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能這麼快的消失在世子府,定然是對世子府地形很熟悉的人,應該是府里的人,」子夜一抬頭就看到樂歌正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又問道「世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阿善是衛拉特人,進府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機會調查她,這件事倒讓我對她起了戒心【奪帝心:妃君不嫁第四十九章酒醒已見殘紅舞(四)章節】。」
听樂歌說出這些話,說子夜心里不震驚是假的,他沒想到樂歌會看的這麼清楚,他以為至少樂歌會迷失一段時間,但是現在看來,他倒是小看了他的主子。
「世子,要不要查一查。」
「這個是一定要的,但是當務之急是眼前的一場戰爭,阿善這邊我會留意,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是。」
子夜離開後,樂歌又在書房獨自待了一段時間,才回到房間,已經是深夜,樂歌也沒有叫醒丫鬟,只是月兌了外衣躺在了如畫身邊,看著如畫的睡顏,樂歌就覺得很幸福,輕輕摟著,樂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如畫也感覺到有人在小心的呵護著自己,轉身在樂歌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樂歌透了個懶,沒有去上早朝,所以如畫醒來的時候難得的見到樂歌還躺在床上,細細端詳樂歌的容貌,如畫覺得自己真是賺到了,越想越開心,如畫忍不住在樂歌的眉間偷偷親了一下,剛親完,便听到樂歌說道「還有一個地方,你沒親。」
「啊?」如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樂歌一個翻身壓在了床上,看著樂歌滿是戲謔的眼楮,如畫扭過頭,撇著嘴說道「你早就醒了。」
「否則我又怎麼知道我的娘子會在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投親她的丈夫呢,」說著樂歌把臉湊近如畫,「給你,想怎麼親,怎麼親,正大光明的親。」
如畫躲閃著笑道「你真不害臊。」
「給我自家娘子親有什麼害臊不害臊的,快點,過時不候啊。」
「我不親啦,快過去,我要起來。」如畫推著樂歌想要起身,無奈力量差距太大,做的都是無用功,只好無奈的說道「你想怎麼樣啊。」
「剛剛是你親,現在該輪到我啦。」說罷,樂歌便低下頭,如畫躲閃不及,被他親個正著,以前就有人說過早上是男人獸性大發的時刻,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
一直到晌午都不見世子和世子妃喊人進去伺候梳洗,紙鳶倒有些急了,這到晌午還不起,莫不是出了什麼事,紙鳶硬著頭皮正要敲門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見紙鳶正好在門前,樂歌說道「進去吧,如畫正讓我叫你。」
「是。」紙鳶低著頭快速進了屋里,見到小姐已經穿戴好,便問道「怎麼不叫我進來幫你啊。」
「啊?」想到原因,如畫臉色微紅,隨即說道「穿衣服這麼簡單的事情以後我就自己做了,你只要幫我把那復雜的頭發梳好久行了。」
「哦,」紙鳶點點頭,又問道「怎麼今天中午起得這麼晚,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額,就是~,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起晚了。」
「睡得有些晚?可是我記得昨晚你和世子從太子府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還是世子抱你進屋的呢。」
如畫真不知道紙鳶這好奇寶寶的性格是好還是壞,「快來幫我梳頭吧。」
好在紙鳶的思想並不連貫,如畫那樣說了之後,便忘記之前自己的問題,幫如畫梳頭去了,而站在門邊樂歌听著這主僕兩的對話,憋笑可算是憋到內傷,走進屋內,樂歌一邊倒茶一邊問道「紙鳶,如畫說的話你都相信嗎?」。
紙鳶點點頭,「小姐說的話,我都相信啊,難道小姐有說什麼假話嗎?」。
如畫暗地里偷偷瞪了樂歌一眼,警告他不要再多話,對著紙鳶笑道「你是對的,我說的話對你都是沒有壞處,所以你一定要沒有任何異議的相信,知道嗎?」。
紙鳶點點頭,隨即又開始了手上的工作,如畫喜歡簡單的發式,所以沒多長時間一個簡單的發髻就梳成了。
如畫的發髻梳好之後,紙鳶便開始收拾屋里的衣物準備拿去洗,到收拾世子的衣物時,從里面掉了一塊東西出來,紙鳶撿起一看是塊玉佩,這塊玉佩好像是紙鳶之前收拾小姐的梳妝台的時候打到地上的那塊,便毫不猶豫走到如畫面前說道「小姐,你的玉佩落在世子換洗的衣物里了。」
樂歌一眼就看出那是昨晚偷听的人掉落的玉佩,只是,為什麼紙鳶會說那塊玉佩是如畫的呢?正準備喝茶的如畫本就好奇自己的玉佩為何會落在樂歌那里,而且自己也沒有給過樂歌任何玉佩,抬起頭看到紙鳶手里玉佩的那一剎那,如畫猶遭電擊,那不是她的玉佩,但是跟她的玉佩長得很像,難怪紙鳶會認錯,確切來說,那塊玉佩是阿善的,只是為什麼會在樂歌那里,還落在了換洗的貼身衣物里。
樂歌接過紙鳶手里的玉佩,說道「紙鳶,你先出去,我和如畫有話要說。」
「可是這些衣物~」
「待會再收拾,你先出去吧。」
「哦。」紙鳶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尋常,便退了下去。
紙鳶離去後,屋內的如畫和樂歌良久都沒有說話,如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問他已經知道阿善是衛拉特的奸細,才把這玉佩當做證物留在身邊,還是應該問他是不是阿善已經是他的人,所以把一切都對他坦白了,否則這塊玉佩又怎麼會出現在他那。
沉默,還是沉默,最終,樂歌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