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很晚了,還記得娘親說得話嗎?晚睡的孩子會被狼外婆騙走哦!」她一直都是這樣哄女兒,女兒也很听話,不太讓她操心。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嗯……淺淺馬上就睡……」淺淺小身子湊了過來,「不過淺淺要和娘親一起在睡……要娘親抱抱……」她甜甜地說著。
易無雙無奈地看了女兒一眼,看來今晚他是沒有人陪了。
「你陪淺淺睡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順便帶你們去在這附近玩一玩。」他說完,不由分說地扭頭走了出去。
雲裳看著他離去,走過去關上了門,月兌去了衣服,鑽進了淺淺的被窩里妾。
淺淺立刻就湊到她的懷里,小臉靠在她軟綿綿的胸部上,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
「娘親,淺淺今天可厲害了,打得壞人落花流水了呢!」淺淺自豪地說。
「淺淺,告訴娘親,你是怎麼把壞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她感覺淺淺打得人不可能是易無雙,那她打得是誰甓?
淺淺烏溜溜的眼楮轉了轉,低聲說︰「淺淺保證過不可以說的。」
「淺淺,難道連娘親都不可以講嗎?」
淺淺為難地看了看雲裳,「淺淺和人勾過手指,違背誓言的是小狗。」
雲裳嘆了口氣。她本來以為淺淺會討厭易無雙,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把女兒收服了。不知道是他的魅力太大,還是父女連心的緣故。
「好了好了,娘親不問了。」她模了模女兒的小臉,替她蓋好了被子。
淺淺乖乖閉上眼楮,不一會兒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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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淺淺起了個大早,易無雙也來得很早。今天他穿著一身淺色的平名服裝,看上去就像個富家公子,如果不說,真不知道他就是北辰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易王爺。
他走過去抱起了女兒。轉頭看著雲裳,問︰「你怎麼了?」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今天一早起來她就頭疼的厲害,可能是昨夜受了涼,沒有睡好。
「還好,就是有一點頭疼。」雲裳按著頭,眼神松散,打不起一點精神。
「娘親,你不舒服嗎?」淺淺急忙跑過來,伸出的小手揉著雲裳的太陽穴,「淺淺幫娘親揉揉。娘親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淺淺留下來照顧娘親。」
雲裳望著女兒展開笑容,「淺淺乖,娘親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她知道女兒很想出去玩,于是不想掃她的興。
易無雙擰著眉毛,過去模了模她的額頭,說︰「沒有發燒,大概是累了的緣故,一會兒我會陪淺淺,你就坐在車里休息就行了。」他叮囑道。
「嗯。」她心里有點甜甜的。
易無雙拉著她們的手,把她們一大一小抱進馬車,自己坐到駕駛座上,駕駛著馬車,朝山上行去。
今天,他本來的行程是要爬山的,可是看見雲裳身體不舒服,他就臨時改變了行程,改走了平緩的大路,讓她們坐在馬車里欣賞路邊的風景。
陽春三月,路邊的野花開得極為浪漫,花香撲鼻,帶著一股甜味。雲裳和淺淺都被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
馬車行了一個上午,終于在一處溪流旁停下來。淺淺高興地下了馬車,撩起白玉般的小褲腿,踩在鵝軟石上捉蝌蚪。
雲裳也下了馬車,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看著她,順手給淺淺編了一只花環。
無雙看著她。只見她的身子倒影在溪流里,仿佛一朵清麗的芙蓉。她舉起一手,展現著自己的勞動果實,對著易無雙笑著問︰「漂亮嗎?」目光像個孩子。
無雙有些看痴了,走到她後面摟住她的身子,很自然地說︰「漂亮。」不知是在說花環還是說她。
「娘親,這個花環好漂亮,是給淺淺的嗎?」
「嗯。」雲裳把花環戴到淺淺頭上。
淺淺高興地在小溪里顯擺地照了照,「好漂亮,淺淺好喜歡!」對著雲裳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不一會兒,淺淺從水里起來,又跑去捉蝴蝶了,那一動一跳,就像一只在草地上奔跑的小白兔。
看見女兒可愛的樣子,雲裳臉上顯出了無比的幸福。
「淺淺,小心一點,當心摔了——」雲裳擔心地說。
做父母的總是無時無刻不擔心著孩子,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無雙摟著她的腰,將她鎖在懷里,然後吻著她的小耳垂,「不用太擔心,這個小丫頭聰明著呢,不會有事的。」
不過雲裳可不這麼想,她輕輕推開她,「淺淺才四歲,不看著出了事怎麼辦?」
「淺淺比你會照顧自己。」他說完,拿出藥油輕輕揉拭在她的太陽穴,還惦記著她的頭疼。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讓雲裳感覺很舒服。雲裳不說話了,享受著他的免費服務。有一中溫暖陽光的感覺灑進心頭。
藥油沁涼的感覺讓雲裳的神經徹底放松了下來,漸漸的她的頭也沒那麼疼了。
易無雙問道︰「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他望著她細白如剝了殼雞蛋的臉,指月復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模著。
「好多了。」
她閉著眼楮說,頭靠在他的大腿上,感覺暖暖的微風從吹過來,帶著芳草花香,感覺快要睡著了。
平時她是不敢這樣做的,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易王爺,只有在沒有人的地方,比如現在,她才敢稍稍放肆一下。
淺淺又玩了一會兒,過來看見無雙吻住了雲裳,站在原地愣愣地又問︰「爹爹又在給娘親‘療傷’了嗎?」
無雙做了個輕一點的手勢,但雲裳還是醒了,她本來就沒有睡熟,听見淺淺的話睜開眼楮,對著淺淺問道︰「淺淺,什麼‘療傷’?」
淺淺的小手立刻捂住了嘴,看了看易無雙,兩人只見暗流涌動,一副不敢說的樣子。
看來,這對父女已經有了自己小秘密。
「無雙,到底什麼是怎麼回事啊?」她對著他問可是易無雙卻故意賣著關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抱起淺淺道︰「淺淺,玩累了嗎?餓不餓?」
「餓——」
淺淺對無雙眨了眨眼楮,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小臉,小手圈住無雙的脖子。
這個小家伙,越來越會粘無雙了。
「想不想和爹爹一起去打野味?」他問。
「嗯嗯!淺淺要吃山雞!」
「好,爹爹看看有沒有山雞,沒有的話,就打只黑熊給你!」
山里如果遇見熊很危險,無雙這麼一說,雲裳嚇壞了,急忙拉住他們說︰「無雙,這樣太危險了!」
「沒事,你還不信我麼?」他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你留在這里生火,我和淺淺一會兒就回來。」
雲裳看著淺淺高興地和無雙一起去打獵,無奈地只能一個人留守陣地,準備生火做飯,
在趙府的這段日子,她學到了很多,她搭氣了簡易的爐灶,開始生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淺淺和無雙就會回來了。
無雙那了十幾只山雞,手都到拿不下,雲裳看著他心想,那麼多他們怎麼吃得掉嗎?
「娘親,爹爹好厲害,不管多遠的距離,只要爹爹一抬手就一定能命中目標!」淺淺的眼神里帶著崇拜。
雲裳心想,他曾經是武林盟主,這對他根本是小菜一碟。
她抱過女兒,看著女兒高興的樣子,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把女兒征服了。
「幫娘親做飯好不好?」
「好!」
于是,淺淺七手八腳地開始幫雲裳做菜,她們把山雞拔毛洗干淨,什麼也沒有加,直接放在火上烤。不一會兒,香噴噴地支架上就揚起了肌肉的香味。
雲裳和淺淺吃得都很秀氣,可一旁易無雙就不一樣了,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拗了只雞腿吃著,沒想到山雞的味道又香又女敕。
「沒想到你手藝那麼好。」他以前一點都不知道她會做菜。
「爹爹沒吃過娘親做得菜嗎?娘親做得菜可好吃了。」淺淺仰著頭標榜著母親。
「是嗎?那以後一定要好好嘗一嘗。」
雲裳低著頭不說話。她會做菜也是離開他之後學的,之前她這雙手只會彈琴作畫。
吃了午飯,天氣開始不好了,無雙提議早一點回去,誰知走到半路就下起雨來,而且雨越下越大。
大雨來的太快,小小的馬車擋不住風雨,看來一時三刻不會停歇。無雙建議他們幾個先到山腳下的山洞里避一避,等雨停了再回去。
雲裳同意了。
無雙將她們帶到了山洞口,把馬兒系在門口的柱子山。
雲裳抱著淺淺進到了山洞里。他說這里以前是他練功的地方,一些日常的日用品都在。
果然他們在山洞里找到了床和被子,被子有些潮濕,不過不月兌衣服還是能蓋。
淺淺玩累了,倒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
四周很安靜,易無雙在空的地方生了火,頓時著涼了山洞,山洞沒那麼潮濕昏暗,感覺好多了。
雲裳坐在篝火旁烤著火,淋了雨的身體又開始打著哆嗦。
易無雙拿著毛巾走過來,「擦擦頭發,你渾身都濕透了。」
「謝謝。」雲裳慢悠悠地擦著,心想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才會停,他們要在這里困多久。
這時,易無雙坐到了她的身邊,看見慢吞吞的樣子,搶過毛巾幫她擦拭著。「不要光顧著照顧淺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病了誰來照顧淺淺?」他說。
雲裳的心仿佛被什麼震動了一下。
「你好像和淺淺相處的很好。」這一次出游,讓他們父女倆冰釋了前嫌。不過,她還是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淺淺對他另眼相看,從不喜歡轉為崇拜。
他擦干了她的頭發,抱住她。在她耳邊問︰「你想知道嗎?」
「嗯。告訴我好不好?」她小聲地問。
淺淺很聰明同時也很敏感,讓她對一個人改變看法不容易,而易無雙輕易就做到了,讓她不得不佩服。
「我帶她去揍了一個人。」
「啊?」
「就是昨天對你動手動腳的周公子。」
「你帶著淺淺去打人?易無雙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雲裳轉頭看著他。
他太暴力了,她不贊成以暴制暴的方法。
他就是知道她會不同意,才和淺淺說好不告訴她。那晚她和淺淺一起去教訓了那個人,他告訴她,就是因為他,她娘親才會受傷,他剛剛和她娘親在一起,是在幫她‘療傷’!
這時,易無雙的眼中露出了狠戾的顏色,「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那個姓周的男人會輕易放過你麼?」她太天真了,不了解男人的心里。「我不好好教訓他,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裳氣憤地吐了一口氣,「那你是怎麼對他的?」繼續追問道。
「廢了他一雙手腳。」他這麼做還算客氣的,要是他以前的作風,怎麼會那麼便宜他?
雲裳皺著細眉,「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其實人家也沒有對我怎麼樣。」
「等他對你怎麼樣了,你才想到對付他,那不就晚了?淺淺說你以前一直被趙家的人欺負,是真的嗎?」他拉著她的小手在手心里把玩著,似乎是沒有以前那麼柔軟了。
她好端端地去人家幫佣做什麼,真是自己找罪受!他在心里想。
「其實也不算欺負,趙家的老太爺對我還是不錯的,收留了我和淺淺。你把他唯一的兒子拉去充軍,我都覺得對不起人家了。」之前她听說趙光祖被發配邊疆充軍的事,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個人侮辱你,陷害你,你還在為她著想,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是傻還是笨!?」他數落著她,眼中卻滿是不舍。
「笨也好,傻也好,你不是都幫我洗清罪名了嗎?無雙,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不要傷害趙光祖的性命,趙家老太爺只有趙光祖一個兒子,我不想他以後沒有兒子送終。」
「你啊!就是處處為別人著想。」
雲裳不語,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貪戀著這一刻和他在一起的溫柔。「無雙,你能再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這個女人的要求還真多。
「如果你以後有了別的女人,就放了我和淺淺好嗎?」她對自己說,他現在不肯放她走,只是還貪戀她這副身子,等他遇見了真正心愛的女人,他就不會要她了。
到那時,她會默默地離開,不想給他添任何麻煩,把心痛都留給自己。雲裳傻傻的心想。
易無雙的心頓時空落落的,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也不能給她任何名分。她在翠煙小築呆過,很多人都認識她,像今天姓周那樣的人不止一個,他不可能讓他們都殺了。
只不過,听她這麼說,他的心里就是很壓抑,很難受。
他握住她的雙臂,轉過她,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為什麼這麼說?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心里一點都不難受嗎?」
「你我都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她嗚咽著回答,心里仿佛也在掙扎。
淺淺是他的女兒,他喜歡女兒,所以把她留在這里,這樣做她明白,可是她不可能在他身邊一輩子。
易無雙緊緊握著她的手臂,仿佛要掐進肉里。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答應。如果我有了喜歡的女人,一定不會勉強你留下,會放你走。」他這麼說著,心卻不自覺抽痛了一下。
「謝謝你。」她顫抖著唇回答,不敢看他的眸子,仿佛一抬頭就會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無雙公子,雲裳好像在你身邊陪著你,可是雲裳沒有這個資格,你的身邊應該有一個更好更適合的女人,她沒有這個資格。
很久很久,雲裳和易無雙都沒有說話,仿佛各自在心里想著什麼。
山洞外,雨漸漸停了,天邊亮起了一絲晨光,原來他們已經在這里呆了一夜。
雲裳跑去抱起剛睡醒的淺淺,頭一抬,他已經跑了出去,跑去牽馬了,兩個人一路無語,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淺淺感覺有點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也許是他們兩個人看對方的眼神,再也沒有交集……
回到了山莊,易無雙也沒有再出現,好像是有事提前走了。她和淺淺在山莊里又住了兩三天,幾日之後衛蘭帶她們回到了王府。
一進王府,王府的管家齊總管就過來和她打招呼︰「雲裳夫人,有一個姓高的人來找過夫人和小姐好幾次了。」
「一定是高叔叔!高叔叔人呢?」淺淺仰著頭問。
「他留了一封信,要我交給您!」高管家掏出信箋交給雲裳。
雲裳拆開信看了看,一旁的淺淺已經等不及問道︰「娘親,高叔叔都說些什麼啊?」
淺淺對高程還是很有好感,這個救過她又救過娘親的男人,既正直勇敢又溫和善良,要是娘親不喜歡爹爹,嫁給叔叔也不錯。
「高叔叔說他在京城開了一家藥店,不過遇見了一點麻煩,約娘過去談談。淺淺,你在王府等娘親,娘親去去就回來。」
「不要,淺淺要和娘親一起去,淺淺也好想高叔叔。」
「好吧!」
雲裳對著齊管家道︰「齊管家,如果王爺問起來就說我和淺淺去了福佑街上的保安堂藥鋪,一會兒就回來。」
「是雲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