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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搶新郎

一群親戚簇擁著到了門口走到門口,立住腳步,有人開始唱著歌謠向新郎討賞︰「新娘領出門,禮多方才好。此不比平常買賣。十萬,綁一起才夠。」何婉婷沒听到新郎說什麼,不過听到了一些錢幣落地的聲音,估計是新郎直接撒了紅包,頓時傳來小孩子們歡快的叫聲,然後她就被送上了轎。

一路上,何婉婷偷偷掀開蓋頭和轎簾瞄了幾眼,一路上商鋪眾多,人頭攢動,果然是那個手工業發達,商業發展迅速的宋朝,只是不知是南宋北宋,正想著,忽然見路邊圍觀的人群里鑽出了一臉喜悅與不舍的秋姨和燒餅,頓時有些激動,秋姨擦擦眼角,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而燒餅咧著大嘴,笑得一臉傻樣。而路邊人的議論也飄了幾句進來︰

「你看後面那嫁妝!」

「听說她母親老早開始準備了!」

「有福氣啊!」

是啊,自己還是有福之人,何婉婷微嘆,雖然母親走了,父親不慈,可是有真心關心她的秋姨,燒餅,現在自己也離開了何府,雖然不知宋府是什麼情景,不過想來自己也能應付吧。正想著,忽然轎子停了下來,原來到新郎家。有人大叫了一聲︰「新郎踢轎門!」就听有人狠狠踢了一下轎子,整個轎子都顫動了,何婉婷也不在意,隨便踢了一下,這時轎子門掀開了,一個臉涂的通紅的女子她扶了下來,接著拜天地,父母。然後婚禮地好命婆走上前去。打散新婚夫婦地發髻,而後把夫婦二人的頭發系在一起,梳成一個頂髻——這是舉行「結發」儀式。好命婆一邊結發一邊吟唱著詩句,等將夫婦二人的頭發系在一起。她又遞給夫婦二人每人一個紫金缽,缽底用紅、綠絲線打著「同心結」——這是新人行「合巹」禮,亦即雙雙喝酒。行合巹儀式時也有誦詩相伴。飲罷,好命婆讓新郎和新娘一齊丟掉酒具。然後笑著贊禮︰「好兆頭,酒杯一個跳,一個不動,新娘子一定會生很多男孩的」。

周圍的人都大笑著祝福起來,將新人送如洞房,讓何婉婷坐在床邊上,眾人就隨新郎去喝酒了,看了一眼終于安靜下來的洞房,何婉婷終于吐了一口氣,像木偶一樣被擺弄了半天,這結婚真是個力氣活,她正想下床活動一下,就听門一響,幾聲嬌笑,進來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她掃了一眼,認出了去過自己家做客的宋二小姐宋永怡和三小姐宋詠荷,還有幾位,想必也是宋家的小姐了。

那宋二小姐見何婉婷正好奇的看著她們,頓時笑道︰「我是帶姐妹們來看新嫂子的,其實大家對你都不陌生,之前在家也是經常說起你的!」

「既然不陌生,以後都是好姐妹了!」何婉婷一笑,把花糕叫了進來,讓她去拿來一堆荷包︰「繡工不好,不過是個心意,也是我這個嫂子的見面禮吧!」

幾個小姐也不客氣,挑挑揀揀了半天才選好,宋二小姐就笑嘻嘻的塞了一個紙包給何婉婷,「這也是我們幾個姐妹給二嫂的見面禮!怕二嫂餓壞了。」說罷一群人就嘻嘻哈哈的一哄而出了。花糕忍氣收拾好荷包,輕聲說︰「剛才我和花卷跟著,把小姐的嫁妝放好了,只是離著這里有些遠,你看以後要不要,,,,,,」

「遠就遠吧,反正以後也不想動它!」何婉婷無所謂的一笑,「你們幾人的住處安頓好了嗎?」。

「安頓好了,四個陪嫁就住這個院子里,劉老實那一家先安頓在府後面,等小姐的示下!」

「你是個能干的!」何婉婷笑道,「好好跟著我,定有你的造化!」

花糕抿嘴一笑︰「小姐這話生分了,來時我姐說了,就我們幾人相依為命,當然要抱成團,才不被人欺負去!」

「你姐倒是個有見識的,對了,她的店子開好了吧!」何婉婷頓時對年糕產生了興趣,是個可用之才。

「已經開好了,離這里不遠,只是小姐不能隨便出府,要不還可以去看呢!」花糕笑著從衣服里掏出一包點心,「這是她為小姐準備的點心!」

「真是救了命了!」何婉婷拿了過來,又把宋二小姐塞的紙包遞給花糕,花糕打開一看,也是一包點心,不過從品種到外觀都比年糕做得強。花糕有些尷尬的說︰「要不,,,,要不小姐吃這包?」

「你們的心意更重要!」何婉婷已經往口里塞了,「你把這包點心送到廚房去吧,最好還是給小姐們吃吧,想來是她們不容易吃到的,只是我不想讓宋二小姐們寒心,所以你注意別讓人看到了!」

「是,小姐!」花糕高興起來,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她一出去,花卷就有些不高興的走了進來,「小姐,這宋府的丫頭真不曉事,我想打點水給小姐洗洗,她們說要等公子回來,還說哪有這麼心急的新娘子!」

「傻瓜!」何婉婷連忙往她嘴里塞了塊點心,「我們初來乍到,她們當然不買賬了,而且新婚之夜,本就該等著新郎的,她們佔著理,當然不饒人了,你們先忍忍!」

「唉,我倒沒什麼!」花卷嘆道,「只是為小姐擔心!我看這院子里原來的幾個,小的就算了,大的兩個都是有些花頭的!一個賽一個的會打扮。」

「伺候公子的丫頭,肯定有些想法!」何婉婷點點花卷的腦袋,「不過你們也是知道的,宋二公子,,,,,,,唉,,,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們張羅,找個好人家的!」

「小姐•~~~~」花卷撒了一下嬌,和何婉婷一起分食了那包點心,正說著話,忽然有個丫頭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小姐,,,,啊不,,二少夫人,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何婉婷仔細認了一下,好像是自己新選的陪嫁之一,因為忙亂,還沒來得及起名字,「別大呼小叫的,到時別人我我們何府出來的丫頭一點分寸都沒有!」

那丫頭也嚇到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低聲說︰「我也是著急,我听別的小丫頭說,來喝喜酒的人當眾送了少爺一個,,,,,一個妾!少爺好像很激動,听雪竹說,少爺之前就很仰慕這個妾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婉婷打了個呵欠,「我是正妻,再多的妾也繞不過我去!」她忽然笑了,「你把另一個小丫頭也叫進來,我有話說!」

那小丫頭答應著出去了,何婉婷又讓讓花卷去找來花糕,不一會兒,她的四個陪嫁丫頭就齊刷刷的站在她的面前。

「叫你們來,一來是給你們換個名字,在家時粗就粗一些了,但是到了這書香門第,若還是花卷,花糕的叫著,你們不覺得,別人丫頭可能要笑話,這樣,花糕最大,我改名為春華,花糕改為夏荷!你們大一些的叫秋實,小一點的叫冬梅。」

「謝小姐賜名!」四個丫頭齊聲答到,聲音里帶著喜氣。

「二來也是想說幾句,剛才春華說了一句相依為命,可不就是這樣,在這府里我們幾個是新來的,那些老人都在揣測著我們的脾氣,等著挑我們的毛病,這時我們凡是要當心些,別多說一句話,別多走一步路,等我們站穩了腳跟再徐徐圖之!」

她又掃了一眼,忽然嚴肅的說︰「但是,你們記住,你們代表的是我的臉面,若有人打了我的臉,我也不是個好說話的!」

「是,小姐,我們一定注意!」幾個人低頭答到。

「秋實,冬梅,你們剛到何府就被我要了過來,想必規矩什麼的都沒怎麼學,你們記住,有任何事情,听春華和夏荷的,千萬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兩個小丫頭低頭稱是,何婉婷也有些疲憊了,揮手讓兩個小丫頭退下休息,然後讓花卷去打听一下,前面的酒宴幾時結束。

又拉過花糕的手,細細的問她是怎麼把糕點送過去的,兩人正吃吃的笑談,忽然花卷疾步走了進來,她隨手關好門,走過來低聲說︰「說是宋二公子喝醉了,一定要去那個妾那里休息,幾個世家公子也在一邊起哄,還把公子往那邊送,小姐你看,,,,,,,」

「哼哼,就等著這個了!」何婉婷一拍床邊站了起來,「走,我們去搶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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