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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十幾個麻布袋

祁元真的身體頓時被帶入了一個念罩之中,耳邊、腦子里、心里全部都是這個聲音,來來去去的徘徊,忽遠忽近,視線越來越模糊。

突然,眼前一片白茫茫,這個地方……好像是,萬空洞!

怎麼會呢,早就離開那里了,祁元真緊緊閉著眼楮,在額頭上敲了幾下,再睜開眼楮時,身前站著一個人,「雲兒,這個女人……」

「逸傾城!」林若雲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女子,手輕輕一招,承影劍立刻抖動了起來,嗖的一聲到了她的手里,又將它交給了身後的祁元真。

林若雲不屑一笑,「好一個長樂未央,夠狠,夠毒,夠陰邪!」

「呵呵,怎麼你也想學兩招嗎?」逸傾城臉色一冷,立刻吃了辣椒一般,語氣中火辣辣的味道。這個女子有些本事,剛才那白光是什麼詭異功法?竟然破解了自己的長樂未央!哼,獨嘯天不要她,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或許是有點惋惜了。

兩個同樣擁有傾世容顏的女子,宛若兩朵蓮花在這幽暗的夜幕中悄然綻放,皎潔朦朧的月光便是為她們奏響的一曲悠揚……

一個是無暇如玉,清靈如冰的白色無根蓮。

一個是高貴神秘,魅如夢幻的紫色睡美蓮。

獨嘯天說的不錯,她們兩個,只要其中一個就夠了!兩種絕美的事物放在一起,不會相生反會相克,久了便會失去美的神韻,只留下美的實體,一旦缺少了韻,便也不再美了。

逸傾城說不上是嫉妒還是欣賞,或者這個女子的身上既又令她嫉妒的東西,也有讓她欣賞的東西。不過,今晚顯然並不是個絕佳的時機,已經耽誤太久了,想必血蛭那邊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不知今晚一別,我們是否還有機會再見呢?」

她這是要走!林若雲還未想完,只見對面的女子一個閃身,便在眼前化作了一道紫影隨之消失了,她動作真的好快,好輕盈啊!

林若雲的身體輕輕動了一下,又立刻穩住了,不能追。

「她是逸傾城的話,那一定是回外城去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祁元真低聲詢問著。

林若雲搖了搖頭,嘆道︰「我們兩個的目標太明顯,他們一定會有所準備,也許還沒看見人家的影子,你我已經被設伏了。其實不需要我們親自過去也可以得到消息,先回客棧等吧。」

內城外荒郊,一處坍塌得看不出是什麼建築的土磚牆,血蛭轉臉看了看正朝這里走來的逸傾城,撇了下嘴巴,嘆道︰「你今晚的興致很高啊,若是門主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吧?那兩個人沒跟著來?」

「是傻子就跟著來吧。」逸傾城拿眼掃了掃地上堆著的十幾只麻布袋,這個老家伙的動作可夠快的,「我看明天你自己來就行了,對這種半死不活的事情還是你比較在行。」

血蛭眼中充滿疑惑與警惕,這個女人會這樣‘謙虛’?

「走吧,回去交了差,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逸傾城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眾人扛起麻布袋嗖,嗖,嗖—幾個幻影一般的消失在視線中,瞬步在魔教中是極為低級的入門功法,至少打不過或不想打時,可以跑的掉,這對魔教來說是聰明之舉,而非膽小怯懦貪生怕死,其中血煞門的瞬步更是快之又快。

清晨,陽光照得封魔古城金燦燦的,這里的黃土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堅硬且滲水性很差,別看這地方一年下不了十場雨,可一旦降雨便是暴雨來襲,每次都至少下個一天一夜。

雪鳶拍打著翅膀從窗口飛了進來,落在桌上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啪!

祁元真緊跟著就推開了房門,立刻問道︰「怎麼樣?」

「你的感知力提高了,動作這麼快。」林若雲習慣性的撫模著雪鳶柔軟的羽毛。

祁元真撇撇嘴,往凳子上一坐,「什麼提高,是降低了!我以前的感知力就很好的,可有了天之靈氣的搗亂,感知力差了很多,最近才恢復了一些!唉,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沒死就很照顧我了,還指望他事事給我帶來好處嗎?」

「這麼抱怨可不像你說的性格,等長老們那邊有了消息,看看到時候天地靈氣合力能不能幫你擺平這個搗亂的家伙。」林若雲輕聲寬慰著他,心里還有些感到抱歉,讓他平白遭了罪。

祁元真沉默了片刻,語氣略寫沉重起來,「你真的準備找到他以後就……唉,這些事以後再說吧,誰知道那時候又會發生什麼事,這麼早做決定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林若雲笑了笑陷入了沉思之中,之所以決定和祁元真一起下山來為凌雲宗做點事,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尋找天之靈氣的下落,那個人身體中有靈氣一定比普通人更有修真資質,那就極有可能拜在哪個門派之下,只要見到他,即便他的靈氣尚未顯現,自己也可以察覺得到。

「雪鳶,你查探了一夜,都看到了什麼?」祁元真見她一直沉默不語,又怕她亂想,急忙將話題帶回到目前的正事上來。

「外城確實有人,昨晚有好多背著麻布袋子的人,里面不知裝的什麼,他們把十幾個麻布袋子丟進了誅仙陣的四個陣門中,然後那座山就又回到地下了。」雪鳶將昨晚看到的講了一遍,原本它也想飛近些看清楚,但又怕被發現了,畢竟這個地方是不可能會出現雪的。

林若雲和祁元真沉默了片刻,那麻布袋里該不會是人吧?昨晚出現在內城的果然不止逸傾城一個,可他們把人丟進誅仙陣做什麼?

「不知那些人是死是活?昨晚和逸傾城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死了,可既然他們要抓人又為什麼把我們從誅仙陣放出來?」祁元真模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低聲說著,「難道我們不是獨嘯天要抓的?」

林若雲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好辦,不見了十幾個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去查查失蹤的是哪些人就都清楚了。」

這個辦法似乎是最簡單的,二人即刻出了客棧,一條街一條街的去查,剛走了兩條街就覺得有問題,似乎沒感覺什麼騷動,大家好像並未發現有人失蹤。

直到他們走到第三街時,想去問問楹萱所住的客棧有沒有什麼人不見了,才到門口,就從里面出來兩個人,一邊急著往出走,一邊埋怨的說著話。

「這個馮鈺真是沒譜,昨晚又不知去哪賭了,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回來!」

「臭小子一見骰子就走不動道,哼!該不會是贏了錢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吧?回去告訴師父,好好罰他!」

「哪次罰有用了,我們不會真去哪種地方找他吧?」

林若雲和祁元真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們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昨晚死掉的那個吧?昨晚之所以找到逸傾城,就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掉在地上的幾錠銀子,這才沿著路找了過去,通常半夜有誰會把銀子拿在手上,只有從賭場出來的人,贏了錢心里美,才會翻來覆去的多享受一下贏錢的滋味。

看來,馮鈺十有**就是那個倒霉的男人了。

兩人已經走遠了,林若雲和祁元真才走進客棧,可到了楹萱的房間,一打听才知道,只這一家客棧中就有兩撥人出去尋找失蹤的同伴了。

楹萱她們師姐妹三人開始根本沒當回事,因為這些人都是些無名之輩,根本不可能有膽量跑去破陣,只當是凡心俗欲難消,跑到一些地方鬼混去了。

「可惡!血煞門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逸傾城竟然跑進城里來殺人!」楹萱氣洶洶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杯子也跟著顫了顫。

周紅立刻說道︰「把此事告訴大家,我們再去外城,這次一定要讓獨嘯天和逸傾城出來,上次我們進陣實在太被動了。」

楹萱冷靜了一會兒,皺了皺眉,說道︰「不行,上次可是什麼都沒搜出來,獨嘯天要是不想與我們正面交鋒,去了也是白去……他們為什麼要做這種沒道理的事?在誅仙陣里將我們放了,之後又跑進城來殺人,多此一舉啊,而且我們都沒事,出事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說不通!」

「在誅仙陣,我們人多,還有可以克制的法寶,或許獨嘯天也沒把握,又怕丟了那四把寶劍才不願冒險。」周紅猜測著說道。

林若雲和祁元真可不這麼看,他們只說了昨晚逸傾城在城里殺了個男人,卻沒告訴她們還有十幾個人被帶出了城,帶進了誅仙陣。城里眾人之中很多都是周紅一般的心理,總是高看自己小看對手,其實氣概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楹萱想了想師姐說的話,心里有些拿不準,又問道︰「雲兒,你怎麼看?獨嘯天此舉是何用意?」

這個問題倒把林若雲給難住了,她倒不是一點都猜不出獨嘯天的用意,只是真說了會有多少人能冷靜的分析呢?雖然現在大家對她和祁元真的態度有所改變,但表現過了頭又會起反作用。

想了想,林若雲還是決定暫時不說,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逸傾城昨晚殺那個男人的手段很是詭異,她好像不僅僅是想殺人,而是在吸取那個男人的元精,修煉長樂未央便是需要男人的元精來精進功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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