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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回家

門關上的那一刻,子馨睜開眼,嘴角稍稍地有些向上翹,原來她並沒有睡著,只是,只是,一個小惡作劇罷了,只是,只是,現在的她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

她起身,盛了湯喝了起來,不過那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只是肚子太餓,也勉強可以喝下肚去。也幸好子馨不挑食。進到廚房,看到那燒剩下的半桶水,子馨有些啞笑,想起先前發生燒壞桶的那一幕,仿佛還在昨天,可轉眼,卻已是︰物是人非。

子馨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關于宇的信件,她全部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一個密封袋里,最後封上透明膠紙,並壓在旅行箱的最下面。封死了信件,也封死自己的心。從此不再想念。記憶,也要放在心里面,封存。有緣,來生再相逢;有緣,來生再相守;有緣,來生再相愛。

從頭至尾,子馨沒有哭泣,雖然她也很想大哭特哭一場,只是她沒有,不能再放縱自己的眼淚,就像不能再放縱自己的心一樣,子馨做得很好,很好。

自給宇去了最後一封分手信之後,如子馨預料的一樣,宇沒有給她回信,子馨知道,宇不會再給自己任何信件的了,她了解他,因為她知道︰他也想她幸福。而現在的他,會認為她很幸福。她也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幸福,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宇。這或許也是兩人最好的結束方式。于誰,都是最好的。

實在沒有力氣支撐自己想得更多,子馨就躺下去睡著了,最近越來越容易困了,困得只想永遠不要醒來。

第二天傍晚,秦凱楓還是在工廠門口等子馨,只是聰明如他,沒有再提起昨天子馨的過激反應。只是對子馨微笑著。也沒有邀請子馨去他的公寓。

兩人找了地方吃完飯,送子馨回到屋,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平淡無奇。

子馨習慣性地拿起桌上的灑花瓶給花草淋水,長命草長得越來越茂盛了。看著桌上的紫色玫瑰,子馨竟然也灑上了一些水,玫瑰顯得更加優雅了。紫色的玫瑰,沒有大紅玫瑰的嬌艷欲滴,卻多了份淡雅清純。子馨覺得不反感,反而有種想親近的感覺。

旁邊的秦凱楓看著子馨像對待寶貝一樣對待那株植物,眼楮里盡是柔情,又看著子馨望著紫色玫瑰發呆,眼楮里也盡是柔情。心里有一絲絲不解,這個女孩,真的有太多讓人驚喜的地方。他的眼里,也出現著一絲絲柔情,只是對子馨,而不是對別的什麼。

「子馨,你跟你父母講了麼?」雖然秦凱楓不想提,但還是得詢問,他可不想到時候又得背多一條罪名。

「我會找機會說的。」子馨淡淡地說。

其實,她已經說過了,那天,電話中,她告訴父親,請他原諒自己的不孝,請他支持自己的選擇,請他原諒自己的任性。

她仍記得父親那有些難過的語氣,她仍記得父親那無聲的嘆息,她仍記得父親那硬壓著的悲憤,她仍記得父親那明顯的無奈……,所有的,都記得,只是她,于心不忍,卻又無法決擇。她,堅持她的選擇。

父親,只能,放任她的選擇。「人生路,自己去走。」這是父親的話。對子馨來講,這話听在耳里,是痛的。可又能如何。每次的重大決定,父母從來都不會強烈地反對她。有時候她更希望他們的態度能夠強硬一些,拉她一把。可從來,他們都把決定權給回她。任由她的任性,這次也一樣。

支持子馨生活下去的信念,或許只是肚子里一天天成長的小寶寶而已,其他,別無其他。

「我們下月請假去深圳吧。去見見家里人。」秦凱楓試探著說。

「好,這事你決定就好,我會跟他們說好的。」子馨淡淡了說,想起父親的話題,子馨心里隱隱地有些痛。只是她克制著,沒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不管她是故作堅強還是本就堅強,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子馨實在累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她沒有讓秦凱楓回去還是留下,她不知道她怎麼去處理,所以她選擇不處理。都不是小孩,每個人都有思想,所以也不用去安排他人的生活。

秦凱楓看著子馨睡著,幫她蓋好了被子,檢查下門窗就離開了,他知道他得給子馨時間,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孩,在面對這些始料不及的一切時,時間是最好的安慰藥。

不能不說秦凱楓的聰明,他能很正確地洞察到子馨心里的真實想法,又可以把子馨的一些思想掌握住。或許,這也是,成熟的標志吧,又或許,每一個成熟的男人都能想到的吧。

子馨還是認真地做著她的工作,雖然累,但她堅持著,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想自己太過于清閑,她希望用忙碌地充實自己的心靈,讓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去感嘆。

秦凱楓上班時間也會趁工作之便去車間轉圈,有時遠遠地看下忙碌的子馨,有時也會過去關心幾句,只是子馨不喜歡他這樣,不止一次告誡他不要打擾她的工作。所以很多時候,秦凱楓都是遠遠地去看一下。子馨在車間遇到他,也不會有過多的言語,最多也是平淡的打聲招呼罷了。

子馨一點點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一點點地盡量讓自己溶入這樣的生活里。她試著讓自己一點點地去接受這樣的事實。並讓自己可以盡力地處理現在的一切。並試著讓自己從心里去接受秦凱楓這個人。事實上,子馨慢慢地,按自己的思路調整過來了。至少,她真的把宇收藏起來了,而且收得這麼好這麼好。就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了,有時候真的就以為自己真的已經遺忘了。

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又是新的一個月。秦凱楓如當初商量的一樣,安排了假期,還幫子馨請好了假期,兩個人踏上了回深圳的旅程。從畢業到現在,二年多了,子馨未見過家里的人,不遠的距離,子馨卻不願意去相見,總給自己工作忙碌的借口來安慰自己,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往事壓得她不敢去面對,只能自然而然地選擇去逃避。

其實子馨也不是個軟弱的女孩,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卻是非常軟弱的,一味地逃避,一味地不敢正視自己的失敗,也可想而知,這些對她的打擊力度了。但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就連家里人也感覺不到她所承受的打擊有多大。

在見到家里人的那一刻,子馨很想哭,可她還是忍住了,就算是淚水到了眼角,她也當是沙子迷了眼,背過身去輕手擦掉就是。

在父母租住的地方呆了兩天,子馨跟秦凱楓就打道回中山了,子馨沒有機會跟父母好好地說說話。更多的時候是父母在跟秦凱楓聊,具體聊些什麼,子馨也沒有特意地去注意。臨走時,子馨看到秦凱楓給了父親一個信封,子馨能猜到里面是什麼。他看著父親那為難的樣子,子馨笑著向父親點頭,並走過去輕輕地擁抱了父親一下。

那場景,就像是一塊真正的告別。

子馨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就這樣給定格下來,可現在的自己又不能不去接受。變幻莫測,講的就是這樣的一種處境吧。你總是想象不到的事情,可就是那麼現實地發生在你的身上,真實地發生在你的身上。讓你始料不及。

回到中山,子馨給母親打電話,母親也是個不善于表達自己想法的人。電話里她告誡子馨︰「家里人都怕她以後吃虧。」簡單如子馨,她並不知道父母嘴里的吃虧會是什麼虧,因為父母沒有明講,子馨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會吃什麼虧。

生活又回到了平靜如初的狀態。秦凱楓表現良好,定時地接子馨上班,下班。定時地會買些水果,鮮花。卻從沒再買過紅玫瑰,他覺得,子馨不適合紅玫瑰,太嬌艷,她更適合粉、紫色。

有時候他們倆也會回秦凱楓的家,秦爸跟秦媽總是滿臉滿臉的笑,逢人便夸子馨。子馨總是微笑地去面對所有人。顯得那樣的彬彬有禮,也不失禮節。

秦凱楓跟秦媽及秦爸都不止一次地催促子馨拿戶口本去登記,只是子馨一直推著,她,心里,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能徹底說服自己的理由。只是一直一直未找著。

秦凱楓也總是找機會詢問子馨的意思,子馨卻總是避而不答。她,需要一個時機。至于什麼時機,她自己也不知曉。

作者的話︰友情,每個人都離不開友情,友情是我們最長久的一種情感,我們總是能感覺到友情的溫暖,那怕天氣如此寒冷,擁有友情,我們依舊會溫暖。

拽拽莊說︰我是一個值得一輩子擁有的好朋友,我總是用心去對待身邊的人。真的是用自己的真心去對待身邊的人,讓人自然而然地信任。

其實我自己並不覺得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的人緣好一些,朋友不是非常多,但每一個都對自己很好很好,都很關心我,很愛護我。我也很珍惜跟他們的友情。

拽拽莊說︰因為我的用心,所以每個人都能看到我的真心,所以每個人都對我很好。

其實我自己並不覺得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幸運一些,朋友並不是很多,但一個都對自己不錯,很不錯。我也很珍惜跟他們的友誼。

一直很感謝在我身邊的所有的朋友,親人,一直都懷著一顆感恩地心在想念你們。沒什麼事重要過跟自己身邊的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感恩,一直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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