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的工廠中,楚山澤的出現如同神明一般,瞬間震懾了所有人,他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那表情好像是對食物不滿意的孩子,「既然這樣,我要開動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0章節)!」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身手矯捷的楚山澤飛身一躍,棒球棍撐在地上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重量,跳起來連著將三個人踹到,隨即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其中一個肚子上,棒球棍將另外一個敲暈,一看他的身後,另外一個非常識相地自己閉上了眼楮。
畢竟這不是電視劇里的橋段,不會有人等著自己先把面前的人打到再沖上來,楚山澤贊賞地瞥了那「有眼色」的家伙一眼之後立刻感覺到背後有人沖著自己沖上來,連頭都沒回,憑著感覺將棒球棍往身後狠狠甩過去,背後的人立馬倒在地上,不停申吟起來!
這楚山澤從念國中的時候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身為學生會會長的他經常帶著學生會里的一批人出去打架,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他所念的國中三年里沒有任何人被打劫過。所有小混混听到他的名字聞風喪膽,暗地里給他起了個「夜叉」的外號。而在學生會成員眼中看來,所謂的「懲惡揚善」倒更像是楚山澤用以作為發泄方式的正當借口。
雖然幾年沒做過打架這種事情,但是楚山澤的身手一直沒有落下。所有人都知道,在地下拳擊俱樂部中有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每個周六晚上都會出現在俱樂部中,眼楮上綁著黑色的繃帶,沒人看過他的長相,但是也沒有人能贏過他。
所以這幾個小魚小蝦對于楚山澤來說根本沒必要放在眼里,只見他輕松自在就放翻了好幾個人,迅速來到了蘇傲陽身邊打算幫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楚山澤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緊張和擔心,像是個老媽一樣嘆息了一聲,「你這種人還真不讓人省心。」
蘇傲陽沒好氣兒地瞪了楚山澤一眼,她是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楚山澤有事情想和她面談,派人來接她,剛好蘇傲陽也想把事情講清楚,免得倪櫻再來找自己。誰知道剛到停車場就被強行擄上車,來到這里更是不停听到有人說起楚山澤的名字,心中早已不滿,此刻更是咆哮出聲,「他們明明就是沖著你來的,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被抓起來!」
「是麼?」楚山澤表情非常無辜,「他們肯定是拿你當做我的軟肋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眼光真準。」
「少廢話,」蘇傲陽格外不耐煩,「趕緊給我解開!」
楚山澤撇撇嘴,打算從口袋里翻出瑞士刀,就在這時,門口嘈雜有聲,楚山澤本以為是自己的人趕到了,回頭一看卻發現原來是又一批小混混趕到。
「我說,十個打兩個還要辦救命,你們這是鬧哪樣啊?」
對方可管不了什麼公平不公平,眾人齊齊沖了上來,楚山澤沖著蘇傲陽聳聳肩,「你再坐一會兒,我這人做事太認真,一件事情搞不定心里不舒服……」
話音未落,楚山澤已經沖著新沖進來的人大打出手,那些人還沒看到楚山澤的厲害,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氣勢倒是凶猛很多,而武器也從鋼管變成了砍刀!
楚山澤揮著手中的棒球棍,翻身、跳躍、揮臂、揚腿,很快,幾個人又倒在了面前,整個場面極其混亂,就在這時,楚山澤看到唐儒年身後明晃晃的刀鋒,一個男人掄著手中的砍刀沖著唐儒年就去了!
在那刀光即將濺上血影的時候,楚山澤將唐儒年一把推開,正想閃身躲開,身體卻已經避閃不及,楚山澤的肩膀頓時迸出鮮血!
對方看起來還是個新手,見到血光的瞬間立馬愣住了,楚山澤詭異地笑了一聲,「要道歉麼?」
「對對對……」
「說對不起就有用的話,」楚山澤一把抓住了刀刃猛地一抽,反手砍向這家伙,一刀劈下去,就听到骨頭被砍斷的聲音,「你不如叫你老媽去做警察!」
挨了楚山澤這一刀,這毛頭小子立馬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楚山澤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別動,這是幫你止血呢,記住,你還欠我一刀,我這人很公平,我的原則就是你砍我一刀我還你兩刀,這才叫楚山澤式平等(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話還未說完,幾個人立馬圍了上來,似乎是看到楚山澤已經受傷所以大膽了許多,幾把刀圍成一圈兒將楚山澤團團圍住,他探頭看了一眼,除了倒下的人之外,所有人已經將刀鋒對準自己,而唐儒年似乎沒被他們當成攻擊對象,被擠出了圈子,「喂,你們快走吧,記得幫我把電視劇錄下來,」楚山澤說著,戲謔地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面前幾人,「說好四分之三死,你們不喜歡啊?」
幾人看到楚山澤肩膀上血流不止,順著握刀的手不停往下流著,頓時放心了不少,冷笑著靠近了楚山澤,狼狽為奸的樣子令人作嘔。楚山澤扔掉了刀和棒球棍,從地上撿起一把東洋刀,有些惋惜地嘖嘖兩聲,「你們老板就給你們配這種貨色,難怪打不死我……」
楚山澤說著已經飛身奔向前,雙手緊緊握住東洋刀,頓時陷入了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兩人的打斗讓唐儒年愣住,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敢作聲,蘇傲陽喊了幾聲之後他才回過神來,「還不幫我解開!」
唐儒年點點頭,稍稍顫抖的雙手迅速解開了蘇傲陽身上的繩子,蘇傲陽站起身來,「開車了沒?」
「停在外面。」
蘇傲陽瞥了那一團騷亂,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我們走!」
「可是他怎麼辦?」
「和我有什麼關系?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在這兒,這事兒本來就和我們沒關系,更何況你因為他都受傷了,難不成在這兒賠命啊?」
唐儒年心中內疚,畢竟如果不是楚山澤剛剛幫自己挨了那一刀的話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去見閻王了,他搖頭,撿起一根鋼管準備上前去幫忙,卻被蘇傲陽一把拽住,「他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系?回頭還要讓他賠給你醫藥費(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說著,蘇傲陽硬是將唐儒年拽了出去。
周圍一片嘈雜,楚山澤卻還是听清楚了蘇傲陽說的每一個字兒,一種悲涼的感覺從胸口涌現而出,他冷笑一聲,卻不絕望,尤其是面前的敵人變得更加狂妄凶猛之後,他感覺全身的血液也沸騰起來。
「蘇傲陽,我不會死在這兒的,」楚山澤心中暗暗道︰「想讓我死,至少要你陪葬!」
這話讓楚山澤的斗志更加昂揚,暫且忘卻了肩膀上的疼痛,與其他幾人廝殺在一起。
但是楚山澤畢竟傷的不輕,受傷的正是他慣用的左肩膀,挨了那麼一刀之後完全使不上力氣,手中的刀也只能作為防御的武器,然而盡管如此,身上還是挨了幾刀,傷痕累累,皮肉翻開,森森白骨讓人膽寒。
幾個混混都感到驚愕,眼前的楚山澤像是怪物一樣,好像怎麼殺都殺不死,主顧可是付了大價錢,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這家伙弄死的,此時他們也沒工夫去管什麼蘇傲陽,全部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楚山澤身上。
這麼廝殺了半晌,楚山澤就感覺使不上力氣,左手好像被麻痹了一樣,軟趴趴的,連刀都已經握不住,對方兩個人將刀劈了過來,他只好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握住刀鋒,硬是攔了下來,無奈抵不過兩人力量,整個人倒在地上。
就在所有刀光都落在了楚山澤身上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沖上來十幾個保鏢,立馬將混混們制住,溫然穿過人群沖進來,一見到楚山澤,眉頭立刻凝成了兩個疙瘩,慌忙張羅著將楚山澤扶了出去。
來到門外的那一刻,楚山澤覺得心髒好像被絞了一下,無法遏制地悶痛起來——唐儒年的車不見了。
蘇傲陽竟然真的走了,沒管自己的死活,她竟然真的這樣做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楚山澤從來沒這麼難受過,似乎是被遺棄了的感覺,他沒想到自己曾經保護過好幾次的人在關鍵時刻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人說最毒婦人心,就是這樣麼?
溫然的注意力都在楚山澤的傷口上,連忙將他扶到車上坐下,躺在靠背上,楚山澤皺著眉頭,「這下又要洗座椅了。」
「我們現在去醫院?」
「等下,」楚山澤搖頭,他還惦記著蘇傲陽剛剛的話,「你去,把領頭的人給我抓過來。」
「之後讓他們帶過來就行了,你傷的這麼重,我看還是……」
溫然的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楚山澤那眼神嚴肅不容置疑,他有點兒為難,兩人對視了兩眼,溫然知道自己拗不過楚山澤,只好進去讓他們把領頭的人帶了出來。
那為首的男人滿腦袋黃毛兒,已經被打成半死,腦袋上黃紅相間,活月兌月兌像個雞毛撢子。
楚山澤點了根煙,懶洋洋地看著雞毛撢子,「是誰讓你們來的?」
別看那雞毛撢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倒是蠻有義氣的,「要殺要剮隨便你,我是不會說的!」
「哈?不說啊?那好,」楚山澤掏出一把折疊軍刀,「把他的手抓住。」
雞毛撢子頓時有點兒慌了,「你們要干什麼?」
楚山澤將軍刀遞給了溫然,「我給你十次機會,十根指頭砍斷之前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對了,」楚山澤突然想到了什麼,沖著雞毛撢子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這把刀可是h南產的,很鈍,估計會有點痛,你能忍的對吧?」
听到這話,雞毛撢子腦門兒上冷汗都冒了出來,咬著嘴唇不肯吭聲(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40章節)。
「我開始問了,你最好不要暈倒,不然醒過來可能連腳趾頭都沒了。第十遍,誰讓你們來的?」
第十遍?雞毛撢子疑惑地盯著楚山澤,「什麼?」
楚山澤有點兒不耐煩,沖著溫然使了個顏色,溫然點點頭,反手握刀,挑起雞毛撢子的手指頭,「無名指,這根最痛……」
雞毛撢子一看這刀一點兒都不鈍,剛一反別住自己的指頭,立馬將指肚都快切斷,「我說我說我說!」
「說。」
這時候,雞毛撢子也顧不上什麼義氣不義氣的了,「楊達貴!是楊達貴花錢雇我們來的!」
楚山澤滿意地緩緩點頭,努努嘴看向保鏢,「把他們掛起來吊在海濱大橋上,把腦袋露出海面就夠了。」
「是!」
開車去往醫院的路上,溫然嘆了一聲,「怎麼會惹上楊達貴那種人的?」
楚山澤沒有說話,擺擺手表示拒絕回答,心說還不是因為蘇傲陽,虧她還說得出來那種話。
盡管楚山澤不說,溫然還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你真的喜歡蘇傲陽?」
「怎麼了?」楚山澤挑眉,有些不悅。
「在這之前你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風在耳邊呼嘯,楚山澤沒有說話,溫然說得太直接太清晰條理性太強,一句話將他逼向死角,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