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用十成功力追上我。」
「唔?舒兒為何試探我的輕功,可想助我習武?」
「是,只要能學到我六成的功力,非武功高手絕對追不上你,既然你武功都這麼差了,那就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便是最好的。」
「如此,休怪在下偷步了。」司馬炎咻地一下躍上了屋檐往北跑。
哼,偷步?我拂袖跟上,一眨眼功夫便追上了。「可得加把勁呢。」
司馬炎愣了愣,加快了速度,不過很快便被我甩在身後。
「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用盡全力連舒兒的影子都看不見。」繞了幾里路回到原點,司馬炎大口地喘著氣,「不知舒兒師從何人,輕功如此了得。」
「師從……是我師兄。」謙師兄,連我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沒見過他了,「我只用五成功力你便見不著我的背影了,得練。」我扔了兩一公斤的砂包給司馬炎,「綁在腳上練,有幫助。」
「這……這也太重了吧……」
「已經是最輕的,我當年也是這麼連過來的。」
「誰想的主意,好是好,倒是又累又重。」司馬炎一邊綁一邊在嘴里叨嘮著。
「可是在怨我?是我想的主意。」
「當然不是,這可是個好主意,也就舒兒你這腦袋瓜子想得出來。」司馬炎揚起嘴角笑了笑,轉身往天上躍。
看來一公斤不算什麼,司馬炎倒還是練得輕而易舉,「下來。」
「唔?怎麼?心疼我了。」司馬炎听見我喚他,立馬降下。
「加點重量吧!」我奸詐一笑,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司馬炎雙腿各加上了一公斤。
「你!公報私仇!」
「是私報私仇。想少挨刀子,就得學會逃。」
「哼!」司馬炎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便消失在平地上,這回果然吃力了不少,速度及高度因重量而減少了許多,揮汗如雨。
我搖頭輕笑,自己居然在訓練著晉朝開國帝皇,是該笑呢還是該哭?現已是景元五年二月末,五月司馬將軍將封晉王,司馬炎即封晉王世子,離曹魏亡日越近,代表著離曹奐禪位于司馬炎的日子也不遠了,如今觸手可及的司馬炎,卻同時讓我感覺那麼害怕,那麼遙遠。不久的將來,你將是一國明君,我仍是江湖女子,你我始終隔著一道河,是否還能想現在般過得如此輕松,如此愜意。
「晴月的方法對侯爺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弊,不過,如此……」喬銳少見地吞吞吐吐。
「我知道,我們始終有別,我只是盡自己能力以朋友的身份,幫助他。」
「若僅是如此,甚好。」
「玉郎此言何意?」
「看見那王者之星旁一直閃爍不斷的星嗎?」。喬銳遙指天際,我順著望去,星象果然如他所說,「那,是你。」
「我!?」
「沒錯,閃爍,代表若即若離,你與他相遇,本是命中注定。」
「你是不是知道能我與他的未來?」我一時沖動,用力地扯著喬銳的衣袖,霎時認知自己失禮,趕緊松手。
「天機不可泄露。我能說的便是讓你順從天意,更重要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
「自己的心意……」
自己的心意,是怎麼回事,那天意,又是怎麼一回事?看來喬銳果然只是個半仙,說話也一半一半的,可是像他這般能觀星預知未來的人,必能知道自己的未來,如此肯定活得很累吧。
在合歡花香的作用下睡得特別安穩,一覺醒來,沒有夢,可卻感覺心里空空的,四周異常地安靜,就如……就如穿越前在書屋里的感覺那般,有大事降臨,而且,絕不是好事。
我拿出收在牆壁暗格里的錦盒,想找幾樣喬銳制的‘法寶’戴上,出門散散心。暗格被人動過!沒有我的允許無論是隱衛還是我的下屬,甚至是打掃的丫環,連只螞蟻都進不了,暗格只有喬銳一人知曉,里面裝得全是他制的暗器,他沒有擅自打開暗格的可能性。我打開錦盒查看,里面一樣都沒少!能在我房內自由行走甚至找到暗格而我全不知情的人,只有一個……司馬炎!我在錦盒設下法術,強行打開錦盒的人,手指會被法術的力量和輕度燒傷,只要檢查司馬炎指上是否留下燒傷過的痕跡,那……他便是動過暗格的人……那他又是為何非得不惜燒傷也要打開我的錦盒?
「舒兒,今個兒可還是得綁著砂包?」
我泡了壺茶讓自己心情平復,靜坐了許久,司馬炎總算來了,「嗯,是……喝杯茶吧。」
「噢?那我便不客氣了。」司馬炎伸手正要舉起茶杯,我看到了!食指指月復上明顯有一處皮膚比四周的要暗沉,是燒傷的痕跡!
「為什麼是你!」我反手捉起桌上的果刀架在司馬炎的脖子上,「為什麼要窺探我的錦盒,你安得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