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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古代就是不好,床小,司馬炎睡得沉,一人霸佔了一整張床鋪,我躡手躡腳地提了一壺酒離開,免得吵醒他。

「玉郎?」我一人在屋檐上坐著賞月喝酒,熟悉的氣息漸行漸近。「你回來了……」

司馬炎在京城開了數間廉價收費的醫館,這幾日喬銳一直在外跑腿。醫館是喬銳提議的,為了拉攏民心,司馬炎讓喬銳去招募一些清廉正直且醫術頗高的大夫,此事喬銳自然是樂意得很,說不上是涉及朝廷又能為百姓謀福祉,喬銳本事行醫之人,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忙活了好些日子總算能歇歇了。」

「玉郎,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明日起也能多在醉晚樓奏奏樂多陪陪晴月……」

「玉郎!」我不明白喬銳為何如此反常地轉移話題。「我是認真的。」

「他只希望你好好地在身後默默地支持他,什麼都別理,這便是他最大的動力。必要時只需你回逸仙谷代之通傳一聲便足夠了。」

「我不是小孩,我不需要你們這樣來保護我!」我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酒精瞬間從喉嚨深處往上竄。

「晴月,你喝多了,我們下去吧。」

「嗯……」看來的確是喝多了,喬銳向我伸來一只手,我疲憊地伸手拉住,被喬銳從腰間一抱,穩穩地落到地面。

推開房門,司馬炎仍在角落的床榻上沉睡中,天色已經微亮,精神也是好得很,還是干脆別睡了,爬在窗台等待這冬日清晨第一道溫暖的陽光從東方緩緩上升。

「怎麼不睡?」腰間突然多了一雙粗糙的大手,下顎深深地埋在我的脖子間,輕柔地在我耳邊呼氣。

「你霸佔了我的床。睡得還好嗎?」。我沒有回頭,繼續讓司馬炎緊抱在溫暖懷中。

「嗯,許久沒能好好睡上一覺了,聞著茉莉花的香氣睡得真沉。」

「上早朝麼?已是卯時了。」司馬炎松開環抱的雙手,沉默地點了點頭。「我給你端水洗刷。」

「事情進展地還順利嗎?」。我站在司馬炎身後拆下他頭頂凌亂的發髻,重新梳理整齊。

「嗯,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曹奐如今是被我的心月復纏得頭昏腦脹,就只差最後一步。」

「曹娟?」

「唔……只是尚未找到合適的人選。」

「安世,讓我去吧……」話音尚未落下便迎來了司馬炎拒絕的眼神,「安世,好說歹說我也是個江湖女子,曹娟現在也被安頓在傲月門的地盤,由我去,最適合不過了。」

「舒兒……」

「不知相國大人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我的忠心?」

「你……」司馬炎已是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他最討厭的便是我對他語帶尊稱,特別是‘相國大人’四字。但此時我只想讓他知道,我不僅是想以‘他的女人’的身份為他分憂,為司馬家效力更是我身為傲月門弟子的分內之事。

「安世,你知道的,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去趟如此禍水。」司馬炎視線從我身上轉移,揮袖向門外離去,「今夜酉時,御書房。」

「遵命……」

真實無法想象如此遼闊的皇宮,戒衛竟是這般松懈,除了城門駐守的幾名小兵小卒,皇城內並未任何侍衛四處巡視。許是司馬炎把侍衛都撤去,若是有刺客進內殺了魏帝,便也能順水推舟被眾臣擁立繼皇。

我帶上面紗飛身直奔御書房,司馬炎的心月復何太尉等人正從御書房步出,我轉身躲于柱子後待眾人離開便躍入書房內。曹奐正一手撐在書案上,一手扶頭,眉頭緊皺,想必是又被何太尉等人逼得無路可走。說起司馬炎的心月復,可都是按三餐來面聖進諫,或作是我也定是吃不消,也不知為何魏帝遲遲不肯下旨禪位,看來司馬昭當年算是給今日留了後著,曹娟是曹奐唯一的女兒,更是他的死穴。

「魏帝可是尚未考慮清楚?」

「什麼人!」曹奐放下扶著腦袋的手,驚恐地瞪著我。

「來勸你的人。」

「你是,司馬炎的人?」

「魏帝何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無論我是何人派來的,難道魏帝仍覺得膝下皇位坐得安穩,坐得心安理得?」

「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懦弱無能,本應禪位與治國之才,天下蒼生才得以安居樂業。敢問魏帝繼位以來可為百姓改善生活,百姓可是人人安居樂業吃飽穿暖,可為百姓做出任何貢獻?」我咄咄相逼,曹奐被驚得啞口無言,「魏帝必定也想念多日未能相聚的公主吧?」

「你!娟兒在哪里?」

「魏帝放心,公主毫發無損,豐衣足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多虧了大人的照料。」我並沒有名言口中的‘大人’是何人,但曹奐自知只有司馬家才有如此能耐。

「你們!只要你們把娟兒送回朕身邊,朕馬上退位歸隱,還望你們能留朕一家三口一條活路。」

「魏帝不必擔憂,一旦明君繼位,我會安排你們一家隱居世外,與世無爭。」

「有勞姑娘,朕,不,我明日便下旨退下皇位,另立明君。」

我不作任何回應便揮袖離開,曹娟在司馬炎手中,曹奐沒有反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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