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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平生第一次覺得挫敗。

懷璧其罪這個意思她從未像現在如此透徹的了解過。

天之力,又不是她偷得又不是她搶得更不是她硬往自己身上攬得。

直接間接各種接都表明,她也是受害者。

這個身體出生之時就被定下了這不可違逆的命運,甚至根本沒有人在乎過她的感受,直接將她作為天之力的熔爐羆。

爆了就爆了,能存活那也是運氣。

幸好,她足夠頑強,雖然痴痴呆呆的活了十年,但是起碼活著。

不然,就不會有後來驚采絕艷的鳳傾狂,不會有那麼肆意囂張的鳳傾狂翻。

雖然瀟灑了多年,但總有憋屈的時候。

現在,獨孤燁的一番話語就讓她真的感覺異常的憋屈。

他說,四城既然有守護獸的存在,皇家自然也有。

沒道理你家有別人家就沒有。

只不過皇家的守護獸要特殊一些。

饕餮。

上古凶獸之一,四大神獸之死對頭。

要不怎麼說皇家和四城天生死對頭呢,原來從里到外從骨子到靈魂,兩方就是不對盤的。

饕餮是凶獸,傳承自然也是極為凶險。

軒轅無雙得到了傳承,卻也因此幾乎去了半條命,他廢棄的雙腿讓他有了饕餮之力卻不能物盡其用。

饕餮性屬寒,必須以火解。

火元素能夠壓制饕餮的寒性,可是他沒有。

只好尋找另外的方法,這時候他得到了消息,墨天皇朝鳳傾狂體內的天之力修復了朱雀神魂。

既然天之力能修復朱雀神魂,那饕餮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必能幫他祛除寒氣。

「他從哪里听來的這話,天之力能祛除饕餮寒氣,這可是我听過天大的笑話。」鳳傾狂唇角微勾,眼底隱隱有嘲諷顯露。

真是身上有個炸彈,到哪里都會引起人的注意。

獨孤燁看了她一眼,並不作聲。

鳳傾狂眉梢帶了暖光淺笑,眼底卻是暗色沉沉。

「我倒不知軒轅無雙消息如此靈敏,居然連天之力修復了我體內的魂獸都知道。」

這件事情,在印象中她只對鳳家老祖鳳寧華說過。

軒轅無雙是從哪里知道的,這有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天鎖與麒麟之力呢?」

獨孤燁微微搖頭,「這倒是不知了,或許是三者都要吧!」

「胃口這麼大,也不怕被撐死。」鳳傾狂冷笑。

花滿樓是洛玉笙兒子這個事情,知道的人恐怕很少,而洛玉笙是麒麟之事,怕是知道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到底怎麼回事?這軒轅無雙怎麼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處處都被人監視著一樣。

有人對她以及她身邊的人了如指掌,這太過詭異了。

「怎麼?不信我?」獨孤燁見鳳傾狂久久沒回話,以為她在懷疑他話語里的真實性。

鳳傾狂順著梯桿往上爬,「我該信你?」

其實她心中是信的,獨孤燁此人表面看似冷硬,實則內里應當是個君子,不屑說謊,也不屑掩蓋事實。

「我與軒轅無雙有交易,自當知道該知道的事情。」

「交易是……?」鳳傾狂疑惑出聲,驀然腦海中劃過一個人名。

「十一娘。」她看向獨孤燁,挑起眉梢。

好吧,她收回她方才覺得獨孤燁是君子的這番話。

不管再冷硬的手,只要遇到一朵命定的玫瑰,必會被那玫瑰上的刺給扎傷。

有人給這定義為,命。

鳳傾狂忽然有點同情十一娘了,在21世紀她是呼風喚雨的第一殺手,跺個腳黑道準能抖三抖。

可是現在,卻身不由己。

沒有煉氣在這個異世便什麼也不是,任人踐踏,卑如泥土。

十一娘在這個異世就如同那折了翅的雄鷹,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甚至,被人當做物品交易。

這對十一娘來說,該是比死還難受。

她曾經是如此的驕傲,現在這驕傲卻只能被殘酷的現實深深的磨掉。

風情萬種的十一娘,嬌媚入骨的十一娘,必須讓自己艷光十色,才能不讓自己毀掉自己,才會在心底提醒自己。

自己是活著的。

鳳傾狂突然又是慶幸的,幸好自己沒有成為十一娘,老天依然眷顧她,給了她完美的身手,保佑她在這異世依然能夠風生水起。

有人給這定義為,運。

「帶我去皇宮吧!」鳳傾狂輕聲開口。

「十一娘的下落。」獨孤燁眼里都是陰鷙。

他從未想過十一娘有一日會在她面前消失,他幾乎翻遍了他能翻遍的地方,連那地都恨不得翹起來。

可是,卻還是沒找到她。

「一個時辰後告訴你,阿哈總得回來不是?」鳳傾狂輕笑。

獨孤燁沉吟半晌,似是決定了相信她。

「你最好能找到。」他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朝庭院外走去。

鳳傾狂示意蘇陌他們跟上獨孤燁,一行人頗有些做賊的架勢,準備去往那未知的皇宮深處。

饕餮之凶獸,鳳傾狂坐在灼雙口中那黑漆漆的鳥獸身上,心中不禁想到這獸。

她只在書本知識上看過饕餮的介紹。

龍的第五子,性好食。

在人性中,代表貪欲。

貪欲之獸,軒轅無雙,不知你又有何貪欲?

鳳傾狂斂盡眉間笑意,心中如那黑暗深淵,沉沉不見底。

無雙戰國的皇宮離大荒城倒也不遠。

不過兩個時辰,皇城就近在眼前。

皇城內,燈火通明。

獨孤燁領著鳳傾狂一眾人大搖大擺的從皇城的街上走過,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

「為什麼你們認為我體內的魂獸是朱雀?」

鳳傾狂側頭問向獨孤燁,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

獨孤燁眉峰微微攏起,似乎想從鳳傾狂的眼里看出什麼,可是那眼如墨玉,溫潤美好,看不出有何意思。

「軒轅無雙得到的消息就是,他說是,自然就是。」

鳳傾狂听著獨孤燁的話,但笑不語。

耳中飄過昨晚那只傲嬌火燒鳥那不可一世的話語。

什麼,爺是朱雀,切,朱雀給爺拔毛都不夠,它只是爺一時興起創造的靈獸罷了。

鳳傾狂這才是真正弄明白這火燒鳥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連朱雀這種上古之獸也只是它創造出來的,那它倒是真有了不得的本錢。

這麼想著,她的心里倒是輕松了不少。一行人越往皇宮走氣氛越安靜,隱隱還戴著一點肅殺。

「獨孤燁,我想你該不會騙我。」鳳傾狂笑若三月春花,酒坊門口的紙糊燈籠映著她朦朧的笑,顯得有幾分詭秘莫測。

獨孤燁站定了腳步,翡翠綠的眼眸里有了凝重。

「我想,軒轅無雙可能另有動作。」他話語中的音調略低,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意味。

「哦?是嗎?他另有動作你這獨孤城主居然會不知道?」鳳傾狂擺明了不信獨孤燁的話語。

獨孤燁抿緊了唇,他希望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最疼的弟弟,做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街道越走越安靜,越走越冷清。

猛然間,前方火影重重,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鳳傾狂看著不遠處的景象皺緊了眉頭,皇宮城門上吊著一個人影,城外原先追擊他們的四宗聚集在一處。

詭異的沒有聲響。

「給老子讓開,我要找軒轅無雙。」

宮門處灼雙的聲音里帶著磅礡怒氣,那怒氣被壓制著似乎隨時都要噴涌而出。

「二皇子的命令,這是誘敵之術,誰都不許破壞。」申屠耀宗攔在灼雙的面前,話語里已經有了不耐。

灼雙大刀直指申屠耀宗,「看在我們是盟友的份上,我不會和你打。現在,你給我讓開。」

「誰給你的權利在此大呼小叫,二皇子若不是看你是可用之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在這里和我說話。」申屠耀宗似乎動了怒氣。

灼雙捏緊了偃月大刀的刀柄,指節泛白,牙齒緊咬時,額頭已有青筋顯現。

「那是七殺,軒轅無雙怎麼能……怎麼能將自己的親弟弟吊上城門。」灼雙咆哮出聲,眼眸已是赤紅。

申屠耀宗冷笑了一聲,「幼稚。」

灼雙瞪著申屠耀宗,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瞪出個窟窿來。

忽然,她的瞳孔猛然睜大。

只見那宮門高處閃現出一個人影,手起刀落間,斬斷七殺的一只手臂,狠辣的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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