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宇越是著急的去抓初晴,她卻越發張狂起來,嬌笑著,隨著音樂聲,妖嬈的舞動腰肢。
初晴身材火辣,皮膚又是那種白皙如玉,嬌女敕女敕的水潤肌膚,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瞧她的臉上,一看就是貴小姐。
來這里領舞,無非就是出出風頭,那些台下的小子們,也很樂意捧她的場,一個個 哨聲,尖利的響起。
鼓勵初晴跳的更火辣些。
領舞台一人多高,金浩宇身材再碩長,也沒辦法在眾人的推搡下,初晴的躲閃下,在圓圓的領舞台下拉住她的腳。
初晴躲閃著,一件衣服扔下來,剛好掉在金浩宇的頭上,蒙住了他的眼,引起一陣哄笑聲,很快被音樂聲蓋住,金浩宇感到十分羞辱,狠狠地把衣服仍在台上。怒視著初晴。初晴得意的笑著,繼續她的舞蹈。
你不是看上了白流蘇嗎?
那無非也是個舞女!你不是鄙視我這樣的行徑嗎?我只是偶爾發了個瘋,過後,我還是我那個矜持的大小姐,而那個白流蘇,骨子里就是透著賤,她的職業,不是舞女就是情婦。
初晴恨得牙癢癢,即使是自己拋棄了的人,她也不允許去喜歡那樣的女人,那樣讓她覺得自己都受到了侮辱。
台下一幫小子,原以為兩個人是認識的,拉來扯去,他們也不好過于囂張,沒敢過分的去佔初晴的便宜。現在見初晴的模樣,,儼然跟金浩宇不是一伙的,即使是也鬧了別扭的。她的臉嬌女敕女敕的,似乎很受用被人眾星捧月似的追捧,跳舞跳得嬌喘吁吁,台下的小伙子們都被她撩撥的心里癢癢的,也就沒了規矩,覺得,金浩宇也不過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登徒子罷了,膽子大一些罷了。
他們嫉妒金浩宇的大膽,一幫人你推我搡,把金浩宇硬生生擠出了領舞台的包圍圈。
初晴沒了金浩宇的糾纏,跳著舞,身體圍著鋼管舞蹈,眼楮絲毫沒離開他。金浩宇怨恨的看著初晴,不曉得初晴從哪里學來的這樣的鋼管舞,更不曉得,初晴今晚上是給自己難堪還是給他難堪。
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金浩宇一開始只是賭氣在舞池里呆愣著冷眼旁觀,看她這出鬧劇如何收場。
初晴眼楮里亮亮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上,舞池里引起騷動,一陣賽過一陣的喝彩聲,此起彼伏。
眼看身上僅剩下內衣褻褲,初晴臉上的笑也變得決絕而苦澀。
金浩宇能夠這樣冷眼旁觀,當初是怎樣英雄救美的?
自己在他心里遠比不上一個輕賤的白流蘇嗎?
初晴唇角的苦澀,也眼楮里亮閃閃的水珠,讓金浩宇覺得既生氣又心疼。
這到底是何苦來的!金浩宇紅著眼楮,奮力撥開眾人,躍身上了換碟片的地方,音樂聲戛然而止。眾人沒了音樂聲,都暫時停止了跳舞,眼楮直勾勾的怨恨的看向金浩宇。
來這里都是消遣的人們,多數也就不跟他計較,一對絆了嘴的小情侶,鬧鬧就夠了。閃光燈是跟著音樂旋轉的,音樂一停,燈光也固定在一個方向,刺拉拉的照向一個胖子油乎乎的圓餅大臉。胖子一個機靈,剛想罵出聲,忽然就瞥見了始作俑者的金浩宇。
他胖臉上那對細小的老鼠眼楮滴溜溜一陣亂轉。小聲的對一旁的隨從吩咐幾句。那隨從陰毒的看了金浩宇一眼,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金浩宇無暇管那些眼光,拼了命的從人群中奔向領舞台,躍身上去,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初晴的身體,抱著她跳下領舞台。
初晴笑出了眼淚,抱著金浩宇的脖子,將眼淚抹在他的襯衫上。
一場鬧劇剛剛落下帷幕,誰知道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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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蘇自己生著氣,自然是不會給他做飯去。
要是擱在幾天前,沒發生這許多的事情,她也許會巴巴的追著他,為他洗衣做飯,服侍左右。畢竟是人家包養的情婦,白流蘇覺得這些事應該做的。
刷完牙洗完臉,白流蘇躡手躡腳的回臥室,走到客廳的時候,瞥見茶幾上的鑰匙圈,這才明白過來,昨晚上他是翻箱倒櫃找到了臥室的備用鑰匙才打開的門。
有那時間找鑰匙,不如將就著在客廳沙發上窩一晚上。
因為這里雖然是別墅,也有給下人準備的房間,卻沒設置客房,各個房間都有相應的作用,原本就不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別墅房,沒有那麼多的床鋪。
金絲雀鳥巢,也不適合見著太多人。
白流蘇憤憤的想著,夜羽宸絕不會屈尊去下人房的。
如果不能搬回診所,自然是自己住進下人的房間,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喂,想什麼呢?趕緊做飯,我餓了。」夜羽宸的書房門洞開著,看到白流蘇望著客廳的茶幾發呆,不覺好笑,再細一看,原來是看到了那串鑰匙,不禁啞然失笑到︰「昨晚上找的好辛苦,怎麼不掛在牆上,反倒放進鞋櫃里了。」
「放進鞋櫃里就是怕萬一丟了鑰匙,一進門換鞋就看到了。」白流蘇板著臉冷冷的說道。
「怎麼會糊涂到丟鑰匙呢?」夜羽宸打著哈哈,忽然想起白流蘇跟自己糾纏沒完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不小心丟了鑰匙嗎?想到這里更是哈哈笑了起來。
白流蘇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糊涂。不由得杏眼一瞪,虎著臉賭氣拿起那串鑰匙,回了臥室,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夜羽宸搖搖頭,準備去解釋幾句,總不能餓肚子吧,氣著病人,她好不起來,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門從里面 噠一聲鎖住了。
「喂喂!」夜羽宸緊走幾步,大力去扭那門鎖,還是晚了一步。
「白流蘇,你不吃飯了嗎?不吃飯對身體不好。」夜羽宸拍了拍門板,白流蘇就倚在房門上,門板發出撲撲的沉悶響聲。
「我比你明白,我好歹是學醫的。」白流蘇賭氣說道。
「那就更應該明白事理啊?趕緊開門,做飯去。」夜羽宸說完,反身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拿出了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