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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思君令人老4
「對了，韶華經常來看你吧。」
忽然，她轉換了一個話題讓我措手不及。
然然，她總是要給我這麼多的驚喜……
「是，你怎麼知道的。」
沐韶華是年年都會來看我，每年都會來一次，微服私訪，不驚動任何人。
只是我驚詫舒亦然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些牡丹花啊，這些花，是只有西臨皇宮才有的品種，所以我猜，他一定常常來看你。」
果然是我的然然，細致，入微。
「這確實是韶華移種過來的牡丹。」
有個人曾經告訴過沐韶華，牡丹是唯一配得上他的花。
那時候，他還是舒夜的太子，舒夜的國花是牡丹。
他以為他是她……
「他真是有心了，你們現在的關系不錯吧……」
她試探著問，帶著小心翼翼的高興。
「是，很好，他每年都會來看我……」
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慢慢地說，可是我沒有說完，她已經搶過了話頭。
「既然他對你這麼好，你大可以和他回葉城啊，據說他還沒有皇後。」
「他是沒有皇後，可是我也永遠不會是他的皇後。」
我和沐韶華，現在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是他來這里的目的，卻並不純粹。
我知道，沐韶華喜歡我的臉。
我也能感受到，他在看我的時候，是想透過我的臉，看另外一個人。
而這個人，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小闌……其實……」
她的聲音輕了起來，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于是接過了話茬。
「其實你覺得，我和韶華在一起很好，是吧？」
「是……被你看出來了，我這個姐姐，做得真是失敗。」
她喃喃地說著，聲音細碎清亮。
明明是她傷了我，我卻覺得是自己的錯，是我讓她的好心，委屈了。
「我和他很好，只要姐姐好，我和韶華，都會過得開心的。」
我轉過身，握住她的手。
毫不意外地，身後立即傳來了一道鋒利的目光。
我抬頭，就對上了沐韶景那帶著一點隱藏得很好的怒氣的眼楮。
想必，他經常听到然然提起我，所以不得不帶她來看我一回吧……
趁著，還來得及……
「哎，是我多嘴了，我想要你開心一些的……」
她有些難過的樣子，聲音澀澀地卡在喉嚨里面，欲說還休。
「我知道，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然然，你陪著我走一走吧，你好久都沒有陪著我走一走了。」
我低下了頭，卻發現這樣更容易讓眼里的淚落下來。
于是，我只好借著拿帕子的空檔，立即擦去了。
今天是這麼高興的日子，我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地哭了呢？
「小闌真是無欲無求，再過幾年，就真的能出家做老禿驢了。」
她笑著說，也別過了頭。
然後沐韶景走上前，當著我的面把她摟在了懷里，默然無語。
我什麼都沒有說，等著她從沐韶景的懷里把頭伸出了，盡管眼楮還是紅紅的。
「這樣未嘗不好……」
青燈古佛，時間會過得沒有懸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