心糾結極了,所以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蘇婉兒和南宮夜二人。
太後最能理解自己兒子的心情,心里一邊在驚嘆著蘇婉兒的能力,一邊又著實也替自己的兒子惋惜。
可是,看著蘇婉兒和南宮夜的互動,太後也能看得出來,兩人感情非常好,她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是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活生生拆散這對有情人。
更何況,她打心眼里喜歡蘇婉兒這個小丫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親近感。
半晌,雲昊天終于開口道︰「南宮將軍大駕光臨我臨月國,現在天色已晚,不方便出宮,今夜聯安排你暫時住在雲祥宮的偏殿,希望南宮將軍不要覺得受了怠慢。」
南宮夜听了雲昊天的話,可是大吃一驚,要知道這雲祥宮可是雲昊天的寢宮,這哪里是怠慢,這可是天大的殊榮。
而更讓他納悶的是,這雲昊天前後態度差異之大,剛才還要捉拿他,這會又以貴賓相待,到底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