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馨從餐廳走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但是很確定的是,自己現在的心里很堵很堵。她把所有的能想的,想得到的理由都過了一次大腦,都沒有想明白譚林的動機。先前可以說是忌妒,但事過境遷,她又何苦舊事重提,難道只為一事心快,而把自己推在疼痛邊緣。子馨百思不得其解。
子馨還在想,一直在想,只是都想不明白。直到走回秦凱楓的公寓,也不自知。
疼,來自于肚子,子馨感覺得那麼明顯。掙扎著躺到床上,子馨痛得直打滾。好不容易找來手機,使出全身的精力才拔通秦凱楓的電話。
子馨明顯地听到對方的吵雜。
子馨︰「我肚子痛,你快點回來吧。」子馨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凱楓︰「什麼,肚子痛?」那方的秦凱楓似乎不太相信地問道。
子馨︰「是的,痛得不行。」子馨氣若如絲。
秦凱楓︰「你晚上吃什麼了?」
子馨︰「沒吃什麼,飯。」子馨想起那杯難喝的咖啡。
子馨︰「跟譚林一起吃的飯。」
秦凱楓︰「什麼,譚林,我馬上回來。」
這時的子馨才感覺到秦凱楓的擔心,在譚林的名字說出之後。
「這個瘋女人。」在秦凱楓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子馨很清晰地听到這句咒罵,她不知道秦凱楓是罵她自己,還是罵譚林。現在的她無力去思考,痛,已經讓她一身上下全是冷汗。
子馨差些要暈過去,只是她努力用精神力支撐著自己,她不想自己有事,更不想肚子里的寶寶有什麼閃失。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遠,子馨在迷糊中听到秦凱楓轉動門把的聲音,她像發現了救命繩一樣感覺到心安。
秦凱楓進屋後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子馨就往醫院跑。
當子馨進入檢查室後,秦凱楓像瘋子似的在門外轉著圈圈。他沒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讓子馨承受到這樣的危險。
「或許該早點告訴子馨的。」秦凱楓在心里糾結不已。心里更是急得不行,可又無計可施。只能不停地不停地踱著步子,以轉移自己的不安。
現在的每一秒對秦凱楓來說都是痛苦的煎熬。直到醫生叫著他也沒有知覺。
慶幸的是,子馨沒什麼大礙,檢查過後打著針就睡著了。
醫生把秦凱楓叫到診室,語重心長地說:「年青人怎麼這麼不注意飲食,我在她的胃液里檢查到類似于打胎的藥物,幸好姑娘體質好。要不然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回去後多留意下,叫她多吃點水果。」
秦凱楓一個勁地答應著,心里卻不停地在轉著念頭。子馨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可能隨便吃錯東西。而事有湊巧,正好跟譚林吃完飯後就出事。
「找時間是要和譚林好好談談了,這個瘋女人,也太不自覺了,也太狠了點。」秦凱楓在心里下定決心。
回到病房,子馨還在覺睡,似乎沒有那麼疼痛了,但額頭還是有冷汗滲出,秦凱楓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完,坐在旁邊傻呆著。
看著熟睡的子馨,秦凱楓一瞬間竟有著深深的內疚。因自己,讓這麼個天真的女孩承受如此痛苦,真的是不該。他,緊鎖眉頭。
過了幾個小時,子馨才悠悠醒來。她的第一反應是伸手模向自己的肚子。然後安靜地笑了。秦凱楓看著她的動作,內疚之情又更深了些。
「總讓你擔心。」子馨先拿話擋住秦凱楓的質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肚子痛,但她能確定是自己吃錯東西了。
「沒事就好,以後別去外面吃了,自己煮著吃。外面的油什麼的都不衛生,很容易吃壞肚子。」秦凱楓關心道,他能怪麼,能怪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我知道了。」子馨答應著,別的無他法……
「你怎麼會和譚林一起吃飯的,也不跟我說一聲。」秦凱楓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他必須知道更多。可又不想直接跟子馨講明白,他,還是自私地想不要子馨知道更多。
「上次有跟你講過遇到她了,今天她打電話約我吃飯,你又說有應酬,我就去了。」子馨一五一十地回答。
「她約你,你就去呀。」秦凱楓很是激動,突然忘記了自己緊張的口氣。
子馨有些愣住了,不清楚秦凱楓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激動。
「不是,我是說以後要是有這事你提前跟我說一下,我心里有個底。」秦凱楓看到子馨一愣一愣地,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氣有多惡劣。
「子馨,你再想想,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秦凱楓小小聲地問子馨,他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給自己些幫助。
「沒有什麼呀,點的就是我喜歡的辣子雞飯,還沒吃完呢。」子馨乖乖地回答,她知道是關心她,也就不好說什麼。
「那喝的呢,你再想想。」秦凱楓不死心地問到底。
「喝的,是白開水呀。」子馨想了想回答道。
「對了,譚林幫我點了杯咖啡,好難喝,才喝了兩口。」子馨補充道。雖然子馨心里也有懷疑,但是也沒有道理,自己才喝兩口而已。
秦凱楓多少有些明白了,慶幸子馨不愛咖啡,要是換在女乃茶就麻煩了。看來譚林還真下了苦心呀,只是不了解子馨的飲食習慣罷了。要不然真會被她害死的。秦凱楓竟松了口氣,還好沒出大事,也還好子馨沒發現什麼,要不然可不好糊弄過去。
「以後別去外面亂吃東西,也別跟譚林走太近。」秦凱楓還是不放心地交待子馨。他可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這次算是老天保佑子馨了。
「為什麼呀」子馨自己心里也有疑問,但是苦于想不明白,也就沒有去深想,但她還是奇怪于秦凱楓的千叮嚀萬囑咐。
「她那人太假了,犯不著你用真心去對待。」秦凱楓找了個最爛的理由。不過子馨倒是認可了,她確實也不喜歡譚林。
子馨突然想起譚林在餐廳講的事情,她看著秦凱楓,很想問出心里的疑問。
但她,單純如她。她怕秦凱楓不知道有這回事,然後現在去問他,再提起當初的事情,太尷尬了,也會破壞他們兩個人現在好不容易努力來的和諧相處。得不償失。故子馨忍住了要說出的話。她想著可以讓這些都成為過去。
看到子馨精神好了許多,秦凱楓也放下心來,再三征詢過醫生說沒事時,他們兩個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公寓,洗瀨之後各懷心事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秦凱楓在午休時間拔通了譚林的電話。
譚林︰「秦大少爺,終于想起我來了,還以為你早忘記我了呢。」
秦凱楓︰「別給我玩虛的,我有事找你,晚上一起吃飯。」
譚林︰「喲喲,有事,會有什麼事,難道是你家的小娘子滿足不了你。?
秦凱楓︰「少說這些沒用的。晚上我過去找你,現在住那里?」
譚林︰「秦大少爺可真是健忘呀,熟門熟路了還問我住哪?」
秦凱楓︰「那還是算了,另外找個地方,安靜點的,我有事找你談。」
譚林︰「這樣呀,那就還是我這吧,別的地,不安靜。」
秦凱楓︰「換個地。」
譚林︰「秦大少爺這是怎麼了,我這地,以前你也沒少來。」
秦凱楓︰「好吧,在家等我。」
電話掛斷了,這頭的秦凱楓想著找什麼理由來給唐塞子馨,那邊的譚林卻是一面的得意。
「秦凱楓,你始終都會是我的。」譚林對著鏡子,一句一字地跟空氣說道,那語氣里,淨是得意。
快下班時,子馨收到一條秦凱楓的短信︰「晚上有客戶一起吃飯,要晚些回來,你早點吃飯後早點休息。「
子馨回了一句︰「好,你忙你的。」她心里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會拿出來說話,何況秦凱楓找的是工作上的理由,她就更不好挑什麼毛病了。
秦凱楓一下班就直奔譚林的住所。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他希望可以盡快解決掉譚林這顆定時炸彈,要不然,往後的生活可不省心。
到要譚林住處的門口,敲了半天也沒反應,門框處有暗暗的燈光滲出來,暗示著里面有人在。
正當秦凱楓想要放棄敲門時,里面傳來譚林的聲音︰「你不是有鑰匙麼,還要我開門麼。」
秦凱楓這才想起自己是有這里有鑰匙的,又何苦敲半天呢。
打開門,竟然是暗暗的彩色迷虹燈,沒開大燈。秦凱楓伸出手去想按旁邊的開關,沒想門後卻蹦出譚林來。咋一看,那麼迷人,黑趣性感內衣,加上燈光的關系,那情景,很是迷人。秦凱楓關了門,卻不想,手提包竟然不小心掉地上了,他彎去撿。譚林趁勢就已經在他懷里了。柔軟的嘴唇吻了上來。
秦凱楓下意識地想推開,只是不知道雙手竟然會如此無力。
房間時春光咋現,曖昧十足。
子馨在家呆了整晚,看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卻依然沒有等來開門的聲響。
為打發時間,她打開電視,放到最大聲,以希望可以消磨些等待的煩悶。只是她盯著電視屏幕,任由里面的內容如何感天動地,她都無動于衷。
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子馨興沖沖地起來去開門,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卻全是失望。
「能不能打電視關小聲些,小孩都睡著了。」原來是鄰居。
道了歉,子馨回屋,才發現時針已經指向了夜晚十二點。子馨的心冷冷的,沒有一絲溫暖。
「啪」的一聲關掉電視,子馨軟坐在沙發上,了無睡意。
拿起手機,在拔與不拔之間尋思良久之後,子馨還是按下的拔打鍵。誰卻想,里面傳來的竟然是︰「你所拔打的號碼已啟用來電提醒功能,你的來電我們會以短信方式通知對方,感謝你的來電。」子馨無力地掛掉電話,心里,更冷了。
子馨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眼楮不知道該看向那里,她更不敢合上雙眼,她害怕自己的心會不听使喚地胡思亂想。
隔一會她就會拿起手機拔打那個號碼,但是回饋的信息還是和原來的一模一樣,打到最後,連子馨自己都失去了耐心,把手機丟得遠遠的,不再去理。
黎明的光亮從窗外斜照進來,刺痛了子馨的雙眼,子馨抬頭看著那扇門,心酸之水遍布全身。實在已經累得支撐不住,子馨才躺到床上,全身似散了架的支架,隨時都可能要崩塌。
早晨上班的鬧鈴響起,九月酷暑天,子馨竟然打了個寒顫。望著空蕩蕩的家,子馨覺得一切太不真實,這里的一切似乎從沒有屬于過自己,就算自己再努力,所有的都在自己之外。
子馨累得實在不想動,可鬧鈴卻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響起,子馨試圖找到手機,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子馨終還是耐不過鬧鐘的堅韌,起身,刷牙,上班。
找到手機時,子馨不自覺地翻看記錄,卻發現一切歸零,連個信息也不見,她賭氣地把手機關了機。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向工廠,十幾分鐘的路途卻向萬里長城一樣走得艱難。
作者的話︰懷著一顆堅定的信念去努力,就像多了雙倍的裝備,讓人覺得心安,讓人感覺勇敢。用一顆堅定的恆心,向著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努力,終有一日,夢想會離你這麼近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