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湯里下了點料,何婉婷便又溜回了空間,在小屋里找了一個角落,蜷縮著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婉婷便被小幻碧鬧醒了,她睜開眼,便見小幻碧急躁的用頭一會兒踫她的臉,一會兒捅她的鼻子,見她醒了,幻碧立刻竄到門口,回頭看向她。
何婉婷已經同幻碧有了一些默契,忙跑了出去,跟著在前面飛快的游走的幻碧到了放釣魚竿的地方,卻見釣魚竿已經快被扯到湖里去了。
「呵,看來掉到了一個大家伙!」何婉婷心里一陣激動,忙拼命拉扯起來,終于成功的讓那條準備越獄的魚歸案了,這回,有了匕首,收拾起來方便了許多,不一會兒,烤魚的香味便飄散了出來,讓小幻碧無比的興奮。
一人一蛇分吃了那條烤魚,何婉婷便湊到水邊去看外面的動靜。
只見酒坊的廚房里已經熱鬧起來了,那魯娘子正在做炊餅,那個炊餅不是現代用油煎炸的,而是蒸出來的,所以格外厚實。她擦了一把汗,回過頭大叫了起來︰「快起來了,吃飽了好干活,一會兒有人便要來買酒了。」
屋里傳來模糊不清的答應聲,那範醉有些不情願的說︰「昨晚已經運了一個酒缸到馬車上了,今天不急,讓我們多睡會兒。」魯娘子恨了一聲,罵罵咧咧的進去了。
「好機會。」何婉婷暗叫,她連忙出了空間,落到了院子里,然後溜了出去,還細心的將院門還原。她正高興沒人發覺,一回頭,卻看到驢蛋蛋正虎視眈眈的站在她身後。
「好驢蛋蛋,乖狗狗,別叫,別叫。我是熟人,我是好人!」何婉婷嚇了一跳,但她馬上鎮定了下來,忙邊哄著驢蛋蛋,邊在身上模。「你等著啊,我這里有好吃的,真的有好吃的,你等著啊!」
那驢蛋蛋有些遲疑的看著她,但是見她半天沒掏出個什麼,頓時怒了,呲牙咧嘴的便準備叫喚,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驢蛋蛋準備叫喚的時候。何婉婷掏出了一個東西,向驢蛋蛋丟去。
驢蛋蛋還以為是好吃的,忙一口叼住了,沒想到卻是一顆野草莓,它更生氣了,真是太不尊重它吃肉的天性了,正準備叫主人來給自己報仇,沒想到張了半天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它連忙用兩個爪子左右開弓,啪啦起自己的嘴來。
「哼,我的無敵毒草莓威力大吧。你驢蛋蛋就知道助紂為虐,除了給主人報信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哼,我今天便代表太陽懲罰你。」何婉婷洋洋得意的拍了拍手,便準備揚長而去。
沒想到那驢蛋蛋見叫不來救兵,在盛怒之下,便猛的向毫無防備的何婉婷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何婉婷完全無法抵抗的時候,她的懷里忽然竄出一道綠光,等何婉婷終于反應了過來,便看到那驢蛋蛋已經翻到在地,口吐白沫了,小幻碧洋洋得意的盤在它的臉上,頭昂得高高的向何婉婷邀功。
「咦,小幻碧,你怎麼也能從空間里出來啊!喔,對了。你剛才一直在我的懷里!」何婉婷頓時一喜,看來無論是死物活物,只要她願意,都可以從空間里帶出來,她的空間比她想象的更好用啊。
不過現在可不是得意的時候,何婉婷向幻碧招招手,將它召回到懷里,然後急急忙忙的去找昨日的馬車了。
馬車還在,後邊的棚子已經拆了,果然放了一個大大的酒缸在上面,何婉婷暗喜,忙跳了上去,她的腳雖然傷得不重,但是還是不宜多走,于是她鞭子一甩,駕著馬車便跑了。
酒缸沉重,所以馬車行得並不快,何婉婷心里發急,忙將馬車停在了路邊,翻身上了車廂,費勁的將蓋子掀開了︰「郭淵,你還是出來吧,我把這缸丟了,好跑得快些。」
只是缸里悄無聲息,沒人答應他,何婉婷忙趴到缸口往里一望,頓時慌了神,里面居然真是一缸好酒。
「難道我搞錯了?不會啊,我昨日親眼看到他們將人放到缸里的啊!」何婉婷又疑惑又泄氣的一掌拍在缸上,缸頓時嗡嗡響了起來,伴隨著嗡嗡聲,何婉婷真切的听到了一聲申吟。
「這缸肯定有問題!」何婉婷心里一橫,當機立斷的使出吃女乃的勁,拼命將缸從車廂推到了地上。伴隨著一聲巨響,缸破了。
隨著四處流散的酒,缸里果然滾出了一個人,原來缸里有個夾層,想來缸下面裝著人,缸上面裝著酒,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古人的智慧果然嘆為觀止,只是有時沒有用到正途上,何婉婷心里暗嘆,手上也沒閑著,急急忙忙的將人扶起,將披散在他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後,正準備嘲笑他幾句,但是看清那人的臉時,何婉婷愣住了,這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子,雖然雙眼緊閉,形容憔悴,但難掩通體的貴氣。
「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綁了這等肥羊,等東窗事發,有你們受的。」何婉婷七手八腳的將那人扶了起來,慢慢的挪到車上,便鞭子一甩,向前跑去。
行了半日,總算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鎮子,何婉婷當了自己的發簪,帶著那男子東問西找,總算找到了一家醫館,醫館的醫師看來有些本事,把了把脈便沉下了臉︰「你這婆娘怎如此狠心,將自家官人餓成這幅模樣。」
何婉婷忙大叫冤枉,然後簡要的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下︰「我是好心救他,我自家的哥哥現在還不知如何呢!」她邊說,邊擠出了幾滴眼淚。
「世上居然有這等歹人!」那位醫師已經氣得不行,拍著桌子讓小學徒趕快去官府報案,小學徒知道師傅說風便是雨的脾氣,忙手忙腳亂的從櫃台後竄了出來,往門口沖,卻在門口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華衣男子,滿身清貴之氣,他輕笑著模了模小學徒的頭,讓他出去了,然後邊走邊含笑著看向何婉婷︰「多謝姑娘救了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罷便將一張銀票放在了她的面前。
‘啊?‘何婉婷看看華衣男子又看看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再看了看桌上的銀票,有些遲疑的說,「這,。,,這也太,,,,,,太快了吧。怎麼我,,,,,,,。你怎麼證明他是你弟弟。」
「姑娘有所疑惑也屬尋常的。」那人坐到了一邊的桌子上,立刻有人送上了一杯茶,只見那人舉止優雅的拿去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只是我們家本就是開當鋪的,剛才姑娘載著我弟弟去當東西時,正好到了我家的當鋪,當鋪的伙計正好多看了一眼。覺得車上之人像我弟弟,便急忙報了上來,我正好在附近,便過來了,正好在門口听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多‘正好’啊!」何婉婷擦了擦額頭,又看了猶自昏迷的人一眼,「我雖然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但是既然救了人,自然好人做到底。這樣吧,這位大夫醫術高超,不如請他設法讓這位公子醒來,若是他承認是你的弟弟,便罷,若是,,,,,也請公子再找找,想來焦急之中認錯了人,也是有的。」
「沒想到這位姑娘年紀不大,談吐行事都如此老道!」華服男子贊許的點了點頭,「小可姓高名福,我弟弟姓高名壽。過世的父母希望我們福壽雙全,今日能認識姑娘這樣的奇人,還真是我們的福氣,就照姑娘說的做吧,這位大夫,還請你盡心醫治,我們高家不會虧待你的。」
「高福,,再加個帥便是高福帥了。」何婉婷心里暗笑,但是面上還是一臉的正經,那大夫在一旁听得真切,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忙拿來銀針,輕輕扎了幾下,那高壽便哼了幾聲,醒轉過來。
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忽然看到了在一邊閑閑喝茶的高福,頓時驚叫了起來︰「你,,,,你,,,你怎麼在這里。」
「喔,看來兩人果然認識!」何婉婷長舒了一口氣,跳了起來,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銀票,「既如此,我便不打擾兩位親人團聚了,這便要告辭了。」
「姑娘且慢!」高福含笑的站了起來,一個閃身堵住了何婉婷的去路,「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而且,姑娘的哥哥既然被這些人抓了,難道不著急嗎,可否帶個路,我帶著人幫你去救你哥哥。」
「多謝,只是,,,,也好,那便隨我來吧。」何婉婷心里哼笑了一聲,這高福高壽的名字一听便是假的,兩人自然也不會是兄弟關系,不過這些也論不到她操心,借這些人之力將郭淵救出來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郭淵與她也有救命之恩,若這樣一走了之,也未免太過涼薄了。
打定主意,何婉婷便向高福點了點頭︰「你們不用帶很多人,那邊只有三個人!」
高福看了一邊的隨從一眼,然後側過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個簡單的動作,在他做起來愣是風情萬種,能將人迷得半死,只是何婉婷豈是十七八的懷春少女?她只瞄了他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好有心智魄力的女子!」高福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壽,「羽,將少爺帶回去,好好調養身子,別再讓他跑了。」
一個身形如鐵塔般的人如幽靈般的閃到了高壽旁邊,還沒等高壽有所反應便將他一把扛到了身上,又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高福向大夫行了一禮,放下一錠銀子,便帶著其他手下匆匆出去了。
「呵呵,今天真是走運啊!」那大夫拿起銀子掂量了一下,正想將它收起,忽然全身一抖,那銀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隨著它掉下來的,是大夫的人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