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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庵見自己雙手橫抱在拉弟胸前,一驚,忙放開;只听「啪」的一聲,挨了拉弟一耳光。她說︰「為什麼銬他們?」

「他倆是朱二虎同伙,盜竊尼子面料,連你都有嫌疑,嚷什麼嚷?」雲霧庵說。

拉弟說︰「那幾捆面料是他們從《三野》公司賒來的,盜什麼盜?」

「把面料交出來。」

「放了他們就交。」

「你當做生意?不行,大輝鴨公可以投案自首,爭取從輕處罰。」

「這麼銬著他怎麼自首?」

「你交出面料,我可以證明他們是自首。」

「行,我交,這是公事,」拉弟說。「再說私事,有人三番五次對我無禮,怎麼處罰?」

霧庵想也沒想就說︰「誰非禮你,你就非禮他,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檔子麻麻花。」

「你……」拉弟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那你罰他做你一輩子牛馬得了。」霧庵說,「談正事,呢子面料在哪?」

拉弟嘀咕說︰「你凶什麼,我帶你去就是了,我知道你叫雲霧庵,不叫吳安。」

霧庵說︰「什麼吳安,你听錯了,你咋知道我叫雲霧庵?」

拉弟揚了揚腕上的手鐲說︰「幾年前被盜是你給找到的,你的名字怪怪的,好記。」

「既是這樣,就莫為難我,我送他倆去派出所,你再帶我去拿呢子面料。」

「行,你說了他是自首,要算數。」

「算數。」

「我要和大輝說幾句話。」

「給你三分鐘,」霧庵說。那口吻一听就是公事公辦,無半點含糊。拉弟向大輝走攏去 ,她眼里有淚水,大輝哭了,他愛拉弟,當初為了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砍了那教練一刀,今天又是為了她,听朱二虎鴨公的,抱著僥幸的心理,冒一次險偷盜什麼呢子面料,又玩完了。

「魯大輝,我叫你撐好船,你咋又去犯法呢?」拉弟說。

大輝無言以對。她給他一條船,是希望他揚起生活的風帆,劃向生活的彼岸,可他又把這條船擱淺了。

雲霧庵去閘口再不回來,都快第三天了,怎麼還不回來呢,韋蓮娜想問問吳大豪大隊長,又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是愛上了雲霧庵,所以,她最終沒問。在雲霧庵辦公室,她無意識拉開他的桌子抽屜,里面有一份馬三江的筆錄。她看了一遍,馬三江說舒構的彩電是五月二日馬三江父親收下,拿回老家去了。韋蓮娜想,那北里11號老太太說,那天晚上八點多鐘看見舒構用三輪車拖回一麻袋東西,馬三江父親也看到了舒構,他又怎麼可以在同一時間在兩個現場出現呢?要麼有一人講了假話,要麼就不是同一個人。

她按照筆錄上的地址,就去了市郊區馬三江的老家。馬父說︰我五月一日進城,五月二日這日子好記,舒構送彩電最晚也就九點鐘不到的樣子。

韋蓮娜想,九點,沈芳芳于五月二日晚上九點鐘,她可是看到舒構在床鋪上,懷疑是死了呢。她問馬父︰「舒構,看上去有多大年齡?」

馬父說︰「三十三四歲吧。」

「那麼,身高呢,多少?」

「比我兒子三江要高一個頭吧。」

……

韋蓮娜從馬家回來,到市局已近下班時間。她想對大豪隊長說,這送彩電給馬三江的人不是舒構,可能是凶手。見面還沒容她開口說什麼,大豪卻告訴她說,雲霧庵昨天就打回了電話的,真是好厲害呀,我只是要他去閘口例行一下情況調查,可他竟然還抓獲了一個叫朱二虎的盜賊;還有啊,那價值上萬元的呢子布料就可能在一個漂亮的女賊頭手里,總之呀,破獲此案就這一天巴的事了。

瞧吳大豪那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兒,這叫韋蓮娜的心里猶如打翻了醋瓶子不是滋味。把人一抓,還怕追不回贓物?一定是心長歪了,才不急著回來的,哼,怕是看上了那女賊婆了吧,還說什麼漂亮的女賊頭呢。她愈想愈氣,于是,就把「送彩電給馬三江的人不是舒構,可能是凶手」要匯報的事兒早丟在腦後了。她氣得轉身就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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