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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為何會在二度打通任督二脈之後猛地吸收外來的力量,在不久便得以解釋。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子越來越冷,把被子緊緊地摟住身子,還是一樣的冷,從身體內發出的冷,迷糊中只感覺自己身處冰山頂峰。

「晴兒……晴兒……」耳邊有人在呼喚我,見我並未做回應,便一把把我緊緊抱在懷里,「醒醒……晴兒……我是謙師兄,快睜開眼看看我。」

「謙……謙師兄。」我使勁地睜開眼,只看到朦朦朧朧的身影,「我好冷……」

「我去找柳月。」我還沒做任何回應,謙師兄扶我靠在牆上便飛奔離去,眼皮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冰冷,實在是沒力氣撐起沉重的眼皮,黑暗漸行漸近,直到我墮入一片無聲寂靜中。

夢中的自己一直在水里飄著,身邊什麼都沒有,看不到天地的分界,只是一片橙黃色的大海,無邊無際,我這是在哪里……

「晴兒…別睡了……」

是謙師兄,記得夜里我突然覺得身子冰冷到不行,然後便……便昏迷了,我得醒過來……

腦袋拼命地命令眼楮趕快睜開,努力了好一會,身體總算恢復了知覺,雙眼終于能夠緩緩張開。「晴兒……」

「謙師兄?」視覺尚未清晰,眼前暫時只是白茫茫一片。

「我在,晴兒。視覺還很模糊是嗎?」。我點點頭,現在已經能看到一些人影了。「沒關系,你只是昏迷太久了,眼楮長期處于黑暗,還不能適應,很快就好了。」

「我昏迷了很久?」

「是啊,三天三夜了。」視線已經越來越清晰,能夠看見事物了,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泡在水池里,而且,身上一絲不苟,水面剛好浸過胸部。謙師兄看我驚訝的神情趕緊向我解釋,「是柳月和師傅幫晴兒寬衣……」

「可是師兄卻整整在這守了三天三夜。」是柳月端著衣裳走了進來。我轉眼仔細地端詳著謙師兄,發髻凌亂,鬢邊稍有幾縷發絲垂下,眼楮充滿血絲,須根也長了不少。「要感激也先回房吧,泡在水里那麼久皮膚都皺了。有勞師兄把晴月抱上來吧。」

「好。」謙師兄月兌下發帶系在眼前蒙住視線,「晴兒,得罪了!」說畢便從水中把我撈起,把我抱到屏風後交給柳月,立刻便轉身出去了,一點都沒踫到不該踫的地方,不過我還是能看見謙師兄的臉已經紅得似番茄般。

柳月幫我穿上最喜歡的淡黃色衣裳,又讓謙師兄把我抱回房內。

「晴月,你可嚇到姨母了!」姨母知道我醒了,早已在房內等候。

「晴月不孝,讓大家為我憂心了。」雙腳因為昏迷久了有點麻痹還不能走動,謙師兄把我放在椅子上,在我身邊坐下。「那麼現在能告訴晴月,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你中毒了。」柳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在矮桌前坐下。「是慢性毒,名為十寒毒,顧名思義是由十種至寒至陰的毒藥混合加上由冰山上取出晨露提煉而成的寒冰靈水配制而成,而且每種毒藥都並非曹魏境內所能尋得的,依我觀察,這毒早在一年前就下了,雖不當場奪人性命,不過每當毒發身體將會寒冷之極,能不能熬過去可得看自己的毅力了。你可知是何等卑鄙小人下的如此歹毒?」

「一年前便被下了毒?」豈不是我剛穿越過來之時?「是余家人。一年前我在余府並未曾離開過。」我多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下毒這回事,太狠毒了,還是慢性毒,下毒的人並不想我當場斃命,而是要慢慢折磨我。「但我並未能確定出至何人之手。」

「想不到她們連你都不放過。」姨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柳月,十寒毒,可是無解?」問出此話時,其實我自己也早已知道答案。

「並非無解,只是…解了你更活不成。」難怪柳月說下毒的人卑鄙無恥,「只要尋得十種至陽至剛的毒藥熬成藥汁,在午時太陽最猛的時候泡足一個時辰便可解開你身上的十寒毒,不過經過一番寒與陽的折騰,人的肉身根本承受不起,最後只會灰飛煙滅……在為你打通任督二脈的同時觸發了毒性,沒想到十寒毒在你體內形成一股無窮的力量,還幾乎傷到了我們……」

「力量……」是那股我無法控制的力量。

「你若不能掌握這股力量,那你就會反過來被這股力量吞噬,那時候的你將會行尸走肉,可亡天下……」這到底如多麼強大的力量,足以毀滅天下……天…不,萬萬不能,現在是三國後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歷史,毀了天下的話…那我便是改變了歷史,不行,絕不能……

「這次你毒發地突然,只好把你泡在溫雲小築的暖泉里,只能暫時抑制住毒性,但必定會找到更好的方法。否則每次毒發都得泡上三天三夜,師兄可是不得安眠。」想不到一向寡言的柳月也開起了謙師兄的玩笑來,也許是因為我體內的十寒毒讓柳月起了興趣。暖泉,應該就是現代的溫泉吧。

「好了,柳月,隨師傅先出去,讓晴月好生休養。」姨母的眉頭依然皺得很緊,「謙兒也該回去歇歇了。」說完便和柳月出了房門。

「謙師兄……」

「嗯?我在。」

「你那夜,可是在我屋檐上…守著?」謙師兄邊听著邊把我抱回到床上。

「剛好想看看你是否睡得安穩,便看到你身子在抖。」謙師兄果然不會說謊,眼神恍恍惚惚,根本不敢直視我,既然謙師兄不想我知道,那我也不便戳穿。

「那在暖泉……」

「柳月要研究十寒毒的緩解方法,師傅也不得閑,便由我在旁邊看著你,怕你沉進水里去了。」謙師兄半開玩笑得說著。「總算盼到你醒來了,我也該回去歇歇了。」

謙師兄對我揚起了依然陽光的微笑,起身便走了,也實在是夠累的,三天三夜未眠,也不知謙師兄曾否進食。

莫謙月啊莫謙月,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如何才能不會無時無刻地想著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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