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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剪不斷的亂(4000)

相族前段日子才鬧出個新任家主殺父弒母以血腥手段坐上其位,這一風波還未平息,今兒個又鬧出了個大事。

只不過,這次的大事不是相重守鬧出來的了,而是別人鬧出來的。

照理說吧,那獸骨之地難得有這麼熱鬧,眾人都該高興點兒,畢竟日子過得太無聊,偶爾來個調味劑也是可以的。

可是熱鬧過頭就是麻煩了。

此刻那相族的上空中什麼樣的人都有,皇族的煉陣師,監督工會的長老們,武尊霸佔一空,還有帝族的家主夫婦,自家相族家主也佔據一方,當然他肯定是看熱鬧的揠。

除了人影重重,還有各色亂七八糟的影子,什麼一個雷霆巨爪拉,那是武尊的招式,什麼獅虎獸戰斗狀態的勇猛形象啦,什麼橫七豎八的光影陣法啊,那陣法還有一個忒拉風的名字,叫乾坤八卦陣。

據說,這陣法是新研究出來的,更奇特的是這陣法不是那擅長煉陣的皇族所研究出來的,而是那將族,鑄器之家花。

要說鑄器,將族那絕對是這個天地間的佼佼者,他們有對天地元素最強大的控制力,能凝風成雨,凝雨成霜,能夠打造出最強大的兵器。

兵器的形態,各色各樣,上至霸氣外漏的刀劍鞭筆,下至廚房洗刷的鍋碗瓢盆。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可是這樣一個族居然還研究起陣法來了,倒真是怪哉,那皇族居然都還用他們的陣法,那更是一大奇聞。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皇族用將族所研究出來的陣法在相族的地盤上捉拿帝族的人。

哎喲媽呀,這可真是把人給弄暈了,怎一個亂字得了。

確切的說,是捉拿他們口中所謂的孽龍,但是那孽龍的載體似乎的帝族少主,武尊弟子帝決親口承認的未婚妻。

眾人面面相覷間,眼底都是一陣火熱。

這相當于四大家族都摻合在一起了,簡直是太熱鬧了,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不看簡直就對不起這雙眼楮。

難不成,和平多年的四大家族今日終于要公開撕破臉了嗎?

那就且看看,到底是誰先撕破誰的臉。

帝決攬抱著鳳傾狂,雙臂緊緊的將她攬在懷中,一刻也不想放松。他站在那塵煙繚繞處,如同屹立在天地間,讓人無法撼動。

長發無風自動,眼角的紅龍紋帶著隱隱的壓迫,純黑的眼眸幽深無比,讓人見之如墜深淵。

這似神又似魔的身姿,端的是霸氣外露。

「吾兒帝決,將這孽龍交給監督工會吧!」開口的是立于半空的女人,她眉眼與帝決又三分相像,沒有了果決狠辣的氣息,有的只是溫和平靜,那出口的話語也是溫和無比,如那春風拂面,讓人不自覺的都會平靜下來。

帝族主母,雲念,如雲一般讓人平靜的女人。

帝決听著她的話語,抱著鳳傾狂的手緊了緊,眉眼微沉。

「她不是孽龍,她是須彌戒的主人,我親自挑選的妻子。」他的話語帶著不容置喙,出口間聲音冷硬,俊逸如雕塑的臉龐帶著決然與肯定。

女人听著帝決的話語,臉上的神情並未有任何變化,只是那眼底深處有一陣微光劃過,絲絲漣漪。

「放心,他們只是抽取她體內的孽龍根骨,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聲音依舊柔和,看著帝決的眼眸里,帶著母親的溫暖,隱隱還有著縱容與寵溺之色。

帝決听著自家娘親那溫和的話語,神色並未有任何松動,攬抱著鳳傾狂的手一點也不放松。

「為何?這只是一具洪荒龍骨而已。」

「帝決,你連你娘親的話都不信任嗎?」帝族現任家主帝陽沉著聲音開口。

他看著他此生引以為傲的兒子,他帝族的未來繼承人,眼底幽光閃過。

帝決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此生必定會達到常人所達不到的最高峰,勢必會帶領帝之一族走向稱霸之路,神皇一族也會奉他為主,在此之間勢必要蕩平一切阻撓他的道路,毀滅一切攔截他的障礙。

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神皇之母有喻示,此孽龍一旦出世,勢必會動搖我四大家族根基,會讓外敵有可趁之機,屆時會給我四大家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在此之間,這孽龍必須要到封印之地去,接受淨化洗禮。」

「她不是孽龍,是我帝決未來的妻子。」帝決沉著聲音再次復述了一遍。

帝陽眼眸一凜,半晌後才是松了口。

「好,你說是就是,但是孽龍之性必須要徹底洗去,將她交給監督工會,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你這未來的妻子。」

帝決眼眸里光芒閃爍,渾身凌厲的氣息越來越重,那眼角的紅龍紋都似隱隱有將龍爪伸開的趨勢。

「帝決,你父母生你養你,為師教導你,難不成你連我們三個的話都不听,還是說,你連我們三個都要

tang一起打了?」武尊捋了捋下巴上那已是如同白雪的胡須,一派仙風道骨。

帝決眉眼一沉,師傅說得不錯,爹娘生他養他,師傅又教導他。這三個皆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若是在此違逆,只怕是不得善了,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若說鳳傾狂是他的逆鱗,那此三人便是他必須退讓的軟肋。

任何人都不能威脅他,偏生這三人的軟言溫語最是讓他無策。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懷中的鳳傾狂,眼里暗光閃爍,幽深無比,似有漩渦。

不能放,雖不知那神皇之母的喻示到底為何?但是他有預感鳳傾狂此去絕對是九死一生,一旦放手,那絕對是會發生讓他終生後悔的事情。

「帝決,你真要忤逆我與你娘親?」帝陽看著帝決根本沒有絲毫要交出那懷中之人的意思,不禁有些疾聲厲色起來。

這聲厲喝讓帝決眼底一沉,手一緊,開口出聲。

「不……」

「帝決。」他的話尚未出口,卻有一個聲音輕輕軟軟止住了他的話。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緩緩拉住他的衣襟,手腕欺霜賽雪,手指縴細修長,讓人窺其一點便想窺氣全貌。

帝決听見鳳傾狂那似有若無的聲音,渾身一震,低頭看去。

只見懷中之人一襲墨發垂下,半遮琉璃半遮面間,唇不若以往那般朱紅如艷花,而是有些微白,以往那膽大包天的模樣此刻卻是真有些弱了。

不喜,非常的不喜。他不喜歡鳳傾狂是這個模樣。

鳳傾狂就應該是囂張肆意的,一顰一笑間讓他心癢難耐,讓他想藏起來只給他一人欣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柔弱不堪,讓他不喜之下,心里微微顫動著,絲絲疼痛。

「怎麼了?」他難得放輕了音調,以往冷得如同冬霜雨雪的聲音此刻卻是溫暖無比。

這天地間,緩緩有雪花飄落,風一吹,悠悠搖曳,落在帝決的發上與肩頭,但是卻沒有一絲能吻上鳳傾狂的身體。

鳳傾狂緩緩睜開了眼眸,先是看了眼那周圍的景象,心里不禁一陣月復誹。

換個龍骨居然也能從盛夏蓮開到冬雪皚皚,倒也真是人生頭一遭了。

心里嘆了口氣,她沒醒來卻不代表她沒有意識,從她出了結界的那一刻,外界的一舉一動她都知曉。

如同靈魂在漂浮,能夠將那些境況全部收納于腦海之中,只是自身卻不能醒來也不能動彈。

隱隱約約將事情弄懂了個大概,總結成一句話就是。

神皇之母沒事找抽!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孽龍?黑鰲是不是孽龍她不知曉,但是被火鳳紅絳叫一聲小黑就跑得虎虎生風的人,她倒還真看不出他哪一點孽了。

難道,長得太帥也算一種孽?

在火鳳的意識空間里,她問了那黑鰲幾句,是否認識一個叫神皇之母的人。

黑鰲那時候正在忙著給火鳳剝葡萄,將那紅得發紫的葡萄皮剝下,黑鰲眉眼都不抬。

「不認識!」三個字甩給她,便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說完便將那顆晶瑩剔透水靈靈的葡萄喂到了那只傲嬌火燒鳥的嘴里。

其實她很奇怪,到底火鳳的意識空間是什麼構成的,以往看到琴棋書畫什麼的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吃得都冒出來了。

雖然,她也很想吃那葡萄,因為那葡萄看起來水靈溜光,美味的不得了。

本來她不欲理會那些人,帝決絕對是能完全搞定的,她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絕對不會不相信帝決。

再者,她的身體本就無法行動,體內龍骨合成後炸裂的氣息極度紊亂,稍有不慎絕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沒想到重量級人物接二連三的出現,帝決的師傅,帝決的父母。

帝決大有要違逆他們的意思了,不行,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她還太弱,若是在這樣的境地下給他造成了這樣的選擇困擾,不僅對她以後的路不好走,更會給帝決留下讓世人所詬病的把柄。

況且有黑鰲和紅絳為她保駕護航,她敢說不論如何她的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用盡全力才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該死的,那出口軟綿軟綿的音調真的是自己的嗎?簡直弱得讓她都止不住的想吐槽。

這分明就是弱柳扶風的林黛玉。

「把我交給他們。」嘴唇微張,鳳傾狂的聲音微小,但是那話語里的意思卻讓帝決眉頭皺了起來。

「帝決,相信我,我不會有事。」她看著帝決毫不動搖的神色,心下不知該是感動還是生氣。

感動的是,家人與師尊如此逼迫于他,他都未曾有一絲動搖。

生氣的是,她如此為他著想拼盡了力氣才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他卻依舊不動搖。

眼眸微微彎起,綻開一絲笑意,若那冬雪中第一朵綻放的白梅,清冽香氣中自有堅強傲骨。

「帝決,那封印之地有我需要的東西,相信我吧!你娘親說得對,不會傷害到我的,放開我吧!」

輕聲軟語,眉宇間有了一絲堅韌。

帝決眼里的光芒沉沉,半晌後才是松口。

「好。」

手一動,狠狠將鳳傾狂一抱,力氣大得似要將她勒進骨子里。

就在鳳傾狂以為自己幾乎快要憋氣而亡的時候,帝決終于是放開了她。

「鳳傾狂,不可以受傷。」

他話音一落,手一推便是將她送到那陣法中央。

乾坤八卦陣瞬間釋放出光亮,不過片刻,鳳傾狂的身影便消失在那里。

帝決身形一掠,黑影閃現,快若奔雷閃電,頃刻間就到了青長老面前,將那青長老嚇得一愣一愣的。

「若是她有任何損傷,我必將十倍奉還。」

他言語間都是狠辣之意,眸光犀利,直將人看得心驚肉跳。

「帝決,你這是什麼話?」帝陽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他。

帝決並未回答,只是看向雲念。

「神皇之母在哪里?」

雲念一愣,自家兒子這一問怎麼感覺要去拼命的架勢?

一時間,母子兩對視間,彼此都未移開眼,氣息瞬間緊繃了起來。

(下午還有~~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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