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一出,殺絕一處【誤惹特工女友︰總裁,快招供章節】。
冷寒洛和那位唯一能第二次看見「絕殺」的黑影,都不禁繃緊了原本松懈的殺心。上官悠揚既然使出了「絕殺」,那就說明,這塊地盤,除了「孤狼」的同伴,所有人,都得死!
再次看見絕殺,黑暗中的身影似乎有些慌張,上官悠揚這個男人是有多可怕,他領教過,當時如果不是一計金蟬蛻殼,瞬間換了替死鬼,只怕此刻他已是孤魂野鬼游蕩多時。
捏響響指,黑影亦眾身跳落在三人面前,越來越多的黑衣忍者圍在了一旁。上次單打獨斗打不過上官悠揚和蘇冰潔,這次面對這三人他還會蠢到一個人去單挑嗎?
「火鳳,照顧好冰。」輕掃上官悠揚一樣,冷寒洛知道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撒旦絕對隱藏著驚人的實力。
而且,這種實力,很可能與他不相上下!
「是!」服從的回應後火鳳扛起了她的霰彈槍守在負傷的蘇冰潔身旁,她很清楚,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上官悠揚實力遠在她之上,與其讓她參戰成為拖累,好不如守在蘇冰潔的身旁,為這兩個有著相同背影的男人做掩護。
上官悠揚並沒有想過要與冷寒洛相互配合什麼的,凜然的眼神里除了鋪天蓋地的煞氣,就只剩似怒又似笑的嗜血之息。而被他的氣焰所覆蓋過的地方,也只剩支離破碎的軀體,地面,暗黑色的液體彌漫成河。
為了掩護上官悠揚的進攻,冷寒洛雙手緊握著匕首,這略嫌細長的寒刃卻意外的便于出手,每一次鮮紅色在上面輕柔的漫過,都是生命之火一瞬的破滅。
大批量的忍者在涌向兩人的瞬間,就像是撲火的飛蛾,無一列外的倒下。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從尸體的完成來判斷他們究竟是為誰所殺。
這根本仿佛是惡魔所誕下的一對兄弟,一個用匕首輕易收割生命,另一個卻揮手間敵人支離破碎。血色蔓延中,這是兩人第一次的聯手,卻是連蒼天都不希望再次出現的合作。
眼見情況不對,黑影不再戀戰,拔腿就跑。這中途殺出來的上官悠揚配上冷落寒,實在太可怕,別說兩個人,光是單挑其中一個人都毫無勝算!
可還沒跑幾步,他便覺得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所纏繞住一般,彈動不能。尤其是脖子上的束縛,似乎被什麼所勒緊一般,讓他有種窒息般的痛苦。
「想逃?」冷漠的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鬼魅之聲,讓黑影忍不住回頭,卻在剎那間右眼閃過一抹璀璨的鑽石之光,劇痛便在眼楮里炸開了。
痛的直響倒地翻滾,黑影卻連倒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強忍著疼痛站立著。
並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力的強大,而是被絕殺束縛著,如同靈魂被禁錮一般,他除了面部的器官能活動,全身都被上官悠揚的絕殺用鋼絲束縛起來。
而刺入眼中的,正是絕殺尖端的晶瑩鑽石。
用鑽石來殺人,世界上最昂貴的殺人武器,也不過于此了!
揚手,黑影一般的男人兀自被翻了個身,就這樣旋轉面向了上官悠揚,對上那雙殺意漸濃的雙眼,黑影卻仿佛連嘴都封住一般,不曾開口。
「說,誰主使你的!」一蹙眉,上官悠揚不過是握了握手,黑影便發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
他的手指,如同被利刃削過一般,一節一節地月兌落了。
「看來不是啞了。」眼神變得更為黑暗,上官悠揚繼續揮動著手臂,黑影的四肢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在削著一般,一點一點被割裂,「疼?那就說,若你不說,我就繼續。」
說罷,鑽石尖頭從黑影的眼中抽出又直插入黑影被削掉的傷口處,疼的他瘋狂撕喊。
是鋼絲的創傷?場面血腥殘忍至極,連冷寒洛都看不下去了,只是上官悠揚那擺動中的手讓他明白了自己弟弟殺人于無形中的手段。
鋼絲在上官悠揚的控制下高速的劃過身體,便能如利刃一般切割物體【誤惹特工女友︰總裁,快招供章節】。若是直接纏繞著某物,用力收緊,便可直接將纏繞之物裂成兩段!
何其血腥的殺人方法!這連作為黑暗帝國的統領冷寒露多沒有見識過。但他更疑惑的是,這個幾乎被隔絕在黑暗世界之外的上官悠揚,是這麼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和「絕殺」這個幾乎失傳了的武器!
真的是個普通的飛揚集團的總裁,還是……
難道上官悠揚有什麼秘密,上官雪還沒有告訴他?
不可能,冷寒洛想不出上官雪對他有什麼隱瞞的必要,那若是如此,上官悠揚身上的秘密恐怕是連母親上官雪都不知道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疼痛到了極致,黑影在疼痛中昏迷又在疼痛中被喚醒,來回了幾次之後,他的身體被削的只剩包裹著內髒的胸月復腔了。已經無法承受這般的疼痛,黑影在一陣瘋狂的大笑中,視死如歸的朝上官悠揚吐了個猩紅色的小物,便嘴角血流不止,昏死過去。
「切,咬舌自盡了啊。」似乎是毫無所謂的避開了那血腥之物,上官悠揚一副波瀾不驚地眯了眯眼,便轉身蹲在了蘇冰潔的面前。
而他轉身的剎那,身後的黑衣人頃刻被撕成了碎片!
「唔!」一旁一直看著這有如地獄般殘忍的場面,火鳳實在無法忍受,不禁干嘔起來。她或是冷寒洛,都是頂尖的殺手,殺過的人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第一次看到這樣折磨人的畫面,實在無法承受。
「還是給他跑了。」上官悠揚卻幽幽地吐出了一絲郁悶,看著雙眼緊閉,臉色發青的蘇冰潔,他心疼如刀割。不管那個真正的黑影了,能這樣跑掉兩次的斷然不是普通角色,而且他替換替死鬼而隱去時身上閃過的一抹幽光,正巧讓當時趕來的上官悠揚看見了,那個奇異的標志,似曾相識!
一把抱起蘇冰潔,上官悠揚的臉上雖然殺氣褪去,可焦心卻染滿了眼眸。帶著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讓他吃足了醋又害蘇冰潔受傷的冷寒諾,上官悠揚咬牙切齒地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倘若你敢再次令她受傷,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匆匆走向他那世界級限量版法拉利跑車,小心翼翼地將蘇冰潔放在了副駕駛室,用安全帶固定好她的身體以後,上官悠揚直踩油門,一陣馬達轟鳴中絕塵而去。
「真不愧是我們冷家的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冷寒洛用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聲音暗自感嘆著,輕笑間他又恢復了那讓人無法洞察內心的隨意感。只不過腦海間閃過的,爆炸前他回眸時看到的蘇冰潔奮不顧身向自己撲來的那抹決然,心中不覺一陣悸動,一種連他都無法控制的莫名溫暖,在心湖中驚起波瀾,蔓延開來。
醫院
「寒澈,冰潔她怎麼樣了?」手術室外的紅燈一熄,在旁邊等候多時坐立不安的上官悠揚便沖了上前。
這仿佛是煎熬一般的三個小時,上官悠揚的心便懸在高空里,從凌晨一點顫抖到了四點。手心捏出的汗水淋灕,但他只一心祈求蘇冰潔平安無事。
神啊,請一定要讓她平安,若失去了她,他亦生無所戀,只身與她共赴黃泉。
「悠揚……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寒澈卻沉下了臉,一副凝重的模樣,可眼底里卻有濃濃的仿佛想要看熱鬧似的頑皮。
「到底怎樣了?你快說啊!」根本沒有那個悠閑心等寒澈慢慢說,上官悠揚一把抓住寒撤的雙肩用力的搖了起來。
「哎喲,你倒是溫柔點啊,我現在睏著呢,被你一搖,搖睡過去了怎麼辦!」原本覺得上官悠揚難得的表露心中的情緒,想要干脆逗逗他,可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夸張,搖的寒澈都快吐了,只得作罷,「別擔心啦,手術很成功,子彈取出來了,也月兌離生命危險了,你家小媳婦沒事了。過一會麻醉散了,自然就會醒來的!唉,就是可憐我了,這手術真不容易,累死了!」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玩笑,什麼時候不可以嗎!」誰知上官悠揚根本沒有寒澈的那份輕松勁兒,只是憤怒地朝寒澈一同怒吼,嚇得寒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著上官悠揚急沖沖地隨著護士們,一同推著蘇冰潔往病房走去,寒澈不禁回味起上官悠揚臉上那讓他怔驚不已的表情,這般分明的怒火與擔憂,他還真沒見過。
「所以,我不是就沒戲弄你了嗎。」知道上官悠揚的怒氣不過是因為過度緊張後的陡然放松所產生的發泄,寒澈並沒有計較什麼,只是無奈地聳聳肩,寒澈打了個哈欠,他要補眠,大半夜的被抓起來做手術真是辛苦啊!
深夜的病房里,窗簾嚴嚴實實地擋去了屋外的黑暗,明亮的病房里,上官悠揚坐在蘇冰潔的床頭,靜靜地看著這個即便臉色蒼白都絕美的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心痛在他的身體放肆地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