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始終想不明白,楚山澤為什麼要這麼執著,他堅決不同意溫然暴露身份,咬著牙學著巴寧的樣子將毒血吸出來之後在傷口處開了一道十字口,將黑血都放出去之後,楚山澤讓溫然將那條毒蛇抓過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蛇已經死了,但是被溫然抓起來之後,尾巴還是在微微動著,「你要做什麼?我來吧?」
楚山澤搖搖頭,也不回答,將剛剛用來割開手臂的刀反手握好,在蛇身上一寸寸模了片刻之後,將刀刃輕輕**鱗片里,小心翼翼割開蛇月復,把青綠色的蛇膽拽了出來。
青綠色的蛇膽看起來好像翡翠一樣鮮女敕欲滴,楚山澤此刻可沒心情觀賞這玩意兒,只見他將蛇膽捏在三個指尖,在十字口上方將蛇膽整個捏碎,膽汁立刻流進了傷口里。
「這樣有用?」
楚山澤頭也不抬,「這是我在國外和室友野外生存的時候學來的,至少死不了。」
「可是……」
「好了,」膽汁已經流光,楚山澤打斷了溫然的話,把手臂伸到了溫然面前,「給我包扎上。」
溫然默不吭聲,小心地用繃帶給楚山澤處理好了傷口,「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吧?」
「不行,現在停下來別說是追不上他們,搞到最後說不定我們也出不去,」楚山澤咬緊牙關扶著樹干站起身,「跟上(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可是你這個樣子會出事兒的。」溫然聲音低沉地說著,這一路上他已經忍了很久,現在終于到了極限,不能再看楚山澤這樣冒險了。
然而楚山澤卻一臉不以為然,表情嚴肅地看著溫然,「走。」
溫然知道自己 不過楚山澤的執拗,一路提心吊膽跟在他身後,好在楚山澤的應急措施好像還算很有效,蛇毒已經不再擴散,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只有楚山澤自己知道,他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意識也極其模糊,如果不是有溫然在前面帶路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兩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蘇傲陽和巴寧已經開始休息,楚山澤身子一沉就靠在樹干上不動了,冷汗將他的衣服浸濕,渾身無力地微微顫抖著。
溫然給楚山澤準備了吃的東西,幫他整理一下衣服和背包之後也靠在樹干上睡著了。
這一路上,楚山澤都好像做賊一樣,到了晚上也不敢點篝火,這一覺睡得非常不舒服,幾乎沒怎麼睡踏實。
到了半夜的時候,他好不容易睡得實了一點,卻突然听到了呼救的聲音。
「救命啊!有個女人落水了!」
女人……落水……本來意識就不太清晰的楚山澤听到這聲音之後好像本能反應一樣跳了起來,不顧一路荊棘,沖著山腳下的河邊飛奔而去!
楚山澤的眼前還是模糊一片,只見到水中一個長發女人正在掙扎著,想都不想就飛奔入水,不要命一般將那女人扛上了岸邊的營地(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26章節)!
整個過程非常快,以至于楚山澤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抱著女人坐在了地上,「蘇傲陽,你沒事兒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撥開了女人臉上的亂發,頓時驚愕——這哪是蘇傲陽,明明是個大媽……
楚山澤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樣,腦袋里面亂哄哄的,就在這時,一只白皙稚女敕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我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楚大公子。」
這聲音好像毒蛇的芯子嘶嘶作響,楚山澤石化了一般,半晌沒動,遲疑著轉過頭來就看到蘇傲陽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那笑容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恐懼。
這些都不是重點,更讓楚山澤感到尷尬的是身邊圍滿了人,都在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楚山澤記得在自己睡前這里還只有蘇傲陽和巴寧、蘇喜三人,現在一看,這里像是個小型的戶外營地一樣,不少人在自己睡著以後也在這里扎了帳篷,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和他們同行的人,此刻正在用無比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們的目光毫無疑問是在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從樹林中沖出來救人,可是自己怎麼回答?說自己在夢游?
「小伙子,你……」旁邊一個男人將大媽從楚山澤懷里接過去,那抱著大媽的親密樣子看來,兩人大概是夫妻吧,「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還不等楚山澤回答,蘇傲陽就擺擺手笑眯眯地靠在楚山澤身邊,「我這朋友腦袋不太正常,不過人倒是非常善良,你們不要在意哈!」
她說著就給巴寧使了個眼色,巴寧有些為難,無奈蘇傲陽現在才是自己的老板,只好幫著蘇傲陽一起將楚山澤連拖帶拉拽進了帳篷里。
帳篷中,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蘇傲陽坐在逆光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極為陰郁,「楚山澤,你到底想干什麼?」
在蘇傲陽以前,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楚山澤說話,他非常郁悶,將頭別到一邊去不肯回答(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26章節)。
蘇傲陽冷冷地哼笑兩聲,「別以為你不說就沒事兒了,這一路上你都跟著我,想把我埋在山里還是河里?」
楚山澤差點兒被這話給氣死,天地良心,自己跟著蘇傲陽哪一次不是救了她,居然被她說出了這種話來!
這樣看來,自己再想要跟著蘇傲陽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放她一個人在山里自己又實在是放心不下。
「我有話要給你說,」楚山澤看了看蘇傲陽,又看了看巴寧,「讓他出去,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關于你們蘇氏財團的。」
「你能有什麼話?」
楚山澤冷笑一聲,「你們蘇氏財團的股價已經跌到了最低值,等到哪一天全部變成了負資產,你蘇傲陽想回去也不用回去了。」
蘇傲陽有些擔心,臉上卻不動聲色,「全都賠光了也是我開心,和你楚山澤沒關系!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不用嘴硬了,就算你覺得無所謂,不要忘了,蘇氏財團是你們家蘇老爺子一輩子苦心經營起來的產業。我之所以跟著你也是希望你不要死在路上,我還有筆不錯的交易等著你來參加呢。」
楚山澤一個冰冷的目光,本來听得正起勁兒的巴寧頓時感到渾身好像掉進冰窟里一樣,連忙識相地退了出去。
蘇傲陽心中不羈地笑了起來,早就猜到楚山澤肯定沒什麼好心,「什麼交易?」
「很簡單,」楚山澤非常神秘,沖著蘇傲陽勾勾手,示意讓她靠過來,「你不如試試看嫁給我……」
「做夢(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蘇傲陽月兌口而出一句,正想抬手就打,沒想到楚山澤已經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兩只手反剪,一捆繩子變魔術一般出現在面前,將她的兩只手結結實實綁在一起,還未來得及呼救,嘴巴也被堵住了。
「嗚嗚!!」蘇傲陽破口大罵,但是聲音到了嘴邊再傳出來只是含糊的嗚嗚聲音,她憤怒地看著楚山澤,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楚山澤毫無負罪感,一臉輕松地推開帳篷卷簾,沖著巴寧揮了揮手,「你去樹林里把我那個朋友也叫出來。」
「好!」
看到巴寧點點頭就往樹林里跑去,蘇傲陽心說不好,原來巴寧也是他們派來的,這個楚山澤的確不一般,她惡狠狠地瞪著楚山澤,掙扎了半天,手上的繩子溫絲未動。
溫然已經來到了帳篷里,剛走到門口就被這樣的場景給驚呆了,「你……你這是干什麼?」
楚山澤點起了一根煙悠哉抽了起來,「不干什麼,既然她不想回去,我總要找個辦法讓她回去。」
「你這叫……」
溫然的聲音很古怪,好像被誰掐住了脖子一樣,楚山澤絲毫不未然地擺了擺手,「綁架。出事兒算我的。」
楚山澤能說出這種話來並不奇怪,溫然知道他既然能說出來就證明是之前做好了準備的。楚山澤做事兒雖然決絕,有些時候不留任何後路和余地,但是卻並不魯莽,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認真思考,為自己想好了後路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溫然也睡不著了,和巴寧在帳篷外守了一晚上夜,好在楚山澤剛剛的行為讓周圍扎帳篷的人都很感動,所以雖然蘇傲陽在帳篷里一直折騰求救,卻沒有人覺得楚山澤會做壞事兒(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26章節)。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溫然和巴寧一直裝作磨磨蹭蹭收拾著東西,趁著那些人都離開了之後,山谷中重新恢復了安靜的樣子,楚山澤也將蘇傲陽嘴上的布條摘了下來,「蘇總裁,我們上路吧。」
蘇傲陽呸了一口,被楚山澤稍稍側身躲開了,他也不多說什麼,沖著巴寧使了個顏色讓他背著蘇傲陽。他可不想親自背著她,生怕這女人急瘋了會咬自己一口。
溫然和楚山澤走在前面,往回去的路上去了,「這樣肯定不是辦法,我們帶著她進入寨子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能不能離開還是一回事兒。」
「不用擔心,我已經派車過來了。」
「可是……」溫然正要說什麼,就看到楚山澤搖搖晃晃,「怎麼了?」
楚山澤用力壓著太陽穴,轉頭看著巴寧,「是不是還有血清來著?」
巴寧臉上很是驚訝,「老板,你也被蛇咬了?血清上次給蘇小姐用完了啊!」
听到這話,蘇傲陽的眼楮在楚山澤身上打了個轉,頓時狂笑起來,「這就叫報應!誰讓你進山來著?想要害人沒想到被蛇咬吧?」
楚山澤嘴上不說話,實際上已經被氣得快要吐血——要不是因為蘇傲陽這死女人,自己至于如此麼!
一听說血清已經沒有了,溫然著急,「巴寧,你找找有沒有什麼近路,以最快的時間先回村子再說。」
「幾位老板……」巴寧的聲音微微顫抖,「咱們恐怕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