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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手寫香台金字經(三)

終于到了過年的這一天,昨天還是熱鬧非凡的街巷,今天卻是區區之眾,獨自一人走在這被大雪覆蓋的街上,倒是別有一番感覺【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三十一章手寫香台金字經(三)章節】。

想起在現代時,一到過年如畫就很興奮,因為那是她與父親相聚最長的一段時間,回家之前她都會先去把過年要置辦的東西都買齊,那樣父親就不用花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了,如今沒有了她,不知道父親一個人過年,會不會感到孤單。想著想著,如畫便覺得眼淚要奪眶而出,拼命的忍住眼淚,抬起頭,如畫準備在街上再走走就回去了,誰知卻看到了一個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卻每天都在想的人,她曾經想過自己再見他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卻沒想到會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頭相見,自己的心情又是怎麼樣的呢,五味雜陳,是生氣,還是傷心,她已經不知道了。

樂歌看見如畫的時候,見她低著頭正用手帕擦拭眼楮,如今見她沒事,才稍稍放心了些,這麼些日子沒見,她好像消瘦了許多,這樣想著,樂歌舉步向如畫走去【奪帝心:妃君不嫁第三十一章手寫香台金字經(三)章節】。

眼見樂歌向自己走來,如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走,是留。她心里是想走的,但是腿卻不听使喚,死死的定在那里,直到樂歌走到自己面前,一步也沒有挪動。

自己該怎麼做,氣憤的走開,還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內心掙扎了許久的如畫,嘴里終于說出,「好久不見。」

樂歌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一起走走吧。」

如畫點點頭,跟在樂歌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很寂寥,想要伸手去輕撫他的肩膀,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不,自己已經決定要放開,真的要放開,在這樣下去,自己永遠都走不出來。

像是感受到身後的動靜,樂歌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如畫搖搖頭。

「恩,」樂歌轉過頭繼續在雪上行走著,「如畫,我們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

想起這些日子,如畫點頭道,「是啊,已經一個多月了,今天就要過年了,真快。」

「快嗎?」。樂歌苦笑了一笑,「我沒覺得快,這一個月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年那麼漫長。」

「是嗎?」。如畫轉過頭道,「可是我們之前也有一個月沒見的時候啊。」

「那個時候你還在我身邊,我可以想著這件事辦完之後,就趕緊去找你,然後我們去哪玩,我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小吃,去紅妝那里看歌舞,可是,這次卻不像以前,這次我該想的是,怎麼重新讓你回到我身邊。」說完這句話,樂歌走到如畫面前,定定的看著她,輕聲說道「如畫,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看起樂歌期盼的眼眸,如畫真的很想答應他,但是,想起那日他見到自己在紫雪閣的反應,如畫微微搖了搖頭,那將是她心里永遠的一根刺,一根永遠也拔不掉的刺。

「我可以。」

樂歌聞言原本陰霾的臉龐頓時變得比這雪地還要明亮,但是在如畫說出下一句話後,又黯淡了下去。

「但是,你的心可以嗎?」。

樂歌猶豫了,在這一個月里他想的只是怎麼樣做才能讓如畫回到她身邊,卻沒有想過問題的關鍵在那里,關鍵不在于如畫,而在于他,他能完全忘記紫雪嗎?

看見了樂歌的猶豫,原本就沉寂的心,此時更加陷入了谷底。

此時,天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雪,想起上次她和樂歌一起站在船頭看漫天大雪悠悠的飄進湖里,那樣的溫情,就連寒冷的天氣,都不再懼怕了,可是此時,她的心,卻比這雪還要寒冷。

「你猶豫,就代表你忘不掉,紫雪的事情,子夜已經告訴我了,忘不掉不是你的錯,若是我,我也忘不掉一個一心只為自己的女子,她比我幸運,比我早遇見你,更在你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樂歌,我要的,是如雪般純粹的愛情,原諒我接受不了你的心里還住著另一個人。」

樂歌看著如畫喃喃的說道「如果我忘了呢?」

「不要勉強自己,樂歌,你知道的,你的心,不允許你忘了她,我羨慕紫雪,因為她雖然死了,卻仍佔據著你的心。紫藤架上迎蓬萊,雪中梅花看九天,畫那幅畫的時候,你傾注了全部的愛意,或許,連你自己都沒發現。」

「這雪,下的越來越大了,看來老天爺也在催促著街上的人,快回家過年了。我要走了。」

「別走,」樂歌從後背抱住如畫,「別走,如畫,你說過的,我要的你都會幫我的,現在,我想要的只有你,你不能幫幫我嗎?」。

听著樂歌幾近哀求的話語,感受著樂歌的溫暖,如畫抬頭看向天空,雪花飄落在眼楮里,幻化出來的到底是雪水,還是她淚水,她已分不清。

「我會幫你,我會嫁給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紙書約。」

終于,樂歌慢慢松開了緊抱著如畫的雙手,現在維系他們的只有那一紙書約了嗎?

出來的時候不覺得自己走的很遠,回去的時候卻覺得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當年那個泡沫美人魚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嗎,又或者,比自己更痛?

在將軍府著急的紙鳶看見如畫便急忙走上前說道「小姐,晚宴都快開始了,您怎麼才回來。」說完這句話,紙鳶才發現如畫的臉色很差,著急的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如畫緊緊的抓住紙鳶的手,「我們回屋吧,換件衣服就去晚宴。」

晚宴之上,如淳也發現了如畫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如畫,你臉色不是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老爺,一會兒還要守歲呢,這麼早就讓她回去。」

「爹爹,我沒事的,今兒個是過年,不用在意我,我是餓的了。」如畫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實際上她現在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卻還要不停的往嘴里塞東西,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消化不良。

吃過飯沒一會,如畫便覺得胃開始不舒服,喝點茶沒見好轉,反而越發疼的厲害,冷汗一直不停的冒出來,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只听到紙鳶驚呼了一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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