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澤發現蘇傲陽的時候她已經暈倒在地上,溫然剛要將她扶起來,被楚山澤制止了,他的眼楮很尖,摘掉那礙事的黑墨鏡和帽子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蘇傲陽胳膊上的血洞(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這是……」溫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已經有些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沒錯兒,」楚山澤皺起了眉頭,表情前所未有地凝重,包括公司遇到重要的事情時,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被蛇咬了。」
他們的帳篷就在不遠處,蘇喜看來已經睡著了,楚山澤擺擺手,不讓溫然驚動蘇喜,看了看旁邊給他們帶路的男人,他的年紀和楚山澤差不多,名叫巴寧,「你知道這是什麼蛇麼?」
巴寧搔搔頭就笑了,「老板,你看這話不是開玩笑麼,山里面蛇這麼多,你讓我光看個血洞,我怎麼……」
听他說話也是廢話,楚山澤這時候正著急,懶得听他那些說辭,「總能看出來有沒有毒吧?」
「我看看,」巴寧說是這麼說,卻沒去看那血洞,而是將手搭在了蘇傲陽的脈搏上模了模,臉色頓時變了,「有毒!」
「那……」
楚山澤話還沒說完,巴寧就擺擺手,「不過毒性不強(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這個大喘氣兒差點把楚山澤嚇死,看著巴寧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怎麼處理?」
巴寧從小是在山里長大的,對于這種情況當然不在話下,他先是將蘇傲陽的傷口擠住,用嘴將里面的毒血吸出來不少,然後掏出了腰間的匕首,在打火機上烤一烤之後再蘇傲陽的傷口上開了一個十字口,接著不停擠著傷口,把黑色的血給擠出來。
眼看著血的顏色越來越淡,巴寧放心了不少,「兩位老板,當初來的時候讓你們買的血清呢?」
楚山澤想到這東西,當時巴寧一定要求他們買這東西,溫然還以為是騙錢的,現在這種捆綁銷售的模式到處都是,就像是買手機的時候必須要讓你買張電話卡一樣,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巴寧接過溫然遞過來的血清,注射在了蘇傲陽手臂上,沒過一會兒,她的臉色就好了許多。
再試試蘇傲陽的脈搏,巴寧放下心來,「沒什麼事兒,只要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帳篷里,蘇喜睡得很香,楚山澤將蘇傲陽也塞進了帳篷里,三人已經精疲力盡,借著她們燒起來的篝火坐下取暖。
楚山澤看著平靜的湖水,心中暗罵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才多少工夫就弄出這種事兒來,當初自己不答應把向導借給她,還以為她會知難而退,誰知道她還真跑進來了!他忍不住爆粗口,「 成這個樣子是為了尼瑪啊!」
溫然苦笑著搖搖頭,心說楚山澤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子麼,听說蘇傲陽要進山自己提前準備了那麼久。
「行了,已經到這時候了,估計讓她回去也不可能,」溫然試探性地看著楚山澤,「要不然我們裝作偶然遇見,讓她們跟我們一起走?這樣互相有個照應,你也不用那麼擔心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25章節)。」
這說法听起來很是合理,楚山澤卻搖了搖頭,「不行。」
他自然有他的顧慮,蘇傲陽這樣的脾氣吃軟不吃硬,越是硬往她身邊貼就越被她討厭,自己雖然想要這個女人,但是卻不打算用這樣的方法。
溫然看著沉思的楚山澤,心中想不通為什麼他一定要得到蘇傲陽。難道就是因為那一腳?
知道這件事情內幕的人並不多,溫然是其中一個,當年楚山澤因為蘇傲陽的一腳失去了生育能力,作為一個男人來講,現在已經是廢人了。
可是他身邊畢竟有那麼多女人,想找個女人不是不可以,相信就算他說出他是個廢人的事情,也不會有女人拒絕他。
溫然想不通。
幾人各懷心事地沉默著,眼看著天邊太陽已經從群山重嶺之間露出了光芒,楚山澤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你,」楚山澤指著巴寧,「留在她們身邊照顧她們,給她們帶路,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楚山澤沒說出後面的話,但是那眼神已經讓巴寧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連點頭不敢怠慢,「是是是,老板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她們。」
楚山澤放心地點了點頭,「還有,不要讓她知道我們來過。」
「是是是,沒問題!」巴寧心中有著疑惑,但是他在這一行做得多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別人怎樣和他沒關系,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薪酬。
目送著楚山澤和溫然到山上躲起來不久,巴寧坐在石頭邊上也幾乎睡著,到了太陽曬的時候,蘇傲陽和蘇喜才醒了過來。
混混沌沌之中,蘇傲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過來的時候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哪兒,隱約能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看到自己睡在帳篷中,她還以為也是做夢,直到看到了手上的傷口,她才反應過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25章節)。
蘇傲陽不禁驚訝萬分,難道說自己遇到神仙了?這神仙還挺新潮,創可貼上畫著hellokitty。
蛇毒雖然已經解了,但是蘇傲陽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從帳篷里剛一爬出來就看到了一張臉,距離自己不超過五公分,頓時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回去!
這一下將蘇喜驚醒,她不耐煩地揉著眼楮,「干什麼啊,還讓不讓人家睡……」蘇喜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蹲在帳篷前的巴寧,「哥哥,你好帥!」
蘇喜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帥哥,但是巴寧的帥氣和現在明星身上那種陰柔的帥氣截然不同,他身上散發著非常陽剛的味道,是那種就算穿上人妖服裝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是雄性的帥氣。
這話讓巴寧感到莫名其妙——他在這山里,被毒太陽曬了一早上,就為了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丫頭睡醒,已經沉不住氣的他打算去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死了,然後被小丫頭莫名其妙說了這樣的話。
巴寧感到很困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為此感到高興。
被蘇喜這麼一提醒,蘇傲陽也打量起了這張臉,不錯,的確是很帥,和夜店里面那種娘兮兮的男人截然不同。但盡管如此也沒能讓她花痴到忘記危險的情況,蘇傲陽很快擺著張臭臉,「你是什麼人?」
「過路人,」巴寧拍了拍背後的獵刀,「過路的獵人。」
這讓蘇傲陽稍稍有些疑惑,「你為什麼在山里?」
巴寧早就猜到了蘇傲陽要這樣問,尤其是在楚山澤說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她知道他們的事情之後,他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當然是準備到山里去打獵了,剛好看到你在這兒被蛇咬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听起來倒是很順理成章,可是蘇傲陽馬上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針孔,「是你救了我?」
「沒錯兒。」
「打獵還帶著針管?」
巴寧當然沒忘記這件事兒,從背包里掏出血清在蘇傲陽面前晃了晃,「山里蛇多,哪個獵人不帶這個。你沒事兒了?」
「沒事兒,就是稍稍有點兒暈。」
「那很正常,」巴寧上下打量著蘇傲陽,這個女人還真漂亮,想不通他們這些細皮女敕肉的城里人為什麼非要到山上來受苦,「你要到山里什麼地方去?」
「左湘山。」
巴寧皺著眉頭,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說辭都翻了出來,「那里你們可進不去,現在的獵戶都很少往里面走,而且剛剛下了雨,路已經夠難走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巴寧心里有些顫顫巍巍的,他要是不這樣說,害怕蘇傲陽會看出他要和她們一起上路的企圖,可要是這樣說,又不保不準這個女人真的打了退堂鼓。有幾個人被蛇咬了一口之後還要堅持上山的?反正他巴寧是從來沒見過。
誰知道蘇傲陽想都不想,「開什麼玩笑?我跑到山里被蛇咬一口就回去?那我還不如到動物園讓蛇咬我一口直接回家呢!」
巴寧松了口氣,「這樣啊?你們要不要向導?就憑你們兩個上山太困難了,要不我給你們做向導算了。」
這些山里人都給別人做過向導,就像是兼職一樣,為他們賺些零用錢,對此蘇傲陽很能理解,之前他擺月兌主人幫自己請的向導也是獵戶,「你要多少錢?」
「沒多少,你看著給就好(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嘴上這樣說,但是巴寧還是無意間揮了揮手,五根手指頭伸得直直的。對他來說,雖然已經收了楚山澤的錢,可既然有銀子送上門來,不拿是傻蛋。再說了,他要是提出免費帶著她們進山,難免會被認為是壞人。
蘇傲陽打量著巴寧,這年輕人的身上看不出來什麼惡意,她平日里也是閱人無數,知道如果巴寧要是真心想要害自己的話,這里也已經算是深山,他完全沒有必要再費什麼功夫就能讓自己和蘇喜死在這里。
「那好,你把我們帶進山里去看湘妃蝶,出山的時候我付你錢。」
「沒問題!」
兩人一拍即合,商量商量就打算上路。
一邊的山上,溫然靠在大樹上嘆氣,身上早已經被蟲子咬得沒一塊好肉,真虧得楚山澤這時候如此有信心,這種監視可比海上的監視煎熬多了。
「走,他們出發了,我們也跟上!」
听到楚山澤的聲音,溫然長嘆一聲背上行裝,也準備出發。
然而就在這時,楚山澤突然發出沉悶的低呼,溫然驚訝回頭就看到一條黑底紅花的蛇咬在了楚山澤腿上。
電光火石間,溫然想都不想伸出手徒手抓住了那條蛇,猛地甩在樹上,蛇頭頓時就碎了,身子也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溫然慌忙在背包里亂模,這才想到血清已經全都給巴寧帶走,「你等著,我去給你要血清來!」
誰知楚山澤緊緊拉住了溫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