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站在那藥池岸邊,藥池里忽然翻出陣陣血水,讓她的眼底有了一層光芒閃動。
「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整顆雷元素的勁道。」
她喃喃自語道。
「若是承受不住……」杜三娘眼眸劃過一絲厲光。
「那就怪你自己造化不夠。邂」
她壓低聲音,頗有些厲色說道。
沉在藥池里的鳳傾狂此刻卻已是失去了意識。
那在體內肆虐的雷元素撞斷了她的七經八脈,讓她的口鼻耳都開始鮮血溢出,再強大的意志力也是抵不過,便昏厥了過去蘅。
與此同時,在那無虛境界內,有一層封印悄悄解開。
「解印,第一層。」(PS︰不知道親們還記得這個麼。若是不記得,就去看看前面哦。)
無虛境界內,有一男一女的身影被那忘川河水隔絕。
他們各自都被小鬼抓著,彼此都在掙扎著奔向對方。
「我們分離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
那男子咆哮著,似乎在怨恨所有的一切。
「老天爺,求求你,我們只想在一起,哪怕是一刻也好。」
那女子帶著哭腔與祈求。
「若是想在一起,那便在一起吧!」
虛空處,有一個紅色的身影,隱隱看得到有一雙深紅色的眼眸。
只見他衣袖輕揮,那忘川河水便是消失殆盡,那抓著一男一女的小鬼,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子與女子不顧一切的奔向對方,臉上都是掛著淚痕。
他們擁抱在了一起,緊緊的。
如同要這樣一直到天荒,一直到地老。
而鳳傾狂的體內,那兩半雷元素卻已是緩緩合在了一起,那融合在一起的雷元素散發出柔和的光暈,讓她體內受損的奇經八脈開始快速的愈合,如此的奇跡與不可思議。
那些經脈與血液基因似乎是在重組一般。
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不斷修復,不斷重組,那心髒的跳動也開始蓬來。
無虛境界內。
那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都是滿含淚眼看著對方。
「終于……又見到你了。」那女子伸出手,撫模著男子的眉眼,那指尖都是帶著微微的顫抖。
「雨田,我等了你那麼多年,終于能與你相守在一起。」
男子的眼眸里滿含深情。
「你後悔愛我嗎?」男子看著那名為雨田的女子,憐愛的問道。
雨田含著那梨花淚珠,急急搖頭。
「不,不後悔。以前不後悔,現在也不會後悔,將來更不會後悔。即使受過那扒皮抽筋之痛,也不後悔。周郎,我愛你,生生世世都不會後悔。」
她的語調急速而又滿含深情,像是急欲訴說自己那心底的愛意。
她那痴等了千百年的愛意,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薄弱,反而越加深沉,如同那陳年的老酒,在歲月的等候中,變得越發珍貴。
周姓男子听到雨田的話,狠狠的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而語。
「嗯,我知道。我也愛你。」
他說完,便是低頭吻住雨田,那一吻迷醉了雨田的心。
她閉上眼眸,睫毛微顫,雙頰羞紅,艷麗無比。
「你愛我,就理解我吧!」
男子吻了她後,在她的唇邊輕輕呢喃一句。
話音一落,他的眼眸忽然變得凶光大作,那右手一伸,便是抓進雨田的心窩,將那鮮紅跳動的心髒深深的挖了出來。
雨田被那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得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神色連那痛覺都已是感覺不到。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跳動的心髒離開了自己的胸腔。
「你……」
一個破敗又帶著絕望的‘你’字出口,鮮血便是溢出了粉唇,那眼眸里也開始充血。
那胸口破洞處,鮮血淋灕。
「雨田,你愛我。你愛我就應該幫助我,我的力量太薄弱,吃下你,便可以更加強大。」
男子右手抓著那顆鮮紅的心髒,眼里都是瘋狂的笑意。
「乖,你睡吧!」
男子吻了她的唇,沾血的唇,殘酷無比,
雨田長大著眼眸,那充血的眼眸卻是沒有再閉上,就這麼沒有了呼吸。
男子甩下雨田的尸體,將心髒捧到嘴前,張口……
鳳傾狂體內的雷元素,那柔和的光暈已是消散,那原先的菱形狀的雷元素已是變成了一顆小圓球。
那圓球的柔和光暈消散,帶著狠戾的氣息,它在吞噬著那柔和的一方,那圓球在丹田上方不斷旋轉,帶著雷電之力。
它似是覺得完整,帶著狂妄之力,直直沖向鳳傾狂的心髒處,勢要將那心髒撞得爆裂開來。
「哼,無知。」
一聲冷哼。
在那無虛境界內,紅眸之人閃身至周姓男子的身前。
二話不說,便是掐住他的脖子。
「能被我收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紅眸之人,殺氣流轉,手腕一動,便是將那脖子扭歪了去。
他手輕揮,身前的男子已是變作飄在空中的粉末。
他唇微張,那粉末便緩緩流入他的口中。
與此同時,那藥池底的鳳傾狂驀然睜開眼楮,眼眸里,狠戾的紅芒流轉。
她眼底紅光一閃,那體內的煉氣珠高速運轉起來,青色的煉氣在體內將那雷元素狠狠拉扯到丹田之內。
雷元素的掙扎著掙月兌那青光煉氣的包裹,卻是怎麼也掙扎不出去。
煉氣珠帶著比以往凶狠百倍的力道,像是在吞噬雷元素一般,雷元素居然開始分解。
雷元素越來越小,煉氣珠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那雷元素便是消失在體內,煉氣珠已是比原先漲大了一圈。
原先青色的煉氣珠,已是有了一些變化。
那煉氣珠泛著青光的表面有了一些黑色的紋路,如同花紋一般,纏繞在煉氣珠上,有著另類的美麗。
「 。」
巨大的聲響響起,鳳傾狂從那藥池底一躍而出,將那池水炸得波浪翻滾。
她落到藥池岸邊,那眼眸里的紅光已是消失不見。
鳳傾狂有些發愣,她在那藥池底迷迷糊糊的,只是依稀記得將那雷元素煉化在了煉氣珠內,然後便被那煉化的力道給推上了岸。
這算什麼?
這算是成功了嗎?
她在這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之間,成功的煉化了雷元素。「你成功了?」
杜三娘驚喜的叫聲傳來。
那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眼底深處卻也暗藏著絲絲詭異。
鳳傾狂甩了甩被那藥池水浸濕的發,水珠四散。
「應該是吧!」
她緩聲說道。
杜三娘跨步至她的眼前,握起她的手腕,便是仔細的听著脈聲。
「脈象穩定有力,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她自言自語道,話音一落,便是抬起頭,興奮的拍了拍鳳傾狂的肩膀。
「天哪!鳳傾狂,你果然是個天才。」
「哪里,只是運氣好罷了。小姨說笑了。」
鳳傾狂嘴角噙著笑意,不動聲色的打著太極。
「走走走,快出去,將衣服換了,我一定要弄桌菜,來犒勞一下你。」
杜三娘說著,便是拉著鳳傾狂出了那房門。
那耀眼的陽光似乎是很久違,讓鳳傾狂都有些不適應的遮了遮眼。
她眨了眨有些泛花的眼,向前看去。
那梨花樹下,有一人影靠著那樹干,那微微闔起的眼眸,無端的增添了一分慵懶之氣。
那陽光透過那粉白梨花樹,和著那飄零的碎花細碎的落在了他的肩他的發上。
腳下的獅虎獸,也是懶懶的趴著。
一人一獸,似是等待了許久。
帝決。
鳳傾狂心里沒來由的一暖,那眼眸里都閃爍著自己都不知曉的神色。
獅虎獸率先睜開了眼眸,那明黃色的瞳仁里映照著緩緩向它走近的身影。
這女人還沒死啊!看來勉強能過關。
獅虎獸懶懶的搖了搖尾巴,復又閉上了眼眸。
帝決轉頭看向鳳傾狂。
陽光和煦處,那身體都已是浸濕的人,玲瓏身段,自帶妖嬈。
她唇角淺笑著,有著他看不懂卻又恍惚覺得明白的神色。
「等了很久嗎?」
鳳傾狂走至帝決的身前,輕聲問道。
「嘖嘖,你這男人從你進了藥池就一直在這里守著,少說也該有三四天了吧!」
杜三娘在一旁唏噓道。
帝決微微瞟了杜三娘一眼,讓她將還想調侃的話語生生吞入了肚里。
「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回去休息了。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啊……」
杜三娘邊說著,邊佯裝掩著唇邊的呵欠,緩緩離開鳳傾狂與帝決的視線。
「為什麼在這里等?」
鳳傾狂看著帝決,輕聲問道。
「我說過,我會陪你。」
帝決淡淡的開口,那眼眸里有著些許的疑惑,似是在奇怪怎麼會問這種無聊又簡單的問題。
鳳傾狂听到帝決的回答,那眉眼都是盈滿了笑意,如那春風拂過心扉,如那桃花點綴艷麗,又如那白梨帶著清雅芬芳。
她踮起腳尖,在帝決的頭頂,輕輕折下一株梨花,遞到帝決的手里。
「喏,這是給你的獎勵。」
她不自禁的帶起了一絲嬌俏之意,在那陽光下,顯得可愛異常。
「嗯?」
帝決伸手接過那一枝梨花,那修長的手指與那潔白梨花交相輝映,越顯精致。
「獎勵你在這里等我那麼久啊!我又沒有其他東西可以送你,只好就地取材來送你咯!」
鳳傾狂調皮的眨了眨眼楮,語調里都是活潑輕快之意。
「帝決。」
她又輕聲喊道,那一聲帝決,卻有了鄭重告知之意。
「我成功了。」
她的眼眸幾乎是彎成了那一彎月牙,甜美無比。
「嗯。」
帝決淡淡的答道,只是那唇角卻輕輕勾勒起了一絲笑意,在那陽光下,一絲笑意,驚為天人。
鳳傾狂愣了愣。
氣氛靜謐至極。
「你笑了,帝決,你笑了。哈哈哈哈……帝決,你笑了。」
鳳傾狂帶著驚喜之意。
帝決微微挑了挑眉梢。
「我以前也笑啊!怎麼?」
「不不不……」鳳傾狂又是搖頭又是搖手。
「不一樣不一樣,你以前的笑與剛剛的笑不一樣。」
她輕聲說道,那眼眸里都是笑意。
「你剛剛的笑雖然淺,但是卻是真心的笑。這發自內心的笑,才是真正的笑容。」
鳳傾狂歪著腦袋,頗有一絲俏皮之意。
帝決看著她,緩緩伸出了手,輕輕將她那耳邊的發別在了耳後,如此親密的動作,在他做來卻又如此的順理成章。
「走吧!」
他淡淡說道。
那獅虎獸率先站起身來,抖了抖它的毛發,英姿勃發。
「阿哼,背著她。」
帝決輕聲下著命令。
「啊?」
「吼!」
一聲‘啊’是鳳傾狂發出來的。
一聲‘吼’是獅虎獸發出來的。
「你讓它背我?」她指著那獅虎獸。
「吼吼吼!」您讓我背這個人類?
「阿哼。」
帝決又是低聲兩個字,那兩個字里卻有了一絲威壓之意。
獅虎獸看了一眼鳳傾狂,才是前腿一屈,做那俯身誠服之姿。
「上去。」
帝決冷冷的說道。
鳳傾狂愣了一愣,才是有些結巴的回道。
「呃……好。」
她輕輕的騎在了獅虎獸的背上,那身體微微伏下,趴在那柔軟的毛上。
她雙手抓著獅虎獸頸後的發,愜意的閉上眼楮。
獅虎獸站起身,背著鳳傾狂,與帝決緩緩走向那房屋處。
兩人一獸,有說不出的和諧。
呃,至少,表面看起來很和諧。
獅虎獸邊走邊微微翻著白眼。
居然讓我背這個人類,太損我陰山大王的威名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背著主子用我鋒利的齒爪將這個卑微的人類給撕掉。
不過,這個女人好輕啊!平日里沒吃飯嗎?
這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能合掉雷元素?嘖嘖,一定是狗屎運好。
「帝決,它叫阿哼?」
鳳傾狂打破了靜謐的氣氛,輕聲問道。
「嗯。」
帝決垂眸看著她的背影,妖嬈的身段,雖有那青衫蔽體,卻是掩不住那曼妙剔透,無限風華。
「嘻嘻,那它是不是還有個伙伴叫阿哈?」
鳳傾狂笑著說道,語調里盡是玩笑的成分。
咦,這女人居然知道它發小的名字。不得了不得了。
獅虎獸的耳朵微微抖了一抖,有了一絲搞笑之意。
「嗯。」
帝決又是緩緩應道。
「不是吧!」鳳傾狂抬起頭,那眉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之意。
「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還真有哼哈二將啊!」鳳傾狂伸手掩住唇邊笑意。
阿哼喉頭滾了滾,正欲吼兩聲,眼角卻是瞥見帝決那帶著危險的眼眸,便立馬垂下頭,又老老實實的向前走去。
終于是走到了臥房內,鳳傾狂從阿哼的身上跳下來,伸手揉了揉阿哼的腦袋。
「謝謝你背我回來。」
她柔聲說道。
阿哼微微的偏頭,若它有著人類的臉頰,那此刻一定可以看得到紅暈。
帝決跟著鳳傾狂進了屋,坐在那外室的椅子上。
鳳傾狂走進內房,回頭看了他一眼。
內房里早有那花浴馨香相伴,她緩緩進到木桶里,身心放松。
這種感覺很奇特,她在屋內沐浴,外室有一個人男人等待。
如同丈夫等待妻子。
「呸呸呸。」
鳳傾狂想到這里猛然的搖了搖頭。
她在想些什麼?怎麼盡想些不靠譜的東西呢。
丈夫與妻子?帝決與她?
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鳳傾狂將腦袋沉入水里,忽略心中那一閃而過的怪異之感。
她泡浴完畢,便是起身穿上那一旁備好的衣衫。
帝決依然淡定的坐在那一方椅子上,听得腳步聲,抬眼看向從內室走出的鳳傾狂。
「我馬上要走了。明日再過來。」帝決淡淡的說道。
鳳傾狂眼底劃過一絲奇異之色。
帝決以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可是現在,他卻要跟她交待一聲,這讓她受寵若驚之余,心里更有了怪異之感。
「嗯。」
鳳傾狂點點頭。
帝決手腕微動,腳下便出現傳送圖騰,與那獅虎獸緩緩消失在鳳傾狂的眼前。
鳳傾狂眼眸一眨。
這回她看清楚了。
那圖騰上,那圖騰周圍六把利劍一致向外,中心有七顆星星飄忽閃爍。
六等七星煉陣師。
鳳傾狂眼眸一眨,她記得江琉月是三等五星煉陣師,已是算年少英才。
這帝決,算什麼?
年少通神嗎?
鳳傾狂想了想,便是搖了搖頭,罷了,現在她也沒心力去考慮這些事情,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她現在將雷元素已是得到手。
接下來,要找其他元素便是困難了。
好歹火鳳給她提過雷元素的線索,讓她不至于像無頭蒼蠅般亂竄。可是關于其他的元素,她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主子,用膳了。」
千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鳳傾狂應了一聲,便是拉開門,跟著千羽向那用膳之處走去。
一張木桌,幾個人,便是晚膳。
鳳傾狂坐到桌前,身旁坐著千羽與江琉月,杜三娘則抱著鐵蛋坐在對面。
「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杜三娘笑著招呼道。
「小姨,將鐵蛋拿給我抱吧!你這樣也不方便。」
鳳傾狂笑著說道。
「不不不。」
杜三娘連連擺手,「我與這孩子投緣的很,只要他不哭不鬧,我抱多久都願意。」
她笑著拒絕,順便還捏了捏鐵蛋那柔女敕的臉蛋。
「听說你將雷元素順利融合了。」
江琉月夾起一塊雞肉,輕聲說道。
「咦!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問世事的人,沒想到,那事情你居然都記在心上呢。」
鳳傾狂調侃的說道。
江琉月慢條斯理的吃完一塊雞肉,才輕聲回道。
「我為了你砍樹翻山,自然是要將你的事情記好的。」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將那後面幾個字咬得頗重,頗隱藏著憤憤之意。
想來,對那砍樹建房之事,還掛在心上。
讓他的天字精英隊來砍樹造房,他想到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唔!其實,我還得感謝你。」
鳳傾狂眼里有了一絲狡黠之意。
「你當然得感謝我。」
江琉月耳垂上的紅玉耳墜微微晃動了一下,一絲光芒流轉。
「不不不,你可能誤會了。」
鳳傾狂輕輕搖了搖頭。
「我想感謝的不是你這兩日的事情,而是在那樓外樓。」
鳳傾狂笑著說道,那眼底俱是調侃之意。
「嗯?」
江琉月挑起眉梢,一個疑惑的尾音輕挑。
鳳傾狂緩緩說道。
「要不是那日在樓外樓,有人將我傳送至獸之林,我也遇不上帝決。」
她看著江琉月,眉眼里都有些微微的俏皮。
「哼。」
江琉月被她這句話一堵,一時間拿不出語言來反駁,只得冷哼一聲。
確實,若不是他將她傳送到獸之林,她也不會在那暗之湖底遇到閉關修煉的帝決,而帝決又鬼使神差的沒有殺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
他承認他動了一些小心思,將鳳傾狂傳到了獸之林。
他以為她必死無疑,卻沒料被帝決所救。
世事無常,沒人能事先滲透命運的安排。
一時之間,都沒有人在說話。
只有碗筷輕微踫撞的聲響,還有杜三娘偶爾哄著鐵蛋的聲音。
「賤人,還我孩兒來。」
一聲驚天咆哮,屋頂忽然被炸空,那磚瓦石塊炸到了那飯桌上,將飯桌砸得一塌糊涂。
鳳傾狂的眼角不禁抽了抽,為什麼總在寧靜的時候,有個程咬金殺出來。
她是被命運詛咒了嗎?
一個身影沖向杜三娘,直直襲向她懷中所抱著的鐵蛋。
杜三娘眼疾手快的閃之一旁。
「你是誰?」
她眼眸微眯,厲聲呵道。
「我是他娘。」
一聲吼聲,帶著怒意。
鳳傾狂心里一窒,這可糟了,鐵蛋的娘找上門來了,人家找兒子,你總不可能不還給人家。
她正欲開口說話,卻見杜三娘眉眼一豎。
「想要孩子,你做夢。」
咦?
鳳傾狂疑惑的看向杜三娘,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搶人家孩子嗎?她可不想做人販子。
「小姨?」
鳳傾狂疑惑的喊了一聲。
卻見那黑影又是沖向杜三娘,杜三娘雙手一拋。
「傾狂,接好。」
鳳傾狂眼見那鐵蛋飛過來,連忙腳步輕點,接住鐵蛋。
只是杜三娘拋出孩子,自身卻不好過,那黑影一掌狠狠打向她的胸口,將她打飛了出去。
杜三娘口中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傾狂,不能將孩子給她。」
「為何?」
「龍孩的母親會吃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