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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道德vs私欲

一場械斗,看起來是壞事兒,卻好像將蘇傲陽和唐儒年之前的誤會和矛盾冰釋(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醫院中,蘇傲陽幫唐儒年擦著臉上的血污,傷口已經被處理好,蘇傲陽依舊沉浸在怨靈模式中,不滿地絮絮叨叨,「這件事情絕對是楚山澤在中間搗鬼!」

唐儒年還在因為剛剛楚山澤幫自己挨了一刀的事情而感到內疚,「也不用這麼說,他該不會這樣做。」

蘇傲陽始終還記得在海上的時候,楚山澤找張海東一起給自己下圈套的事情,怎麼也不相信楚山澤會這麼善良,「你又不了解他,我懷疑整出戲都是他演的!」

「這……」

唐儒年支支吾吾半天,蘇傲陽不清楚並不奇怪,但是自己剛剛是目睹了楚山澤所有所作所為,清楚楚山澤並沒有從中搗鬼。

但是……唐儒年張不開口,覺得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卡在胸口,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蘇傲陽的話。

他沒辦法張口幫楚山澤說話,沒辦法在蘇傲陽面前說楚山澤的好。

一面是愛情的私欲,一面是道德的譴責,唐儒年陷入了沉默之中。

面前的蘇傲陽展現出了她作為女人細心體貼的一面,讓唐儒年格外感動。

心頭之物,怎麼才能拱手讓人?唐儒年做不到。

正在蘇傲陽幫唐儒年擦拭傷口的時候,唐儒年感到有人站在面前,那目光讓人渾身不舒服,如芒在背,他抬起頭來,頓時被楚山澤的眼神驚了一下(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1章節)。

溫然站在楚山澤的身後似是有些為難,同樣也覺得陣陣憤慨,唯獨蘇傲陽不以為然,「怎麼?戲演過頭被自己人打了?」

這話好像一記重拳敲在楚山澤心頭,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只是身上一種奇怪的東西支持著他沒有將傷心表露出來,那似乎是對蘇傲陽來說極為廉價,對楚山澤來說又格外高昂的尊嚴,楚山澤咬著牙,一言不發,冷冷地從蘇傲陽和唐儒年身邊擦肩而過。

楚山澤的肩膀上縫了十幾針,即使是打了麻藥也還是掩蓋不住疼痛,他甚至突發奇想,想讓醫生給自己的心頭打上一針麻藥。

細細回想一下,楚山澤感到自己格外可笑,因為蘇傲陽與楊達貴結仇受傷,她卻在幫另一個男人擦拭傷口,這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對自己惡言想向。

看到楚山澤那呆滯的眼神,溫然搖頭嘆息,處理好傷口之後就將楚山澤送回家去。

客廳里,楚海天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目光一瞥看到走進來的楚山澤,余光之中感到似乎有些奇怪,再仔細一看頓時發現楚山澤赤著上身,身上纏滿了繃帶,「我說老哥,」楚海天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哇,你這身太帥了!」

楚海天知道楚山澤前幾天去拍戲,以為是還沒有卸妝,大大咧咧地一巴掌拍在楚山澤的肩膀上,沒想到鮮血頓時殷紅了繃帶!

「怎麼回事兒!」楚海天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楚山澤拽到了沙發上坐下,「幸虧老爹最近不在家,要不罵死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回到家中才讓楚山澤感到放松,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揚起嘴角苦笑起來,「你猜?」

看到楚山澤那不尋常的表情,這麼多年以來楚海天從來沒看到過楚山澤如此狼狽,他立馬意識到什麼,「是不是跟蘇傲陽有關系?」

楚山澤沒有回答,只是木訥地看著佣人遞過來的杯子,純淨的水中沒有任何雜質,一眼就能看到底,如果自己和蘇傲陽也能這麼簡單就好了,對楚山澤來說,這似乎是個可笑的奢望(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1章節)。

「你不說是吧?我自己問蘇傲陽!」

楚海天剛把手機掏出來,楚山澤搖頭將他的手推開,「我還沒淪落到要向別人祈求憐憫的地步。」

這段時間以來楚山澤一直非常反常,楚海天雖然不說卻都看在眼中。他們兄弟兩個自幼無母,父親忙于商場之中,兄弟兩個雖然衣食無憂,感情上卻可憐的要命,甚至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長大的,楚山澤是非常要強而倔強的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弟弟,在楚海天眼中,楚山澤才是為他將天撐起來的人,可是現在看到楚山澤如此狼狽的樣子,楚海天覺得好像有人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樣。

如果這是別的女人,楚海天定然不會讓她好過,可一邊是自己的親哥哥,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楚海天好像被卡在了夾縫之中。

沉思了半晌,楚海天嘆了口氣,「你這樣何必,蘇傲陽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她越不會領情。」

楚山澤沒有說話,他沒辦法張口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這樣對待蘇傲陽卻換不來一點兒真心。最為可笑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無法說服自己對蘇傲陽置之不理,他想保護這個女人,他能看穿蘇傲陽雖然看起來強勢,心中卻有著一塊需要讓人來保護起來的柔軟地方。

他堅信,這種事情只有他能懂。

就像是山里強盜要**蘇傲陽的時候,像是楊達貴要**蘇傲陽的時候,像是今天看到有刀子對準蘇傲陽的時候。每到這種時候,楚山澤無法控制自己,蘇傲陽似乎成為了自己身體中一塊無法容忍他人褻瀆傷害的重要部位(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楚山澤不知道如果自己放棄蘇傲陽會怎樣,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如果那個男人無法保護她呢?就像今天的唐儒年一樣,他能保護蘇傲陽不會受傷麼?

一旁的楚海天還在喋喋不休地說教著,一轉頭卻發現楚山澤思緒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根本沒听自己的話,「我說,哥,你清醒一點兒行不行?你要這樣陷到哪里?」

「陷」。這個字剛一傳入耳中,楚山澤感覺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沒錯兒,這事情的確足夠恐怖,如果自己真的對蘇傲陽無法自拔了怎麼辦?楚山澤對此甚至感到了畏懼,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因為他太順利,至今還沒遇到什麼讓他做不到的事情或是得不到的東西。但是面對蘇傲陽的時候,楚山澤不得不承認自己潰敗了。

楚山澤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打了個電話就換衣服出了門,楚海天一看他這反常的樣子立刻攔在門口,「你要干什麼去?是不是去找蘇傲陽?」

「不會,」楚山澤苦笑,「我的自尊也是很值錢的。」

「那你干什麼去?你先和我說清楚,你和蘇傲陽的事情怎麼辦!」

楚海天不依不饒,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再退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楚山澤這曾經為自己將天撐起來的人倒下。

「放心吧,」楚山澤臉上是釋然之後的平靜,「我去辦件事,回來給你答案。」

說著,楚山澤將楚海天推開,執著地上了車,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十幾分鐘後,楚山澤按響了一間公寓的門鈴,等了兩分鐘,一個穿著小鴨子沙灘褲的男人站在面前,「楚山澤?」男人盯著亂蓬蓬的雞窩頭和滿臉胡茬,那沒睡醒的死魚眼也瞪大了,「你怎麼來了?」

這個男人叫尤吉,是楚山澤也是楚海天的朋友,國際刑警,從工作開始就在擔任著重案組組長,接受過不少大案要案,是個非常認真也很仗義的人,不過每天忙于辦案,生活細節比較混亂,這亂得一塌糊涂的房間剛好可以證明這一點(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1章節)。

尤吉將楚山澤讓了進來,不滿地嘟囔著,「我前段時間查案連著一個禮拜沒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能睡個囫圇覺,你個瘟神又來攪合我。做夢夢到個妹子容易麼?」

楚山澤沒搭理他的調侃,坐在了尤吉對面一臉正色,「我有件事情要你幫我。」

「什麼事情?」尤吉嘟囔著嘴,從桌上找到一盒牛女乃就往嘴巴里灌著,咕咚咕咚的聲音似乎在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三天時間,把楊達貴和他老爹所有的堂口都給我封了。」

尤吉差點兒把嘴里的牛女乃噴出來,「開什麼玩笑?楊家的堂口有二十幾個,涉及賭博、毒品、嫖昌、走私十幾個行業,你讓我說封就封?」

楚山澤表情平靜,壓根兒沒拿這事情當回事兒,「不管是什麼,你們刑警不該管?」

「老大,」尤吉一臉愁容,「我是國際刑警,你這不是讓老虎捉老鼠麼!」

「我不管是什麼捉什麼,反正把楊家毀了就行了。」

尤吉哼了一聲,「做不了!」

「楊家的堂口不少,規模也不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什麼。說吧,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我付雙倍。」

「人家打的是人情牌,我怎麼辦?再說,這種事情不歸我們管。」尤吉斜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說著,突然,他眼珠轉了轉,騰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說,楊家把你怎麼了?你一定要把他們端掉?生意上的事情不至于吧,反正達貴集團和你們山海國際根本比不了,沒這必要嘛(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1章節)。」

楚山澤若有所思,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他搶了我的女人,你幫不幫?」

一听這話,尤吉憤然一拍桌子,「幫,這個必須有!」

兩人也是十幾年的交情,楚山澤知道如果自己這樣說的話尤吉絕對不可能拒絕自己,「那就好,這件事情就拜托在你身上,三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好了!」尤吉雷厲風行,當下換了衣服打電話聯系封掉楊家堂口的事情,楚山澤笑著點點頭,放心離開。

路上,楚山澤打了第二個電話,「溫然。」

「還沒休息麼?什麼事兒?」

听溫然的聲音似乎是睡著了,楚山澤卻沒在意,「現在起來進行股價操控,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達貴集團股價崩盤。」

「你這樣做還是因為蘇傲陽?」

楚山澤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別問太多。」

溫然沒有再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立刻起身忙活起來。

將一切事情搭理得當之後,楚山澤回到家里已經是凌晨,楚海天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楚山澤坐在一旁看著楚海天,不由得想到了兄弟兩個小的時候。

楚海天到底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緊張,楚山澤不是不知道,他幫楚海天蓋上被子,像是小時候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放心吧,你的天不會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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