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雙埋在雲裳的身體里,低吼著白黛玲的名字,激情漸漸從他身上褪去。舒殘顎
他身下,雲裳的水眸紅紅的,心痛得仿佛要裂開。
那是他喜歡女人的名字嗎?
這個還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和她激.情歡.愛之後,還念念不忘著另一個的女人,呼喊著她的名字!
她的身體忽然感覺好冷,仿佛掉進了冰洞里で。
她顫抖著破裂的唇,縴細的鎖骨微動著,一下下的抽泣起來。
老天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
她痴痴的等了他三年。三年里,每天都在念著他,想著他,不管其他男人如何討好她,愛慕她,她的一顆心完完全全都系在他身上槍。
只讓他一個踫自己的身子,只有他一個男人。
可是他呢?冷酷的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她的心房中,無情地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她嗚咽著,覺得自己好傻。原來她一直都是他的玩物……
易無雙听見了她的抽泣聲,眸子沉了一下,大手放開了她縴腰,看到上面已經留下了五個指印。
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但眼神還是絕情的。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公子,我是映雪。」
知道他在這里的人不多,也就平日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他知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她不會來這里找他。
易無雙抽身從雲裳身體里離開,起身披了件外衣。細長的指尖沾了下茶水,向門口輕彈了一下,內力撞開了門閂,門自然打開了。
映雪推門走了進來,望見床上的一片狼藉,低著頭走過,不敢多問。徑直向坐在窗邊,被月光包圍下的易無雙走去。
月色下,他的身體仿佛覆蓋了一層光澤,胸前有幾條抓痕,激情過後的痕跡。
他的側臉看上去似男似女,永遠掛著時而溫柔時而魅惑的笑容,憂郁且邪氣眸子,轉過臉一眼便能迷倒眾人。
映雪向他走了過去。
此刻,他一腳翹在圓桌上,隨意地露出了胸前的俊美,以及不帶一絲贅肉的身體,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神情放蕩不羈。
他舉起酒壺,酒線沿著唇線流下來,滴到敞開的胸膛帶上,他喝著美酒說︰「是那幾個老家伙派你來的?」他看也不看她,不急不慢邪魅誘惑神情讓人想入非非。
映雪的臉不自覺紅了一下,收回目光,臉頰嫣紅,抿了抿唇道︰「公子,幫中仇長老被人暗殺了,長老們想請公子回教中主持大局,追查出殺害仇長老的凶手!」
他眯起眸子,薄唇輕輕抿了抿,像是冥想了一下。「回去告訴他們,本公子辦完這里的事情就會回去!」
「是!」
「還有事?」
「另外,據探子回報,席慕容正在調查公子,為了公子的安全,長老們希望公子不要再留在皇宮內。」
他低笑,仿佛在笑他們是多此一舉。
如果要他們操心,他就不是易無雙了!
他不耐煩地起身,開始利落的穿起衣服。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復了原來的風度翩翩,俊美無敵。
「下次沒事別來這里。」他不喜歡總被人盯著。
他說完,輕易地從來時的窗戶躍出,帶入了一陣瑟瑟的冷風,宛如一只矯捷的飛燕,躍過皓月當空。
「是。」映雪點了點頭,抬頭已看不見易無雙的蹤影。
公子的絕世武功,當今世上已經是難逢敵手,長老們確實多心了。只是公子那陰晴不定的個性,也是讓長老們極為頭疼。
映雪正準備走,不想床上的雲裳叫住了她。
「映雪姐,那個女人漂亮嗎?」映雪和易無雙一起來過幾次,她每次見她,都習慣叫她映雪姐。
那個叫白黛玲的女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映雪愣了一下,向雲內室里的裳探望而去。
易無雙是她的主子,窺探主子的事,是大大的不該。可是對于房內的女人,她覺得有一絲不忍。
她掀開紅帳,走了進去,看見婁雲裳斜靠在床上。唇瓣慘白,帶著被蹂躪過咬破的血跡,縴細的身子滿布激情後的淤青。看上去可憐極了。
「那個叫白黛玲的女人,她漂亮嗎?」雲裳垂著淚問她。
同樣身為女人,映雪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她對她點了點頭,「嗯,很漂亮。」
听完,雲裳的眼下又劃過了一行銀色的淚,無聲的,痛苦的抽泣著,目光凝視著易無雙剛剛離開的小窗。
風冷冷地吹進來,感覺是那麼的淒涼。
「那她和雲裳比呢?」她心口悶悶地望著她,帶著讓人心酸的口吻。
不是嫉妒,而是自嘆不如。
映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絕美淒涼的女子。畢竟在沒有見過白黛玲之前,她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映雪坐在床邊,望著面前的女人有一絲心疼。
她在易無雙身邊多年,看多了他是如何對待那些女人的。雲裳算是比較久一點的女人了。有一些只見過他一面,就開始對他念念不忘,耽誤了終身。
剛剛公子說,下次沒事別來這里。也就是說這里以後他不會再來了。這層含義她懂,只是不忍心告訴這個女人。
她低聲勸說道︰「你們一個是風華絕代的牡丹,一個是冷若冰霜的寒梅。你們是兩種不同的女人,感覺不一樣,所以沒有可比性。」
不是美不美的問題,是看哪個才合公子的口味。
她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心如死灰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雲裳明白了。」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溫,不知心恨誰?
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不得不感嘆公子的無情。
這樣一個絕色美人,應該藏起來好好疼惜才是,現在居然落得如此悲慘淒涼的境地。
還是那一句多情的總是女人,薄情永遠是男人!
她嘆了口氣,勸說著︰「如果可以,找個好人嫁了吧!公子不是一般人,你懂的,這個游戲不適合你玩,你玩不起。」接著她嘆了一聲,無奈地轉身離去。
雲裳的目光望著窗外,淚睡從臉頰上滑落,她倒在床上,宛如被風雨席卷過的牡丹,一片片凋零……
易公子,雲裳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您。
真的……
不久,雲裳樓內響起了淒涼動听的歌聲,歌聲宛如杜鵑啼血,一聲聲低泣著,听得人心肺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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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紅燭殘淚,
一連幾天了,白黛玲睡得都不安穩,感覺有什麼事會發生。半夜,她口渴了從床上起來,準備給自己倒了杯水,剛穿上鞋子就被牆上的倒影嚇了一跳。
看見那從黑暗中走出的男人,冷冽的俊臉上,眼神布滿了陰霾,白黛玲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前幾日,她听說他莫名的失蹤了,有一點為他擔心。席慕容可以無聲無息要了一個人的命,但她覺得他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落在他手上。
「你很怕我嗎?」易無雙冷笑的走出來看著她,將她的每個表情盡收眼底。
白黛玲定了定神,神情恢復以往的淡定從容,「怎麼晚了,你不該來這里。」她清冷的表情仿佛一朵寒冬的臘梅,不屈不撓。
不該來這里?
是她不想看見他吧!
易無雙上前一把掐住了白黛玲的細頸,食指和拇指漸漸收緊,看著她臉色漸漸變白,仿佛就快休克窒息的樣子。
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她快要端起的時候,易無雙還是不忍心,放開了她。
他可以對任何人冷血無情,唯獨對她下不去手。
他在她耳邊說著惡言穢語︰「你和席慕容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熱情的很呢!怎麼一看見我就變得冷冰冰的了?是覺得我不能滿足你嗎?」
白黛玲漲紅了小臉,冷眼瞪了他一眼。
她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片紅印,呼吸的缺失的氧氣。「你最好立刻給我走!否則吵醒了睡在隔壁的童貞,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她按著細頸,冷語地威脅道。
但易無雙顯然並不怕她的威脅,反而嘴角勾起放蕩不羈地笑容,走進她,一步摟住了她的細腰。「她來了更好,好讓她看著我是怎麼上你的!」
「你!」白黛玲為之氣結,紅著小臉怒斥著他,「無恥——!」
美人就是美人,就連生氣的樣子都讓人那麼痴迷。
易無雙狹眸凝視著她。
氣她,很她,卻又忍不住想吻她!
他那麼珍惜她,用心對她,她卻把他當做了玩偶。他易無雙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人戲弄的男人!
他眼中帶著危險的***。
白黛玲瞥見那熊熊燃燒的***慌了,推拒著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然這樣更點燃了易無雙嫉妒的怒火,他按著她的頭,狠狠吻住了她顫抖的紅唇,蹂躪著她花一般的唇瓣。
「不……不要……」
她答應過席慕容,不會給別的男人再踫自己,她不能食言。
易無雙一手緊緊揉著她的腰身,一手狠狠揉捏著她的翹臀。不管她在懷里,蚊子叮咬般的捶打。
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他不許她再這樣無視自己!
白黛玲急了,對著他伸進來的舌頭狠狠咬下,他靈活的逃開了,按在她臀部上的手報復性的對她狠捏了一下。
她嗯了一聲,頓時疼得抽了口涼氣。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邪惡!
他不是對女人沒有辦法,只是太遷就她了而已。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上了她,也不會讓她有機會糊弄自己。
易無雙無情地咬著她的雙唇,「一邊和我說離開這里,一邊又和別人糾纏不清。女人,你是不是在耍我耍得很開心?」
白黛玲身子顫抖的好似風中的落葉,搖著頭反抗。
他很少對女人那麼認真,大多數女人只是他的調劑品,勾一勾手指就會過來。到了該丟棄的時候,他不會留一絲感情。
可是對于這個女人,他卻朝思暮想,茶飯不思,花盡心思百般討好。她還是對他不理不睬,無動于衷。
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是不是鐵做的。
「放開我!我從沒有答應過要和你走!你只是個太醫,我是皇上的女人。你再放肆,信不信我去告訴皇上!?」她終于掙月兌了他,後退了幾步,
易無雙眯起邪魅的眸子,再一次扣住她的皓腕,這一次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
他不允許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看輕和無視。
雖然現在還不是表明他身份的時候,但他相信,當她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她必定已經是他的女人!
「女人,你敢拿席慕容來壓我?!」他危險地直視她的眸子。往日的瀟灑蕩然無存,眼神變得陰冷狠戾,像是一頭逼近她的狼。
席慕容是不好對付,但他易無雙還不至于會怕他!
易無雙冷笑,好似邪佞的鬼魅。
他的手重重的扣住她的下巴,白黛玲感覺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痛楚,但眼中依舊帶著堅強和不屑。仿佛在說,她是不會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的!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要本宮跟你走?」她故意對他諷刺著說,像是在嘲笑他的愚不可及。
易無雙被徹底激怒了,眼神仿佛要撕碎她。「女人,你死定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是誰!」他放開大手,將她橫抱起來,大步朝床上走去。
不管她是誰的女人,反正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一件弄不到的道理。
「易無雙,你放開我,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她大聲的威脅著,卻依舊阻擋不了他的瘋狂。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他不羈地邪笑著說。
他將她放到不遠的大床上,凝視著她傾國傾城的美,剛想俯身過來,卻感覺到腰月復一痛,接著濃黑的眉毛皺了皺。
易無雙向自己的腰間上望去,只見一支小小的白玉簪子,扎入了他的腰間,血順著簪子的根部如泉般涌出,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裳和白黛玲的小手。
「這是你逼我的!」她怯聲望著他說。
「你想殺我?」他抓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正在發抖。
易無雙痛苦地顫抖著雙唇說︰「你不想想席慕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是誰來安慰你;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是誰來陪著你,你現在居然想殺我?白黛玲,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他不懂,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他?
他對她掏心掏肺,尊貴她,呵護她,甚至不敢越雷池一步。而她呢?對他永遠是冷冰冰的。
難道他真有那麼差嗎?
「席慕容沒有和雅樂在一起。他只是把她當做親妹妹!」他是這麼告訴她的,她相信他不會騙她!
「呵呵!他的話你就相信,我的話你就不信。」易無雙嘴角掛著嘲笑,「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的時候,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就算他這一次沒和雅樂在一起,早晚也會有別的女人!」
「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
這個女人,把別人的話都當真,把他就當做毒蛇猛獸般躲避著。看來他不能一味對她遷就,要讓她看清楚席慕容的邪惡!
「是嗎?你就那麼肯定?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席慕容不久就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她臉色慘白,冷情的美目凝視著他,大聲說︰「我不相信!席慕容對我說過,他不會再納妃,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傻的可以!
易無雙諷笑道,「那我們走著瞧!」
這時,她鼻腔問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白黛玲低頭一看,易無雙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床單。他已經體力不支地一手撐在了床沿上,彎腰皺起了濃眉。
「你怎麼樣了?」白黛玲焦急地上去問。
「女人,你還是關心我的,還不肯承認?」他笑著好可惡。
「我是怕你死在這里,我又惹了一樁麻煩。」她說著去取她的救命仙藥‘雨露丸’,拿了一顆給他吞下,接著輕輕解開了他的上衣,查看著他的傷勢。
易無雙沒有抗拒,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他的皮膚有些白,但是線條分明,倒三角的體格看得出身材非常好,應該是經常習武弄劍的結果。
「忍一忍,會有一點疼。」白黛玲說。
她一口氣拔出了玉簪噴出一道血,接著鎮定地磨碎了一顆雨露丸,將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將血止住了。
易無雙安靜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好奇。
其他女人要是看見他現在這樣,恐怕會華容失色吧!而她卻是那麼鎮定的在為自己療傷。
這個女人真是太特別了。
見傷上的血不再流了,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接著又冰冷地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傷是我弄的,所以救你是應該的。」
「前一刻還是個溫柔體貼的小女人,那麼快又變成了冷酷無情的魔女了。白黛玲,你在席慕容面前也變得那麼快嗎?」易無雙死性不改的繼續邪笑。
「你要是再這麼說,你可以再試一次,你看我還會不會救你?」她面無表情地說,然後故意在他的傷口上按了一下,看著他痛得皺起了眉。
他失血過多,靠在她的床頭看著她,只能嘴上佔她便宜。「輕點,我下半生躺在床上,你可要服侍我一輩子了。」他無賴地說,心想著要是真這樣,有她陪著他也願意。
白黛玲不理他,開始清潔著床單,不想和他斤斤計較。
待一切弄完,已經快過了丑時了。
「你快點穿上衣服走吧!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要是以後你再敢對我不軌,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她說著將椅子上的衣服丟給了她。
易無雙接過衣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傷得那麼重,你還忍心趕我走?」
「血不是止住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易無雙頭虛弱地靠在她的床頭,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現在內力全失,出去一定會被禁衛軍抓到,你就讓我在這里躲一晚上,等明天一早我再走吧!」
白黛玲縴細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拒絕道︰「不行!你立刻給我走,否則我不客氣了!」
「我只想借你的地方休息一個晚上,等我內力恢復了,一定馬上離開。你也不想看見我被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吧!」他像只溫順的小兔子,在她手臂上磨蹭著,一對烏黑的眼楮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然,白黛玲還是拒絕。
這個男人剛剛還想對她意圖不軌,現在就算受傷了,也還是充滿了威脅,呆在這里一個晚上實在太危險了。
「不要這樣嘛!我保證不會踫你。要是我被人抓住了,你也月兌不了干系,你就好心收留我一個晚上養傷嘛!」易無雙依舊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著。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賴!白黛玲心說。
算了!要是被人看見他從她這里出來,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看來只有留他住一晚上,讓他明天早上再走,以免節外生枝了。
「好吧!就一個晚上,你睡醒了,明早立刻走!」白黛玲無奈地說。
「好!好!」易無雙激動不已。
接著,白黛玲抱過了床上的一床被子,開始鋪床,準備打地鋪。
易無雙看見了,攔住她說︰「你干什麼?」
「你病了,你睡床,我睡地上。」
神經,他易無雙這麼可能讓喜歡的女人打地鋪?!
「不準!」他搶過被子抱在懷里,「你病還沒好,睡在地上濕氣太重。這張床足夠我們兩個人睡了。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我不要!」她瞪了他一眼。
沒想到她好心收留他,他卻得寸進尺起來。
他無辜地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說︰「女人,你別用一副婬賊的目光看著我好不好?我易無雙現在都這樣了,還這麼‘欺負’你?你如果再不相信我,我可以發誓!如果我今晚要了你,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他信誓旦旦的起誓。
奈何白黛玲並不吃他那一套,「那我也不要和你睡!」她搶過被子抱在懷里,仿佛是自己的盾牌。
和他睡一張床,被他吃了也不知道,她才不要!
易無雙眼中掠過一絲戲謔,抱起被子站了起來。「那麼看來只有我睡地上了。」他嘆了一口氣,故意虛弱地說,「唉,流了那麼多血還要睡地上,不知道明天內力能不能恢復了。」
白黛玲皺了皺眉。
不管怎麼說,他的傷是她弄的。要他抱著被子打地鋪,她也于心不忍。
「你等一下。」她上去拉住他的手,細眉糾結了一下,「你還是睡床上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她心里打著小算盤,那樣的話就算他有什麼不軌,她逃起來也比較容易。
易無雙早就將她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此刻他臉上帶著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女人,你是逃不開我的手掌心的。
于是,這一男一女和著衣,正襟危坐地躺下,當中隔著厚厚的一條棉被,睡在床上。白黛玲的床本來不小,可是加了一個男人,再加上一條被子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除了席慕容,白黛玲還是第一次和另一個男人躺在一起。她有些緊張,數著羊,怎麼睡都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她只好睜開了眼楮,轉頭正好看見他在注視著自己,頓時怔愣了一下。
「你怎麼不睡覺,看著我干嘛?」她問。
易無雙勾起壞壞的笑容,「你真美——」
白黛玲又一次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小手抓緊衣服,下意識地看著他,在想他說這句話的深意。
他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白黛玲可愛的表情對易無雙極為受用,他邪魅一笑,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你現在上了床才後悔,不覺得晚了點嗎?」
「易無雙!你發過誓的!」
她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壞,但還不至于言而無信。
「我是發誓說不要你,可沒說不踫你!」他邪氣一笑,飛快地拉開被子,長臂一撩將她摟到了自己懷里。
「你干什麼!放開我,你這個無賴!」白黛玲快要被他氣瘋了,這個男人,真是既可惡又無賴之極!
易無雙對她的怒斥置若罔聞,滿意的摟著懷中的香軟如玉。
今晚雖然不能要她,但抱一抱總不為過吧!
他摟緊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看著她臉頰愈發紅顏了,不禁要看痴了。這個女人真是誘人極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白黛玲對著他又是踢又是踹,但卻撼動不了他半分,反而自己累得直喘氣。
她氣憤地朝他的傷口又捶了幾下,看見他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接著,她感覺自己手里黏糊糊的,低頭一看,剛剛包扎好的傷口被她又弄出了血,又忍不住開始自責。
「怎麼不打了?舍不得了?」
她抬起頭,看見易無雙低睨著她,嘴角掛著訕訕的笑意,不禁氣得移開了小臉。
這個男人真是太無賴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大騙子,死了也活該!」她故意說。
「我不信。」他勾起她的小臉,深情的眸子如星辰般璀璨,「如果你想我死,剛剛就不會救我,更不會急得掉眼淚。」
「我才沒有!你少自作多情,我是席慕容的妃子,怎麼可能為你掉眼淚?!」她倔強的說,抵死都不承認剛剛為他難過。
一提到席慕容,易無雙的眉頭又一次皺緊。
算了,她不肯承認他也不想再逼她。
他摟著她的腰,強力地將她摟到臂彎里,親密地吻著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身子漸漸滾燙起來。
白黛玲不是小女孩了,知道那是他的***在升溫。她在他懷里一陣金蛇狂舞,惱羞成怒地喊道︰「你放開我,不許踫我!」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他認真地瞪了她一眼說。
她泥鰍般的小身子,在他的懷里亂動一通,帶來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沖動。
白黛玲低著頭,心想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威脅她。可是,這樣被他抱一晚上,肯定會出什麼事,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弄下床去。
「你這樣抱著我,我不習慣,睡不著。」她喃喃地低語。
「不習慣,抱著抱著就習慣了。」他大大咧咧地說,不顧她瞪大的眼楮,氣呼呼地看著自己。
「易無雙!我真的睡不著!」她仰著小腦袋看著他,「你睡到別的地方去好不好?」
以前席慕容抱著她的時候,總是把她累倒虛月兌。她記不得是累了睡著了,還是在她的激情下昏死過去。
易無雙眉毛一挑,「你想讓我到隔壁去和童貞一起睡嗎?」
「當然不是!」
她只是想讓他睡到桌上或者椅子上。
他這種男人,童貞是踫不得的。她好不容易才說通了童貞,要是童貞再對他動情,那童貞這輩子就毀了!
「這麼急吼吼叫出來,著急怕我去找其他女人了?」他邪笑。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胡亂曲解她的意思!
白黛玲懶得解釋,低下頭如一只小兔子般縮在他懷里,不敢亂動。
他懷里有一股好聞的藥香,仿佛他整個人是在藥壇里浸泡過一樣。這種藥香不刺鼻,有種舒緩神經的作用。
白黛玲迷迷糊糊快要被這種味道燻得睡著了,可是一想到在這個男人臂彎里,又立刻強睜開眸子,打氣十二萬分精神!
不可以睡,小心給他可趁之機。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听見了身邊男人鼻下發出的輕鼾聲。
他睡著了?
白黛玲有一絲驚喜,接著忍受不住沉重的眼簾一直掉了下來,打了個小哈欠,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其實,易無雙並沒有睡著。她睡著以後,他睜開邪魅的狹眸,輕輕移動身子,側身欣賞著她睡著時的美態。
這個小女人,沉沉睡在他懷里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看著她,他喉結上下動了動,想起剛剛發的誓,忍不住又後悔起來。
真是不應該答應她,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一夜無語。
轉眼,地平線上泛起了魚肚白。
易無雙利落地從床上翻身下來,宛如一只靈猴,根本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其實她簪子刺得並不深,他也沒有內力全失,只不過想找個借口留下來,看著她,陪著她一晚上而已。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床邊看見她睡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好甜!
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還是好甜!
他還想吻,覺得吻這個女人會上癮。
這時,白黛玲的小嘴動了動,翻身面朝這床內。
他嘆了口氣,白黛玲,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易無雙堅定地心想,凝視著她笑得就像個孩子。
听見外面有腳步聲,可能是巡邏的侍衛經過。他輕聲輕腳地推開窗戶,施展輕功躍出了屋子。
易無雙忍不住心想,師傅要是知道他從他老人家那里學來的武功,專門是用來偷會女人的,一定會從墳墓里爬出來,把他掐死!
不久,白黛玲也在這個時候習慣的醒了,看見床邊有他留下的紙條,上面放著一支極為精美的巴掌大小的小孔笛。
紙條上寫道︰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日子,如有急事,吹起它,我就會來到你的身邊。
白黛玲莞爾一笑。
他當自己是神話故事里的鬼怪精靈嗎?吹起笛子他就會出現,太胡鬧了。
她把紙條點燃了,燒成一片灰燼。見他留下的那小孔笛通透碧綠,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物,于是小心的收了起來,想著什麼時候再遇見他時還給他。
正想著,這時童貞打開了門走了進來,
「娘娘,您醒了啊?」
「嗯。」她點點頭,露出了淡雅的笑容。
童貞端來水,小心翼翼地為她梳頭,「奴婢昨晚好像您房里有聲音呢!昨晚是皇上來了嗎?」
她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見有人說話,不過實在累了也沒起來。早上想起這件事,想可能是皇上偷偷來過了。
白黛玲一驚,淡淡一笑道︰「昨晚不曾有人來過,可能是你睡得不好,自己胡思亂想的吧!」
是這樣嗎?
童貞側著可愛的小腦袋,好像想不通,但也沒有再問下去。
梳洗好了頭,白黛玲問道︰「承燁呢?女乃娘今天這麼還沒把承燁抱過來?」平日這個時候,女乃娘已經把承燁抱來給她照顧了。
承燁這個小家伙很能吃,晚上常常會餓哭。
白黛玲身子弱,女乃水也少。所以一到晚上,承燁都是在女乃娘屋子里睡下的,第二天再抱來給她照顧。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這就去問問!」童貞小跑著,向女乃娘房里奔去。
承燁的女乃娘姓莫,為人很親切,自己剛剛生完一個女兒,女乃水很足,平日對承燁也很情切。
過了一會兒,童貞焦急地跑了回來,說︰「娘娘不好了,小皇子和莫女乃娘都不在屋里。屋子的床鋪是冷的,好似昨晚沒人睡過!」
白黛玲像是渾身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焦慮的擰著眉,默念道,承燁你千萬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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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承燁會不會有事呢?
又是誰命女乃娘抱走了承燁了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明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