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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偵破案件經驗總結與擬報功會上

吳大豪雲霧庵他們連續作戰三晝夜,《六,一九》攀牆入室系列盜竊案全部告破。局長支隊長都高興,說二大隊是一支特別能戰斗的隊伍,應記功;刑偵支隊要開好一個會,經驗要總結,媒體要宣傳。

第四日上午在刑偵支隊會議室召開兩案經驗總結暨擬報功受獎大會。

「報功,報什麼功,江中橋早就在重案隊掌握之中,我們艾忠前些時還密取了他的指紋,只是右中指指紋沒到位而己,」重案隊隊長李兵在會上搶先發言。

一大隊黃探長說︰「大豪隊長,這人歷來急功近利,《六,一九》案破得一點團結性也沒有,事先連老政委都沒報告,對吧?」黃探長與李兵的關系一貫要好,而他也不喜歡大豪。

艾忠說︰「有些人,就是不吸取教訓,偵察破案你以為是巡邏呀?嗯!搞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人家門前窗後亂轉,江中橋還以為是我們的便衣在監視他,不是實習生韋蓮娜去得及時,他早就逃跑了。」

韋蓮娜說︰「艾忠,我怎麼還是實習生呢,你是個豬老腦袋呀!」說別人的拐話可以,說霧庵的拐話就不行,蓮娜心里說。

艾忠可不在乎漂亮的女孩子罵他,說︰「他們亂竄,那居民群眾,人心惶惶,以為是黑社會的人找人鬧事呢。」

「也是,」重案隊王探長說。「像畢亞南這號人,怎麼可以叫他隨便寫個材料就走人了呢?他那一次攀牆盜竊等于是中止了,但是,他就不作別的案子?」

于是就有人附和說︰「這號人不審他幾天幾夜,有幾個能交待問題?有些人寧可相信犯罪分子,也不信自己的同事。」有人插話︰「就是,那二老虎能改好?」有人笑,說︰叫朱二虎。

那人說︰「都一樣,你信朱二虎?我不信;就只抓了一個文錄,破案嘛,就講個順藤模瓜,還有就是深挖細找,那一伙人,說是在長江上跑運輸,真盜竊的話,把贓物弄上船,連鬼也找不著北,對吧?」

「夠了,這功我們不要了,行不行?」吳大豪氣得臉通紅,起身一腳踢翻了椅子就走。

「吳大豪大隊長!你什麼態度?」主持會議的江懷志副支隊長好惱火,頓時喊了起來。

「我就這態度!」大豪說,頭也沒回就出了門。雲霧庵跟著站起,眼眯著,擺擺頭一笑,也要跟著大豪走。

艾忠問︰「你笑什麼呢?」

雲霧庵說︰「立功?我早就料到艾忠有話要說,不對,是有屁要放的。」

艾忠說︰「誰叫你不夠意思,先是拉我,後又出賣我。」

吳大豪怒氣沖沖離開會議室,下樓到二樓走廊,遇上迎面而來的韓亞環。「江支隊長在嗎?」。亞環笑容可掬問大豪。

「是江副支隊長!」大豪大聲說,大步走開。

「副就副唄,你凶什麼?」亞環在他身後說。隨後跟下來的雲霧庵見到亞環,笑了,說︰「怎麼,江夫人又來鬧離嗎?」。

「你有毛病你,我們好好的,離什麼離?神經病。」亞環罵說。她被大豪氣著了,心情很壞,也就出言不遜。

「叫精神病,夫人,」雲霧庵糾正亞環說,他本來就是要逗樂子玩的。亞環正要走開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扭過身來,說︰「你就是那個腳踏兩只船的家伙,叫什麼庵的嗎?」。

雲霧庵轉過身來,立住說︰「我叫雲霧庵,夫人。」這會兒,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是韋蓮娜,她的樣兒也很火,就沒理會她。

「對,這名兒怪,像一座廟,」亞環說。

「是尼姑廟,夫人,」霧庵說。「哪天,你看破了紅塵,沒地兒去,我這廟準收留你。」

「女乃女乃的,你行嗎?」。亞環也逗樂子說。她很燦爛地笑。女人的一張臉笑起來,丑陋也美。雲霧庵也笑了,說︰「行不行,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有什麼好笑的?」韋蓮娜拽著雲霧庵就走,經過商君辦公室見門是敞著的,就闖了進去,她咚的一腳磕上門。

「你干什麼?」雲霧庵問,面呈慍色。

「你說我干什麼?」蓮娜虎著臉怒視他。「剛才會上你起什麼哄?你以為跟著吳大豪這麼一走,就很瀟灑?笨蛋!」

「管你什麼事?」霧庵好惱火。「我不要立功不行嗎?會死!」

韋蓮娜說︰「這不是立不立功的問題,你听不得不同意見,把大家的關系弄僵了你還怎麼進步?」

「什麼不同意見,就是把艾拉弟船上的幾個人弄起來,我就進步了?」

「你能說李兵他們意見沒有正確的部分?你能保證那船上的人不干壞事,你就那麼相信那個女人?」

「我能保證,我就是相信,你吃拉弟的醋對吧?也不至于那樣詆毀她吧!」

「放你的屁,她什麼都好,那你去找她呀,去!沒人攔你,反正你那個廟是什麼人也收,一個胖老嫂子你也聊得津津有味。」

「不象話!」雲霧庵 地轉身走。韋蓮娜上前一攔︰「說清白,你腳踏兩只船。」

「哼,能說得清白?不愛那個周森林,那麼晚的夜,還壓馬路?」霧庵說。「帶他來見我,是讓他死心,狗屁,大學生好了不起,你不曖昧他,他纏你?」

「我就愛他,怎麼樣?」蓮娜火了。雲霧庵竟然也知道吃醋了,她心里好笑。

「你,好!你愛吧,」雲霧庵妒火中燒,一把推開蓮娜打開門就走。

「你呢,與那個賊婆勾勾搭搭,」蓮娜說。

雲霧庵回頭說︰「咱們玩完了。」

「好,是你說的。「

「對,咱們玩完了,和你在一起沒意思。」

「你滾!天下男孩子死絕了,我也不在你的一棵樹下吊死。」

「行!」

雲霧庵走了。逞一時嘴巴之能,玩完了,沒拉弟攪合還有救,可……韋蓮娜伏在商君的桌子上越想就越傷心,竟嚶嚶地哭了。

「丫頭干什麼呢?」商君拍拍蓮娜的肩頭。她啥時候進來的,蓮娜一點也不知道。她一抹淚說︰「我和他拜拜了。」

「誰呀?」商君假裝不知,心想早玩完了才好。

蓮娜說︰「明知故問,雲霧庵,不是他還有誰。」

「為什麼?」

「剛才開會他跟著大豪起哄,拍走人,我說了他不對,還說了他護著那個女賊婆。」

「我知道退出會場的事,大豪他們沒有什麼不對,你又在說什麼女——賊婆?」

「還不是他氣我,說什麼廟里收懷志的胖嫂嫂做尼姑什麼的。」

「那不是只開個玩笑嘛,你氣什麼呢?」

「你沒見他那個色迷迷的樣兒。」

商君噗哧的一聲笑了。

蓮娜說︰「還笑,他還說那個個體戶什麼都好,氣死我了,我才不在他一棵樹下吊死呢。」

商君說︰「真分手了,豈不是更好,你媽高興你爸爸也高興,那你還哭什麼?」

「我是咽不下這口氣,你還看不出來?」

「好說好散,你灑月兌一點,以後小姨給你介紹個好的男孩子。」

「不要,還小姨呢,哪有你這樣的長輩?盡做拆散人家的事。」

「你那個同學叫周什麼的,不是在窮追你嗎?」。商君前兩天听人說,蓮娜和她那個同學在一起逛馬路,半夜里還去找雲霧庵論什麼理。

「亂講,我對周森林沒感覺,」蓮娜說。

「那你晚上十一二點還在一起逛,還帶他去找雲霧庵?是你向霧庵示威,是你有人愛,還是你愛上了別人?」

「我只是叫周森林明白,我有男朋友叫他莫再纏我。」

「有你這麼干的?」

「你不知道周森林有病似的,他不信,非讓我帶他去見霧庵不可。」

「不扯遠了,你到底愛誰?」

「當然是他,雲霧庵。」

「那你去找他,看他回不回心轉意?是你一直揪著他,連我都看出來了。」

「那我豈不是一點面子也沒有?是我叫他滾得遠遠的,又讓我去求他。」

「那你可不要學小姨,二十六七歲的老姑娘了還孓然一身,出門無牽掛,回家無人等,沒人管你也很自由,你也想試一試對吧?」商君說。她這會兒自己都糊涂了,她不明白干嗎要這樣說。

韋蓮娜說︰「我才不學你,我愛就愛一個。」

「他是你的初戀吧,雲霧庵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可在你的生命中只有一次,丟了就找不回來了,別逞強,別堵氣,去找他吧。」她當自己就是韋蓮娜。你不是早希望他們跨掉嗎?商君心想,說完後就立馬後悔了。

韋蓮娜說︰「你咋不叫他來找我?」

「這事兒小姨幫不了你,我要告訴你的是,小姨也曾和一個男孩戀了兩年,他也是刑警,像雲霧庵一樣,家在鄉鎮也是當兵進城的,也有一個女孩子愛他,追他……那會兒我傳統守舊,就沒給他機會,他認為我沒那女孩子愛他愛得深,就分開了,後來他來求我,我就是不原諒他;我恨他,大專畢業後讀本科還選讀公安專業,往事不說了,你走吧。」她想,亂說一氣,先糊弄一下你再說,管你愛找不找,你不去找雲霧庵就最好了。轉念一想,嘿,我要說雲霧庵一百個不好才對,干嗎還勸這丫頭去找他呢,又犯渾啊!這做老姑娘都把人做苕〈方言︰傻〉了,商君心里直罵自己。

蓮娜出門時想,小姨咋會有這種事兒呢?怎麼就沒听姥爺姥姥媽媽說過這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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