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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噩夢的開始

尹昀恆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只想靜一靜。

「哥哥還沒睡麼?」尹惟珞已經是一覺醒來了。

尹昀恆只是瞥了她一眼。「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尹昀恆很難面對尹惟珞,更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尹惟珞倒是什麼也不記得,這樣對她而言最好不過了。「父親過兩天就回來了。」尹惟珞心里充滿了期待。

一提到父親,尹昀恆心里又產生了一種怪感覺,似乎尹惟珞根本沒有把尹惟世的話當一回事。

看尹昀恆不吱聲,尹惟珞又自顧自地說下去,她也習慣這樣了。「從現在開始,惟珞要好好工作。」

「真打算出專輯麼?」尹昀恆突然問道,要知道這是件大事,要做周密的準備。

尹惟珞卻笑笑,一點也不在意。「如果銷量好的話,不就可以為家里賺很多錢麼?」尹惟珞還真是實在。

尹昀恆卻笑了。「家里又不缺錢,你想這種事干什麼?」不過,尹惟珞真的很的天真。

尹惟珞恍然大悟,發現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報答不了他們。「我喜歡這樣。」總比坐著什麼都不敢要好,至少這樣能減少尹惟珞的愧疚感。

尹惟珞回到房里關上門,心頭莫名的產生一種恐懼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還沒睡麼?」尉遲蔚總是行蹤不定。

尹惟珞瞪著他︰「如果我是巫師,我一定會下咒讓你永遠來不了這里。」

尉遲蔚知道自己把尹惟珞惹怒了。「但事實是你不是巫師,而我是。」

尹惟珞拼勁全力沖過去掐住尉遲蔚的脖子。「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我使出全力我能夠打敗你。」

尉遲蔚笑笑。「記性還不錯麼!」尉遲蔚很了解尹惟珞的性格。「反應也比以前快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尹惟珞都快被逼瘋了,她想回到過去的生活,哪怕自己永遠也默默無聞。

「你也看到了,你的哥哥們可都是吸血鬼啊!」尉遲蔚告訴尹惟珞這個現實,世界上有吸血鬼。

「那又怎麼樣?我不也是吸血鬼麼?」尹惟珞深吸一口氣,想控制住滿腔的怒火。

尉遲蔚自顧自得找了個地方坐下。「過去你的確是吸血鬼,但你早已變成了人類。不記得了麼?是誰來找我說想看看日出,是誰把我變成吸血鬼讓我代替她噬血的?」

尹惟珞腦子里一團亂,尹惟珞甚至把自己的頭發給弄亂了。「我不相信你!出去!」尹惟珞指著門口下了一道逐客令。

「惟珞?怎麼了?」尹昀恆听到從尹惟珞房里傳來的聲音,便去敲了敲門。

尹惟珞管不了尹昀恆,只是留了一句話給尉遲蔚。「那你干脆把我變回吸血鬼好了!」

「你在和誰說話?」尹昀恆不見尹惟珞開門,便自己推門進去了。

「我……」尹惟珞剛回頭尉遲蔚早已消失不見了。但尹惟珞一看見尹昀恆,心頭的怒火就沒了。

尹昀恆始終覺得尹惟珞有些異樣,想上前看看她。尹昀恆往前走一步,尹惟珞便往後退一步。尹惟珞努力地掩飾自己的恐懼,裝作沒什麼一樣。過慣了人類的生活,尹惟珞怎麼能夠接受吸血鬼?怎麼能夠去接受那些嗜血如狂的魔鬼?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哥哥,可她卻還是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尹惟珞甚至無法想象如何去接受自己也是吸血鬼的現實。

「你還好吧?」尹昀恆打量著尹惟珞。

「放心,我很好。」尹惟珞努力勾起僵硬的唇角。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尹昀恆環顧四周。

「沒,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回答得很牽強,但尹惟珞相信尹昀恆不會再追問下去了。

尹昀恆只是笑笑,但他這隨意的表情卻讓尹惟珞驚呆了,不知不覺尹惟珞就把那些事情給忘了,很自然地和尹昀恆相處。

尹昀恆替尹惟珞關上窗子︰「天涼了,別病了,早點休息吧。」

「好。」尹惟珞點點頭,因為明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尹惟珞並沒有睡很久,早晨尹惟珞依舊起床,佣人早已等在了門口。「謝謝。」尹惟珞對誰都很友善。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尹惟珞穿了身黑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筒襪,黑色的高跟鞋,還有黑色的禮帽。尹惟珞很重視這一天,出發前特意照了照鏡子,理了理頭發後再帶上帽子。

「小姐,您不等少爺麼?」佣人跟在身邊。

「哥哥不喜歡白天,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尹惟珞獨自一人來到庭院里摘下她種了一年正鮮艷開放的花朵。

一身黑裝的尹惟珞滿是高貴的氣質,黑色的女士禮帽還有幾分神秘。

「出發吧,我不想遲到。」坐在車子里的尹惟珞無心看窗外的景色,只是時不時地擺弄手里的鮮花。

「大白天地為什麼把我叫出來。」尹昀哲很不情願地下了車。

尹昀恆一臉地嚴肅︰「那麼多年你都沒看過媽。」

尹昀哲一臉地不屑︰「誰說我沒來看望過媽的,只是和你們看望她的時間不一樣罷了。」

「是麼?」尹昀恆笑笑,他相信尹昀哲對家其實是很懷念,只是不表達出來罷了。「那今天和我一起來看看媽有什麼不好?」

「也沒必要大白天來吧。」尹昀哲一臉地無奈,他向來都是在深夜一個人來的。

尹昀恆側著腦袋,這種事情即使不解釋尹昀哲也是會明白的,尹昀哲只不過是在找借口推月兌爸了。

「好吧,最好快點。」尹昀哲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可不喜歡在白天活動。」

尹惟珞下了車之後是一個行動的,她不想讓人跟著。

尹惟珞拔去一邊的雜草,吹去灰塵,彎下腰把鮮花整整齊齊地擺在墓碑前。「這可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呢,惟珞學了好久才種出來的。」

尹惟珞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听母親的回話。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母親一定很想哥哥們吧,只是可惜他們沒空來。」每年尹惟珞都會說這句話。

尹惟珞摘下禮帽,拿在手里。「惟珞現在歌唱得越來越好了,等惟珞出了專輯一定第一時間帶給母親。」尹惟珞保持溫和的笑容,她相信母親一定能感受到的。

尹惟珞還沒有吸血鬼那麼敏銳的听力,她正沉醉在那個有母親的世界里。

「那是誰?」這個身影很眼熟,卻一下子說不上是誰。「惟珞?」

尹昀恆也很難判斷。「我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怎麼可能會在這里。」

微風拂過臉頰,那個一身黑裝的身影更是動人,長長的黑發擋住了對方的臉。

「查理斯?」再仔細想想,這個身影還真的很像查理斯夫人,尹惟珞的生母。在伯納德夫人生前,她們兩個就情同姐妹,只是伯納德夫人過世後就在也沒有听到查理斯夫人提起過她。真的是越看越像,讓人深信不疑。

「查理斯夫人?」兩兄弟走上前去,試探性地叫對方。

尹惟珞愣住了,她怎麼想都想不到哥哥會在這個時候來。尹惟珞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跑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

尹惟珞畢竟不是個完整的吸血鬼,她奔跑的速度只是比常人快一些罷了。尹惟珞往前跑,直到撞到了什麼,才停下來。

「你是?」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尹昀恆不敢妄加定論。

「哥哥,你今天起的可真早啊!」尹惟珞抬起頭,甩了甩長發,滿面微笑地注視著尹昀恆。「還以為哥哥忘了今天呢。」

「小惟珞,早安。」尹昀哲才不會想太多,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千方百計地使尹昀恆傷心。

「早。」尹惟珞清澈的眼眸,美極了。尹昀哲摟著尹惟珞的腰,輕輕親吻尹惟珞的臉頰。這是存心做給尹昀恆看的。

回去的路上,尹惟珞和尹昀哲同坐一輛車。尹昀恆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去的,他看不下去,不喜歡尹昀哲有意在自己面前和尹惟珞卿卿我我。

車子剛停到門口,就能看見等在那里的尹惟世。

尹昀哲下意識地拉住尹惟珞的手。「早。」尹惟世很主動打招呼,但他談話的對象只是尹惟珞。

尹惟珞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示意了一下,便和尹昀哲走了進去。越看尹惟珞越覺得她有公主的氣質。

尹惟珞對尹惟世充滿歉意,她明白尹惟世是自己的親哥哥,但她不得不去實行尹昀哲的命令,遠離尹惟世,盡管這都是假的。

尹昀哲看到尹惟珞對自己命令的服從,十分得意。

「我能和你談談嗎。」尹惟世攔住尹惟珞。

「當然可以。」尹昀哲要讓尹惟珞用行動徹底斷絕與尹惟世的關系。

「我累了。」這表示尹惟珞拒絕尹惟世的請求,當然也沒有讓尹昀哲的計劃成功。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尹惟世一把揪起尹昀哲的衣領。

「那你在對我的哥哥做什麼。」尹惟世只好松手。

尹惟珞看了看四周,「單獨談談。」

尹惟世似乎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對尹昀哲得意的一笑。

「我們回家吧!」尹惟世直截了當。

尹惟珞當然明白尹惟世的意思,她也知道有人在外面听著。「這里就是我的家啊,」尹惟珞很努力地不想讓人看出一絲破綻。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離家出走時篡改所有人的記憶,甚至是自己的記憶。」尹惟世淡淡地一笑,通過與尹惟珞的接觸,他慢慢地想起過去,想起自己有個固執的妹妹。

尹惟珞愣了愣,她可不記得有這回事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在干什麼。」尹昀恆一進門就看見在那里靜靜品茶的尹昀哲就能料到他一定又在干什麼壞事了。

尹昀哲只是笑而不語。

尹昀恆也沒有心思去管那麼多,自顧自的便上了樓。

「你們在干什麼。」尹昀恆注意到在那里談話的兩人,他有些反感,這里是他的家,可這里的一切都似乎月兌離了他的掌控,他只能努力把一切拖回正軌。

見到尹昀恆,尹惟珞立馬變了一個表情,至少沒有剛才那麼犀利了。「哥哥。」

尹昀恆只是蹙了蹙眉頭︰「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尹昀恆相信在尹惟珞的面前尹惟世是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

所有人都分散了,午後的陽光格外溫暖,可卻讓尹惟珞覺得怪異,覺得很累。

只是走到樓梯口時,尹惟珞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力量,毫不留情地退了自己一把,尹惟珞自然是摔了下去。

尹惟珞跌下樓梯,自然驚動了很多人。當尹昀恆過來時,尹惟珞正捂在尹昀哲地懷抱中。

「沒事兒吧。怎麼那麼不小心。」尹昀哲模模尹惟珞的臉頰,滿臉心疼的表情。

尹昀哲當然也注意到了尹昀恆,當尹昀恆轉身離開的一刻,尹昀哲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了些弧度。

尹惟珞出醫院地時候,周圍圍了很多人,最多的就是記者。都知道尹惟珞是骨折,但尹昀哲抱著尹惟珞出來的情景才是記者們最想要的。當然,報紙上出現的名字不是尹昀哲而是尹昀恆,這是讓尹昀哲覺得美中不足的地方。

尹昀哲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尹惟珞拉住他的手,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哥哥是善良的,即使是吸血鬼也有好壞之分。「等會兒再走好麼。」尹惟珞的表情又怎能讓人忍心拒絕。

「哥哥今晚能留在這里麼?」尹惟珞害怕,她有種預感,是有人存心想要加害于她。她也只能相信只有眼前這個總會第一時間來到自己面前的人能保護自己。尹惟珞需要幫助,這一刻,在如此龐大的宅子里尹惟珞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尹昀哲走進了書房,他知道尹昀恆一定會在那里等著自己。

「還真是懷念啊,我們以前犯錯時總會在書房里反省。」尹昀哲有意發出一聲感嘆。

換來的卻是尹昀恆的冷水。「不要在我這里假惺惺了,是你把尹惟珞推下樓梯的吧!」

尹昀哲才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怎麼,你心疼了?」自己的哥哥還會不了解麼?「你可以去告訴她呀,」尹昀哲听了會兒,似乎是在等待尹昀恆的反應。「只怕到時候惟珞會更傷心。」

尹昀恆氣得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你可以走了!」這就相當于在下逐客令。

「可似乎不行啊,小惟珞還等著我呢,看來今天我只能勉為其難地留在這里了。」看著快氣炸了的尹昀恆,尹昀哲並沒有感到預想中的那種快樂。

尹惟珞只是坐在床上看書,可風卻越來越大,窗子吱吱作響,窗簾也不安分。尹惟珞想去關窗戶,可剛下地,便癱坐在了地上。

「看來這很讓你頭疼啊。」尉遲蔚一出現風就停了。

尹惟珞皺起眉頭︰「就知道是你。」不過尹惟珞也習慣了每天睡覺前尉遲蔚的造訪。「麻煩你下次敲門進來可以麼?」

尉遲蔚緊促著眉頭︰「那可不是我的作風。」說罷,便把尹惟珞抱回了床上。

看著那厚厚的石膏。「怎麼那麼不小心?」

尹惟珞不語,她並不想告訴尉遲蔚她的感受,也許尉遲蔚會嘲笑她,說她有被害妄想癥之類的。

「今天我們家很熱鬧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尹昀恆已經出現在了房門口,語氣里充滿了嘲諷。

尹惟珞似乎感到自己犯了錯。「哥哥……」聲音似乎在顫抖。

「如果不好好照顧尹惟珞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風又大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窗子,等尹惟珞和尹昀恆的視線轉回原處時尉遲蔚早已消失不見。

尹昀恆拿掉尹惟珞手里的書。「趕緊休息吧。尹昀哲說有事不來陪你了。」

听到這個,尹惟珞不免感到有些失落,她知道尹昀恆是不會管自己的。

尹惟珞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那個是自己麼?感覺很不真實。自己像風一樣在樹林里穿梭,尹惟世就跟在後面。

「快點追上我呀。」尹惟珞停下腳步,朝著後面喊。

「如果追上你,游戲可就結束了。」尹惟世笑笑,讓著這個有些小任性的妹妹。

可能尹惟珞真的跑太快了,尹惟世又放水,尹惟珞很快就找不到尹惟世了,樹林里德霧越來越濃,能清楚地听見書上的烏鴉在沙啞地叫著,拍著翅膀。

「有人嗎?」。尹惟珞意識到自己迷路了,但她並不畏懼。

尹惟珞跑起來,可繞了很久又回到了原處,這幾乎讓人抓狂。「哥哥,你在嗎?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嗚……」遠遠地傳來動物的鳴叫。

尹惟珞一轉身,只看見露出獠牙,沾滿血跡,雙眼通紅的黑影靠近自己。

「走開!走開!」尹惟珞大喊。尹惟珞像彈簧一樣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是一場夢。

「沒事兒吧?」尹昀恆坐到床邊。

尹惟珞驚訝于尹昀恆居然還陪著自己。「沒什麼,只是噩夢而已。」尹惟珞把頭發捋到腦後。

「再睡會兒吧。」尹惟珞抬頭看著尹昀恆,看到的卻是他嘴中的獠牙,夢中的情景立馬又浮現在了眼前。

尹昀恆想去扶尹惟珞躺下。

「走開!」尹惟珞這突然地一下的確嚇到了尹昀恆。

尹昀恆愣住了,看著在那里大喘氣的尹惟珞,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

「抱歉,我想我有些失控了。」尹惟珞抹了抹脖子上的項鏈,是尹昀哲送的,說能保護她。

「可能是因為你這幾天太累了。」尹昀恆並不怕尹惟珞變成吸血鬼,卻害怕尹惟珞自己傷害自己。

「或許吧。」尹惟珞重新躺下。「哥哥,你也休息吧!」

「好!」嘴上說好,尹昀恆卻還是一直等在房門口,直到尹惟珞睡著後,才坐到床邊。

尹昀恆手上把玩著尹惟珞給他的戒指和項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還給尹惟珞。對于一個吸血鬼而言,武器關乎到了性命。但如果尹惟珞沒有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會減小她變成吸血鬼的可能性?尹昀恆這樣想著。但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來保護尹惟珞很困難。

「看來你很糾結啊!」尉遲蔚並不是來錯了時間,他是特意來找尹昀恆的。

尹昀恆質問這個人︰「上次是你讓尹惟世來找尹惟珞,想把她帶走的吧!」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尉遲蔚表示無奈。「她需要認清自己才能變回吸血鬼,不然這半人半吸血鬼會讓我很困擾的。」

「尹惟珞轉化了你,你就應該堅守條約幫助她做一個人類。」只要尹惟珞沒有變成吸血鬼並恢復記憶,查理斯家族就不能來要人。

「我低估了她的能力,我管不了她。」尉遲蔚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切要比想像的要復雜的多。「她的能量正一天一天地增長,如果不還給她,當所有能量全部涌回時她將無法駕馭。」

尹昀恆低頭看著熟睡的美人,心中隱隱作痛。「那我能做些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順其自然就好。」尉遲蔚走到尹昀恆身邊,拿過尹昀恆手中的戒指和項鏈。〞我倒可以幫你個小忙。」說罷,戒指和項鏈被捏成了粉末。

尹昀恆很是冷靜,想著順其自然就好,只要尹惟珞平安就好。

白天的尹惟珞依舊很活潑,什麼吸血鬼之類的事情都拋之于腦後。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告訴她關于吸血鬼的事情,但她從來沒有驗證過,只有親眼所見她才會相信。尹惟珞不斷說服自己對于吸血鬼的恐懼只不過是對于未知的恐懼而已。

之後的日子都很正常。尹昀哲經常來看尹惟珞,尹昀恆也十分關照尹惟珞,尹惟珞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幸福和滿足。

醫生來為尹惟珞診斷時總是一臉的驚訝,感嘆尹惟珞的恢復能力。可這只有尹昀哲心里清楚,而尹昀恆只是認為尹惟珞是吸血鬼的緣故所以才恢復地那麼快。

「你在干什麼?」尹昀哲說去為尹惟珞端補湯,可去了很久都沒有回,尹昀恆剛走進廚房便撞見了令他驚訝的一幕。

「不會自己看麼?」尹昀哲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看著迅速愈合的傷口。

「怪不得尹惟珞恢復地那麼快,是你在搞鬼。」尹惟珞的每碗湯中都有尹昀哲的血。後果可想而知。

尹昀恆抓住尹昀哲的手︰「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想看看你傷心的樣子。」尹昀哲的回答讓尹昀恆感覺心都涼了。「我討厭你對于查理斯家族的忍耐,討厭你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

「所以你就要把尹惟珞變成吸血鬼?」尹昀恆對于自己親弟弟的殘忍感到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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