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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夏荷展露頭角

柳如眉一進來就關切的看著何婉婷︰「听說姐姐受傷了,妹妹心里像被貓抓一樣,可是又不好出門,總算等到姐姐回來了,特來探望!」說罷送上一盒子按酒果子,笑道,「這是爺從外面特意買給我的,那個店名氣大,每日只賣一百盒。爺一口氣倒給我買了十盒,我一直舍不得吃,听說姐姐回來,就特意送一盒給姐姐嘗嘗!」

「你有心了!」何婉婷示意春華接過盒子,「我也沒什麼大礙,倒是妹妹,這段時間我不在,只有你伺候爺,辛苦了!」

「伺候爺怎會辛苦!」柳如眉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能伺候爺,也是我的福分,而且爺對我好,有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都緊著我,我還有什麼可求的。」

說罷又有些惶恐的看著何婉婷︰「其實我知道姐姐怨我,我,,,,我以前不懂事,听爺說起那夜吃過的新鮮菜,就想著嘗嘗,沒想到爺為了我居然找姐姐要廚子,我只是怪了爺幾句,沒想到爺就去買首飾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爺總歇在我處,我也是勸過他的,讓他多到姐姐這里來,可是他不听,只肯隔幾天來一次,我,,,,,,這些真不是我的本意!」

何婉婷邊听邊掃了一眼自己這邊眼楮圓瞪的丫頭們,和滿臉得意的弱柳扶風,心里有是好笑又是奇怪,柳如眉選在這個時候炫耀,挑釁,是何用意?

她眼神如電,忽然發現柳如眉在說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模向自己的肚子,忽然有個個大膽的猜測,正好柳如眉說完了,她忙笑道︰「妹妹說了這麼多,想是口干了,這樣吧,我也帶了些點心果子之類的,叫丫頭拿上來給妹妹嘗嘗。」說罷暗暗看了春華一眼,春華何等機靈,馬上稟道,「二少女乃女乃,果子倒有,只是都鎖在倉庫里了!」

「喔,瞧我,都糊涂了!」說罷就帶著春華進了里屋,不一會兒,春華就拿著鑰匙出去了。

「姐姐不用麻煩了!」柳如眉忙想阻止,何婉婷笑道,「下午就想送過去的,只是不知妹妹喜歡吃什麼,正好來了,一會兒喜歡什麼自己挑一些,我們姐妹一直沒好好聊過,妹妹比我認識爺的時間長,我正想向妹妹討教一下,爺有哪些愛好習慣呢!」

柳如眉見何婉婷說得謙卑,倒也有些解氣,頓時如數家珍的說起宋清月的愛好起來︰「爺啊,最喜歡與我吟詩作對了,叫我看,爺是沒遇到機會,否則名氣定不在莫蕭二人之下,爺還喜歡古玩,他鑒賞古玩的品味可高了,,,,,,,,」

何婉婷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心里暗自感嘆,果然是典型的世家弟子,喜歡的都是些燒錢的,若是家道隆盛,倒也無傷大雅,但若是家道衰竭,可就要了命了,像清末的八旗子弟,吃喝玩樂都會,賺錢養家不行,結果清政府一倒,就樹倒猢猻散,分離各自愁了。

柳如眉見何婉婷听得認真,心里暗暗得意,但是想到今晚的主要目的,只得住了口,三分膽怯,七分期盼的看向何婉婷︰「看我,一說到爺就停不住嘴,其實今晚還有一事相求!」

「喔?」何婉婷關切的說,「可是丫頭伺候不周?還是大嫂沒按時把月錢送過去?」

「那倒不是!」柳如眉怯怯的看了何婉婷一眼,「其實是為這丫頭的弟弟求的!」說罷她推了一把弱柳。那弱柳有些不情願的跪了下來,「請二少女乃女乃讓我弟弟進美食樓!」

看了一眼雖然跪著,但腰挺得筆直的弱柳,何婉婷暗暗嘆氣,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估計都是向何敏玉學的,可是何敏玉是小姐,她可以清高,可以傲氣,可是弱柳若是自傲就有些與身份不合了,早晚得吃大虧。

「這事大少女乃女乃同我提過!」何婉婷笑道,「只是這事還要同那邊主事的人商量一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得算的!」

「怎麼不能說得算,姐姐別哄我了!」柳如眉笑道,「真個酒樓都是你的,插一個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瞧妹妹說的!」何婉婷抿了一口茶,笑道,「知道的是妹妹不懂,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我故意為難你呢!這美食樓雖說是我的產業,可是現在另有管事的在管,我也不好多插手,總要考慮一下那些管事的想法,若是硬插一個進去,惹得管事的多了心,不盡心為我賺錢了,這個損失可不小!也別說什麼是我的,任何事就是一句話這樣的話了,遠的不說,就說妹妹屋里吧,我可听說進了不該進的人,按理說,把她趕出去,也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不過,,,,,,」她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柳如眉笑道,「我也要考慮一下妹妹的心情不是??」

「姐姐我,,,,,」柳如眉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氣得一邊的弱柳頓時跳了起來︰「柳姐,我早說了別來求她,她就是個不想我們好過的,先把我們一家丟到那又窮又破的地方,又讓我哥娶一個村姑,現在我弟弟的事情就是她一句話,可是她還這麼說!我看定是我家之前得罪她了,現在想著法子整治我們呢!你也別信她,等整治完我們,她就要來整治你了!」

「你閉嘴!」夏荷是個爆炭,頓時迎了上去,「我們剛從小田莊回來,那里可好了,你哥也是自己想娶林姐姐的,二少夫人這麼熱心的為你家操持,你不感恩就罷了,還在這里口出狂言,真是不識好歹!」

「若是好,你干嘛回來,在那里一輩子好了!」弱柳也不示弱,兩人大眼瞪小眼,針尖對起麥芒來了!

眼看就有些想要動手的意思。

何婉婷正在一邊听得有趣,忽听房門一響,一個人沖了進來,卻是宋清月,他急急的看了看兩人說︰「大老遠就听到你們吵了,怎麼,在比誰的嗓門大嗎?少夫人,姨女乃女乃都在這兒,你們若有事只管找她們做主,吵什麼吵!」

說罷瞪了何婉婷一眼︰「看看看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里一點規矩都沒有,如眉那里可從來沒有丫頭大吵大鬧的!」

「相公息怒!」何婉婷忙站起來行了一禮,笑道,「我正準備等兩丫頭都吵得口干了,再說話呢,正好相公來了,要不相公來評評理,到時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罰錢的罰錢,但憑相公做主。」

何婉婷一口一個相公,讓宋清月冷汗直冒,他偷偷看了看柳如眉幽怨的眼神,忙板起臉坐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讓兩個丫頭都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說,少爺!」弱柳的聲音頓時低了好幾拍,她含淚的跪了下來楚楚可憐的看了宋清月一眼,「我本想求二少夫人讓我弟弟進美食樓,也是想著我們是家生子,又是二少夫人的陪嫁,自會盡心盡力幫二少夫人把生意照顧好,可是,,,,,,」她偷偷看了何婉婷一眼,見她自顧自的在喝茶,只得牙一咬,說,「可是這夏荷橫加阻難,我氣不過,就同她爭辯起來。我自知剛才沒有規矩,請少爺懲罰。

夏荷先是詫異的看了弱柳一眼,又看了看何婉婷,然後眼光一閃,把胸脯一挺,笑道︰「是我勸小姐別讓那個劉樹進美食樓的,只是,我可是全為他好!」

「咦??」別說宋清月,弱柳他們,連何婉婷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夏荷,那夏荷也不慌張,含笑的跪到宋清月前面︰「我們小姐一直很善待柳姨娘和弱柳一家,這個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們下人也有樣學樣,對柳姨娘也好,對弱柳也好,都是打心眼里關心著,照顧著,今天听弱柳不明就里,想讓她弟弟遭罪,自然要攔著。」

「少爺別听她胡說,是二少女乃女乃自家的酒樓,怎麼會遭罪,難道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弱柳馬上反駁道。

「弱柳姐姐別急,請听我細講!」夏荷給了何婉婷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然後笑著說,「劉樹弟弟不能去是因為早些時候我听二少女乃女乃說,這酒樓的人是夠的,若再要進人,就要從行菜做起,若是要做行菜,就要能兩手端上十來個盤子,還不能記錯各個客官所點之菜,若是錯了,罰錢事小,還要被人叱罵,劉樹弟弟是個忠厚的孩子,少爺,您覺得他可能做?到時被人斥罵,難過的不還是弱柳姐姐嗎?」。

宋清月一听倒有些贊同,想來他同朋友去下館子時,也是會給行菜出些難題,若是好便罷,若是行菜出了一點錯,就百般的斥罵,以求一樂,若劉樹真如弱柳說的那麼忠厚老實,還真不適合這份工作。

「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我們是二少夫人的陪嫁,怎會安排這麼低等的職位給我弟弟!」弱柳有些不服氣的說到。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二少夫人的陪嫁?」一邊的秋實冷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二少夫人的債主呢,一來就要這要那的,一個不順心就在這里吵鬧,若真是事事以二少夫人為先,怎會如此不識大體!」

「我,,,,,」弱柳一時語塞,頓時珠淚下流,可憐兮兮看向宋清月,「少爺,我只是覺得我們家也算是勞苦功高,再怎麼樣也不能把我們打發到一個小莊子里啊!這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宋清月總算听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婉婷︰「這點小事,有什麼值得鬧的,給她弟弟安排一個好一些的位子不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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