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的天邊,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了北辰國宮門前。舒 墨遠兮帶著群臣出來迎接出行回宮的席慕容。
馬車停了下,席慕容從馬車上下了站在群臣面前,金黃色的龍袍穿在他身上突出了他天生高貴的氣質,冷色的眼神透著犀利的目光。
不久,一個白衣女子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席慕容拉著她的手,扶她下了馬車。
頓時,群臣們驚訝不已。
墨遠兮的眉頭更是深深皺了一皺。如果他連白黛玲的一只鞋子都那麼珍惜,怎麼會那麼快就有了別人彗?
墨遠兮有些看不懂了。
席慕容低眉,凝視著的墨遠兮,一語道破了他的疑問。「這是朕新冊封的岳貴妃,岳玲,見過萬戶侯大人——」
「見過萬戶侯大人——溺」
岳玲細細地望了墨遠兮一眼。原來他就是百姓口中傳說的,富可敵國的萬戶侯。沒想到是如此風度翩翩,英俊瀟灑。
「娘娘客氣了,應該是微臣向娘娘請安才是。」墨遠兮作揖道。
墨遠兮抬眼打量了席慕容手拉著的女子。驚訝地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神和舉手投足居然都和白黛玲有幾分相像。
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麼?精明的他雖然不語,眼神已經看出了些門道。他听說過,如果愛一個人愛到某種地步,突然失去以後,就會找另一個人填補心中的空位。
可是,他這樣做對得起還活著的白黛玲嗎?他說不出來他這樣是對還是不對。只是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墨遠兮上前一步說道︰「皇上現在有了岳貴妃,那尋找黛妃娘娘的行動是不是要停下來了?」
席慕容的眸子與他對視著,帶著深深地寒意,握著岳玲的手緊了緊。
岳玲敏感的感覺到了。這個黛妃娘娘是何許人?為什麼皇上听見他的名字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朕沒有要你停下,你就繼續找。」
既然他沒有放棄尋找她,心中還抱著希望,為何還要帶另一個女人回來?難道他不擔心她回來後,看見現在的情形會心痛嗎?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是,皇上。」
席慕容拉起女子的小手,大步向皇宮走去,同時對身邊的墨遠兮問道︰「朕走得這半個月,北辰國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墨遠兮跟了上來,「回皇上,這半個月,舉國都在為皇後哀悼,並無大事發生。」
「那就好!」
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本想告訴他,南鑫國那邊傳來消息,說翠煙小築來了一個才色雙全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白黛玲。
可是照現在的情況,他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把事情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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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燈火輝煌。
翠煙小築外門庭若市,,琉璃花燈把翠煙小築照的宛如白晝。
這里並沒有因為雲裳的離開沒了人氣,反而生意比以前更加的火爆,每夜都是人滿為患,都是慕名來一睹白黛玲芳容的人。
白黛玲房中,易無雙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看見她抱著琴過來,紅了小臉不理他,走到窗邊繼續撫琴,準備今晚的曲目。
「怎麼生氣了?不要走嘛!」
他跟著她走過來,走到她身邊靠在她身邊的牆上。
「他另結新歡不來找你,你也用不著沖我發脾氣。」他知道她在打听席慕容的消息,想和北辰國的人聯系。所以故意封鎖了她在這里的消息,不讓席慕容的人找到她。
「席慕容不會有其他的女人。」她看也不看她說,語氣確定。
他眯起眸子,「就你那麼相信他?」
白黛玲頭也不抬地說︰「是!」
「女人,你怎麼那麼固執,他說什麼你都信以為真,我說什麼你就不相信?」他守了她那麼久,不讓別的男人欺負他,自己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覺得自己都快趕上和尚了。這個女人還是看也不看她一樣,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麼做的?!
「沒錯。」
「你!!!!算了。反正以後你總就會信的,我走了!」他賭氣地從窗口跳了出去,來去如風,怕自己再留在這里被她氣死。
她才離開了幾個月,他就有了別的女人?
不可能!!
白黛玲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今晚又到了白黛玲演出的日子,台下座無虛席。唯妙的燈火下,白黛玲縴細地聲音緩緩走到台上,引來台下的一片掌聲。
她愁雲慘淡的臉上沒有笑容,卻已經美得讓人窒息。她抬起藕臂,清冷的容顏不染風塵。她彈奏起樂曲,伴隨著樂聲歌唱,歌聲樂聲仿佛天籟之音。
當一曲唱罷,台下遞上來數不盡的銀票,想要讓她再唱一曲。可是她卻不看一眼,視那些錢財如糞土,清冷高傲地起身準備回房了。
一陣嘆息聲傳來。
白黛玲走下舞台,忽然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黛玲姑娘請留步,我家主子想邀您去包廂一敘。」男子十分高大,感覺像是護衛之類的人物。
「對不起,黛玲只賣藝,從不陪客人喝酒。這種事,公子還是找其他姑娘吧!」她不屑地說,目光望向一旁的紅媽媽望去。
以前遇到這種事,紅媽媽都會自覺過來幫她解圍。畢竟她現在是這里最紅的姑娘,不能隨便被人佔了便宜。
「黛玲姑娘,如果您還想在這里繼續賣藝,最好和在下上去見一見我們主子,否則只要我們主子一句話,你們這家小店明日就可能不復存在了。」
紅媽媽一听道︰「黛玲啊!你和就這位公子上去見一見那位公子吧!」
這位公子氣勢不凡,想必他的主子也是個不可得罪的任務。她可不想翠煙小築明日就倒閉了。
「紅媽媽——」
她從不陪客人,她不想破了這樣的規矩。
「黛玲啊!你就勉為其難去一下吧!有什麼事,紅媽媽一定馬上過來。」她是給她暗示,關鍵時刻會來救她。
白黛玲吐了口氣,「那好吧!」
她可不想在席慕容還沒找到她之前,發生什麼事。
白黛玲同男子上了樓。
推開紅色的木門,房內點著幽幽的檀香,香氣寧靜致遠。珠簾後,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珠簾後正品著茶。
「主子,彈琴的女子帶來了。」
男子沒有說話,揮了揮手要讓男人出去。
白黛玲站在原地沒有走近去。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她已經能感覺到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不可漠視的威懾力。
看來他應該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
「黛妃娘娘進來陪在下一起喝杯茶吧!」他邀請道。
他的聲音很好听,有一種穩穩地感覺。
白黛玲一愣,他知道她的身份?于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掀開珠簾,她望見一個玉面男子,坐著圓桌旁,抬手正在悠閑的品著香茶。
說實話,他真的長得很漂亮。之所以說漂亮,是因為他長得極微細致,白皙的臉頰看不見毛孔,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透著英氣,渾身上下透著抹殺不了的貴氣。
他雙腿交疊地坐著,顯得沉穩內斂,抬手邀請她坐下,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凝視著白黛玲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
「在下有什麼不對嗎?」他勾起嘴角的弧度,目光如電,讓她心里一顫。
她自認為見過不少的美男子,眼前的男人雖然不是最英俊的,但卻是最完美的。從上到下早不到一絲缺點。不知是他掩蓋的太好,還是天生就是出類拔萃之人。
白黛玲收回思緒,問道︰「公子是如何得知黛玲的身份?難道,是席慕容派您來接本宮回去的嗎?」她焦急地問,眼神掩不住地盼望和喜悅。
不想男子卻搖了搖頭。然後,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閑情地看著她,原來她以為他是他的人?呵呵。
不是他?
那他怎會知道她?
她皺起了眉,顯得有些失望。
「美人蹙眉,真是一道最美的風景。」他笑著說,露出了一口的皓齒。要是他先見到她,估計也會把她佔為己有。
「既然公子不是他的人,那恕黛玲不奉陪了。」
白黛玲起身欲走,既然他和他無關,那她就不想再浪費時間。不想他拉住她的手,速度極快地將她拉到懷里,與自己撞了個滿懷。
「別走。」
她吸了口氣,扭動著身子大喝道︰「你放開我!」
這個女人,好大的脾氣。他貪婪地聞著她身上體香,喜歡極了,曖昧地說︰「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想和黛妃娘娘做個朋友。」
「朋友?公子都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她不悅地說。
他當她是三歲小朋友嗎?
「呵呵!」他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但並沒有打算放開她,「黛妃娘娘別誤會,如果黛妃娘娘想見席慕容,在下願意當這個信使。」
「真的?」她不動了,望著他明亮的眸子,被他眼中的光芒擊中微微一震,別開頭,臉上有一絲錯亂驚慌。
她臉色微紅,美得好似一朵芙蓉。
他湊上去,貼著她透明的皮膚吹著氣,「當然,不過……」
「不過什麼?你有什麼條件?」
「算不上什麼條件,只是希望姑娘能和在下做個朋友,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他摟著她柔軟的身子,身體里那顆冰封的心漸漸開始融化了。
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看一眼就會讓人丟了魂。
如果席慕容不要這個女人,他不介意來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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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看完一疊奏折,疲累地靠在龍椅上,捏了捏眉心對身邊的小李子說︰「去幫朕泡壺參茶來。」
「是,皇上。」
小李子走了一會兒,忽然一股清甜的粥香由遠而近的飄近。他睜開眸子,望著面前的女人說︰「是你?」
岳玲手端著盤子,黛眼低垂,溫柔地望著席慕容,細聲細語地說︰「臣妾親手做了一點魚片粥,拿來給皇上做宵夜,請皇上用一點吧!」
「拿過來吧!」
她將粥端了上來,一口口喂著他,他沒有拒絕。不知是不是太累了,他凝視著面前的女人,感覺眼前出現了白黛玲的容貌。
吃完宵夜,她放下小碗,她柔情似水地望著他,為他擦拭著唇瓣。
席慕容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岳玲一愣,隨即欠身靠在他肩膀上,幽幽地叫著他,「皇上……夜深了,不要太操勞了,臣妾會心疼的。」
曾經她也怎麼勸他,奏折什麼時候都可以批,不要太累了。
他手指撫模著她的臉,輕輕撫上她的唇。岳玲的小臉紅起來,羞澀地垂下頭,白皙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嫣紅。
他雖然封了她為貴妃,可是卻沒有傳她侍寢。每夜只是來她的房里,抱著她入睡,她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听他在命中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那個女人對他很重要嗎?
岳玲有些不甘心,于是今晚她來到了這里,大膽地湊上去吻住了席慕容稀薄的唇。輕輕的吻著他,不敢太過分,心里如小鹿亂撞般的慌亂。
席慕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任她吻著自己。
她今天越軌了,可是他卻舍不得推開她。因為她太像她了,眼神,動作,就連羞澀的模樣。
可是湊近,她身上的味道還是不一樣!席慕容皺了一下眉,他輕輕推了她一下。沒有說話,臉色卻顯示了不悅。
岳玲委屈地咬了咬下唇,黑瞳蒙上了一層水霧。
皇上是不喜歡她嗎?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把她帶進宮來?可是,如果他喜歡她,為什麼又從來不踫她?
她听說,皇上以前很寵一個黛妃娘娘,難道皇上還忘記不了她?
「皇上恕罪,是玲兒錯了……」她眼里掉下兩顆金豆子,移步跪在他的腳下,嗚咽著說,美麗的小臉蒼白又委屈。
他低身勾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乖巧可愛的就像一只小貓,眼前仿佛浮現了另一個女人委屈的模樣。
「玲兒……」他不禁叫出了她的名字。
「皇上……」岳玲望著他,以為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猛地拉她起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狠狠吻住了他朝思暮想地唇,撞痛了她的唇,將她的貝齒撞出了血。
岳玲痛楚地申吟了一聲,隨即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亂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她,可是他卻好像吻她。
也許只是因為她的眼神和她想象,也許只是因為她的聲音和她相似,也許是他已久習慣了夜晚翻身,她在自己懷里的溫度。
「玲兒……玲兒……」
他狂吻著懷中女人,緊緊地抱緊她,激動地吻著她仿佛要嘗盡她所有的味道,將她吞入月復中。
岳玲顫抖的身子,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既喜悅又激動,身子癱軟成了一灘春水,任他挑開了她的唇,吮.吸挑.逗著她的小舌。
「嗯……皇上……」
她要成為他的女人,她想成為他的女人。
岳玲嫣紅著小臉望著他,嬌喘連連。肩頭的衣服滑落肩頭,一身剔透的美肌顯露出來,美不勝收。
望著身下的女人如此相像的容顏,一股沖動瞬間傳遍了席慕容的全身,他低吼著將她抱起來,向著干清宮內休息的寢房走去。
小李子端著參茶走進來,看見席慕容抱著岳貴妃往寢室走去,驚訝地看著他們。
皇上雖然封了岳貴妃,可是從來沒有踫過她。不對,應該說,自從黛妃娘娘失蹤後,皇上從來沒有踫過別的女人。
今晚竟然想要寵幸岳貴妃?
龍床之上,床單凌亂,曖昧的旖旎聲充斥著房間。
「皇上……皇上……」
岳玲的衣衫被褪盡,雙手撫模著席慕容堅毅的俊臉,嬌媚的叫著身上男人的名字,小臉如盛開的桃花美艷動人。
席慕容的衣衫有些凌亂,但還掛在自己身上。岳玲輕輕拉開他的衣襟,撫上他線條分明的胸肌。
「皇上……臣妾想要皇上……」
他是她見過最冷峻堅毅的男子,他的骨子里散發著一股不可一世的貴族氣質,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就深深愛上了他。
他吻著她的細頸,拔掉了她發上的簪子。黑發如雲一般飄散,更加襯托出她一身潔白的玉肌。
「玲兒……朕好想你……玲兒……」
他深深地吻著她,熱血沸騰著,大手拂過她的全身,火熱的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帶來了一陣陣地熾熱。
她好難受,好想要的更多。
她的小手緊緊拽著床單,小嘴哼出難耐的呻.吟,渾身顫抖著迎合著他,雙腿圈上了他的腰。
「皇上……皇上……」
就在這時,門口的小李子敲了敲門。
「什麼事?」他停下問。
「南鑫王送來一封信,說是關于黛妃娘娘的。」小李子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向皇上匯報著。
南鑫王怎麼會有黛玲的消息?
席慕容不帶一絲留戀的立刻起身,穿上衣服開了門。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穿透了岳玲的心房,感覺冰涼。
「信呢?!」他忙問。
小李子遞上信箋。
席慕容一目十行地看完,臉上又驚又喜,立刻下旨道︰「通知萬戶侯,說朕要去南鑫國幾日。」
「是。」
沒想到她居然會在南鑫國。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席慕容大步離去,這時岳玲听見他們的談話,從身後跑了過來。
「皇上,你要去哪里?」
「朕有事,你自己休息吧!」他冷冷地說,頭也不回地說,仿佛方才和自己溫存的人不是他。
岳玲咬了咬慘白的朱唇,心中不甘著。
又是為了那個黛妃娘娘,那個黛妃娘娘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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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繁星在天空眨著眼楮。
白黛玲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睡得很不好。她又夢見席慕容,她夢見他卻抱著另一個女人,吻著她的唇。
她的心忽然好痛!
「嗯……席慕容……嗯……嗯……」
她睜開眼,望著面前深邃的眼楮,猛地被那對眼楮的主人堵住了唇,接著褻衣被無情地撕碎!
「不要……不要……」她尖叫著推開他。
「女人,為什麼要在這里?」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怒意,冰冷的好似寒風。
是他——席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