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失神間,卻見浴室門再次被打開,顧雅楠身上裹著一塊粉紅色浴巾,沒有完全干透的頭發用一根黑色的發帶隨意地挽成一束,腮邊還有幾縷沒有挽住,隨意地披散下來,那未干的水滴順著發絲嘀嗒不斷。
見鐘珈唯盯著自己,顧雅楠並沒有在意,只是打開衣櫃從里面取了件衣服出來,準備返身去更衣室。才一轉身,手腕便被扯住了。
顧雅楠轉身看向身後,只見鐘珈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覺得皺了下眉頭,伸手想拉開他緊抓著自己的手,他卻絲毫未動。
「干什麼?鐘珈唯!還不放開?我要去換衣服!」
鐘珈唯瞥了眼她手里的衣服,下一秒,卻猛地從她手里扯走,扔在了身後的床上,道︰「又不是沒見過,干嘛還要到里面去換?就在這里換吧!」
顧雅楠抬眼鄙夷地看了看他,卻還是沒有做聲,而是用力的扯下他的手,轉而又要去拿被鐘珈唯扔在床上的衣服。
剛剛顧雅楠看自己的眼神,鐘珈唯並沒有忽略,那眼神••••••讓他想起了高中時代的顧雅楠,那只驕傲的孔雀。沒想到,二十年以後的顧雅楠,那眼神里的鄙夷絲毫沒有減掉半分。
想到此,鐘珈唯只覺得自己氣血上涌,心里的憋悶如何也壓不住。顧雅楠,你還是如此驕傲嗎?即使剛剛還如此親密?
猛地一把把正在低頭撿衣服的顧雅楠推倒在床上,顧雅楠一驚,忙翻轉身子,對著正欲撲過來的鐘珈唯一腳踹過去。「鐘珈唯,你干什麼?你瘋了麼?」
不想鐘珈唯像是早有防備,伸手一把抓住她踹過來的腳,隨即又俯身壓住了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盯著她通紅的臉蛋,不知是剛洗過澡的緣故還是房內的暖氣太足,亦或是剛剛的未退?
「怎麼,剛剛才讓你爽過,現在利用完了,就想過河拆橋了?」
顧雅楠的身子被他強行壓制著,動憚不得,听他如此一說,臉上立時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憤憤地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顧雅楠如此模樣,鐘珈唯卻兀自笑了,伸手撫上她雖然已經年紀不輕卻精致依舊的臉蛋,手上的觸感有種滑膩膩的感覺,就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柔軟而富有彈性。
「雅楠,你不知道,剛剛你在床上的樣子有多迷人!那個樣子,即使讓我當場死在你的身上我亦甘願!」說完,騰出一只手解開了顧雅楠胸前的浴巾,剎時,春光再次乍現。鐘珈唯的眼里,已然再次血紅一片,熱血直沖上頭頂。猛地把頭低下,埋在了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之中。
當顧雅楠再次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床鋪依然凌亂,然床上已沒有了鐘珈唯的蹤跡,而外間客廳里有隱約的電視聲傳來。
換上一套休閑的家居服,顧雅楠才開了房門出去。客廳里,咖啡的馨香彌漫了整個屋子。而鐘珈唯背靠著沙發,雙手扶著沙發扶手,雙腳隨意的架在面前的茶幾上,正悠閑地看著電視。
听到房門開啟的聲音,正在看電視的鐘珈唯抬眸看向房門口,見顧雅楠一身粉紅的家居服打扮,褪去了醫生袍在身時的肅穆,儼然一副二十歲大姑娘的青春靚麗模樣,依然有當年高中校園里那道美麗風景線的影子。
鐘珈唯肆無忌憚的眯眸打量著,這樣的一個女人,說是尤物亦不為過啊!
朝她招了招手,道︰「雅楠,過來這里坐!」一邊說一邊一邊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顧雅楠並不理他,只是盯著他面前的茶幾,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順著顧雅楠的目光,鐘珈唯略顯尷尬地把腳放了下來。為了掩飾尷尬,鐘珈唯起身為顧雅楠倒了杯咖啡,遞給正走到另一邊沙發的顧雅楠,道︰「來,雅楠,嘗嘗我煮的咖啡,看看你的手藝我學到了多少。」
顧雅楠伸手接過,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又是淺呷了口,看向對面的鐘珈唯,那目光里有些許的期盼,于是淡淡地道︰「還好,比速溶咖啡好喝點。」
聞言,鐘珈唯卻沒有太大的表情,好像顧雅楠的回答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傾身也為自己倒了杯咖啡,端在手里仔細的端詳著,漫不經心的道︰「是嗎?那••••••你覺得跟駱雋暉比,誰煮的更好喝?」
顧雅楠的手猛地一顫,手上杯子里的咖啡順著杯壁灑了出來,那滾燙的液體滴在手背上,一陣鑽心的刺痛,低眼一瞧,手背上已然紅了一大片。
把杯子放在了茶幾上,抬眼怒瞪著面前譏誚的臉︰「鐘珈唯,你•••••」
鐘珈唯忙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步跨了過去,抽了張紙巾,執起顧雅楠那只被燙的通紅的手,輕輕地擦著那手上尚未干掉的液體,道︰「怎麼樣?很痛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先去用水沖一下。」邊說邊就拉著她起身。
顧雅楠卻猶自未動,猛地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怒道︰「鐘珈唯,你什麼意思?」
鐘珈唯看著顧雅楠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兀自笑了,笑容很是無害︰「雅楠,你說我能有什麼意思?誠如你所說的,我現在是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你就是我的金主,我敢怎麼樣嗎?是不是?我啊••••••」說話間,傾身上前,從後面擁住了顧雅楠的身子,輕道,「我討好你還來不及呢!」
顧雅楠頓心里一陣反感,使勁地甩開他抱住自己的手臂,意外的是,按照鐘珈唯以往的性子,定是要一陣糾纏,而這次,他卻很是順從地就放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