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跟隨你多年,你的東西她定然不會看錯,但是這次,我想她真的是看錯了,如畫,告訴我,這不是你的玉佩【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五十章人到情多情轉薄(一)章節】。」
听樂歌這麼說,如畫才知道樂歌並不知道這塊玉佩是誰的,那麼之前自己所做的猜測都要被推翻了,但是若是說這塊玉佩不是自己的,又怎麼解釋紙鳶認為這塊玉佩是自己的事情呢,要把牧仁的事情告訴他嗎?
見如畫沉默良久,樂歌的心慢慢的,被一點一點的糾緊,他希望如畫否認,否認這塊玉佩不是她的。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五十章人到情多情轉薄(一)章節】。」
「樂歌,」因為長時間沉默,如畫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塊玉佩的確不是我的,而紙鳶之所以認錯,是因為我有一塊玉佩和你手里的那塊長的差不多。」
「可以給我看看嗎?」。
如畫點點頭,走在梳妝台前將盒子里的玉佩拿了出來,咋一看,兩塊玉佩真的很相似,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區別的,如畫玉佩上的狼是草原上的狼王,而偷听人留下的玉佩上的狼只是一般普通的狼,但是即便如此,也代表了此人的身份。
「這兩塊玉佩在當今世上,只有兩個人所有,一位便是如今衛拉特的王莫日根,另一位就是莫日根的妹妹,草原公主所有,但是這位公主行事向來低調,沒有人見過她,也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如畫,你的這塊玉佩是誰給你的?」
怪不得阿善會說牧仁的身份不低,原來他是衛拉特的王!而阿善就是草原公主。
「樂歌,你還記得太後壽宴期間,那個叫牧仁的衛拉特人嗎?這塊玉佩就是他給我的,叫我如果以後有機會去衛拉特,可以憑借這枚玉佩找到他。」如畫並沒有說出牧仁當初是想帶她走,有些事能瞞就瞞,多說無益。
「如今看來,牧仁便是莫日根。」
「那你手里的玉佩又是怎麼來的?」如畫還是很好奇阿善的玉佩怎麼會在樂歌那。
「昨晚我和子夜在書房談話,快談完時,子夜听到門外有動靜,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人影,只掉落了這塊玉佩,而且我懷疑這塊玉佩是阿善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紙鳶急切的聲音,「世子,小姐,不好了,阿善她~」
阿善?
如畫連忙起身打開門,問道「阿善怎麼了?」
「她自殺了。」
「怎麼會這樣,她昨天不還是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今天管家見她一直都沒有從房里出來,以為她偷懶,就進去叫她,誰知道一進去就發現她在屋里上吊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阿善會上吊,難道是因為丟了玉佩,知道事跡敗露,逃不掉了,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嗎?
如畫扭過頭對世子急切的說道「我們快去看看吧。」
世子點點頭,他不認為阿善真的會死,昨天丟了玉佩,今天就上吊自殺,這豈不是欲蓋彌彰,他要去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到了阿善的屋里,如畫見所有人都圍在阿善身邊,便說道「你們都讓開,給阿善留一些空間,管家,阿善怎麼樣。」
「還好發現的及時,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還在昏迷當中。」
躺在床上的阿善,竟然讓樂歌想到了紫雪去世的時候,也是這樣,有氣無力的躺在那里,所有人都看著她,而樂歌就這樣看著紫雪的力氣被一點一點抽走,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最終看著紫雪的手一點點垂下去,那些他原以為已經遺忘的過去,如今在阿善的面前又一幕幕浮現出來。
如畫沒有發現樂歌的異樣,只是走到床前,俯輕聲喊道「阿善,阿善,你醒醒。」雖然阿善是衛拉特的奸細,但是如畫也不願意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逝去。
听到如畫叫聲的阿善緩緩睜開眼楮,誰知她睜開眼一見到如畫,便驚慌的從床下下來,跪在如畫面前邊磕頭邊說道「世子妃,我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世子面前了,你不要殺我,求你了,求你了。」
不明情況的如畫上前一步說道「阿善,你在說什麼啊,快起來。」
誰知如畫上前一步,阿善就驚慌的後退一步,「世子妃,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立刻就離開世子府,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現在就離開,現在就離開。」阿善邊說邊顫抖著身體,站起來就要向外沖,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阿善就被樂歌攔了下來,看著世子凌厲的眼神,阿善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喃喃的說道「我不是紫雪,我不是紫雪,我是阿善,世子妃,我是阿善,我不會搶走世子的,不會搶走世子的。」
到這里,如畫才明白阿善一直在說什麼,原來她在告訴大家,自己因為她長得像紫雪,害怕她奪走世子,才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上吊也是自己逼她的,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做,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麼。
樂歌呢,他是不是也相信?
驚慌中,如畫看向樂歌,發現他正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自己,他信了,他居然信了阿善的話,他居然相信自己會逼死阿善,那這麼長時間,自己做的那些事又算什麼,竟然抵不過阿善的幾句話。
「你胡說,我家小姐不會這麼做的。」
只有紙鳶,只有紙鳶相信她沒做,可是樂歌呢,他一句話都沒說,也對,一個人願意用性命來證明她的話是對的,別人要不信也難了。
隔著眾人,如畫與樂歌的目光膠著著,只有幾步遠的距離,如今在如畫看來就像是銀河,樂歌走不過來,她也走不過去,愛情里的信任,原來這麼不堪一擊,原來他給她的信任只有這麼多。
「我沒做過。」如畫咬牙說出這四個字,她只是想要樂歌說出相信二字,但是樂歌只是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這,已經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