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在空中,有些陰森恐怖的聲音把三人嚇了一跳,這個聲音前些日子還听過,就是那個血煞門的吸血妖人—血蛭!
屋頂上的黑影慢慢露出了容貌,三人頓時大驚失色,不及細想轉身就跑,血蛭嘿嘿笑了兩聲,袖袍一抖,咻咻咻—三條細長的蟲子落到了三人的後背上。
蟲子的感覺很微妙,又是在後背,三人根本沒注意,速度極快的奔出巷口,向大路跑去,還沒跑出幾步遠,通,通,通!三人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背上蟲蛭的身體還在一鼓一鼓。
血蛭走到三人身邊,將蟲蛭收了回來,這些小家伙就好像他的朋友知己一般,「把他們抬走!」
一聲令下,從黑暗中走出三個男子,麻利的將地上的人裝進了麻袋中,袋口一勒,抗在肩上,向路的另一端走去。
嘿嘿嘿—
這笑聲隨著空氣的飄動在城中回蕩,听著人身上陣陣發冷,就連逸傾城也是如此,「哼,老妖怪!抓個人有什麼可得意的,大半夜的還笑個沒完,想凍死我啊!」
逸傾城很不喜歡和血蛭一起出來,每次听到他的笑聲,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給封起來!找了個街邊的攤子,這里有桌有凳,瞧著遠處正有兩個人朝這邊走過來,這兩個男人白白淨淨的,倒不會覺得惡心。
逸傾城坐在桌子上,翹著腿等著。
兩個男人邊走邊說著話,都到了跟前才看到那里竟然坐著一個紫衣的女子,兩人往前湊了湊……不得了!這是何方仙女夜半來人間游戲嗎?
男人的眼楮一發直,對逸傾城來說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看他們那副餓狼的樣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成天窩在山里修煉,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大概還沒見過呢。
「兩位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街上,是不是睡不著啊?」
二人心頭一沉一起,視線中慢慢模糊起來,朦朦朧朧的似乎看到那個女子將外衣往下月兌了月兌……好白女敕,好細膩的肌膚啊……
女子慢慢扭動著身體,忽然外衣從身上滑了下來,似玉如雪,光潔柔滑毫無瑕疵……兩個男人鬼使神差的咧著嘴走到了桌旁,她的身體飄著濃郁的香氣,比酒還要醉人……呵呵,呵呵呵……
一陣陣嬌媚的笑聲傳進男人的耳中,抓得心頭好癢癢。
逸傾城覺得好無趣,不過一個小手段,自己連動都還沒動,僅憑幻覺就讓這兩個廢物離死不遠了,好沒勁!
「呵呵,公子……是不是很難受啊……要不要我幫幫你……呵呵呵……」逸傾城的手指在二人胸前轉了兩圈,輕輕一劃, — —兩聲悶響,兩個男人便倒了下去。
血蛭立刻跳了出來,讓人將兩個男人抬了下去,不滿道︰「我說你就不能快點,是不是準備搞一晚上啊!像這樣兩個沒用的東西,直接點放倒,就可以去找下一個了!」
「你急什麼,趕回去投胎啊!」逸傾城滿不在乎,撐在桌邊,悠閑的晃悠著身子,瞥了一眼正瞪著自己的血蛭,哼道︰「我早和你說過的,順眼的給我留下,那些讓我看著惡心的你解決!」
血蛭不屑的白了她一眼,笑道︰「二夫人,又不是讓你跟他們上-床,還順眼不順眼?再說,我怎麼知道哪個順你的眼!」
「沒辦法,又不能把他們殺死,我就只能用長樂未央最初級的媚術,你當這些男人真的一見女人月兌光衣服就立刻倒地吐血啊?」逸傾城瞪著眼楮,沖他一通言辭切切。
血蛭哼了一聲,剛別過臉就看見那邊巷口里走出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幾兩銀子,似乎是剛從賭場出來,「順你眼的來了,這個可快點!」
逸傾城抬眼一瞅,立刻坐直了身子,「喂,這個不能帶走,否則就可惜了,他也算難得的好貨色……你再去找別的人!」
「你!」血蛭氣得跺了下腳,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他可沒工夫和這個女人廢話!
逸傾城也沒空和他生氣,從桌上跳了下來,迎著那個男子走了上去,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甜,自從嫁給獨嘯天,很少再去尋找順眼的獵物,這次的運氣可還不錯啊。[]
男子還在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手里的銀錠子,看來今晚的手氣很不錯。呼—男子忽然停了下來,剛才身邊好像飄過去一陣風,可風怎麼會有香氣?這個破地方連花都沒有,又怎麼會有香氣呢?好像還是女人的香……
呼—身後又是一陣風,男子猛地回過身,仍然沒有人,可空氣中的香氣更濃郁了……真好聞啊!
「呵呵……公子,公子……我在這啊,公子,這邊,來呀……」
男子一個激靈,這聲音忽遠忽近,好像夢中一樣,緊緊閉了下眼楮,自己面前竟然站著一個身姿婀娜,貌比嫦娥的女人!不是眼花了吧?這個女人真好看,她的肌膚比雪還潔白,嬌艷的雙唇就像一含苞待放的紅梅,嬌小惹人憐卻火辣辣的在心里面翻滾,男人不禁吞咽了下口水,眼神愈漸迷離。
逸傾城輕輕勾起嘴角,如紅梅綻放一般,暖暖的氣流從皓齒間飄出,緩緩落在男子的臉上、脖頸上,竟還直往領子里鑽,身上不覺一個激靈,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便將血液調了上來!
「呵呵……」逸傾城媚笑著,沖他勾了勾手指,身體如游魂一般飄了出去。
男子嘿嘿一笑,立刻追了上去,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女人的一雙黑亮勾魂的眸子,腳下的步子左一搖又一晃好像踩在了棉花上,跟著她拐進了一個巷口中。
見那女人停了下來,男子又咽了下口水,飄的沖了過去,逸傾城順勢摟在他腰上,兩人身體一歪,靠在了牆上。
在夢里都難得見到的絕代佳人,此時竟然就在自己的懷里,男子的眼楮頓時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心里還有些膽怯,伸出手想去模模她的身體,卻又猶豫著不知落在什麼地方才好。
還是個膽小鬼!逸傾城心中暗笑,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有趣,「公子,我好不好看啊?」
男人連忙點著頭,半張著嘴巴卻不知道音如何才能發出來,逸傾城妖媚的低笑幾聲,手上一推,將他的身體與自己換了個位置。被抵在牆邊的男人楞了一下又笑了起來,手輕悄悄的放在她的肩頭,慢慢撫模著向手臂滑去……
「公子,你好壞啊。」逸傾城是一點都不擔心獨嘯天交給她的任務,饒有興致的撩撥著已在她手心中的男子。
春筍般修長的手指在男子的胸前慢慢滑動,一路向下,停在了腰間……男子的身上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突然腰上一緊,原來她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束帶之中,緊緊勾住了自己的身體。
逸傾城眼波流轉,如一汪甘甜的泉水,吸引著這匹饑渴難耐的小狼,忽然眼神一變,紅芒由中閃現,男子的表情頓時一僵,像被定了魂一樣,眼楮都不眨一下,直直的看著那紅芒,仿佛在她的眼楮中有另一番夢園勾起了心底的**,很想走進去,與夢同歡一場…….
片刻之後,男子的臉已經變成了暗灰色,兩側臉頰深深的陷了下去,額頭慢慢皺起了一條一條的痕跡,眼眶越來越深凹,唇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
耳邊還回響著逸傾城幽谷般的嬌笑之音,男子腰上的那條束帶從逸傾城的手指上滑下,竟然松了?不,是因為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在回縮,身上的衣服已經明顯變得又大又寬!
男子的手突然垂下,那手指如皮包著骨頭一般,指節突然,呈現出淡淡的灰色……
唰,唰!
逸傾城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回過頭去,巷口處正站著一男一女,真是巧得很啊,又是他們兩個。手上一松,那牆邊的男子便嘩啦一聲堆在了地上,呵呵呵……
「你們來晚了,他已經死了。」逸傾城瞄了一眼地上的那堆難看的骨骸,笑道︰「他能這樣死去也是福氣,至少沒有痛苦,還很開心。」
「你到底是誰!?」祁元真狠狠的咬著牙。
逸傾城長笑一聲,整理了一上的衣服,媚眼一揚,道︰「原來公子還記得妾身啊,其實那晚我是真的很想與公子一夜帳暖,**鸞夢,又奈何公子薄幸,心中只想著別的女子,叫妾身好生心涼啊。」
「妖女!」
承影劍出,黑夜中隱隱顯出劍刃的模樣,祁元真飛身而起,流光的劍尖直刺那女子的胸膛。
逸傾城並未立刻閃躲,而是等承影已然到了身前……唰!
什麼?不見了!
祁元真回過身,只見那女子站在屋頂,嬌媚的笑著,這樣快的速度,她是怎麼做到的?承影再起,祁元真雙指一揮,劍刃如黑夜中的一道流星飛馳而去……唰!
又躲開了!
一道藍影,一道紫影,追的總是慢半步,躲的總是很輕松,這著實令人怒氣迭生!
錚—!
祁元真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隔路相望的女子,她只是輕輕抬起一只手掌在身前,便將攻擊勁猛的承影定在了那里,動也不動了。
「公子,你怎就不知憐香惜玉呢,竟然這般對待妾身,你怎能忍心啊?」逸傾城嬌聲媚氣,眼中無限委屈的望著祁元真,口中低低重復著,聲音如鐘鳴環環入耳,「公子,公子……今晚,就讓妾身來服侍公子,不知公子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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